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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之间,终究开始了秘密的,艰难的和谈。边吵边.协,慢慢地,一点一点地,磨出对方的底线来。
秦人寸土不让,而燕人也终于不再在割让土地上多做纠缠。漫长的拉据争议之后,燕人给出的最后条件,是数额巨大的金银,财帛,女子,丁口。
燕人说:燕秦本是姻亲,此番出兵,纯粹是为了秦国王子所托,前来平乱局,清君侧的,完完全全是为了秦国的利益而奉献了燕国士兵们的生命啊。如今退兵,要向秦国索取一点军费,一些死难者的抚恤,这是完全是理所应当吧?
既然彼此要装出笑脸来和谈,负责谈判的祁士杰和柳恒也只得捏着鼻子,皮笑肉不笑地将这样颠倒黑白的话给硬吞进肚子里去。
和议拿回来,光看看上面那一条条狮子大开口的金银数字,就够让秦军这些穷得整天只能吃咸萝卜拌粗粮的高级将领们暴跳如雷,只求一战了。
然而,秦旭飞一个人闭门思考了一天一夜,最终给予的答复是,无论女子男丁,都是秦国的百姓,同土地一样,不可能送给燕人。他情愿将赔偿的军费再增加个几成,以作为对燕军的补偿。但秦国如今穷苦困厄,就算赔钱,也要分数年慢慢摊还,而燕国人为了表示诚意,不但要退兵,而且要帮助秦国让吴卫的军队溃败,并且保证京城不被屠戮,俘虏不被带走或杀害。
消息回报给封长清之后,很快得到了回复。
燕军可以答应秦旭飞的条件,但秦国必须保证不让燕国背上叛盟背诺的罪名。也就是说,燕军就算是撤军,就算是背后给吴军卫军扎刀子。也得是风风光光,冠冕堂皇,秦军不得阻挠,不许揭穿。
另外,既然秦军所有的赔偿必须分历年才能偿还,那就必须有个保证。正式的合议上,应当有秦旭飞的亲笔签章,还需要有第三国地重要人物(方轻尘)。
作为见证人和保证者的签章。而封长清为了了表达诚意,也愿意借着巡查关卡的理由。离开秦京,来到双方势力交界之处,亲自向秦人展示燕王给予的全权议和圣旨。
前提仍就是,秦旭飞能和方轻尘一起亲自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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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殿下,方侯,封某私心里真是仰慕已久,今日得见,实是三生有幸。”
天清风静的某一日,在双方势力交界之处,一个小小的。已经没有了人烟的村庄的破败祠堂之内,秦旭飞,方轻尘,封长清,三个国家地三个人,有生以来头一次,貌似友好地会了面。
会面之前,秦军事先派了大量人马。把这方圆几十里都来回梳理了四五遍,确定没有什么伏兵暗算方才同意让秦旭飞和方轻尘过去。至于封长清,倒是省心了,根本没派人查探。第一他不是主帅,命不够值钱,对方应该看不上。第二,反正面对两大高手,人家要杀他抓他都是一只手就能解决问题了,哪里用得着另外埋伏,于是他还不如干脆大方些算了。第三根据容相容相密信中相告的内容来看。对于和议,方轻尘只会倾力协助,断没有出手破坏地道理,所以他也就放心大胆地做出坦坦荡荡的勇者气派。并且还可以顺便做些小动作了。
此时三方相对。他首先十分恭谨地,对秦旭飞执了外臣对他国君主之礼。然后对着方轻尘,虽然只是平平一抱拳,可他脸上那亲近喜悦之色却是如此明显,哪里像是对着一位曾一箭将他极其丢脸地射下马来的敌人,倒是要让人以为他俩是老友久别重逢,真是感觉如沐春风了。
三人步入祠堂,分别落座,封长清又是含笑寒暄,情真意切。
“方侯,燕楚虽然遥隔千里,但是您的威名,又岂是山河所能隔阻。我们燕国上上下下,对您都是十分敬佩。”
随行的几个秦军将领,脸上多少都有些异色了,只有秦旭飞神情自若,平静从容,一边喝着茶,一边微笑着看封长清刻意去奉迎方轻尘。
方轻尘自是对封长清没好脸色。这燕国人也太无聊了,既然已经如愿以偿,为何还要非把他拉下水,这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么?
