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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多余的解释,站在这里的每个人都能理解他话中“进攻”的含义。
原版的猜数字不过是设法将密码破解出来,说到底只是人与谜题本身的对决,就算变成多人模式,那最多也不过是变成看谁先解开谜题的竞速比赛,玩家与玩家之间其实还是互不干涉的,只需要专注在自己的解谜上即可。
但因为这处关键改动,游戏的性质彻底变了。玩家可以修改数字,意味着其他人不光要对付预定的密码,连对手修改数字的情况也一并考虑。在正式用密码打开大门前,就算你从测试机器上取得“4A”的结果也不能保证准确,因为可能有人在这之后修改了他的数字,将密码变成另一个模样。
这个改动带来了致命的矛盾。想破解密码,玩家就必须尝试各种数字的组合,但前期如果用掉了太多测试机会,到后期又有人修改了数字,那就很可能没机会去找出把修改后的数字。可若是为了保险起见将测试的机会留到后期使用,又会让自己在解谜上的进度远远落后。说不定还未解出密码,对方已经破局胜出了。
而修改数字这件事本身也有风险。在早期还未解出密码的时候修改,有可能会输入与现有密码重复的数字,从而导致违规,让自己出局,但如果要等摸索出密码的数字,确保可以不重复后再修改,那又有可能错过机会。毕竟这台修改数字的机器只有两次使用机会,但参赛的玩家却有四个,若是太晚动手,别人说不定就捷足先登了。
理论上说,在这些矛盾中间应该存在着一个平衡点,既能保证效率也能留出周转空间,既确保了使用权,也控制住出局的风险。但这终究只是存在于理论中的事。当有四名玩家在这样的规则下互相竞争时,最重要的就是想方设法打乱对手的步调,同时保持住自己的节奏,尽可能不被对方影响到。
这就是所谓的“进攻”与“防守”。
现在看来,徐闻那看似心血来潮的命名其实贴切无比,才不是什么临时起意的产物。要想赢下这个游戏,玩家就必须牢牢控制住全局的节奏,合理分配每一次测试的时机,以及考虑在何时修改数字。在这个过程中他不光要准确把握自己的情况,也要对其他人的状况了如指掌,只有这样才能在正确的时机做出正确的决策。
就如标题所说,这个游戏,必须成为“控制狂”才能获胜。
“当然,要是加入修改数字的环节,那么原本看似足够的测试次数又会显得偏少了。幸好这边的机器都有一个小毛病,或许能给各位带来帮助。”徐闻说,“修改机器的毛病是‘聒噪’,在有人修改完数字后,它会自动发出广播,把这事说给所有玩家听。而测试机器的毛病叫‘念旧’,它会保留着最近一次输入的数字以及对应的反馈结果,任何人,不论是否有权操作机器的人都能看到。这样一来,不用亲自动手也能从其他人的测试里得到情报啦。”
“这样一来,虽然不可控制,但也相当于测试的次数增加了……不对!”
南宫茜想到一半就意识到这里面不是这么简单。与此同时,旁边的秋半夏已经在冷笑了。
“算了吧。”她耸耸肩,“别说什么‘帮助’了,这种设计简直不能更坏心眼了啊。”
不光是她,其余几人也都反应过来了。徐闻提出“小毛病”虽然会为玩家提供一些信息,但带来的麻烦却远比这些帮助要多得多,首当其冲的就是情报泄漏的问题。原本玩家只需要思考如何高效地找出正确的数字,但是在引入这个设定之后,他就不得不额外考虑对手是否能从这边的测试结果中获利的问题,必要时只能放弃效率,在测试中加入干扰用的数字,让对手无法获取太多信息。
原本就必须精打细算使用的测试次数,在这种情况下只会变得更加窘迫。玩家也不得不更多地考虑对手的进度,好以此为目标设置干扰数字。徐闻虽然嘴上说着“带来帮助”,但其实这个设定却是让游戏的难度一口气又往上蹿升了不少。
“除了这些以外,还有一些和游戏内容无关的规则,主要是基于公平性考虑。”徐闻无视了秋半夏的嘲讽,面容平静地说,“在游戏过程中,禁止以直接或间接的方式攻击其他参赛玩家,一旦违反立刻抹杀。这一点我想大家应该不难理解,毕竟这次游戏里有主持人也有一般人,放开武力限制的话无疑对后者太不公平,游戏也肯定不会按照预定的规则进行。”
“换句话说,就是向弱者妥协啦。”“猞猁”卡拉轻蔑地一笑,“很好。”
他背着手,目光缓缓从对面几人脸上扫过,脸上满是鄙夷的神情。梁京墨耸耸肩,却是对他的挑衅完全不以为意。
“你瞪我也没用,规则可不是我定的。”他说。
“也不是我定的。”卡拉冷笑,“所以,说不定……”
