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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外,叶清芷与龙芷汀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她看出龙芷汀面色病态,身患旧疾,最大的可能还是天生的。
在稽老拿出养心丹之前,叶清芷已经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本是不打算出手,可是她看得出龙芷汀病发有异,这样的情况下再服用养心丹,根本就是催死。
叶清芷淡淡扫过龙芷汀,她的脸色已经好了些许,呼吸虽然还不太平,但顺畅了很多,怫然起身走出去时,对稽老交代了一句。
“她现在不宜动作,半个时辰后取下银针即可,其他的,你知道该如何做。”
稽老张嘴刚要开口,那抹鹅黄色的声音毫不停留的步出龙家侍从用布匹临时阻隔出的空间,只余淡淡药香味,飘散而过。
潋霜与时雨对视一眼,两人一同跟上,没有任何的话语,一如平日训练有素。
“小姐你醒了,真是太好了,担心死芙儿了。”芙儿喜极而泣,好一会才发现自家小姐的眼睛盯着一个方向,才跟着看过去,只来得及看到一片鹅黄色衣角,转瞬就不见。
龙芷汀嘴唇翕动,像是要说什么。
芙儿擦了擦眼泪,一下子明白过来:“那个人很奇怪,自作主张闯入进来,要不是小姐醒过来,我可真要找她算账呢。”
芙儿依然愤愤不平,对叶清芷等人有着很深的戒心。
不过说来也奇怪,芙儿虽然娇蛮但是不傻,刚才她看的很明白,稽老都对小姐的病症一时束手无策,那女的只是随便施了几针,小姐就缓过来了。
芙儿皱起眉,还是不太相信叶清芷年纪这么小,医术能超过稽老?
“算她运气好。”芙儿认为这才是真相。
“芙儿,休得胡言。”稽老刚回过神,就听到芙儿的话,当下面色郑重的说道。
芙儿不懂,稽老同样身为医者,其中感受最为深刻。
从最开始叶清芷随性般的施针中惊讶过后,稽老渐渐发现,叶清芷行针看是没有章法,细细琢磨之后,才知这中间的各种厉害。
枉他专研医术大半辈子,也一向自认为担得起名医二字,可是今日一见识到叶清芷这一手法,令他挫败不已。
“唉…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小小年纪,叫人惊叹!”稽老满怀感慨,发自肺腑的长叹一声。
不过,他老眼一眯,豁然有种开朗的感觉,就仿佛长久以来筑在身前的围墙轰然倒塌,这一看,才发现天地之广袤,他亦不过坐井观天,以前种种认为,皆是可笑可笑。
“我才不相信,她真有什么手段,别的不说,可是医者一道讲究的是诊病经验和阅历,那是需要十年如一日的实践才行,并非有捷径可走,她才几岁啊,怎能比得上稽老您呢。”
稽老看了一眼不服气的芙儿,苦笑道:“她绝对比你想象的更加了不得。”
芙儿抿唇,还要说什么,稽老摆摆手:“芙儿,你还看不出来,她帮龙小姐诊病,根本没有提出任何要求。”
甚至连废话都没有多一句。
就好似她只是路过无聊,临时起意,很随意的出手而已。
“也许…也许她故弄玄虚,待会儿就会来要好处……”
芙儿说着,语气渐渐弱了下来,因为这个理由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
虽然鹅黄色衣服的女子穿着简单至极,全身更是没有多余首饰点缀,先不提她气质静雅,濯然清华,似不染凡尘,但看她身后两个持剑女侍,就明白她定然来历不凡。
再则,那位黑衣锦袍男子,通身的高贵霸气,有着长居高位才有的睥睨之态,绝不是一夕一朝能养成,可见地位不低,绝非一般人可想象。
“算了,先不说这个,老夫看龙小姐现下暂时无虞,还是待老夫取下针后,找个地方安顿龙小姐为好。”
稽老说完,从布帘空隙往外看去,那一行人渐渐走远,只留下模糊的背影。
不说稽老等人各种心思,叶清芷一行没有任何停留的朝着苏府走去。
月见离开皇宫,就是脱缰的野马,看什么都挺新鲜有趣。
从旁边摊位上买了一串青色丝线编织的玉佩流苏,最上面是碧青色的水晶珠子,并不值钱,倒也美观大方。
手指波动,水青色流苏在白皙修长的指尖跳跃,好似清凌凌的流水潺潺而动,阳光照耀下,还能见微微波光。
“好看吧?”月见在叶清芷面前晃了晃。
叶清芷半垂眸看了眼,淡淡颔首。
月见顿觉无趣,和叶清芷同路,怎么说呢,安静倒是安静,就是寡淡无味了点,连斗嘴的对象都没有。
月见望向长空,纯蓝明净,像是被海水清洗过一样。
“嗳,你怎么突然大发善心?”月见靠近叶清芷,几乎贴着她的耳朵说话,引得后面的赵祁怒目而视,月见眯起月牙湾的眼睛,笑的见牙不见风。
走在最后的时雨看了,忍不住戳了戳潋霜的胳膊:“将军怎么连月见的醋都吃啊。”
潋霜耸耸肩,朝天翻了个白眼:“不管是人还是动物,我看只要是个活物,将军都不让靠近叶姑娘三尺之内!”
