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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爷的这是个什么灾星?
我要把他打飞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儿,可一旦被这里的看守发现,引来四大金刚,那就麻烦了。
而且,出乎意料之外——这人竟然特别快!
下一秒,那人没等我和江采萍反应,已经一头扑了过来,我听到身后“嘎吱”一声响,身子一空,已经一头栽了进去。
我身后,不偏不倚是个小门。
进了那个小门,那人以极快的速度转身,伸手就把那个锁给扣上了。
这一套动作,干脆利落,行云流水——难不成,是个武先生?
可——不像啊!
这个人哪儿有什么功德光,不是行内人。再仔细一端详这个人的轮廓,我心里就是一窒,江采萍转脸看着我:“怎么,相公,认识?”
“一面之缘。”
我说呢,这不是那个碰瓷搭顺风车的吗?感情一头撞出去之后兜了个圈子,跑这来了。
不是行内人,就敢闯银河大院?
来干什么?
门口就是一阵撞击的声音——那个小门可扛不住撞。
下一秒,外面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有些犹疑:“撞开了,修不好怎么办?”
那个小门的工艺,叫“阳关三叠”,是以前修冰窖之类,需要保温的特殊房间用的。
这种木艺榫卯结合的精致紧密,极为保温,是老手艺,撞坏了,真不见的能找到维修的。
“那就算了。”外头的声音说道:“反正他们出不来,就活不了多长时间,咱们等着收尸就行了。”
我知道这里哪里了,回头一看,果然没错。
这个窖子里堆满了各种坛坛罐罐。
酒。
跟高老师说的一样,那个酒金刚嗜酒如命,建了一个大冰窖,专门存酒,工本浩大。
这地方很冷,她们不敢把保温的门弄坏,就决定等着我们在这里冻死!
刚想着这次顺利,老天爷立刻就给我个下马威看看!这不是无妄之灾吗?
我盯着那人,平时程星河老说我是个灾星,这下能有个可以同台竞技的了。
这个人对一切浑然不觉,还趴在门口,看守卫进不来,还松了口气。
我忍不住了,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你谁啊?”
他反应极快,几乎在一瞬间,肩膀一沉,就把我的手直接甩掉,身子绕了半圈,我暗暗一惊,这哪儿是人啊,这分明是一阵风啊!
看清楚了我和江采萍身上的衣服,他忽然就反应了过来,一把勒住了我脖子,色厉内荏的说道:“十八阿鼻狱刘关在哪里,带我找他,不然我弄死你们!”
江采萍和金毛当时就急了,我却心里暗笑,摆了摆手,更明白了——这家伙纯粹一个生瓜蛋子。
而且,也太巧了,也是来找十八阿鼻狱刘的?
一听我们跟他一样,他大为失望,把我松开,挠了挠头皮,还想回答我,但他发现自己身体发僵,舌头也跟打了结一样,说不出来了。
他的眉毛上,已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滋生出了一层寒霜。
这地方,跟当初在万龙阵遇上了冰龙一样,能把人给速冻了。
江采萍和金毛倒是并不怕这个,江采萍还有些担心:“相公……”
我摇摇头表示暂时没事,听到外头继续嘈杂:“先把庞师太请来——银河大院,还第一次出这种事儿!”
再耗下去,冻不死,也得撞上棘手的庞师太。
冷是冷,行气还是可以勉强抵御的,但也不可能支撑很长时间,得赶紧想辙出去,而那个动作很快的小伙子挣扎着,竟然原地跑了起来。
这一跑速度极快,简直像是个旋转陀螺,身上热气蒸腾,勉强不至于冻死。
是个飞毛腿啊。
我则看向了里面——这地方,已经超过一般冰窖的温度了。
高老师提起过,这个酒金刚嗜酒如命,这地方用来镇酒的,不是冰,而是另一种东西。
果然,一看到了内里,就见到青气大盛。
跟着那个青气走了过去,果然,就看见窖子最中央,有一个台子。
那个台子上,搁着一个饼子一样的东西。
璧——照着厌胜册上的记载,这应该是三九璧!
这东西之所以得名,就是因为这东西出现的几米之内,能冷的跟三九寒天一样!
据说这种东西是奈何桥底下挖出来的,极阴极寒,本来以为就是个传说,想不出,竟然真的存在——而那个酒金刚,拿着这种宝物来镇酒,能耐可见一斑。
我心里一动——真要是三九璧的话,我立刻看向了江采萍的手腕。
果然不出我所料,她手腕上被仙灵气侵蚀的位置,好了!
这东西阴气这么盛,连仙灵气都抵挡得住——只要江采萍能把这个东西带在身上,就不用怕被仙灵气侵蚀了!
不光如此,一靠近了这东西强大的阴气,江采萍的脸色瞬间就好看了许多,显然得到了极大的滋养,对那三九璧露出了爱不释手的表情。
这不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吗?
我立马就要伸手去拿三九璧——可一抬手,龙鳞就猛地滋生了出来,对了,这东西温度实在太低了,我一个活人来触碰,不把手指头冻掉了才怪。
江采萍已经看出了我是怎么想的,俏皮一笑:“相公平时,不是这种人。”
是啊,擅自动其他人的东西确实不好,不过,迫于形势,我就借一下,等找到了十八阿鼻狱刘,肯定要把它还回来。
盗用有报应,只管报在我身上,别让江采萍出事儿。
江采萍靠近,一双手捧起了三九璧,只见三九璧的灵气,一丝一丝萦绕到了她身上,她整个“人”的灵气,暴涨了许多!
太好了!
不光如此,江采萍拿走了三九璧之后,这里的严寒,瞬间就缓和了许多。
那个原地跑圈的飞毛腿也注意到了,盯着我们的表情,满是不可思议:“你们……”
但下一秒钟,在三九璧隐隐的光下,他看清楚了我的脸,忽然一愣。
我一皱眉头,怎么了?
他张开了嘴,结结巴巴:“你,你怎么这么眼熟,咱们是不是见过?”
我仔细一瞅这个人,十分纳闷,完全陌生,没见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