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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_t;平时忠君爱国的口号喊得响,关键时候马上变了节,换了阵营,第一个跳出来为董卓摇旗呐喊!
张锋强忍着冲上去掐死这老头的冲动,平静不动声色的说道:“既如此,请见莺儿一面,再作定夺。”
黄琬以为张锋已经心动,笑呵呵的说:“如此也好,来人啊,带张大人至小姐闺房。”
同样的房间,同样的布置,还是那张挂着淡黄丝绸帐的卧榻,还是散着黄莺儿最喜欢的淡淡檀香味的铜炉。
黄莺儿也还是坐在那张张锋亲手做的靠背椅上,但是此时此景张锋的心里已经大不相同。
看着面前低头不语的黄莺儿,张锋有一丝不好的预感:这个曾经拉着自己手的小女人,说着要看自己成为大英雄的未婚妻子,已经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改变。
黄莺儿仍是一身鹅黄淡裙,同色的腰带随便一个结便衬出美好身姿。
纤手按在自己膝盖上,粉颈低垂,露出一大片雪白。如云般的螓仍是不施粉黛,加上纤瘦的身子看了让人更生楚楚可怜之感。
“莺儿,我来……”张锋好不容易打破这两人间原来亲密无间的沉默,却正能说出这几个字。
“我知道,你是想带我走。”黄莺儿抬起秀眸,长长的睫毛一长一合,有几丝欺许,更多的是无奈。
两人间的关系早就可以用一个眼神来交流,张锋心里的想法,黄莺儿怎么不会知道?
“那你愿不愿意?”张锋心底还存着最后一丝希望。
“锋郎,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决定?我不是卓文君,不会跟着司马相如私奔,会被天下人诟笑的。[ ]”
虽然早就想到了,可是从黄莺儿那曾被张锋无数次尝过温柔滋味的小嘴里亲口说出,还是让他脸色一阵白,身体摇摇欲倒,几无力站稳。
“可是你爹要投效的人是董卓,你知道董卓这个奸贼都做了些什么事吗?”
张锋现自己底气不足,居然竭斯底里的朝黄莺儿大吼大叫。
黄莺儿依然表情沉着,古井无波,轻启檀口道:“我知道,我全都知道,他倒行逆施,弑君犯上,下欺臣民,残暴荒淫。”
“可是,那是我爹爹的决定,是养育了我十五年,恩情如海爹爹。无论他做了什么,我都会随着他的意,报答他的养育之恩……”
张锋彻底的疯狂了,他一把抓住娇弱的黄莺儿,用力的摇着她。
仿佛风雨中的一棵小树苗:“难道为了这恩情,你就要泯灭自己的良心,亲手埋葬自己的幸福吗?”
黄莺儿不带任何感情的直视着张锋双眼,张锋已经快崩溃了,他看到的是一对空洞,没有灵魂的眼睛,死气沉沉的眼睛。
“是的,如果爹爹真的那样想的话,我会亲手埋葬一切,包括自己。”
这就是那个脸上带着甜蜜微笑,紧紧依偎在自己怀里的黄莺儿?
这就是那个在送自己时,大声喊着自己名字,泪流满面的黄莺儿?
这就是那个初尝接吻滋味后,抓着自己胸襟,红着俏脸说“此生只为君而生”,惹人怜爱不已的黄莺儿?
张锋觉得这个世界全都疯了,父亲疯了,他要和虎狼一般狂暴的董卓拼命。[ ]
黄琬疯了,他的忠君贞节全都便宜卖给董卓了。
连到这个世界上的初恋,给他甜蜜,使他觉得自己很幸福,很男人,让他做梦也会微笑的如水般温柔的小女人……
黄莺儿也疯了,明知前面是悬崖,她一样会纵身跳下去。
张锋觉得自己身体好象灵魂被抽干了一般,一点力气都没有,脚下踉跄几步,直到靠到墙上,才能勉强站直不倒下去。
而墙边放置的瓷花瓶,就如张锋此刻的心一样,碎成了遍地花开。
一口鲜血从张锋嘴里涌出,在胸前洁白的禅衣上形成一朵触目惊心的花,开得这么妖艳而让人心惊肉跳。
“锋郎,你……”
黄莺儿此刻才表现出自己被刻意压抑了的情感,扑过去想摸张锋的脸,却被一把推开reads;。
张锋真的好希望这一切是个梦,梦醒后,还是会回到原来那个世界,虽然那个世界已经有个女孩狠狠的伤过他一次。
但是那伤已经快要痊愈了,可是这次如梦似幻一般的伤,让他更痛苦,痛苦得几乎疯狂,几乎绝望!
