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机推荐:娇养 种田:娶白虎星媳妇后打破家徒四壁 穿成国公府庶子考科举 满庭芳 宿敌饲养指南 大唐:认祖归宗李渊,这娃乱认亲 道友,灵根借我复制一下 空降突袭
阚方成一进门,就看到刘文轨自顾自地饮茶,费、胡两人分坐左右两边,陶琦华一脸尴尬地站在方桌对面。阚方成扫了她一眼,跟她站在一起:“刘队正,费队副,胡叔叔,我来迟了。”
刘文轨哼了一声:“不迟,你看看这东西。”说着把一样物事从桌面上推滑过来。
阚方成接住一看,是一把沉甸甸的黑灰色匕首:“一把匕首,没什么……”一句话没说完,一声惊呼:“破元兵?”
“不错,正是破元兵,只要在身上划个小口,一时半刻的就没法再用元力了。琦华,我再问你一次,当时在沼泽地里,就你和聂老先生两个人?”
陶琦华默默点头。
费胖子有些生气地一拍桌子:“琦华,你怎么还不承认!身上带着这种兵器的人,绝对不是你能对付得了的!要是按你所说,没等你聂叔叔找到你,那三个家伙早把你给……说实话,是不是有第三个人在!”
“聂叔叔一直跟着,看我快不行了,才……”
“你拿回来的吸血怪脑袋,是颗人脑袋。”胡德缭冷冷道,“别以为划烂了五官我认不出来。”
陶琦华抽了一下鼻子,声音里带了哭腔:“那就是!”
“还嘴硬!”刘文轨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尖利刺耳,“那颗脑袋的脖子是用钝剑斩断,五官也是用手直接扯碎,我问你,你和聂老先生,谁会做这种事!你说!”
女孩子又着急又委屈,眼泪涔涔而下:“我不能说,我不知道!”
刘文轨没再逼问她,站起身,倒背双手走到窗边,声音很平静:“琦华,方成,你们两个,都是家里送和洲来镀金的吧?”
两人脸色有些尴尬,但都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按理说,呆上个把月,跟着咱们出上一两趟公差,顶破天躲得远远的放上两个法术,也就行了,等督导官到了把材料一交,等着回国——往常咱们也都是这么办的,可如今不成了!
“我和你费叔叔、胡叔叔找到你们交手的那个地方了。两具全尸,一具有身无头尸体也找到了,他们身上穿的怀里揣的挨个儿摸索了一遍,你猜怎么着,哼哼。”
费胖子脸色凝重的把几张快揉成碎片的信笺不轻不重拍在桌上。
阚、陶两人狐疑地对视一眼,各自拿起一张,刚看了两眼,就齐齐发出一声惊呼。
两张纸上写着他们五人的详尽个人信息,就连功夫专精和缺陷之处也历历在目。
刘文轨转身冷冷盯她一眼,接着道:“那三个人外号‘追命三凶’,是华夏与和洲一起缉捕的要犯,三人联手,就算我和你两位叔叔对上,也没有必胜把握——和洲那么大,这三个家伙怎么就偏偏找上你?”
阚方成忍不住开口:“或许是碰巧……”
刘文轨袍袖一甩:“没什么碰巧!有人泄露了咱们的行踪!”他的眼睛里血丝暴突:“想要咱们的命哪!”
两个年轻人禁不住哆嗦了一下。
胡德缭缓缓道:“敌暗我明,倭人全靠不住,援护队本部远在江户城,咱们的功夫底子被泄了个一干二净——形势不利呀!”
刘文轨坐回椅子,慢条斯理道:“所以,咱得分清楚,谁是敌,谁是友。到这个时候要是还藏着掖着,搞不好就得到阴曹地府去讲了!”
“姓聂的?”
“方成别瞎猜!”费胖子呵斥道,“他用得着这些手段?琦华,赶紧说吧,那第三个人是谁,说出来,咱们好准备呀!就算你真有什么为难处,大伙都在,也能给你出出主意呀!”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陶琦华身上,就连阚方成也朝这边看过来。女孩子张了张嘴,可最后还是紧紧咬住牙,一声不吭。
阚方成轻声问道:“琦华,那人是谁?这里不方便,一会跟我说也行。”
陶琦华干脆利索地摇头。
费胖子失望地叹息了一声,还想说什么,刘文轨开口了:“我看,咱们就不要难为她了,说也罢,不说也罢,该来的总是要来。再者说了,纸头是死的,咱们人可是活的,谁是砧板谁是鱼肉还未可知呢!听我号令!”
费、胡两人急忙肃立,与阚、陶两人站成一排。
“即日起,取消一切休假,任何人不得单独外出!每晚轮班值夜!发现异常立即汇报!”
胡德缭问:“队正,那训练——”
刘文轨眯起眼睛:“琦华,你去找找聂老先生……”
陶琦华抬起红红的眼睛,拿袖口抹抹眼泪:“去找他?”
“对,他的太一幻境……”
女孩子突然爆发:“才不去找他!谁愿去谁去好了!”喊完,不管不顾地掉头跑掉了。
刘文轨拦住想追出去的阚方成:“让她冷静冷静吧。方成,现在可是非常时期,遇事一定沉住气,多长几个心眼!”
一出门,阚方成拔腿就跑,没跑几步就跟一个人撞了满怀,两人差点摔成滚地葫芦。站稳一看,原来是馆长。
“馆长,你看到琦华吗?”
“陶姑娘?她好像找两位督导官大人去了,哎哟——”
“没事吧?”
馆长苦笑着摇摇头:“练过功夫的果然不一样,这一家伙,还真有点撑不住劲儿似的。以前我也见过不少青年才俊,像阚大人这样年纪轻轻就到了上六品的还真不多。”
“过奖了,唉。”
“阚大人好像有心事?”
“上六品?差远了。”
馆长眨眨眼,反应过来:“哦——哦,嗨!哪有人生下来就是超一品?凡事总得循序渐进嘛,”他压低了声音,“听说聂大人,也是损了寿数才换来的超一品?”
阚方成横他一眼:“我也想!换成我,能做十天超一品也行!”
馆长连连摇手:“何必,何必呢?不过……”
“不过什么?”
“老头子倒是听老辈人说起过元力冲关升品的法儿,倒是不用折寿,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什么法子?快说!”
“这里不是说话处,阚大人要是赏光,到我那小破屋坐坐如何?”
阚方成随馆长走进一间斗室,一进门,馆长就把房门紧紧闭起来。房间极狭小,只有一张蔺草织就的榻榻米,一张小茶几,墙脚处一个黄杨木衣架,四壁有三面是空荡荡的白墙,只有向阳的一面挂着一个大大的“忍”字。
阚方成没有脱鞋,直接一盘腿坐下,馆长没说什么,沏好茶,捧到面前。
阚方成看也不看那杯茶:“有话快说,怎么才能不减寿又升品?”
馆长呵呵一笑,不答话,自己轻轻啜一口热气蒸腾的香茶。
“快说!笑什么笑!”
馆长平静的目光扫向不耐烦的年轻人:“小伙子,现在是你有求于我,请放尊重些。”
阚方成大怒:“你这老不死的倭……”一语未了,他突然发现整个身体都已僵硬得如同一块石头,只有嘴巴能动!“你、你这是什么妖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