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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牙’白苏。”梁京墨轻声念出了对方的名字。
不远处的那个男人没有穿着主持人标准的黑色套装,取而代之的是灰色的衬衣和白色西裤,他的脸上还戴着一个白色的口罩,将大半张脸都遮住了。但即便如此,梁京墨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因为那双看向他的眼睛仍像上次那样,闪烁着阴冷而充满恶意的光芒。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但像这样面对面站着,却是前所未有。在林中小屋时,他面对的是白苏派出的刺客,只能从对手身上隐隐约约察觉到背后那股恶意。而在白夜祭里,和白苏正面对决的人是克里斯,当时的梁京墨只是在休息室里旁观两人的对决,便产生了自己难以匹敌的念头。
而现在,这个人就站在他的面前,相距不过二十米。对身手超出常理的主持人来说,这就是一个冲刺的距离,他随时有可能脚步一动,下一秒便出现在梁京墨的身前。要杀死他,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好在此时的梁京墨不是孤身一人。就在他因为对方心神微动的时候,秋半夏向前挪了一小步,挡在两人视线中间,也将同伴彻底护在身后。
“白苏主持人,到这里来有何贵干?”她语带讥讽,“您这段时间应该挺忙的,怎么有心思来见我们这种小角色?”
她特意在“主持人”三个字上加了重音,眼睛却盯着对方那身灰色的衬衣,意味明显。
对于她的挑衅,白苏像是根本没听到,只是沉默不语,缓缓迈步向前。他个头高,双肩却瘦削,远远看上去像一支铅笔,本应让人感觉滑稽的。但随着他迈出的每一步,梁京墨和秋半夏却感觉像是被厚重的石头压在肩膀上,越是走近,石头越重,越是透不过气来。
秋半夏的拳头握紧了又松开,手背上已有微微的汗珠渗出。梁京墨看得出,她在拼命克制抢先出手的冲动,要在这越来越大的压力下保持冷静。
他们两人都很清楚,既然身为叛逆一方领袖的白苏在这里出现,那么他肯定不是一个人来的。他之所以主动现身,也许是有意要谈判,但更有可能只是为了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好让周围的其他同伴完成包围。对方的目标毫无疑问就是刚刚发出密令的梁京墨。要知道秋半夏口中的“小角色”一说不过自嘲,此时的梁京墨已经是密令的主导人,足以号令那些依旧愿意为孟川柏报恩的人,假以时日,他手底下将汇聚起可观的实力,任谁也不敢轻视。
但偏偏这一刻却是他们最为无力的时候,就像秋半夏明明知道对方的目的是吸引注意力,却无法将视线从白苏的身上移开,只能继续对峙。她若是分心去留意周围的情况,哪怕只是一秒,很可能就错过了白苏出手的瞬间,从而无法彻底防下对方的突袭。精英主持人间的对决当然不至于因为一招一式便立刻分出胜负,但梁京墨只是凡人,在这样的力量面前就像是一张白纸,一次突袭得手就可撕得粉碎。
他若死了,一切都完了。
偏偏这个家伙还在满口胡言乱语。“喂,‘第七位’不是比‘第四位’低吗?”梁京墨碰了碰秋半夏的手臂,开玩笑似地说,“你刚才要挑战徐闻的那个气势呢?该不会是怂了吧。”
“闭嘴你这个累赘。”秋半夏没好气地应道。在精神高度集中的状态下,她能感觉到周围密密麻麻的视线,仿佛一根根看不见的针轻轻刺在皮肤上。她知道,每一道视线背后都代表了一个潜伏着的敌人,从这视线的覆盖面来看,对方的包围圈至少已经展开一半,封锁了向左和向右的道路,很快就要连退路也一并切断。而原本应该及时撤退的他们,却因为白苏的威胁而被牢牢钉在了原地。
“这种情况,真亏你还笑得出来。”秋半夏长长呼出一口气,活动着因为紧张而有些发麻的手指。也许是被梁京墨的情绪所感染,又或者是情况糟到这种程度反而不需要担心太多,此时的秋半夏终于抛去了那些多余的顾虑,开始以战胜为前提,认真打量着眼前的对手。
在撤退已经很难的情况下,若是转守为攻,能快速取胜的话,或许还有机会打破现在的困局……想到这里,秋半夏眼中也渐渐浮现出了凌厉的杀机。
“擒贼先擒王,明智的判断。”
在这剑拔弩张的紧张时刻,有一个人突然不合时宜地拍起了手掌。
徐闻微笑着拍着手,若无其事地走到两人中间,挡住了双方对峙的视线。也许是因为刚才精神都集中在白苏身上,梁京墨几乎忘记了现场还有这样一个足以决定局势的高手在。
除掉实力相对较弱的鸣柳不说,徐闻和白苏都是有着“前十位”实力的顶级主持人,而秋半夏只是排名稍逊,现在却是状态绝佳,真要动起手来也绝不再前面二人之下。这三人隐隐成了鼎立之势,徐闻最终选择哪一边,可以说将直接决定接下去的结局。
“你要来打扰我吗,‘深渊’主持人?”
