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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打算专注在游戏本身,先想办法赢下来再说。”项南星说。
在他对面,梁京墨正坐在一张办公桌前,双手搭在下巴上作思考状。
“说说你的考虑。”他答道。
“现在我们面临的情况可以看作是‘两层’。”项南星伸出手指,以桌面上的积尘为底画起了草图,“首先表面的一层是现在正在进行的这个游戏,获胜一方可以得到进入广播室的机会,发出己方的信息抢占舆论优势,但也要注意到规则里有一个陷阱,那就是它关于‘破坏相关设施’的限制只持续到游戏结束为止,密码门当然就在其中。就算我们胜出,对方也可以在我们试图发出信息的时候破门而入,抢夺广播设备的控制权。甚至他们可以在游戏过程中直接动手杀了我们,虽然违规,却胜在一了百了。”
“这样一来就算我们胜出,最大的收获说不定只是有机会把设备毁了,让双方都一样拿不到好处。但这显然不是我们想要的结果。”
他看着梁京墨:“除非我们能制服这两个主持人,或者最低限度也要拖住他们,否则光是拿到密码根本没有意义。对他们来说,游戏的结局无非是获胜和平局两种情况,而我们就只能在落败和平局里二选一。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底气,他们才能思考更上一层的东西。”
见梁京墨点了点头,他于是手指移动,在示意图的周围划了几道箭头。
“在游戏之上的第二层,我叫它‘直播’。”他说,“我们在不知情的状况下被当成了姜乐一方的代表,一举一动都被各处的监控镜头拍下,直播。而那些在这场动乱中采取中立的人会以游戏中双方的表现作参考,以此决定在这之后要站在哪一边……不,不对。”
他皱起眉头:“以西凤这一贯的风格,说不定那边正进行着一场类似‘赌马’的赌局。那些中立派以自己掌握的资源为筹码,随着游戏进程多次下注,想要在赌局中赚取更多。你刚才说的‘操纵赔率’就是这方面的意思吧?”
“两边的意思都有。”梁京墨点点头,“这方面我和你想的一样。既然‘直播’存在,它背后的真相多半就是这两种情况之一,或者是合并起来的。那些中立派不光要从这场游戏的进程中获益,还有可能根据双方的表现来决定接下去的计划。‘猞猁’他们先保留实力,放任我们高歌猛进后再打出致命一击,这在赔率上先抑后扬,给人留下深刻印象之余,也会让他们的表现分大大上升。所以,这也是我想问你的……”
他看着项南星,认真地说:“按照你的分法,我们现在在两个层面上都处于劣势。而且好不容易才发现了‘直播’这一层的存在,算是勉强站到了他们的起跑线上,可以想办法追赶了,这种时候你却说要专注游戏,那不是又走回之前的老路上?你刚才也说了,从游戏层面上看我们是赢不了的。”
“不,有机会。”项南星坚定答道。
“如果只有这场游戏的话,那我们确实只能争个两败俱伤的平局,但‘直播’的存在让情况不同了。”他说,“对方拥有的保险是身为主持人的强大执行力,以及武力上对我们的绝对压制,所以他们就算无法在游戏里获胜也能以暴力来挽回局势,但要是他们真的这样做了,给人的印象无疑就会大打折扣。在‘游戏’层面或许不败,但在‘直播’层面却会输。我暂时还不知道他们会更看重哪一边,但假如是看重后者的话,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更何况,在这底下大概还有‘第三层’呢。”
梁京墨皱了皱眉,瞬间会意:“你说秋半夏那边?”
