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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风华抬起头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礼帽上的字母,虽然张大了嘴,却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尽管感觉心几乎都提到了嗓子眼,脑子在一瞬间几乎空白,然而从项南星手上传来的力量却让她始终维持着最后一分理智。
这一回,姬风华忍住了,没有像上回一样失声尖叫。
可另一边的项南星却没有为此感到庆幸的空闲。他同样瞪大了眼睛,却是正死死盯着脚下那片草地。他们此时身处的窗台位于二楼,距离地面大概四米。从这个高度直接往下跳的话,项南星有至少九成的把握可以做到用恰当的姿势落地,不造成任何身体损伤。考虑到脚底下是草地而非坚硬的水泥地面,这个把握还可以更高一些。
然而姬风华那边,他多少有些缺乏信心。虽然之前跳出仓库时大小姐秀了一把自己的身手,可那是在状态正常的情况下。而此时看得出来她正处于严重的不安中,在手足无措的状态下,原本熟练的动作也可能会发挥不出来,甚至搞不好直接双脚无力,连落地的缓冲都处理不过来。要想一口气跳下四米,实在是有些冒险。
不能战,也不能逃,所以只能忍了。这是项南星最后选择的答案。在确认了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往下跳的现状后,项南星也认命般地屏住呼吸,抬头看着上面那礼帽的动向。幸运的是,“魔术师A”到目前为止都还只是站在窗台前,并没有探出头张望的意思。然而就这样站着不动也是诡异,项南星一时间却也想象不出他打算干什么。
这直接增加了二人心中的紧张感。
短短几秒钟,却又像是过去了整整一个世纪。这种时间错乱的感觉,两人在这短短的一小会时间里就经历了两次。也许是渐渐习惯了吧,项南星在紧张之余竟然还有心思端详着冒出头的那顶礼帽,以及礼帽上暗红色的“A”字样。
果然是这样。他在心里默默确认了自己刚才的猜测。
就在这时,他听到头顶上传来深深吸气的声音。礼帽缩了回去,而后沉重的脚步声重新响起。“魔术师A”在实验室里又缓缓地走了一圈。
“切,果然没法第一次就找到。”他自言自语,语气中有隐隐的失望。
窗下的两人听到一声沉重的叹息,而后脚步声又再响起。“魔术师A”慢慢走到门口,似乎还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一下,而后才缓缓地继续向前,走到了走廊之中。两人始终没有听到对方关门的声音,想来这大门多半还敞开着,于是一直等到脚步声远去到几乎听不见了,项南星才敢小心翼翼地探出半边脑袋,确认着房间里头是否安全。
“好了,已经走远了。”他轻轻拉起姬风华,“还能动吗?”
“脚都蹲麻了,让我缓一缓。”姬风华苦着脸揉着自己的小腿。这种高度紧张的状态原本就很容易让身体过分僵硬,影响血液循环。她看着项南星轻松地翻过了窗台,忍不住问道:“你怎么就不麻呢?”
“后半段忙着想其他的事情,顾不上紧张,身体就放松了。”项南星说着,歪着头想了一下,摇摇头,“不好,你还是起来吧,先进房间再慢慢歇息。”
“为什么?”
“因为他大概快走到楼下了。”
姬风华骂了一句,最后还是乖乖地把手搭到窗台上,努力想把身子撑过窗台。虽说一般人走路的时候不会习惯往上看,但是如果有个万一呢?这种随时可能被发现的感觉她今晚已经体验过了两回,如果可以的话,再也不想有第三回了。
然而不光是双脚,此时连手竟也有小小的麻痹感。姬风华试了两次都没翻过去,最后索性凤目一瞪:“你是被石化了吗?不会帮忙?”
