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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及旧事,赵祁难得整了整面色,有些庄严道:“封酉年当年是苏醇正老将军的参将,也是那次战事中唯一活下来的人。”
长宁点点头:“祖母时常怀疑当日正是封酉年串通的潘仁美,才导致我爷爷和父亲惨死,二十万大军送命,不过苦于没有证据,所以直到今日,都不能将他的罪状公之于众。”
叶清芷和赵祁都明白了,原来长宁的心病在此。
长宁柳眉微蹙,看向赵祁:“红缨素闻赵将军侠肝义胆,智勇双全,当年也幸亏赵将军及时支援,才守住大唐领土不被侵略。”
赵祁挑眉,并不接茬,知道她肯定还有后话。
果然,长宁接着说道:“赵将军今日既然来了,长宁想请求将军一事。”
赵祁摆了个请说的手势:“公主有话何不直说。”
长宁精致小巧的脸微敛,神情庄重,道:“封正说那件事与他爷爷无关,可是……长宁想赵将军帮长宁查明真相,若真是封酉年所为,长宁与他恩断义绝,此生不复再提那人,并且,封酉年虽死,封家仍需为那件事负责,谢罪天下。”
转向赵祁,话音轻柔但隐藏着一股强势:“可要不是封酉年所做,赵将军可否帮长宁寻出幕后谋事之人,一来告慰我爷爷我父亲及二十万唐将在天之灵,二来也可让祖母消去与封家的心病。”
叶清芷听到这一番话,心中不由得起了一丝敬佩,这公主果然出自将门之家,话说间大气自露,可看出行事果断,不拖泥带水,而且能分清事情孰轻孰重,对感情也不手软,颇有大将之风。
赵祁捏着下巴,思忖道:“查案这种事情,你应该找大理寺啊。”
长宁淡然一笑:“红缨此前曾听闻赵将军与大理寺关系匪浅,红缨相信此事若找了赵将军,大理寺便不会置之不理。”
赵祁抬眸看她:“你这是赖上我了?”
“此事不光是为了我苏家。”长宁蹙眉道:“若真不是封酉年所为,那幕后之人到底是谁,或许他还身在朝堂,岂不是大唐未知隐患,将军智慧过人,自然明白其中利害。”
赵祁摇头:“你这个女娃,真是难缠。”
长宁双手一抱拳,扬眉道:“如此,将军是答应了,长宁在此先谢过。”
从长宁闺房出来,叶清芷出声道:“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恐怕不太好查。”
赵祁双手枕在后脑勺上,大踏步走:“管他呢,到时候再说。”
叶清芷瞟他一眼:“那你刚才为什么要答应。”
赵祁回看过去,叹气:“丫头,你是不是傻,我要是不答应,她的病能好?”
叶清芷不认同:“那你岂不是骗人。”
“也不算吧。”赵祁望天:“查案这种事情也不能着急不是,迟早有一天会给她查个水落石出。”
话是这么说,叶清芷觉得事情可没有那么容易。不过她也懒得细想,皇帝只让她治病,既然长宁现在心病除了,到时候无病自愈,而查案这种事情,就让赵祁和沈灵均去烦恼吧。
陆修远府门口。
通过一路上沈灵均和封正的讲解,苏幕遮总算了解了整个事情,不禁摇了摇头,这结难解喽。
沈灵均一笑:“这倒的确是个悲伤的爱情故事啊。”
封正揪着沈灵均不放,苦着脸道:“沈大人,你得帮帮我啊。”
见沈灵均不理他,转而向苏幕遮求助:“快给我说说话,你们两不是那个关系么。”
沈灵均伸手指他:“闭嘴,不准乱说话!”
苏幕遮回复给一个冷漠神情,挺认真问道:“什么关系?”
封正不了解苏幕遮常年就是冰山脸,不管喜怒哀乐都这表情,以为人家不乐意,咽了咽口水,觉得找他还不如沈灵均好说话,于是继续磨沈灵均。
沈灵均直抽嘴角,瞅着他道:“这个我怎么帮你,我又不是红娘,你去庙里拜拜月老,说不定他老人家就成全你了,要不然你也可以让你爹去苏府找长宁公主的祖母和解?”
封正沮丧道:“这个根本不可能嘛。你就帮我找出真凶,抓出真正的奸细!”
沈灵均耸耸肩,无语道:“你以为这么容易,事情过去这么多年,我怎么给你抓,再说,人家认定当年是你爷爷联合潘仁美告密,导致苏老将军和女婿惨死,后来苏小姐也殉夫自尽,一家同时死了三人,这么大的仇,是我能帮的?”
