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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兰天天拿我的话当令箭,听我这么一喊,二话不说就要往上挤:“我哥说快走!”
这一下把程星河给挤了个跟头,也急了眼:“你一天到晚瞎撞个屁,你特么斗牛转世啊!”
这下子下水道的出口更挤了,一行人堵在那也没出去,结果都觉出了一股子阴气犯过来了。
杜蘅芷拉着赤玲猛然回头:“这是……”
这下坏了。
邪物都喜欢在阴气重的地方待着,而下水道里长年累月见不到太阳,阴气十足,很多邪祟都喜欢在这个地方休养生息。
但是我望气就看出来了,那个东西虽然看不出是什么模样,但是阴气旺盛的程度,跟煞差不多!
我确实有点疑心,下水道怎么有这么厉害的东西,可那个东西来的又急又快,根本来不及多想,我挡住他们前面,就把七星龙泉给抽出来了。
运气,行气——海老头子的气又要派上大用场了。
七星龙泉一剑下去,按理说妥妥的能砍到那个东西头上了,可那个东西竟然跟有智慧一样,转过身,蹭着剑锋就绕过来了。
卧槽,真不愧是煞的等级,我立马回身要追,可这到底不是自己的气,跟器官排异一样,要么它的功效就大的吓人,要么不知道哪里出了岔子,它就是兜转不过来,反而把我自己给撞在了下水道的井壁上。
那个东西奔着杜蘅芷就扑过来了,杜蘅芷转手就要对付这个东西,可偏偏这个时候,赤玲也像是反应过来了,从杜蘅芷身边挣扎了起来。
接着,越来越多的煞气,从四通八达的管道支在,冲着我们这里就聚集了起来。
这下麻烦了,下水道里邪祟本来就多,赤玲又是带着强烈灵气的阴生子,对那些邪祟来说,当然是有致命吸引力的!
对付这个煞就很费劲,更别说那么多东西了。
那个煞也抓住了机会,跟那些邪祟一起,铺天盖地的对着杜蘅芷就扑了过去。
这样不行,我拼命的转身体里的气,全神贯注的引到了七星龙泉上,心里默念着,不管这些气的主人以前是谁,可现在,全是我的!
那些气被强行汇聚到了丹田,七星龙泉上一股金气隐隐冒出来,对着那些黑气就劈了过去。
一瞬间,煞气被分成了两半,就算在下水道里,也冷不丁有了一种天朗气清的感觉,但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听到了一个隐隐约约的笑声。
这个笑声十分熟悉——马元秋的声音!
我立马四下看了过去,怎么,这个老匹夫是趁着天师府的没能监视到了这里,趁机出手?
可那个老匹夫跑的实在是太快了,放眼望过去,他竟然跟那些邪祟一起消失了。
而这个时候,我听到了白藿香“咦”了一声:“杜蘅芷,那个人呢?”
我回头一瞅,只见杜蘅芷手里只剩下了我那件衬衫,赤玲已经不见了。
杜蘅芷也皱起了眉头,咬了咬牙。
费了这么大劲儿,落个竹篮打水一场空,叫谁都不会高兴——白藿香倒是挺高兴,幸灾乐祸的就说道:“哎呀,不是说有大用处吗?怎么也不看好一点?这下完了吧,到嘴的鸭子飞了。”
杜蘅芷根本就没搭理白藿香,只是把手攥紧了,显然失望又懊恼。
我却寻思了起来,刚才那个东西真要是马元秋弄来的,他为什么要救赤玲?
刚才杜蘅芷也说过,赤玲有大用处。
我连忙问道:“杜蘅芷,你告诉我,赤玲到底能有什么用处?”
杜蘅芷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有几分抱歉的说道:“这是天师府的机密,我不能告诉你。”
我不由一阵失望。
而白藿香趁机说道:“哎,你们天师府办事儿,可真够厚道的——送死的事儿不见外,一有了秘密,就开始见外了。”
这话刺耳,杜蘅芷又皱了皱眉头,但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还是忍着没有跟白藿香计较,只是很诚挚的看着我:“北斗,你帮我们天师府做的事情我都记着呢,你相信我,知道的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我点了点头:“任其职尽其责,我都明白。”
看的出来,她不像是撒谎。
杜蘅芷这才松了口气。
白藿香翻了个白眼。
出去了之后,我就把马元秋的事情跟杜蘅芷提了提,杜蘅芷皱起了眉头,说会好好查一下这个人,让我放心。
而街上闹了这么大的乱子,那些监视我的天师府的人早聚拢来了,看我们没事,才露出了放心的表情。
还有的比较热情,上来说什么外面危险,等首席天师回来了,希望我尽快回天师府“团聚”。
还有的看着杜蘅芷跟我关系亲密,艳羡的说什么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天师府好久没有大办喜事了,要等着喝我和杜蘅芷的喜酒。
这都哪儿对哪儿啊,八字没一撇的事儿,搞得这么上纲上线的。
杜蘅芷让他们说了个大红脸,但是没有反驳。
程星河忍不住就嘀咕:“一帮马后炮,七星让人围起来的时候他们不出来,没事儿了,也撒了欢了。”
白藿香越听越生气,转身走了,留下了一股子香风。
而那些天师们不长时间就开始咳嗽打喷嚏,一个个跟感染了流感似得。
我怀疑跟那些香风有关系,但我没敢问。
杜蘅芷跟我告别离开,说这事儿还得细查,我忍不住就追问了一句,那个首席天师到底上哪儿去了?什么时候回来?
