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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糖乌黑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脸上明晃晃挂着恶劣笑容,凤笛在指尖一转,嬉笑开口道:“昨天有个美……”
“美人问路。”沈灵均快速截断,在唐糖准备接着说时,又立马问道:“阿风呢?”
本来满脸兴奋的唐糖扁了扁嘴,气哼哼的双手抱臂:“问臭道士干什么,才没有人关心他呢!”
沈灵均暗暗吁出一口气,见成功把话题带偏,眯眼笑道:“不想知道啊,那就算了,木木回头偷偷告诉我一个人。”
唐糖气呼呼的鼓起脸颊,滚圆的大眼睛难得露出一丝委屈,脚尖把地上的枯枝踹开,扭脸道:“谁想啊,讨厌的中原人!”
苏幕遮没有错漏沈灵均刚才一闪而过的尴尬表情,冷冽的黑色眸子有波纹轻漾,心中默默记着,偏头对上沈灵均的视线,常年没有表情的脸如寒冰,眉目带霜,只是眼中落了暖阳,带出一丝柔情。
“是吗?”
两个字轻悠悠的像天山飘雪,没有一点重量。
但是沈灵均一听,心里咯噔一下,笑容都僵硬了几分。
“啊——”一声尖叫突起,引起沈灵均他们三人的注意,也让大部分被惊艳的失去语言的人都回过神来。
苏幕遮眸光一转,才注意到旁边一个赭衣男子发狂一般拼命的撕扯自己的衣服,而他的脸……
苏幕遮皱了皱眉,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对于不相干的陌生人,他向来连多看一眼都吝啬。
“臭娘们,你到底搞的什么鬼,就不怕我们望虎丘……”
银色水袍男子刚呼喝一句,话没讲完,就被唐糖断了:“你们好烦啊,不就是一个养老虎的地方,有什么好大呼小叫的,再吵我让你这辈子都开不了口!”
没错,唐糖现在很暴躁,心情很不美丽。
沈灵均摸了摸下巴,对苏幕遮使了个眼色——看见没,口是心非。
苏幕遮敛眉,眸如冰霜——美人这个事情,我们稍后好好谈谈。
沈灵均脚底一个踉跄,伸手盖住脸,她就知道木木没有那么好糊弄!
嗤!
很轻微的声音,本就不容易让人听见,再加上旁边有郑萨大喊大叫,就更加隐没在吵嚷中。
但沈灵均和苏幕遮自然都是注意到了,两个人都没有阻止,有些人的确是太吵了点,受点教训也是应该的。
不过嘛,为了不让周韶卿难做,沈灵均还是很体贴的开口道:“别玩死了。”
唐糖往胸口一拍:“放心,就算他想死也死不成。”
一句话,注定了银色水袍男子的悲剧人生,即将开始!
这之前,郑萨晕头转向,正好扑过来,苏幕遮清冷的脸色未变,扬起长袖,一股寒冷至极的风劲携裹卷过去,直接掀翻了郑萨,终于昏厥在地,还整片桃林一个清净。
解决了两个人之后,沈灵均拽了拽苏幕遮的袖子,抬起下巴朝白衣‘苏幕遮’那边努了努嘴唇:“木木,来见识一下名扬江湖的第一剑客苏三少。”
沈灵均说这个话的时候笑嘻嘻的,口气更是随意,让人一听就感觉出她并未真正放在心中。
“刚才见识过了。”苏幕遮眼眸都没有波动,淡凉如水的声音平缓直诉。
此时,白衣‘苏幕遮’也终于明白过来,冷声道:“刚才是你偷袭的?”
苏幕遮眼眸微抬,冷冷的光仿佛一把利剑,散发出无比凌厉的寒气,直透白衣‘苏幕遮’的心底,他心口猛然一震,脚底都忍不住后退了一步,眼眸中闪过一抹慌乱。
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份,深吸一口气稳住下来,努力站直了直面对视,表面看着平静如初,只有藏在袖中紧握的拳头上已经青筋爆出,可见内心并非如外表般平和。
“你是何人,有本事正面对招,不要耍如此小人行径。”
唐糖扑哧一笑,顿时乐了,她见过不要命的,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急着找死的人。
沈灵均也摇了摇头,心中默默的说道,这回连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了。
“你不配。”苏幕遮说话的音调都没有变,这么清清淡淡的吐出来,却更叫白衣‘苏幕遮’感觉到自己被侮辱了,尤其是刚才才收获无数钦羡仰慕的眼光,怎么能忍!
白衣‘苏幕遮’举起右手,他的掌中握着的正是一把黑色刀鞘的古朴长剑,还未出鞘,但已让人感觉锋芒内敛,可以想象一旦出鞘,将会何等的光芒万丈!
