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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下一瞬,无祁的手一动。
衔阴的模样,发生了变化——它竟然再一次甩开了头,冲着我攻了下来。
不是不认识我身上的祟,是被无祁以九州鼎的东西控制住了。
黑红交杂的神气再一次升腾而起——衔阴是个障碍,是障碍,就非得清除不可。
我没有手下留情。
祟的力量,更没有对自己脱身而出的地方留情。
那道神气从斩须刀上绽放,几乎像是凭空卷起了一道飓风。
衔阴挣扎起来的那部分残躯,再一次被轰然打落——哪怕它浑身坚固,可在黑红色的神气之下,什么东西,都是土崩瓦解。
身后,是满目疮痍,腥风血雨。
金毛从后面蹿了起来,定定的看着我。
越过了衔阴,我轻捷的从血雾之中穿行了过去。
我喜欢这种味道——还有,把完整的东西,全部摧毁的感觉。
对着无祁那道神圣的身影,就扑了过去。
消亡吧。
无祁转过身,想躲开,可是他躲不过。
祟的力量,让我判断出周围一切细微的变化。
黑红色的龙气,掠过了一阵疾风。
无祁反手想挡住——那道紫金色的神气确实凌厉又强大。
一道紫金色的屏障升腾而起。
“那是紫金罩……”
小龙女的声音立刻响了起来:“是九河神使才有的能力,放龙哥哥,小心!”
固平神君也应和道:“据说,以前的九河神使,但凭着这个罩子,挡住了上一次的天劫,可是……”
隐约想起来了,很久以前,是有过一个九河神使。
那个九河神使是为了帮助我,才用出这一下的,那一次,他替我挡住了万钧雷霆。
可是他自己……
又是这个罩子。
可我什么也不怕。
强大的力量从手上流泻了出来,那个力量确实很强大,竟然能跟黑红相间的神气相持。
无祁的眼睛一片沉静。
可我却笑了——是一种,我从来没露出过的,居高临下,像是在看脚下蚂蚁的笑。
“那不是七星……”程星河吸了口气:“七星不会有那种表情!”
手上一震,黑红色的神气顺着斩须刀,再一次卷起。
我握着斩须刀的姿势,也发生了改变。
以前,是稳妥的横握,求万无一失。
可现在——我轻车熟路的把斩须刀旋在了手里,比起阻挡,征讨,倒不如说在报复,发泄。
想把看见的一切,全撕裂。
这一下,犹如九天雷霆,震在了那一层紫金罩上,轰的一声,天地顿时都是一阵震颤。
“七星,小心!”程星河急了:“别动了九州鼎!”
九州鼎是动了——可九州鼎动,跟我有什么关系?
崩裂了才好——崩裂了,那就再造一个三界!
我来开天辟地。
无祁的表情越来越沉重,不光如此——在祟的能力下,我看到他身上的神气,猛然膨胀了起来。
看上去怪吓人的,可这对我来说,是外强中干。
他拿出了全部力量,那又如何?
物极必反,盈足必亏。
他是撑起起紫金罩——可他能撑多久?
他的对手,可是我。
果然,黑红色的神气如同银河落地,汹涌不绝,可无祁身上的气息,扩大是扩大,却开始出现了裂缝。
他扛不住了。
他的耳朵,鼻子,七窍,开始出现损伤。
是时候了。
一抬手,强大的黑红气息炸起,轰然一声巨响,那个罩子,碎的像是烧坏了的琉璃,崩裂的到处都是。
周围一片安静,所有人全被镇住了。
无祁后退一步,忽然奔着九州鼎过来了。
做到了九河神使的位置上,确实已经很强大了,
可是,血色龙气和祟的力量交织,比他更甚。
我从紫金罩的碎屑之中轻捷穿过,反手斩须刀就对他削了过去。
他还想再用紫金神气护身,可没等凝结,我轻轻松松一翻手,黑红神气无往不利,紫金色的神气再一次被全部打散,他想从我手底下挣扎开,可我的手先一步抓住了他的脖颈。
“你就那么想要敕神印?”
我开了口。
可这跟我身上的神气一样,不再是自己平时的声音了。
这是一个阴鸷,冰冷,极其危险的声音。
无祁的眼睛倒映出了我来,他还想抬起手,对了,之前,我掰坏过一块。
剩下一只好手腕,也被我先一步抓住。
他作为吃香火的,要想调动神气,自然要从手上起势,可现在,祟的力量,让他连手都抬不了。
拿出了敕神印,悬在了他眼前:“这东西,真的这么好?”
金色敕神印神气,在他面前亮起,他盯着敕神印,几乎把眼前的一切都忘了,像是在看一个梦。
可下一瞬,他整个身体猛然被拽翻在地,我一只脚踏在了他的额头上。
那个神圣的,不可逼视的无祁,被我踏到了满地烟尘碎屑里。
脚底下一用力,他那张完美无缺的脸发出了一阵细微的响声。
他的神气,开始崩裂。
“你的算盘,打的不错,自己动不了手,就借刀杀人。”
这种凌虐的感觉,极为快活。
脚底下的力量更大了,深深的把那个神圣的头颅踩在了地上。
“可惜——早年欠的债,这一次,千倍百倍,你得还。”
说着,我看向了他的神骨。
那块神骨,就在他心脏附近。
我蹲下身,五指一深。
如同五道锋芒,毫无阻碍的没入到了他的神气之中。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极为舒服的感觉——撕裂神气,碾压神骨,原来这么快乐。
依稀有了更多的记忆——这种极其美妙的事,我以前没少干过。
我捏住了那块神骨。
几乎是出于本能,神骨上强大的紫金神气,被我一点一点吞噬了下来。
这种感觉,倒是跟同气连枝十分相似。
可是,如同小杯喝水,和大缸饮酒的区别一样,比同气连枝痛快许多。
而且,百无禁忌,我什么后果也不怕。
我要把那块神骨取出来——捏碎。
你早先骗过我,这就当成,你给我的赔罪礼。
这是你应得的,谁让你,非要选了我做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