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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我顿时来了兴趣:“什么事儿?”
那猫一双眼睛分别往两侧滴溜溜的转了过去,跟蜥蜴一样,像是在眼眶里滚了三百六十度,这才重新转回来,也看出我像是一行人里说了算的,就靠在了我耳边,尖声细气的说道:“这位仙师,是得罪人了吧?人家找上门来了,就跟在你后头呢……哎,仙师不要回头!”
“恕小可冒昧,那两位,可不是仙师您能对付的了的,凡事,您多留心眼儿,还有啊,”胖猫接着说道:“您可千万不要把小可给兜出来,小可得罪不起!”
我心里倏然一提。
还真有“人”在后面跟着我,还是“俩”?
那不就是上次一高一矮一胖一瘦?
我立马问道:“他们想干什么?”
而那胖猫干洗了一把脸,又挤出了一副笑脸:“这小可就不知道了,只是看他们一直跟着仙师,可仙师还浑然不觉的,所以小可给仙师提个醒。”
我直起腰来,是啊,要害我大可以堂堂正正,尾随是什么意思?
说到了这里,那胖猫就要告辞:“以后有用的上小可的,只管来这里找小可!”
说着,回身就要走。
这就走了?
我连忙问道:“还不知道,大师怎么称呼?”
我疑心它下一秒要回答:“加菲。”
可它一听喜不自禁,撸了撸自己左右两个短腿,答道:“小可有个人名,屠荪之。”
这名挺有文化底蕴啊。
对了,这些动物修成的灵物,都很喜欢别人拿它们当人看待——就跟中国人都乐意起个洋文名儿一样,我们英语老师陈大伟的英文名就叫David。
程星河也跟着点头:“一看就是一个有文化猫。”
而那个胖猫有些尴尬的说道:“小可不才,斗胆纠正——小可并非是猫,乃是,兔狲。”
卧槽,那就难怪了。
屠荪之这么一走,我还想起来了——答应了大赤焰蟒,取到了玉虚回生露之后,去救它老伴儿。
可惜玉虚回生露没到手,只剩下一些仙人泪。
不过,这次也听东方长老说过,玉虚回生露,其实就是基于仙人泪研究出来的——仙人泪金贵,一滴都难得,而玉虚回生露能把一滴仙人泪,扩散成一瓶子仙药,就好像一把茶叶,能冲出一壶茶水一样。
仙人泪的功效,可比玉虚回生露猛多了,我一寻思,剩下半玻璃弹珠的仙人泪,分一滴两滴出来之后,剩下的也够白藿香用了。
这么想着,我就又上了山。
那个小一点的赤焰蟒,也还在原地盘旋着,我把一滴仙人泪小心翼翼的滴在了它身上,果然,只见一股子灵气,猛地就在赤焰蟒身上扩散了出来,我们眼睁睁的,看着赤焰蟒枯败发卷的鳞片猛地换发了生机,焕彩生辉,重新成了燃烧木炭一样,明亮的光泽!
要不是亲眼所见,还真想不到,世上真有这么立竿见影的东西,简直吓人!
之前在尉迟长老那,也没细看——她毕竟还疯着,是用东方长老的香熏倒了才点上的,但愿她醒了之后,能尽快恢复正常。
眼前这个小赤焰蟒,猛地就睁开了眼睛。
而她看见了我们,不由分说,上来就要把我们给卷了——看得出来,她还是为了后代的事儿,憎恨人类。
我赶紧把事儿说了一遍,她高昂的头颅,一下就停在了半空之中,摆头就往四下里看。
跟着她这么一看,我忽然也觉得不对劲儿——奇怪了,之前那个大赤焰蟒的身体,就在这里啊?
怎么……不见了?
我临走的时候,怕黑膏药干点什么出格的事儿,已经在这里设下了阵法了,照着黑膏药的能耐,下辈子也进不来!
我正纳闷呢,就见赤焰蟒跟我微微点了点头——她也相信,大赤焰蟒修仙成功已经去仙岛等着她,身体也不那么气势汹汹带着攻击性了。
她是在跟我道谢。
我连忙也跟着点了点头,心里嘀咕了起来,怎么回事儿?
可大赤焰蟒的委托,也已经顺利完成,剩下也没我什么事儿了。
我也就告辞了。
规程上,程星河和哑巴兰都感觉到了九灵丸的好处,挺兴奋,我这一阵累的够呛,天气又开始热了起来,习惯性靠着窗户就睡着了。
暖风熏熏,很快就进入到了梦乡。
眼前是一片深黑。
什么都看不见。
冷,特别冷。
但是,有一种很异样的感觉,这个地方,我竟然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我来过?
也怪,明明是夏天了,什么地方这么冷?
眼睛适应了光线,我就看到,面前有个人——非常白,像是能在黑暗之中,发出光来。
女人?
好美——是潇湘?
她闭着眼睛,可这种出尘绝世的美貌,只可能是潇湘!
她对着我伸出了一只手。
那只手很美。
我不由自主,就想把自己手的伸过去……心里一阵高兴,她回来了?
可又有一只手忽然从我身后出现,死死拉住了我:“危险!”
那个女人猛地睁开了眼睛,可那个眼神……
带着杀意。
疼……
我低下头,看见那只手从我胸前贯穿了过去,鲜血扩散了一片。
我也猛地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自己流了一头的冷汗。
这是什么情况?
潇湘回来了?
可是——说不上为什么,我却觉得,这个梦不大吉利。
那个眼神,跟潇湘说不上哪里,不大一样——让人望而生畏。
这是普通的梦,倒是没什么,可要是预知梦的话……那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烈了。
一回头,又是把我吓了一激灵——对上了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
夏明远。
这什么眼神?
我让他看的心虚,是不是流哈喇子了?
于是下意识就擦了擦嘴,梗着脖子先发制人:“你没见过美男子啊?”
夏明远嘴一撇:“你做恶梦了吧?”
“这你都知道,你盗梦侦探?”
夏明远冷笑了一声,摇摇头:“之前没看出来,现在,越看你,越觉得跟江辰说不出哪里,特别相似。”
我像江辰,你骂谁呢?
不过,这货毕竟已经跟江辰决裂了,我也就没多往他伤口撒盐,顺口问道:“哎,江辰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夏明远歪着头想了想:“他其实也挺不容易的。”
你说屁话呢?大家族出身,他爹是“大人物”,一出生就落在了九成人一辈子都攀爬不到的高度,不容易?
他要是不容易,其他人都去死一死好了。
夏明远看出了我不以为然的表情,“啧”了一声:“你当然不明白,我们这种人的苦处了——尤其,你也不知道,江辰他爹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一撇嘴,自己都没爹,没法换位思考有爹的人有什么幸福的烦恼。
“江辰他爹,望子成龙。”夏明远说道:“从小就对江辰要求严格,江辰几乎没有什么自己的空间,桩桩件件的事情,都是竭尽全力做好,可哪怕这样,他爹对他,也还是诸多不满,江辰小时候跟其他人就不一样,很少笑,一起游泳的时候,也见他身上老有伤,那个压力,啧啧,我要是他,非得少白头不可。”
这种爹确实也不少见,还有人美名其曰虎父。好似家里有个王位留着给孩子继承一样——但是在这种高压之下养出来的孩子,跟塞进盒子里成长的西瓜一样,你说是为他好,可他的痛苦,只有自己知道。
对了,而且,江辰他奶奶也不是什么善茬。
我想起了江辰小时候就害人的事情来了。
夏明远接着说道:“我有一次,还无意中,听见他爹在电话里,对他说了这么一句话——江辰一听这句话,脸色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