他跟我的关系悬而未决,就跟等宣判似得,我恨不得早点知道真正的结果。
杜蘅芷笑了笑,说等首席天师回来了,第一个告诉你。
不是,四相局现在闹的这么乱,他还有心情到处乱跑,有点责任心没有?但再一细想——对了,他会不会,也上剩下的玄武局或者白虎局去了?
等送走了杜蘅芷,古玩店老板他们一拥而上,七嘴八舌就问我,今儿商店街群魔乱舞的,到底怎么回事儿?
这解释起来也挺麻烦,我就跟那个董哥学了一招,让他们去问“相关部门”。
他们也不知道这四个字指的到底是啥,疑心了半天只能不了了之。
而我则看向了高亚聪和安家勇两口子——还有那个嫁娶殃。
嫁娶殃让赤玲给定住了,但是没来得及被赤玲带走,安家勇本来指望着赤玲来收拾我,谁知道赤玲不见了,我反而毫发无损的回来了,一双眼睛瞪的跟蛤蟆似得,满是不甘,是想跟以前一样趾高气扬的骂我,但是他已经不敢了。
因为他看我的眼神,除了不甘,还有恐惧。
他输了。
高亚聪眼里的怨毒越来越深,让人老大不舒服。
白藿香扫了安家勇一眼,若无其事的说道:“唷,这伤够严重的——要是我不给治,他这辈子估计废了。”
原来他手断成了九节鞭还不算什么,他脊椎腰椎这种大部件,也都出现了很严重的损伤。
安家勇一听这个,脸越来越白了,立马说道:“你会看病?那你快给我看看,李北斗出了多少钱雇你,我出两倍!”
白藿香一笑:“雇我?笑话,雇的起我过头虎撑的,还没出生。”
说着,她看向了我,意思这是我一句话的事儿。
我笑了笑,说道:“那你千万不要给治。”
遵照老头儿的吩咐,我一辈子与人为善,从不伤害别人,可今天,是特别的痛快。
等这一天,不知道等了多久了。
而且我看出来了,安家勇恶贯满盈,早就应该得报应,但也不知道怎么,走了狗屎运认识了赤玲父女,应该是赤玲帮他改的命,才让他躲过几番劫难。
现在,赤玲也离开了他,他的福德宫上,已经瞬间席卷了一片阴云。
不光如此,他两道眉毛中间,也出现了很明显的断裂,说明改变他一生命运的转折点到了——他恐怕以后就要瘫在轮椅上了。
安家勇咬紧了牙,忍不住又是破口大骂:“草泥马,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谁他妈的让你一个卖大力丸的给治,医院那么多看病的,都是死的吗?”
说着他就去拉高亚聪:“老婆,快带我上医院……”
高亚聪也知道安家勇不中用了,一下甩开了安家勇的手,冲着我走了过来,眼睛里是莹莹的泪光:“北斗,咱们之间有一些误会,有件事情我想跟你细说一下,你有空跟我……”
说着,她一只手就要挎在我胳膊上。
卧槽,这女的也太能变脸了,变色龙都没她快啊!
我早把胳膊闪避开了,冷冷的说道:“要说在这里说,靠这么近干什么,我又不聋。”
程星河和哑巴兰都知道她对我做过什么,异口同声来了句:“该。”
她一只手抓了个空,胸口剧烈的起伏了起来——大概还没一个男人,大庭广众之下,这么拒绝过她。
这对她来说,简直是比杀头还难受的羞辱。
她这才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丝阴森的笑容:“好,李北斗,那咱们就下次再聊。”
说着就要转身,安家勇连忙拉她的腿,被她穿着高跟鞋的纤细美脚一下踹开:“我会叫人来接你的。”
“等一下。”我连忙说道:“先别走,还有一件事。”
高亚聪转身,像是看见了几分希望似得,眼睛瞬间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