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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琦华不放心:“可是,那两个狗官说……”
马天星正色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骗子的话你也能信?告诉你,那俩狗官手里的书信,全是假的!”
“信上的印章……”
“千里迢迢,你还能跑回去查证?援护队书信往来,照例得先经队正之手,哪个队正会为了一个队员跟上官闹翻?万一上官满意,升官发财还不是指日可待?碰上这种事情,哪个姑娘愿意声张?还不得忍气吞声小心逢迎?事后领上一笔银子,也就算过去了。性子烈的,少不了是个“病发身亡”的下场,家里人追究起来,一无人证二无物证,无头官司有得打呢!就算是查得清楚明白,能当督导官的,那个不是把四大家的屁股舔得舒舒服服?见了小家小户的族长也只是点点头,会怕你往上告?好,就算你家手眼通天告倒了他,当官的只知道捞,捞,捞,肯来和洲的有几人?还是得靠这班渣滓!罚上半年俸禄,顶一句“无人臣体”的训斥,换个地方继续当他的督导官,毛也不会少了一根!”
马天星越说越激愤,一拍大腿站起身:“当年我在马家,这种事情见得还少?这些又脏又臭下三滥的伎俩,偏偏就是屡屡得手!这班坏种,把人心都熏黑了!依着我,麻绳拴住那话儿吊起来,扒光了,皮鞭蘸凉水抽上三天三夜,拿刀子从脚趾头剐到头盖皮,才叫痛快!呃,那个,抱歉,总之,那俩狗官说什么你都当放屁就是了,家里人没事儿,肯定没事儿!要是有事,你剐了我!”
姑娘的泪水伴随着微笑涔涔落下:“谢谢你,马大哥!”
马天星脸红了:“谢我什么,我也没做什么呀。要谢,你得谢那个给你通风报信的人,要不是她,你早就……”
“谁?”
“这馆里一个丫鬟——这边应该叫下女,反正差不多意思——来报的信,要不然,我们还蒙在鼓里呢。那女孩子,大概,”马天星用手掌在肩膀位置比了一下,“到这儿,这个头在倭人里头可不多见。”
“啊,近藤香!”陶琦华的眼睛亮了,“我认识她!”
“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一个下女,随便哪一个抬抬手就碾死了,敢为你出头,这份勇气不简单啊。可惜,是个倭人……”
陶琦华的眼角弯起来,长长的睫毛也一颤一颤地:“要不是倭人,那怎么着呀?”
马天星愣了一下,刚要回答,突然改了主意,嘿嘿笑道:“那,能怎么着啊?当然是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哎哟!”
陶琦华把枕头抛到他脸上:“登徒子!”
马天星双手把枕头按在脸上,隔着枕头朝她嘿嘿地笑。
“傻样!”陶琦华也乐了,“你师父相中的人,你想怎么着啊?”
马天星嘴巴张得可以塞进一个鸡蛋。
“不知道吧……你讨厌,把我枕头扔地上干嘛!”
马天星赶紧捡起枕头拍打拍打上面不存在的灰尘:“抱歉,抱歉——真的?”
“那还有假?你师父偷偷跟她一起喝酒呢!我亲眼看到的,你这么紧张干嘛,真相中她啦?啊呀不得了啊——”
“臭丫头,敢取笑我!”
两人正嘻嘻哈哈闹成一团的时候,心情郁郁的聂清风正和翻译一起朝迎华馆外走。
聂清风一指门外停着一长溜双轮木板车:“这是干什么,这么多车?”
翻译道:“这是运黑沾油的。”
“黑沾油?”
“这种油很稠,就跟黑乎乎的稠糊稀饭一样,屋子漏水、开裂,用它堵上,拿火烤烤,就硬住了,一点缝隙也不留。昨天您说墙上的画卷角了,馆长赶紧请了工匠来修补,顺便把馆驿里里外外都查了一遍,发现三楼墙壁有点开裂,楼顶也有些小地方渗水。这几天可能有暴雨,看样子是怕房顶漏雨,准备抢在下雨之前收拾完。这不,工匠上房顶了。”
“馆长做事果断利索啊。”
“迎华馆事关上国体面,不敢大意,不过……”
“不过什么?”
“这黑沾油拿火一烤有股怪味,挺冲。恐怕这一两天的工夫,三楼是上不去了。”
“无所谓,三楼不是议事厅么,又没什么事好议——这东西会着火?这么多堆在一块?”
“大人不必担心,它没那么容易着,小人小时候淘气,把它扔火里烧了半天,光化不着——到现在小人还从没听说这东西能点着。”
聂清风沉吟道:“闪点比较高而已,毕竟……也罢,既然下雨,想来温度也高不到哪里去。”
“闪——点?温——度?”
“没什么,一些杂学,这些黑沾油是怎么炼出来的?”
“大人说笑了,这些东西遍地都是,谁去炼它——大人,再不快点,真要散市了。”
“不是未时就散了吗?”
“今日不同啦,后日在护国忠王山的本能寺开佛法大会,益夏町、坂下町、龙川町的商人们都要来这里,往常是早聚早散,可如今大人除掉了吸血怪,他们好来好走,肯定要多呆些时辰,恐怕一连几天都要延时呢。”
“吸血怪不是我除掉的。”
翻译停下了脚步:“陶姑娘?恕小人直言,她的身手虽好……”
“好了,说这些没用,我说了不是我。以后不要再提。”聂清风扔下翻译,自己往前走。
翻译愣了一愣,赶紧大步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大街上,聂清风回头问道:“你怎么不往前点?总不能一直别着头跟你说话吧。”
翻译赶忙回答:“不可以,大人,您是华夏人,应该走在前面,我和您并行是谮越;而且您应该在路中间走。”
“路中间?有车马过来怎么办?”
“当然要靠边停,等您过去才能继续走。即便迎面过来的是武士大人,见了您也要主动避让,来不及避让的要行礼。”
人上人的感觉真好啊——聂清风暗暗感叹一句,旋即自嘲的笑笑:你又不是这个世界的华夏人,跟你有半毛钱的关系么?一切终归是虚妄啊。
翻译继续尽他的本职工作:“其实,您这一身华服已经可以说明一切问题了,在这里,我保证不会有任何人敢来找您麻烦,城主和大名面对四品武士都要执平礼,更不要说区区平民——说起来,这里最高的服色也就就是四品武士服了,真是对不起。”
聂清风玩心忽起:“那我换身平民的衣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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