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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子骁从宫中回来便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温世远也没有责怪他的鲁莽,反而充满了笑意。他们回到了府中,温世远便带他看了这传说中的忠离箭,这弓箭原本安静的盛放在温世远的书房内,因苍无法使用这把弓箭但又宝贝此物而移到了藏书楼内。在架上只见到其中弓那一部分,而箭是由皇上亲自交给温子骁,无论弓与箭,都统称为忠离箭。
这把弓长五尺四,干材为柘木,上下各有牛角作为薄片护于弓臂的内侧,圆均润泽的牛筋贴于弓臂的背部,各部件之间相接处可以看见光泽的丝线。弓弦为生牛皮切割成坚韧的长条,弓臂上漆有透明清漆,透着温润的质感。而箭身长大约为三尺,箭头上是一只鹰头造型,整体为圆柱,尾部羽毛如叶状。弓箭身上都刻着篆体的“忠离”二字,意味“忠不离”。
温子骁看见这把比自己身高还长的弓箭不仅有些震惊,他上前一只手拿起忠离箭,忽然间他手一晃,弓背撞在了桌子上。温子骁马上用另一只手扶起,没有想到这弓如此之沉,需要双手才能抓稳。身后的温世远看着他笑了起来,一手递过弓,搭上箭,拇指扣着弓弦,教温子骁拉这弓。
温子骁练了一日,他怎么都无法单手持稳忠离,或许是因手臂力量不够,拉弓弦只能拉开一些,更别说精准度了。明日便是行刑之日,他现在依旧拉不开忠离,而温世远却不以为然,似乎很相信他儿子,带着温子骁去请汇医馆复查身子。
温子骁捏着冷玉儿的银簪,不由得出神。南宫雨鹭看他伤势已经恢复了,忽见他手上银簪是那日冷玉儿佩戴的那一把,心中不知道为何有一丝失落。他们两人没有想平日一样聊天,各自都心有所想。
她起身便想要走,温子骁才开口打破这尴尬的局面:“明日就要行刑,我还没准备好……”
“我早就知道了,你要用忠离箭。”南宫雨鹭背对他说道。
“我虽恨他入骨,但是曾救过我性命数次,也有过美好的记忆,说实话有些下不了手,我心中不想充满仇恨,我答应了皇上的条件,现在有些许后悔,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温子骁抬头看着她:“杀了他,那么‘吴枭’也就不存在了。”
南宫雨鹭转身看着他,心中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好,想了一会才说道:“苍对于吴枭来说,的确是如父如兄,但对于温子骁来说就是仇人。你已经作为忠王的儿子接受了皇上的命令了,皇命不可违。不过无论你是什么身份,琼羽阁的杂役也好,王爷的长子也好,无论你做什么,只是不要伤天害理我都会理解你。”
温子骁听着南宫雨鹭的话,心中一暖,他垂眸。
南宫雨鹭见他低头,又补充说道:“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你来说很困难,我也没有碰过这种事情,可能说的有些轻松,你不要介意。”
温子骁见她心思纯良,与琼羽阁的那些烈似砒霜甜如蜜糖的姑娘们不同。虽然她平静如水,与她一起却让人感到祥和温暖。温子骁想着脸上露出了笑容:“我知道了。姑娘你不仅治好我的身体,还治好我的心。”
南宫雨鹭感到脸上发热,便随意找了一个借口跑了出去。一出门她便发现了靠在门上偷听的雅挚,忽然间脸上绯红一片,从雅挚大喊道:“表哥你竟然学会偷听了!你这个坏蛋!”
“不坏不坏,最坏莫过于谢韫悉。”雅挚嬉皮笑脸了起来。
“你们两个真是!气死我了!我要跟芷水姐姐告状!”南宫雨鹭抛下一句话便兴冲冲的跑开了。
雅挚没有上去追她,只是看着她逃跑。温子骁听闻了门口的动静也跟出了门,与雅挚对视了一眼。
“你这小子花言巧语到是不少。”雅挚严肃地对温子骁说道:“她可是心思单纯之人,你莫要伤害她。你最早是冲我而来,不要牵扯到其他人。”
“雅挚,我是认真的。之前为了拉拢你做了些不太好的事情,算我对不起你,可是之后我对你们也从来没说过谎话。何况现在是我恩人,我又岂敢伤害你们。”温子骁急忙解释。
“认真?”雅挚看着他手中银簪,很直白的说到:“你手中的这一支银簪,若我没记错应该是冷姑娘常戴的那一支。你放手放的真快,现在对我表妹感兴趣了?现在拿出这银簪是何意思?你不要用这个试探她。这种被试探的滋味可不还受。”
温子骁见雅挚有些误会,也不急于解释了,只是慢慢说来:“我的确是放手了,而且我对南宫姑娘有好感。至于这一支簪子我另有用途,明日你便会知晓。从请你帮我,我便对你坦诚相待。”
雅挚见他这么说,只是没有及时会话,一时之间双方陷入了沉默。
温子骁有些无奈地反问他:“我真的是温世远儿子吗?”
“你娘的信里不是写地清楚吗?为何这么问。”雅挚恢复以往温和的语气好似刚才的对话没有发生过。
“我拉不开忠离箭。”温子骁小声说着。
雅挚却笑出了声:“你就因这个而怀疑自己?”
“嗯,也许吧。”
“你今日面圣应该见到了老梁王谢语吧,你觉得如何?”雅挚反问到他。
“他好厉害,凭几句话就能让皇上答应了我爹的事情。”温子骁说着眼里充满着崇拜之情。
“你再看他儿子谢韫悉,你觉得如何?”
“我听闻你们一起擒住了苍,那日开封内他为你解围。今日他在朝堂上和皇上议事,能力很强。”
“你不知谢韫悉从小寡言,在他五岁那年乳母去世之后便没有再说过话。终日不出王府,周边的邻户小孩都不怕他,特意跑到王府门前嘲笑他。所以梁王府周边被收购,拆掉建了园林,也就基本没人住了。那大臣都私下议论老梁王生了一个傻子。但是谁也没有想到,谢韫悉到十岁之后才开口说话,而且十二岁能够帮父亲办事,十五岁继承了他父亲,站在朝堂上。”雅挚看了他一眼,说到:“今日拉不开弓箭,不代表明日也不行。”
“真的吗?”温子骁感到哗然,他很难想象一个人在五年内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心中不禁感慨,这是经历了什么才能人的变化之大。
“你不是有关系网吗?你调查一番就知道了。”雅挚嘴上说着,心中却在想其他事情。他想起儿时的谢韫悉一个人躲在佛堂内,拽着自己被他哭湿的衣袖,用唇语告诉他:我真的是他亲生儿子吗?他为什么这么对待我。
雅挚现在想来,简直如现在是两个人,不由得出神。方才他听见温子骁说不忍下手,也应征了他与谢韫悉的赌约,他没有想到温子骁代替温世远使用忠离箭是皇上的意思,而这场赌约也就没有了胜负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