“我还以为你不需要……”项南星伸出手,却突然又有种不知如何下手的感觉。要是对面是个男人的话,他可以直接抱住往里拉,可以托着屁股往上抬,或者像抱起婴儿一样把手插到腋下往上托,可是对上女孩子的话,这三种动作好像都不那么合适。
他手足无措了几秒,最后干脆偏过头,伸出手从姬风华的手臂下插了过去,用小臂的力量托住腋下往上托。他小心地缩起身子保持着距离,不让对方那对丰满的胸前碰到自己,然而免不了的,姬风华呼吸时那温热的喷气还是轻轻吹到了他的脸上。
“真是的,你是笨蛋吗?”姬风华好气又好笑地说。项南星这别扭的姿势在发力上当然是事倍功半,不过好歹对她来说也是不小的助力了。姬风华深吸一口气,双手扶住项南星的肩膀,发麻的双脚强行用力一蹬,借着项南星适时的一托,她整个人从窗台后面飞身扑了上来,直接扑到项南星的身上,和他一道滚进房间里。
“喂,这也是你计划中的吧?”姬风华伏在项南星的身上,轻声说道。就算不用看,光是感受着这具突然僵硬起来的身躯,她也心知底下学弟的脸已经涨得通红。
可越是这样,才越有逗弄的价值,不是么。她笑着舒展了一下身体,继续欣赏着学弟窘迫的模样。
可就在这时,她忽然感觉身边的气氛变了。“学姐也不是一般人啊。”项南星悠悠地说了一句。姬风华猛地抬起头,却见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两人视线相对时,她竟感觉到对面传递过来的压力。
不知不觉中,她脸上戏谑的笑容收敛了。
“明明是非常紧张的局面,甚至是一般人根本难以承受的巨大压力,可是学姐在紧张过后总是可以很快地恢复到正常状态。”项南星移开视线,若有所思地望着天花板,“这要说是天赋异禀呢,还是说……久经考验了?”
只是沉静的几句话,却让实验室里一度高涨的暧昧气氛彻底冷却下来。姬风华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连气质也渐渐变得不像是平时那副自由自在的模样——不,倒不如说,她此时根本就是换上了另外一副面孔。
冰冷的,谨慎的,商业谈判者的面容。
“说到很快从各种情绪中恢复,你也不遑多让啊。”她淡淡地说,“不,应该说你比我更强吧。临机的反应也好,后续的手段也好,要说我不是一般人的话,你这边——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你根本就是怪物了好吧。”
她冷笑道:“跟着你越久,我就越是好奇。像现在这样的‘游戏’你到底参加过多少次了?是要有什么样的经历,才能打磨出你这样一个人啊?”
她这么说,项南星反而微微有些诧异。他仔细地看着姬风华的脸,仿佛要从每一个微小的表情细节中看出她这番话的真伪来。
“所以,你之前从来没有参与过这个?”他一字一句地问。
“很抱歉啊,我一直都活在普通人的世界里。”姬风华摇着头笑了,语带讽刺。
项南星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这是实话,他听出来了。眼前这位大小姐或许隐瞒了自己的一部分经历,以及今晚这一番行动的目的,但至少这句话她没有说谎。这个人今晚第一次接触到西凤共和国风格的“游戏”,她的惊慌,她的恐惧,全都是实实在在的情绪。而她此时的从容,不过是她身为集团大小姐本身的气度和自尊。
“我已经说过了,我要‘观察’你。这是从一开始就公开的东西。”姬风华淡淡地说,“今晚我还没有对你说过谎。有隐瞒,但从没有说过谎,信不信由你。”
项南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看来在这场游戏结束之后,我们应该坐下来开诚布公聊一聊。”项南星正色说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在这个时间点上我可以信任你这个队友?”
“这一点随便你。”姬风华耸耸肩,“我反正一路都很信任你。”
“如你所说,我确实多少经历过一些事,比起一般人要强上那么一点点。但是如果你曾经是从类似今晚这样的‘游戏’里一路走下来的话,那我的经历和你相比简直不值一提了。”
她笑了一声:“像我,最多只能从目前的进程里隐约感觉到一些古怪的气息。比如那个‘魔术师A’为何如此神出鬼没,行动的逻辑却偏又难以捉摸,比如化学楼里被好心整理的实验室,以及我们莫名其妙彻底坏掉的手机。还有一个是我难以表述的,那就是身上莫名其妙的疲乏感。想想明明还没到睡觉的时间啊,紧张感也绝不至于将神经折磨到如此地步,但这身体的感觉却像是已经连续工作了很久似的。”
“这些疑问,我可能找不到答案,可是我相信你能。”姬风华说,“在这个夜晚,这就是我对你最大的信任了。”
“我该说感谢信任吗?”项南星扬眉。
“你该把心里想着的东西说出来。”姬风华敏锐地说,“刚才对我的试探,是你的最后一步,对不对?你需要确认我是不是和‘游戏’有关,然后才可以谋划下一步要如何反击。而这也就意味着你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想,关于这背后的某个真相。”
她深吸一口气,直直地看着项南星的眼睛。
“刚刚我说的那些,你已经有答案了,对吧?”
项南星毫不退让地看着她的眼睛,寸步不让。
他缓缓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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