项南星点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现在应该也没闲着吧。如果徐闻为留下的人准备了其他游戏,那么应该是由她来和那边剩下的‘恶犬’比特对决,如果这样的游戏不存在,他们也会诉诸武力,毕竟减少敌人的机会就在眼前,而且胜出一方可以前往支援自己的同伴。想想吧,若是她能在游戏结束的第一时间赶到,我们就不用担心那两个主持人了。”
“更何况还有小茜在呢。”项南星抓了抓头,“好吧,我暂时是想不出她在这种情况下能发挥什么作用,但世事难料,说不定最后的胜负手就是她呢。总之这方面的机会也是有的。”
“对女友这盲目的乐观啊,还真是你会给出的答案。”
梁京墨以手扶额,摇了摇头:“我来总结一下吧。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还是有机会在按照常规方式赢下游戏后如愿以偿,只要以下三件事里至少有一件发生……”
“第一,对方比起‘发布消息’要更看重‘拉拢中间派’,于是在输掉游戏后会为了保持形象而选择接受结果。先不说他们是怎么想的,我就问你,你能想象出哪些‘虽然输掉比赛,却赢得了中间派支持’的情况?过程上看这两层像是互相独立的,印象分会随着玩家的表现波动,但就结果来说,它们很大程度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如果他们在游戏对决中落败,那么十有八九在赢得支持方面也会输掉,那样的话无论如何都要选择扳回一城,才不至于一败涂地啊。”
他竖起第二根手指。
“至于你说的后一种情况,秋半夏也好,南宫茜也好,都是不可预测的。我赞同你对‘留下的人’那部分的推测,但是就算秋半夏从中胜出,她也未必能抓到游戏结束的出手时机,未必清楚自己在那个时候应该做些什么,以及,她未必能及时找到密码门的位置。因为通讯手段在游戏中被全面禁止了,我们甚至没有办法将这些信息通知给她,只能把一切都交托给运气。至于南宫茜,在这种复杂的室内环境中狙击的威力被严重削弱,等若废掉了她最大的专长。连你都想象不出她能在主持人面前发挥什么作用,我也就不用多说了吧。”
项南星不服:“但是,现在这种情况……”
“现在这种情况,我也赞同你的分析过程。当然,结论也是。现在我们在争取中间派上的情况挺糟糕,距离发布信息的剩余时间也不多,要想另辟蹊径,找点什么歪路子同时满足两边,看来也是来不及了。幸好争取中间派这事原本就该是姜乐去操心,我们只要能把消息发出去就好,从这个角度来说,你的取舍是正确的。”
梁京墨突如其来的转折让项南星禁不住一怔:“那你还……”
“就算结论一致,也有我接受不了的部分啊。”
“老实说,我不爽的其实就是你这种盲目乐观的心态,还有把胜负关键交到别人手上的粗神经。”梁京墨正色道,“太多事情无法预测,我们哪怕时刻想着有要做最坏的准备,都怕不能考虑周全。你倒好,以好事发生为前提构思计划,这样不被现实狠狠扇一巴掌才怪。”
“可是有些时候就是这样才能赢啊。”
见梁京墨表了态,项南星仿佛心头一块大石落地,顿时轻松不少。他轻快地说:“久远的那些不提,白夜祭的时候就是这样。如果另一边负责摆牌的不是愿意赌上一把的黑猫小姐,而我又没有把一切希望都压上去的话,那一场游戏无论如何都会以落败收场吧。”
“当然,那些如有神助的备用血袋也是能够坚持到最后一局的关键。从概率上说那样的事情几乎不可能发生,但我偏偏就遇上了。”项南星说,“这么一想的话,我虽然整天喊着倒霉倒霉,但其实还是挺受运气眷顾的,就让我再乐观一次,希望这一回也是这样吧。”
他没有注意到,这一瞬间梁京墨的眼中突然闪过了一丝阴霾,交叠着的手也明显紧了一紧,像在努力抑制住内心突然翻涌的情绪。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摆了摆被自己攥得发麻的手。
“无关的话就先不说了。”他说,“虽然我说赞同你的想法,但想法不等于计划,距离翻盘还远得很。至少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就有一个问题,很大的问题。”
“怎么赢?”
他指了指身边的测试机器,项南星的脸色也顿时黯淡下来。
他们此时身处的并不是已经测试过两次数字的“K层”,而是在那底下,项南星一开始进入游戏时身处的“Q层”。比起测试价值已经被榨干的上一层,梁京墨还保留着在他们手边这台机器上的测试权利。考虑到“J层”的测试机器之前被他藏起了,一旦取出使用就有可能暴露在对手面前,从位置已经确定的“Q层”开始显然更为稳妥。更何况梁京墨在这台机器上的测试已经无法使用连续输入大法来掩盖信息,那么比起作为收尾来使用,把它作为修改数字后的第一发测试显然更为恰当。
于是他们驾轻就熟地将上一层的机器简单隐藏了一下,之后就回到这一层来。之前出现在这里的“猞猁”卡拉已经不见踪影,只有他在这里测试时所用的数字还保留在机器里,虽然已经算不得准,却多多少少应该有一点参考价值才对——
正当他们这样想着的时候,屏幕上的内容给了他们重重的一击。
测试内容是“1234”,结果是“1A1B”——所有一切和项南星离开时完全一致。
要么是卡拉脑残了,拿同样的数字再试了一次,要么就是另外一种可能性。
他们的对手,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要那种按部就班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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