时雨瞄了自家将军一眼,默。
那个杀伐果决,让吐蕃人闻声丧胆的夺命阎王赵大将军,大概可能是留在大西北没带过来。
叶清芷迈着轻盈的步伐,连看都不看月见一下,淡淡凉凉的嗓音道:“顺手。”
月见手指头绕着青色流苏的线条,抬手轻晃,闻言转了转眸子,勾起嘴角一笑,明知叶清芷说的不是真话,倒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一来月见在皇帝身边待久的人,知情知趣,早就看出来叶清芷不过是不大想说罢了,一来谁心里没有点不足以与外人道的事儿呢,问多了就显得没意思了。
叶清芷淡然疏离的脸像是冬天翠微湖的湖水,没有一丝涟漪波纹,她清透干净的眼眸深处,却有流光暗涌,推向不可知的最深处。
虽然表现的冷漠不在意,唯有内心告诉叶清芷,她的出手不为其他,只源于‘同病相怜’。
是的,在第一面看到龙芷汀时,猜测她有先天心疾后,叶清芷心口就仿佛有什么被扯动了一下,那是一种同类人才会有的共鸣。
没有谁比叶清芷更明白天生拖着一个病体意味着什么,身体局限很多不能做,无法随心所欲,更不能像沈灵均他们一样无拘无束的闯荡江湖,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
甚至,每一刻都在等待着死亡降临,永远不知道今日过后,是否还能遇见明天。
叶清芷心淡如水的性子当然不是天生而来,是一个个孤寂沁凉的夜晚,体会着形单影只的寂寥,慢慢习惯成自然,直到刻在骨子里,反而不再渴求热闹欢愉,甚至各种情感都全部摒弃。
因为一个随时都可能死的人,不需要多余的牵绊。
这也是叶清芷这么多年来,从不回落霞山庄,连父母都不多见的原因。
她渐渐忘了,什么是骨肉亲情,乃至父母的面貌都有些模糊,脑海中只依稀存在一个粗略的轮廓。
叶清芷睫毛半垂,眼中的复杂情愫刚刚浮起就转瞬不见,再睁开眼时,又恢复了一贯的淡然无波。
忽而,她的手掌被强势包裹,掌心传来的火热温度让她心口跳了跳,鼻尖是熟悉的味道,偏头仰起,冷硬俊朗的侧脸映入眼帘,挺直的鼻子下面,线条流畅的嘴唇勾起意兴阑珊的笑容,又仿佛带着一切尽掌的自信。
叶清芷抿了抿唇,眼中浅浅漾起一丝清波,像突如其来的微风,吹皱一池湖水,点点回荡的是软软的柔光。
这个人,就是这个人,霸道野蛮不讲理,明明是个狂傲不羁的性子,自己多次对他疾言厉色,却始终如一,固执的侵占她的心,到最后,她节节败退,他步步紧逼,终于丢盔弃甲,举旗投降。
向来苍白没有血色的面容是一贯的平静冷淡,然而眸光悠悠,像无声绽放的洁白素馨花,唯对一人盛开,万世繁华。
“丫头,以后不许用这种眼神看别人。”
赵祁俯身,低沉的嗓音就贴在叶清芷耳畔,呼吸喷洒耳蜗里,带起麻麻痒痒的骚动。
叶清芷嗔怪的瞪他一眼。
赵祁痞气一笑,手指重重捏了叶清芷的手掌心一下,扬起的眉毛带着浓浓的意有所指:“丫头,你可别勾我,老子最经不住你勾引!”
一言不合,叶清芷直接出脚,驾轻就熟的动作,显示这已然不是一次两次。
赵祁顺势手臂一览,直接勾住叶清芷纤细的腰肢,使得她的出脚被扼杀在摇篮中。
“再这样,老子就地办了你!”
每次叶清芷觉得自己狠狠踹了一下,殊不知对赵祁来说就跟挠痒痒似的,简直让他心痒难耐,难受至极!
闻言,叶清芷冷冷一笑:“你敢?”
赵祁瞪回去,想他堂堂大将军,这回绝对不能输了气势。
对视片刻……
赵祁败下阵来,咧嘴一笑,厚着脸皮挨过去:“丫头,这种事情完了我们回房再仔细商量。”
围观了半天的月见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