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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个口报名号还彬彬有礼的强盗,大家很快想起来天寨的人。苍天寨言而有信的口碑在那里,他们又应诺不会无故伤人……
这一干卢氏宗族子弟里,有那镇定些的,便忍不住出言相诘。
“你们怎么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抢掠乡镇,就不怕官兵围剿吗?”
“围剿?”那强盗失笑:“各位最好还是安分守己,别打那些有的没的的主意。好叫各位得知,我们动手之前,已安排了两队人马,把郡县通向本镇的两处陆路,一条放火烧了,一条用火药炸了。就算你们通风报信去,没个十天八天,官兵也通不开路,谁有本事来围剿我们?就凭你们这几个镇子的民团?”
他冷笑了一声:“我们乘夜发难,你们镇里的民团,连刀还没来得及摸一下,就全让我们控制住了,别的镇子,就算知道消息,敢纠结了人马,来跟我们苍天寨拼命吗?”
“你……你们就算阻得了官兵一时,阻得了一世吗?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们双龙岭的老窝不要了吗!”
那人一撇嘴,满不在乎的样子:“我们江湖人四海为家,谁非在一棵树上吊死。你真当你们这定江郡是洞天福地,离了这里我们就立不起寨子了?”
老太爷这时也定了定神:“我听说,江湖人素重诺言,苍天寨更是说一不二。一诺千金。当年苍天寨与陈将军订约,除保护过往百姓商队,绝不另夺民财,今日怎么做出这等行径来?”
那强盗大笑起来:“老先生啊……我们与陈将军所订之约,是将军在定江一日。我们守一日规矩。如今陈将军不是不在了吗?那约定已经破了,却不是我们不守诺言。”
他笑一笑,再次抱了抱拳:“不好意思,打扰了老先生安眠。各位接着休息吧,恕我还有别地事要忙。”说罢也不再停留,转身就出院子去了。
其他两个强盗。持刀分左右往院门处一守,肃然不动。
外头听着脚步纷乱,也不知道还有多少贼人来来去去,听得人是心惊肉跳。
大家不自觉又凑到老太爷身边问。
“各房各院都让他们的人把了。出镇的要路也让他们的人封了。我们可怎么办才好?”
大多数人一片惶然,却也有那精明的,低低说出疑问。
“他们说是为了求财,可是,竟没见着什么人冲进各家房里抢东西,也不向我们逼要大库地钥匙,所有人都只是严守门户,监视四周,这……”
“太爷,这土匪攻镇。应该是从外向内,这些匪徒。却怎么是忽然从咱们家里冒出来,再向外控制镇子?”
一片疑问声中。卢明仪神色不安。欲言又止。
老太爷见周围人说话越来越犯忌讳,当机立断:“他们既然不伤人。我们卢家也不必多事。各人回各房,他们要什么给什么,少看,少听,少说!”
众人犹犹豫豫地散去,老太爷又开言叫住了卢明仪:“明仪,你到我房里来。”
卢明仪是卢东觉的生父。因为他和卢东篱的血缘关系近,平时来往多,且儿子又是个有实权的一方大员,所以他在宗族中的地位也甚高,属于整个卢氏家族的管理者之一。因此老太爷留他议事,大家也不觉有异,反而安心,零零落落都归去了。
房内,打发走了闲人,卢明仪斩钉截铁地说:“本来这些土匪就不是来抢钱地,他们是冲着那些宫中使者而来的。”
老太爷神情微动:“明仪,你由何断定?”
卢明仪的神色仍显惊惶:“最先被挟持的,应该就是我。我半夜被叫醒,一把刀就架在我地脖子上,细细逼问我,宫里来了些什么人,平时住在什么地方,人手如何分布,平时怎样作息,各人的房舍屋宇等等,竟问了我大半个时辰。我虽然是管事之人,出入那院子次数不少,可那些人神神秘秘的,内情我哪里知道。但是那个穿白衣的强盗极有经验,问的都是我平时根本没有注意过的小细节,事后我细细思量,才明白,什么人经常出现在哪里,什么地方埋伏了人,竟然都是可以推算出来的。”
卢明仪的背上又冒出冷汗来。那些宫使眼看已经是命归黄泉了,若是朝廷据此定他们卢家一个内外勾结,图谋不轨之罪,他便是卢家的罪人。
“那人问完后,随手在我身上一点,我就不能动不能叫,只是僵在床上,到后来骚乱声起,我才能动了,连忙赶过来。太爷……我……”
老太爷思忖了一会儿,忽然问道:“从他离开,到你听到骚乱,这其间又有多长时间?”