呼吸都好象是含着碎冰渣的冷风,在张锋体内肆意破坏着他的心,他的血,他的灵魂……
为什么?为什么要给我最美好的希望,然后再残忍的一一破碎掉?
为什么要给我所有的一切,然后再无情的带走?
为什么我一次又一次,都是被深爱的女子绝然的放弃?
董卓!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董卓!我要去杀了他!
张锋厉声咆哮着,象一只负伤的狮子,红着眼,摇晃着已经不受控制的身体向门口走去,守卫多时的黄文二人急忙扶住他。
可是几近崩溃的张锋一下子爆出无限力量,居然生生将两人弹开。
“董卓,我要杀了你!~~~~~~~~”张锋状如疯狂的大吼。
他此刻多么后悔自己的纵容,趁着董卓在天子面前下跪的时候,凭着自己身手一戟下去,还怕董卓不死吗?
如果不是自己的自私,或者说是无私、伟大,怎么会有今天的局面?
这是张锋所万万始料不及的。
什么狗屁民族大义,什么狗屁五胡乱华,什么狗屁历史展,全他妈见鬼去吧!
哪有自己在这个世界的亲人,爱人的万分之一重要?
“锋郎!”已经被张锋的样子吓得手足无措的黄莺儿,哭得梨花带雨,手扶着门框,想去扶他,理智又告诉她不能这么做reads;。
欲留欲走之间,张锋已经摇摇晃晃走进花园。
黄、文两人对视一眼,黄叙右手成掌,重重一下劈在张锋后脑处,然后两个人扶着昏迷过去的他,强行架上马,急急奔出洛阳城去。
在回到濮阳府里的路上,张锋一共醒过来两次,可是每当他神智略为清醒,就会突然又双眼翻白,又晕厥过去。
莫非是那一掌用力过大?
虽然后脑是人比较脆弱的部位之一,但是黄叙出手的时候记得清清楚楚,并没有可能伤到张锋的身体啊?
还是回了濮阳再说吧,两人把张锋的马夹在当中,他的身体被牢牢捆在马上,文聘牵着马缰,黄叙扶着他的身体。
三人身后,是七百紧紧跟随的骑兵,带着漫天扬起的灰尘,如一条黄龙,张牙舞爪的渐行渐远……
张锋直直的躺在床上,两眼望天,只是不带一丝色彩,若是仔细看,会现他的眼中呈现一种死灰色,用现在的方式说,那就叫绝望。
从洛阳回来的第一天开始他就变成行尸走肉一般,除了疲倦了自然睡过去,睁开眼就是这样。
木然的、无意识的睁着眼,但是散的瞳孔并没有焦点。他并没有看任何东西,仅仅就只是睁着眼而已。
濮阳的大夫换了一拨又一拨,没有人敢不尽心尽力的来诊治,这位对濮阳和张村来说象救世主一般的存在。
医术不好的庸医根本不敢上门找死,要么被愤怒的爱戴张锋的百姓打死,要么被丽儿和莲儿的眼泪淹死。
可是那些有真才实料的大夫们都说,张大人脉相平和而有力,根本没有患病,加上张机本人的亲口肯定,张锋只是有心结而已。
门口围拢了大量的百姓,久久不肯离去,而且人是越来越多,大家好怕这位少年大人一病不起。
那么换了另一个郡相,一切又会变成以前那种跟现在的生活比较起来简直是地狱一般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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