他只说了前半句,而后便轻轻晃了晃脖子,像是热身动作。这姿态传递的信号只有一个——虽然规则如此,但他未必遵守。
面对这突然暴涨的杀意,项南星强作镇定地站着,内心却是忐忑不已。
所谓规则,往往是靠惩罚来确保实现,因此无法贯彻的惩罚就会让规则变得毫无意义。虽然徐闻嘴上说了攻击其他玩家就会立刻被抹杀,但那边的三位可是正式主持人,排名与那个秋半夏相差无几,真动起手的话就算是徐闻也多半要费一番劲,不可能做到“立刻”抹杀。对方若是豁出性命拼死一搏,绝对可以一命换一命,强行击杀他们这些普通人。
这种情况下,还有没有其他方法来守护规则呢?项南星看向徐闻,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一些端倪来。然而他失望了。徐闻直接无视了卡拉的威胁,自顾自说了下去。
“除了玩家以外,破坏游戏设施也是不允许的,一旦违规将立刻出局,我们也会暂停游戏,将造成的破坏还原后再重启。”他说,“这里的设施主要包括通往上层的密码门、各层的测试机器和修改数字的机器,以及诸如此类的和游戏直接相关的物件。这类物品上面都装有非常灵敏的传感器,在受到攻击的瞬间就会响起警报并启动应急程序,召唤主持人到场处理。至于与游戏内容无关的那些东西,比如桌椅门窗等,它们不在此列,大可以尽情破坏。还有,游戏过程中禁止通讯工具的使用,这是为了提升游戏难度。虽然关于这一点很难强制实现,但会场一些角落里设有金属探测器,一旦靠近就会响起警报,违规者立刻出局。”
他这会才看了项南星一眼,笑了一下。
“至于有些人关注的问题……在整个过程中我的助手会跟着你们,阻止一切违反规则的举动。哪怕来不及阻止,我猜他也会确保违规者第一时间得到惩罚。来,打个招呼吧。”
他冲着大厅一侧扬起头,众人这才发现那里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了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西服的年轻人。他的肩膀瘦削,手脚精瘦,裸露在外的皮肤颜色苍白,看上去显得有些病态。而此时他的手里正拿着一个便携式的摄像机,举至和面部平高的地方作拍摄状,同时也用它挡住了大部分的脸,只露出了一只紧闭上的左眼和半边几乎毫无血色的嘴唇。
他就站在那里,感觉上却像是距离众人很远,连气息都似有若无——事实上在徐闻点破之前,这里甚至无人注意到他是何时出现的,就连那四个主持人也是如此。
这种虚无的存在感让项南星想起了曾经在地下室里见过的南宫云蝶,但比起那个已经算是神出鬼没的小妹妹,眼前这个带点病态的年轻人在隐匿气息方面甚至还要更胜一筹。
回想起来,在刚刚步入这一层时感觉到的那一丝“不协调感”就是这个人吧。
“有趣。”“负鼠”十二抿住嘴唇,“我都不知道主持人里还有这号人物。”
“刚刚入职的见习主持人,叫我井心水吧。”年轻人轻声打了个招呼,声音有气无力,像是从一口很深的井里飘出来的。他手中的摄像机镜头从众人脸上以此扫过,代替眼睛环视全场。透过那个漆黑的玻璃片,项南星意识到自己完全看不透眼前这个年轻人。
说是“见习主持人”,也就是和之前的沈灵霜一样,属于没有绰号,也没有号码的类型。在主持人的层级里这些人被分配在正式编制之外,实力也通常不如正式的主持人。但既然徐闻选择他来做帮手,就说明他一定有过人之处。别的不说,这一手完全消除存在感,连高位主持人都难以感知的功夫,便是在暗中监视方面最适合不过的技能了。
“除了监视和维持比赛场地的秩序之外,井心水还有一个任务,就是把每个玩家带到指定的开始地点。”徐闻说,“至于每个人的开始地点以及对应的入场顺序,就取决于之后抽到的纸牌了。当然,我不会告诉你们每一张纸牌分别是什么意思。”
徐闻悬着手,在四张纸牌上方轻轻一抹,将它们全部翻了过来。他将反面向上的四张牌扫在一起,抬手抹了一把又再分开,重新放置。一连串洗牌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不着痕迹。
“商量好出战人选后,就过来抽一张吧。”他说,“还是那句话,先到先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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