本来他来得就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只要他一出面,一在和议书上签字盖章,那就不止是代表他本人,而是代表整个楚国做为公证一方参予到了这件事中,一旦秦国反悔,楚国也必须承担道义上的责任。
从个人感情上说,就是他自己个人,也是懒得出面去替
当的,更不要说为了秦国而牵扯上楚国。
而以秦旭飞的本意,也是不愿意让他承担牵扯,可是此事太过重大,所以最终秦旭飞还是只得无可奈何地找他商量,让他自己决断是不是要介入。
而方轻尘并没有犹豫太久,便还是答应了下来。
“方侯文武全才,忠义无双,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当年楚廷之变,我主听闻,心痛神伤,容相也是击节而叹,美酒遥祭,只说天下从此,再无英雄,此生此世,竟然无缘方侯一面,真是甚惜的。”
不用说,听封长清这样大摇大摆地捏造小容的反应,方轻尘地脸色已经是黑如锅底了。
“至得方侯重现人间,振臂一呼,大楚一国,无论贵贱,士族山民,无不风从,举手之间,匡扶乾坤,匹马横枪,运筹帷幄,数月而楚国大定,这样的擎天之举,不但前无古人,怕也是后无来者了。”
他们身后站着的秦军将领们都有些脸色发青。这样的陈年旧事,对于秦人来说,绝对不是什么舒畅的回忆。
封长清还在极力吹捧,一再说燕军上下是多么倾慕方轻尘,燕王对方轻尘是如何神交已久,一再地邀请方轻尘去燕国做客,又再三再四地提起容国公对方轻尘是多么看重,多么在意,多想有见面长谈的机会。
方轻尘听得心间烦躁,奈何,对秦旭飞的手下,他可以傲慢无礼,看在容谦的面子上,却是不得不容忍封长清一二地,否则他早把这只苍蝇拍到房外去了。
虽然烦躁,他却也心知肚明,封长清这是有离间挑拨之心,于是方轻尘反而是不肯如了他的心意,脸上甚至也都不表现出什么不耐之意了,只是淡淡地仿佛什么没有听见一般。
秦旭飞也是始终悠然自若,丝毫没有因为封长清对方轻尘过份的推崇和刻意地亲近有什么不满和妒忌的意思。
在他看来,方轻尘本来就惊才绝艳,本来就值得各国下血本来拉拢结交。不来下血本结交的都是傻瓜。至于封长清话语之间神色之中那点挑拨离间的恶意,他更是不动如山。
如果这点伎俩就能让他耐不住性子,猜忌介意起来,他也就真的不值得方轻尘屡次相救,心下相交了。
封长清本来也不是特别厚脸皮的人,虽是为着燕国的利益,得了这个机会,他总要试图在秦旭飞和方轻尘两人之间插一根刺,可如今见手段无用,也就没法子再死皮赖脸多说下去,讪笑两声,便话归正题。
他将燕王写明将和谈全权授予他的旨意,交给了秦旭飞审看,并且同意让秦旭飞拿去保存为凭。之后三人在一式三份地和议上分别签章,各留一份为凭。
好在方轻尘虽然离开了楚国,代表他自己身份尊荣和权力的印鉴却一直是贴身带着的。这倒不是因为他还想回楚国去掌权,而是当时他怕自己离开后,赵忘尘一念之差,利用他的印章,伪造什么文件书信来以谋利,所以,与他个人权威相关地信物,他是一件也没留在楚国,此时倒也十分现成。
当然,他作为所谓地中间人,保证人,应该保存的那一份,他一回头,就直接扔给秦旭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