苏幕遮眸光微敛,看向沈灵均。
沈灵均耸耸肩,似笑非笑道:“玉清剑呀,你认识的哦。”
唐糖不知何时跳到旁边一颗桃树上,双手撑在枝干上,短裙下穿着长靴的两个脚来回晃荡,嬉笑着拍手叫道:“打起来,打起来!”
风吹来,无数粉色花瓣飘舞回旋,正中间,只剩下三人。
“咦,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两个公子穿戴都差不多!”有个人突然发现了什么,大叫一声。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
“哪里差不多,差远了好不好!”
“就是啊,明显是新来的这位公子高贵优雅,长的也好俊,我这辈子都没见过比他还好看的男人诶。”
“说的倒是,这样一对比,苏三少都给比下去了啊,也不知那位公子什么来头?”
“那位红衣姑娘也漂亮,他们两个人站在一起好相配,有个词怎么说来着……”
“天作之合!”
……
本来就安静,加上说话的人没有刻意压低音量,该听见的都听见了。
白衣‘苏幕遮’眉头皱了皱,他心里忽然闪过一种奇怪的感觉,好似有什么要超出他的把控。
沈灵均张扬的红衣被风吹的猎猎作响,眉角微扬,嗯……她和木木自然是最相配的。
苏幕遮微偏头,正好看到沈灵均翘起的嘴角,心中一动,黑眸中漾出一丝浅笑。
天作之合?
这个词他听着很受用。
“师姐!”
这个时候,金玉莹惊叫道:“你看,他手里的剑是不是和苏公子的一样!”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苏幕遮。
刚才苏幕遮到了之后,一只手背负在身后,加上白衣遮掩,众人并未看清楚他手中握着剑,就更不知道长什么样了。
这会儿,他身子动了一下,金玉莹低头咳嗽时,一眼看到,当场就震惊了。
被她这么一说,其他人才发现,果然是啊,而且还一模一样!
洪嫒脑子里闪出一种想法,又觉得太过于不可思议,当场否决了,但是……
她看看左边,再看看右边,越看越觉得确实很像,仿佛一个人就在临摹另一个人一般!
白衣‘苏幕遮’当然也听到了,他心口连跳三下,连忙看过去,那人手中握着的剑可不是和他右掌中的一样吗!
不,不一样!
他的剑柄青色鹤雕之案,飘逸中不失古韵,剑鞘浑身乌黑,古朴中带着无尽的威严,就这么拿在手中,却隐隐叫人感觉到它的威压,那是历经岁月沉淀下来的厚重,非一般可比。
白衣‘苏幕遮’身体忍不住微微发颤,愕然抬头看过去,对面的人一身白衣如雪,白的纯粹透彻,清贵不可攀,那衣服质地也是极好的,虽然看着是纯白,但是阳光落在上头,隐约可见有银光波动,好似月色照耀在湖中,泛出的波光粼粼。
还有,就连他都不得不承认,一生从未见过眼前这人那般长相完美,无可挑剔之人,另外,面前这人气质矜贵,风姿卓绝,眉角飞扬间具是优雅俊逸,然全身淡漠疏离,好似跟所有人无形中构造了一层透明的屏障,他是天山顶上常年不化的冰雪,那般的高贵不可攀附,只能叫人仰望。
白衣‘苏幕遮’心口一震,瞳仁猛的紧缩,连指尖都发颤,难道……
不,不可能!
但是,如果不是,为何给他带来这么大的威压,除了那个人之外,不可能再有别人!
白衣‘苏幕遮’眼眸微颤颤的抬起眼帘,只觉得阳光晃入眼中,有点晕头转向,一时间,整个人都恍惚起来。
“你——”他只开口说了一个字,视线正好落入那双深幽清冽的眸子里,心一跳,喉咙就像是被掐住了一样,再也说不出来。
传闻那人冷漠绝情,手腕狠厉,还听说那人独断独行,随性恣意,虽是正道之首的弟子,却素来不会因为任何所谓的冠冕堂皇之言而行为约束,该杀的人,他下手绝不留情,不该杀的人,但凡看不过去的,也难留性命。
还有一点,决不可犯在他的头上。
曾经有人当面调戏一句,瞬间被割了舌头,还把两个眼珠子挖出来让他自己吞下去。
看见的无不颤抖!
手段果决,从不顾忌江湖规矩,是为杀神!
就算如此,江湖中对他的评价却不坏,因为,他从不杀无辜之人,不动平民百姓,不和女人打架,他并非滥杀之人,只是有着自己的准则。
准则之内,他为主!
可是……
白衣‘苏幕遮’身体紧绷成一条直线,肌肉因为过于紧张而有点轻微抖动,他本就白皙的脸庞更加煞白煞白,泛出不正常的一层青色,眼睛仿佛注入一潭死水,空洞苍枯,握着剑的手指太过用力,导致手背青筋暴起。
如果传闻都是真的,他绝不会放过自己!
如今之计,唯有先下手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