封正鼓起两边腮帮子,一双纯黑的眸子亮闪闪的,用力说道:“我爷爷肯定没干过这事儿,虽然他是那次战事唯一逃出来的人,但也伤痕累累,且伤及内脏,而且自那之后整日里闷闷不乐,没多久就郁郁而终。临终还特意把我的名字改成一个正字,就是为了纪念苏老将军,特别还一直惦记着这个事情,要我父亲务必找出真正的奸细, 到时候拿去他坟前火化,他也好瞑目。不然大唐朝堂必然不稳,后患无穷。”
“那你自己去和长宁公主说就行了。”
封正无奈:“说不通啊,所以你得帮我,大理寺不就是专门查案的嘛,你就帮我查出事情真相!”
说的倒容易!
沈灵均不理他,只管往前走。
封正大喊一声:“你不帮我,我现在就去大理寺鸣冤!”
沈灵均转身,警告他道:“你别闹啊,不然你会死的很惨。”说完,过去跟陆府门口轮值守门的皇城军说话,让他们把门打开。
封正看了看牌匾,纳闷道:“这谁家啊?怎么这么多官兵守着。”
苏幕遮看着这个少根筋的人,淡淡回道:“陆修远陆大人府邸。”
封正更纳闷了:“咦,我来这儿干嘛。”
沈灵均正好回头,嫌弃的说道:“你自己死皮赖脸跟来的!”
三人一同进门时,守卫还拦了一下:“寺卿大人,这两位是?”
沈灵均指了指苏幕遮:“我护卫。”再指封正:“仆人!”
苏幕遮摇摇头,这丫头什么时候都得占个便宜。
守卫看着这两个人,一个是不像侍卫的侍卫,另一个又是不像仆人的仆人,不过碍于沈灵均的身份,还是带着疑惑开了门。
封正走进去之后才后知后觉道:“我什么时候成了你仆人?”
沈灵均往后摆了个手势:“不然你出去?”
封正已经被别的事物吸引,边到处乱走,边咋咋呼呼道:“哎呀,陆大人果然清廉,这院子里什么都没有。”
沈灵均无奈:“整一个二百五。”
苏幕遮看着沈灵均,突然问道:“灵儿,之前在街市的时候,封正说我们俩的是什么事?。”
“呃……”沈灵均不自然的敲了敲大夏龙雀:“这个……他乱说啦……哎,木木你看,这陆府还不如大理寺。”
苏幕遮眼中含带轻笑,这丫头根本不会说谎,心中却是明白了几分。
沈灵均见到陆修远的时候,人正弯腰泼墨,以双手绘制一副山水画。
画上是锦绣河山,山峰众多,陡峭直立而纤细,瀑布如练飞流而下,小河缓缓流入,一同汇聚成清澈水潭,倒映出山峰美景。整幅画清秀明净,干净而有韵味,令观看者也心神气静。
封正忍不住拍手:“好画啊!”
沈灵均有些后悔带这个人进来,太丢脸了。
陆修远慢慢抬头,沾着浓墨的双手举在半空,看了一圈面前三人,然后把视线定在封正脸上,眼中满含热情,道:“你也懂画?”
封正很是自来熟的走过去,绕着那幅画兜了一圈,道:“我对画不是很懂,但陆学士这一出手,山水壮阔,景色温婉,简直是让人观赏而心神沉醉啊。”
陆修远很有些孩子般的开心,大笑道:“好,你这个后生很好。”
沈灵均就在一边观察,从直觉上来说,很难相信陆修远会是那种受贿之人,不过如今认证物质俱全,实在是不好说啊。
封正搓搓手,跃跃欲试道:“陆学士,我能不能题个字?”
“哦?”陆修远显然很高兴,道:“来来来,我看你提个什么。”
封正刚要走过去,沈灵均拎住封正后衣领:“你别毁了人家的画。”
“诶,无妨无妨。”陆修远摆手:“就让他来题。”
“就是嘛。”封正甩脱开沈灵均,整了整衣服,从笔筒挑了支狼毫笔,有模有样的沾了沾墨水,然后低头一沉思,果断下笔。
沈灵均和苏幕遮同低头看去,见封正以行书写了一行字:青山看不厌,流水趣何长。
字倒写的正经不错,笔断意连,不失古之雅韵。题字也颇符合意境,算是相得益彰。
沈灵均原本还怕封正捣乱,惹怒对方,到时候不好问话,此时抬头扫了眼陆修远,见他脸上笑容不减反而更甚,心想着——这混小子还是能派上点用场啊。
“不错不错。”陆修远很是满意道:“我看你这个后生也是书生打扮,不知道是哪个学院的?”
封正放下狼毫笔,双手抱在一起作揖道:“我是弘文馆的学生。”
陆修远笑着点点头:“原来是弘文馆的,老夫若是没记错,院长是范疏桐吧。”
“是。”封正回道。
陆修远又道:“那你今年也要参加科举了。”说完,倒是怅然一叹。
沈灵均见他主动提及科考,见缝插针道:“陆学士可否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