“毒牙”白苏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得像是从胸腔深处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他阴冷的视线从徐闻脸上扫过,而后是更远处的秋半夏和梁京墨。或许是错觉,梁京墨感觉他看向自己的那一眼似乎突然带上了浓重的仇恨,仿佛两人有过极深的宿怨。
他正对此感觉疑惑,另一边的徐闻已经笑着答道:“我只是履行主持人的职责罢了。”
他张开双手,同时指向左右双方:“按西凤规矩,只要有主持人在场,任何一方均有权提出以‘对决’方式解决争端。不用说,‘毒牙’主持人你不会喜欢这样的展开,不过另一边的梁先生,你有这方面的想法吗?”
“这也不用说吧。”梁京墨苦笑,“虽然这位小姐姐斗志满满,但我还是想用传统方式解决问题。”
“我明白了,这样的话……”
徐闻正要宣布下一步的事情,却见白苏忽然抬起手做了个手势。下一秒,两侧的树丛方向便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梁京墨转头一看,竟有三十余人齐刷刷地从藏匿之处站起,现出身形。
“你要谈规矩,我就来跟你聊聊历史。”白苏悠悠地说,“‘对决’的规矩,建立在主持人有能力掌控全场的基础上。因此成为主持人最基本的要求就是武力,他必须以一己之力压制双方的力量,以确保对决公平进行。在西凤历史上,有不少主持人因为实力不足控制不住场面,导致游戏失败,甚至不幸以身殉职的。强如第五位的‘法官’大人都有过这样的经历。”
梁京墨知道,对方此时说到的正是自己经历过的那一次“绝命毒师”游戏。那场游戏很明显被外部的力量侵入了,而担任游戏主持人的“法官”丹青没能及时阻止,导致梁京墨在取得优势的情况下无法完成游戏,遗憾收尾。过后丹青曾表示他怀疑是白苏搞的鬼,此时由白苏自己再提起这事,可见真相多半就是如此。
当时受白苏之托在外面做手脚的是主持人里的“谛听”邵南城,而现在梁京墨一眼扫过去,周围这也有好几个看上去像是主持人的家伙。由此也可见白苏的势力一早已经渗透到西凤的体系里面,从内而外发动的叛乱,才能让国家瞬间就陷入混乱之中。
但不管他外面的形势多好,就像他自己说的,在这片小小的天地里主持人本身的掌控力才是一切。下一步事情要如何发展,还是要看徐闻的一个决定。
“感觉被小看了。”
“深渊”徐闻缓缓地环顾四周,脸上满是不屑:“大部分看上去身手不错,有几个还是主持人吧?虽然都是些我记不住名字的三流货色,能拉起这样一支队伍,也算是挺用心了。”
“三流货色?也足够了。”白苏冷笑,“用来杀死你们,光是这些人已经绰绰有余。该知道,你们现在还能活着全是我手下留情的结果。在这种距离下如果让所有人来一轮齐射,任凭你身手再好,速度再快,难道还能躲得过那么多子弹?”
“换句话说,你本来就不想杀人。”徐闻笑道。
白苏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我的想法随时会变。”他说,“你最好带上你的随从,趁我还没改变想法时赶紧离开。晚了的话,我怕我会控制不住手下的人。”
他话音未落,人群里立刻有一个小个子站出来叫嚣道:“说得对,快滚!”
徐闻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后者脸色顿时一变,原本想好的下句话也不知道到哪去了。
“喂,准备跑吧。”秋半夏偷偷碰了一下梁京墨的手,“现在徐闻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我再做点什么,能给你争取个十几二十秒吧。剩下的,就看你的命够不够硬了。”
“不,再等等。”梁京墨脸色凝重。他看着徐闻与对方周旋的样子,感觉脑海里像是有什么东西隐隐约约正连起线来。
看得出来,徐闻虽然嘴上说着中立,但立场上隐隐约约还是倾向他们这边。毕竟“最精彩的对决”需要立场对等的双方才能建立,他的愿望决定了他多少会偏帮弱势的一方。
然而被梁京墨召集而来的家伙不可能那么快能赶到,而姜乐派出的援军则是被徐闻安排的鸣柳主持人提前拦下。这样想来,他与对方周旋,拖延时间,又能等来什么转机?
“啰啰嗦嗦的,烦死了!”
刚才被徐闻一个眼神瞪住的小个子终于受不了这样僵持的局面,忍不住迈前一步,排众而出。他嘴上骂骂咧咧的,随手举起了枪瞄准了徐闻,仿佛随时都会扣下扳机。
白苏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制止的意思。虽然徐闻肯定能躲过这种直来直去的枪击,但由这样一个愣头青来让局面动起来,对他来说终究不是坏事。
只是徐闻却笑了。
“你先亮出枪的话,会很危险哦。”他劝道。
“危险的是你吧!”小个子狞笑着跨了一步,逼近目标。正当他想再迈出一步的时候,只听得一声枪响,刚刚悬在半空的脚虽是条件反射地往后缩,却仍是瞬间失去了所有知觉。
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只见小腿下半截无端端多出了一个巨大的血洞,洞口边缘是焦黑的烧灼痕迹,里面能看到白森森的骨头和鲜红的肌腱。慢了一拍的鲜血直到此时才飞速涌出,瞬间染红了脚踝以下的部分。
“啊!”
他扔下枪,抱着腿嚎叫起来。白苏却是皱起眉头,遥遥望向枪响的方向。
“狙击手?”他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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