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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轨翘着二郎腿,脚尖一颠一颠,茶碗盖轻轻撇撇浮起的茶叶末,慢条斯理地呷一口茶:“怎么着,姓聂的怎么碍你们事儿了?”
费集雄看看沉默不语的胡德缭和咬牙切齿的阚方成,暗暗叹了口气,开口道:“刘兄,姓聂的倒是没把咱们怎么样——他能怎么样?可这么一个来路不明不白的超一品高手,竟然给倭人说话,这可不是好事啊。”
刘文轨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你们哪,是闲得慌!失魂症么,咱家倒是不信,可要说他给倭人说话——你们哪只眼看见啦?小倭那档子事咱家有所耳闻,他无非是看不过眼说了几句,你就一竿子打到汉奸那一堆儿里啦?超一品的高手,拉还来不及,还上去踹一脚?这可不是好事儿啊。”
阚方成气呼呼道:“刘队正,咱五个是一队啊。可自从前几天琦华跟姓聂的一块回来,四天里有三天都一直在房里打坐冥想,我叫她吃饭都不吃啊。出门就找那姓聂的,这么下去,我怕……”
刘文轨一抬眉毛:“没事儿,我不怕!你怕什么?”
阚方成给噎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刘文轨慢悠悠道:“那天训练,你单独冒进,眼看要给血嘴蝠裹住,是谁放的‘水光潋滟’把它们惊散啦,是琦华吧?为了救你这路痴,全队被六只白喉人熊围,连咱家都觉得这回只能到这一步了,有人放了个‘雾里看花’,没声息地领着大伙溜过去了,是琦华吧?收拾完最后那只六臂飞天魔猿,只有你费叔叔身上给划了道寸把长的小口子,功劳最大的是谁啊?”
阚方成看着自己的脚尖,仿佛那上面能长出朵花来,声音低得自己都听不见:“是琦华。”
刘文轨轻轻放下茶杯,舒舒服服朝椅子背上一躺:“咱家从来没想到,一个上六品的、才出道没几天的小姑娘,能有这般本事!我记得,十天前训练的时候,她还跟在你屁股后边哭鼻子;这短短十天,你说,她咋练出来的?”说着说着,他嘿嘿一笑:“咱家呢,不太懂什么男欢女爱,可技不如人又只会耍嘴告黑状的窝囊废,想来难得美人垂青罢?”
阚方成的脸涨成了紫茄子色,想说什么,被费集雄瞪了一眼,压回去了。
看着他一副臭脸,刘文轨淡淡一笑:“别担心,姓聂的没有八十也有六十了,抢不了你心上人,可你要是再这么优哉游哉不求上进,恐怕,要跟不上琦华的心气儿呀!”
阚方成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胡德缭捏捏他肩膀,示意他往后站,走上前来道:“队正,依我看,还是,请聂老先生回华夏吧。”
刘文轨沉默不语,手指轻轻叩击桌面。
“和洲这地方,不值得……”
刘文轨一抬手打断了胡德缭的话头:“从长计议——先不提这个,这两天要来一位督导大员的事儿,你们都听说了?”
三人一起点头,费胡二人面色凝重。
“这督导么,无非下来翻翻文书,吃吃喝喝,捞足了油水自然滚蛋。想来这一回也不是什么难事。关键是别搞出什么事端来,你们两个是队里老人,不用我多嘱咐,”刘文轨稍微顿了顿,目光越过两人,落在一脸不爽的阚方成身上,“至于两个小的,可得小心。督导的考评意见关系你们回华夏后的元力定级,这几天就别到处乱跑了,多磨练磨练工夫,给人家留个好印象。还有,别没事找事!非打交道不可,记住八个字,毕恭毕敬,有求必应。”
见阚方成还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刘文轨摇头一笑:“算啦,散了吧。”
一出门,阚方成直奔陶琦华的房间,半路正好碰上兴冲冲的陶琦华:“方成,过来过来!”
男孩有点小激动:“干什么?”
“找聂叔叔。”
阚方成刷地拉下脸:“不去,找他干什么!”
陶琦华眨巴眨巴眼,有点惊讶于他的冷淡态度:“修炼呀,他有特别的办法,修炼起来可快了!不一块儿吗?”
“哼,谁知道是什么邪魔外道,你可要小心点。”
“哎呀,我自己一个人太没意思了,跟我一块儿吧,好不好?”
阚方成心头一暖:她第一个惦记的是我!但又有点意外:“修炼还能俩人一块?”
“对啊,你不知道吧?”陶琦华嘻嘻一笑,“有一套特殊的阵法,你只要摒除杂念,把经脉和阵法连接起来,稍微灌注一点元力,就行了。”
“把经脉和阵法连接起来?”阚方成吃了一惊,“那不是任人宰割了!就算没人干扰,一旦阵法有个万一,经脉一乱,非走火入魔不可!”
“怎么会……”
“姓聂的都教你什么乱七八糟东西啊?一个来路不明不白的疯子,一个给倭狗舔屁股的汉奸,能教你什么好!”
“阚方成!”陶琦华两条细细的眉毛一下子立起来,“你说话客气些!要不是他,我早死在外面了,那时候你干什么去了!人家愿意把自己的心法拿出来,你呢?你有什么资格骂人家?”
被心上人指着鼻子教训,阚方成的脾气上来了,大嚷起来:“姓聂的就没安好心,你少跟他掺和!看看这几天你都成什么样子了,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得空就朝他那边跑,跟一个老棺材瓤子跑这么近,也不怕别人笑话!”
陶琦华气得全身都哆嗦起来:“你……你……阚方成,你厉害,你厉害行了吧!”愤愤地一跺脚,掉头就走。
“你别走!”阚方成一把拽住她的手。
“呀!放手,放手!”陶琦华手指被抓,全身像触电似的猛然一抖,旋即大怒,狠狠一摔手,甩开他,“我想干什么,你管不着!呜……”一边抽抽着一边噔噔噔地跑掉了。
“琦华,琦华!”阚方成高叫了几声,眼睁睁看着她消失在楼梯拐角,狠狠在脑袋上来了一下,“我真混啊!”
陶琦华一口气跑下楼,她突然怀念起那片阴森森的沼泽地来,她现在什么也不想理会,低着头朝迎华馆外猛跑,没等出大门,迎头撞上聂清风。
“琦华,怎么了?”
陶琦华噘着嘴巴,耷拉着眉毛,翘着鼻子,眼睛下边还挂着泪花:“不怎么。出去走走。”
“正好,我也想走走,顺便,谈谈你修炼的事儿。一块么?”
陶琦华默默点头。
聂清风没带她出门,兜个圈子来到了馆驿后面的花园,走进凉亭坐定,道:“说说,怎么了?”
陶琦华来了个竹筒倒豆子,一边咯吧咯吧说一边抽抽噎噎抹眼泪,好像受了委屈的娃娃,完了一撇嘴:“再也不理那个坏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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