“怕是……有一个多时辰了。”
老太爷举目遥遥眺望苏婉贞院子的方向,沉默多时。
祸事。卢家……又有祸事了。
这些人不是普通地强盗,他们对卢家没有恶意,甚至……甚至……有可能……
卢老爷子只觉得头昏脑涨,呼吸不畅,连忙定了定神。
一个多时辰。他们费尽心机,用了一个多时辰,去将宫中来的那些人一个个不动声色,不露痕迹地清除掉。最后,不知是形迹败露,还是必须暴露身份发起总攻,那些宫中地高手发现了他们,奋起反击,然而
人已经组织不起有效地反抗,所以那杀伐之声刚刚响消失。
再然后……就是穷途末路地“李太医”逃遁而出,扑到自己这里来抢孩子用以自保,结果……想起那些宫中使者诡异的言行,苏婉贞忽如其来地病情。李太医从自己手上抢人时的狞恶神情,老太爷悄悄地打了个寒战。这些宫中人物,在卢家布置陷阱到底是要抓谁?李太医敢用孩子来威胁敌人,而来的这些强盗,却为了怕累及他们这些卢家人。尤其是那院子里的苏婉贞,而要将一切都做得悄无声息,甚至明打旗号,抛弃几年的基业,做这一场大抢劫,只为帮他们掩饰。
如果他们是卢家地朋友。那么谁是卢家的敌人?
卢老爷子不敢往下想。卢家,再也经不起任何打击和磨难了。不管这一切背后有怎样的阴谋和内情,只要一天,高高在上的君王不想撕破脸。那么,卢家人情愿闭上眼,装成什么也不知道,继续去做君主最恭顺的臣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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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袭很成功,风劲节的脸色却非常难看。
大内高手中最强地几个人物都聚集在苏婉贞的卧室内外,不可能被找到机会分而歼之。其实,若说代价最小的法子,只需要让一群武功根本不算高明的山寨弟子,把守各方门户,上百支淬了强麻药地劲弩依次发射。这帮子所谓高手,最多撑不过一柱香的时间。
然而苏婉贞有可能在卧房内。风劲节不能不担心她被误伤,更担心那些人狗急跳墙。伤害苏婉贞。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先是布置除掉那些散布在外厢各处的暗探高手。
他事先用在普通药店里就能买到的药,调配出药效惊人的强力麻药和迷烟。分配给所有行动人员,让他们用湿手巾蒙了口鼻,先是在四周徐徐施放迷烟,然后再用淬了强麻药的刀剑弓弩攻击。这些麻药迷烟是闻着就昏沾着就倒,苍天寨一众弟子,多年来又都不曾放松迅速以团体合作的手段来击败高手的训练,办起这差事来得心应手。
由外至内,一步步蚕食,等他们到了苏婉贞院落之外,里面的人还是一点风声也没听到。到了这里,蚁多咬死象的战术是用不上了,不过就凭他这个超高手和他那三个高手寨主徒弟暴起突袭,猝然出手,照样是当即控制了局面。当然这帮大内高手也不是吃素地,他们能得到赵王的信任,出宫办这件事,个个也都算是赵国宫廷里地顶尖人物了。虽说完全被风劲节占尽上风,但总也能给风劲节找一点小麻烦。
一旦察觉无力抗敌,为首的“李太医”立刻大声断喝:“所有人不惜代价杀了苏婉贞!”
仅余地那几个大内高手,应声立即漫无目地,毫无顾忌地向四面八方发射暗器,风劲节心头一凛,立时抽身四下拦截暗器,因为他并不知道苏婉贞被藏在房间的什么地方。
风劲节分身乏术,三位寨主要应付那几个高手地攻击,李太医乘此空隙,硬生生破壁而走,四下布防的苍天寨弟子纷纷开弓放箭,而李太医抓了两个被杀同伴的尸体当挡箭牌,替他受下无数利箭,竟是冲出了院落,直奔族长住处,去胁持那个也许唯一可以当成保命符的孩子。
只可惜他还是太低估了风劲节。转瞬间风劲节已将满屋乱飞的暗器全部收入袖底,一挥袖,复又将这些暗器向房内仅余的几个的高手射了过去,连看一眼战果的兴趣也没有,就也穿窗追了出去,身后凄厉的惨叫,甚至没能让他的眉毛动一下。
可怜李太医,刚抢到所谓的护身符,晕头晕脑地冲出来,只觉手上一轻,孩子已不在怀中,惊恐得张嘴欲喝,颈间一痛,什么贪嗔恨怨,愤怒疯狂,便都化作了虚无。
风劲节心中恼恨他恶毒,一开口就要杀苏婉贞,还要挟持卢东篱的孩子,出手自是狠辣。一招断首之后,轻轻安抚了卢英几句,抱了他径自回苏婉贞的院子去。
他回到苏婉贞的院落之时,整座宅院已经被苍天寨控制,而三个寨主,也已经将苏婉贞找了出来。
风劲节坐在床边,为昏迷不醒的苏婉贞诊着脉,脸色黑如锅底。
这些所谓从宫中来照料卢夫人的高手们,竟然直接在苏婉贞的床底下挖了一个洞,将苏婉贞迷昏了塞在洞里。卢家人坚持进来探视时,搬到床上让人看一下,卢家人一走,重新把人塞回去,由他们的人冒充苏婉贞躺在床上,随时准备暗算任何偷偷潜来的高手。
苏婉贞本来身体就虚弱,又被下毒,地气湿寒,更是伤身,现在已经是奄奄一息。难怪以风劲节的造诣,方才打斗之时,急切间也感应不出她的所在。
看着憔悴苍白,昏迷不醒的苏婉贞,风劲节怎能不火冒三丈,而那三位寨主彼此对视一眼,脸上也都是愤愤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