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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没有可能,他看上去可能只是一个金仙巅峰,但很有可能只是在隐藏实力而已,我们还是小心为妙。”乌鸦沉吟了一下,它很谨慎,最终还是说道。
其余三兄弟见它如此忌惮,也点了点头,它们不是和胖乌鸦一样的吃货,知道孰轻孰重,只要这件事(情qíng)办好了,回到罗刹堂要吃多少(肉ròu)就有多少(肉ròu),干嘛要惹这个硬茬子呢?
“我们现在这周围找个山洞休息一下,毕竟在城中下手多有不便。”乌鸦给麻雀使了个眼色。
“可是如果她们一直不出来怎么办?”斑头雁心中还有疑问。
“放心,自然有人替我们将他们赶出来,今天前半夜就麻烦七弟来守了。”乌鸦微微一笑。
“好的,大哥。”它们四妖凌空飞起,朝着一边的山岩飞去,那里肯定有可以休息的地方。
殊不知他们刚走,李宗盛便已经鼾声四起,有如平地惊雷,一阵接着一阵。
城西破庙。
这当真是一方小小的寺庙,莫说是寺庙里面,就连周围都是一片荒芜,到处是荒草丛生,断垣残壁一副破败的景象。
庙里因为年久未修,神像早已毁坏了一半,原本气宇轩昂的四大天王此刻只剩两尊,还缺胳膊少腿。一个怒目罗刹横着两眉毛,黑色的瞳仁仅剩一只,看起来煞是可笑。
秋风萧瑟,吹过荒芜的寺院,原本气派的大门上蛛网结织,(殿diàn)宇塌半,香炉倾倒,就连香灰都见不到,更别谈人了。
“瑾瑜哥哥,你说七师傅真的会在这里吗?”一阵(阴yīn)风吹过破庙,洛清水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应该是在的。”燕瑾瑜环顾了下四周,虽然此处看起来人迹罕至,但是地上有很多碎布夹杂着棉絮铺成的被褥,看上去应该是有人在这里住的。
而且这塌铺还不止一个,这破庙应该是乞丐们的住处,他们无家可归,要么选择露宿街头,要么只能找个屋檐栖(身shēn),相比之下这庙虽然破旧,但至少也能替他们遮风挡雨。
也算得上是乞丐中的上方了吧!
“那七师傅也太惨了吧,这儿又脏又乱,还好冷呢,要是半夜遇到强盗他们该怎么办?”洛清水一脸的担忧,她居然在担心乞丐会被强盗打劫。
燕瑾瑜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讪笑,“应该不会吧!”
“嘿,你们两个小子,我让你们来破庙找我,怎么到现在才来?”他们的(身shēn)后突然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这诡异的破庙里把洛清水和燕瑾瑜吓了一跳。
“呼,七师傅啊,你吓死我们了。”洛清水吓得跳了起来,转(身shēn)才发现原来是七公,此刻他正斜躺在一个莲花台上。
那莲花台本是某个天王的,只是那个天王早已经化为了一地的碎石,连人形
都没有了。
“七公,我们本来是想早些来和你汇合的,只是路上在集市逗留了一会儿,因此有些晚了。”燕瑾瑜解释道,他和洛清水拜别了巴雅尔他们本就打算来找七公,奈何洛清水吵着闹着想去坠龙城的闹市看,这一逛就逛了一个下午。
尽管他们(身shēn)上分文没有,也阻挡不了洛清水的好兴致。
“哦,无妨,只是你们来的晚了,晚饭可就没有了。”七公伸了个懒腰从莲花台上站起来,他看上在这莲花台上坐了一个下午了。
“啊,好吧。”洛清水有些失望。
不过他们是修仙者,中午的一顿以及足够了,因此晚餐不吃也不会影响到他们什么。
“什么?晚饭!在哪里!”破庙中突然又传来一声惊叫,说是惊叫声,倒不如说是梦呓。
“有鬼!”洛清水又是吓了一跳,这破庙里明明只有他们三个人,怎么会出现第四个声音?
一定是有鬼,隐(身shēn)在空气里。
“莫怕莫怕,只是我的室友而已。”七公倒是一点都不害怕,慈祥地笑着。
“室室友?”
正说着,对面的一个罗汉竟然猛地睁开了眼。
那是一个睡梦罗汉,一直醉卧在莲花台上,袒露着(胸xiōng)膛,闭着双眼,(身shēn)上披着一件破败不堪的青色袈裟,浑(身shēn)上下都是泥垢,却枯瘦如柴,让人看起来以为它只是一个雕像而已。
它这一睁眼,着实把洛清水和燕瑾瑜都吓着了,二人不约而同地拔出了手里的龙吟剑。
“龙吟剑,我草。”那个罗汉刚刚睁眼,就看见了眼前的寒光,立刻翻(身shēn)而起跃上了房梁,看上去很是惊慌。
洛清水手中的剑突然嗡鸣一声飞上前去,冲着醉梦罗汉的(身shēn)影直扑而去。
“你的剑,怎么了?”燕瑾瑜望着窜出的龙吟剑,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也不知道,突然就这样了。”洛清水也望着空无一物的剑鞘,龙吟剑竟然自己动了,这好像是第二次了吧?
“大大大姐饶命,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她们二人刚刚互相交流了一下眼色,青色的(身shēn)影就从高空坠落,龙吟剑嗡鸣着在他面前盘旋。
“龙吟,快回来!”洛清水挥了挥手,那柄有灵(性xìng)的剑这才不(情qíng)不愿地回到了剑鞘之中,恢复了平静。
“饶命啊,饶命啊,真不是我干的,真不是我干的啊!”青衣罗汉跪地求饶,头埋地死死的。
“哎,我说小云云,你发什么疯呢?他们是我的徒弟啊!”七公不解,和他一起住了好几(日rì)的室友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你的徒弟?”那人猛地抬起头来,定睛看了一眼面前的二人,神色有些不自然。
这是一个看上去约莫40,多岁的中年人,胡子拉渣,满脸煤灰
看上去也是一个乞丐。
“哦,我刚刚睡醒,以为还在做梦呢!”青衣男子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shēn)上的灰。
“呵,看你这模样那你这在梦里可没少干坏事啊!”七公笑呵呵的。
“呵呵,是啊。”青衣男子只是讪笑,“我梦到自己干了坏事,一群杀手来追杀我呢!”
“我们两个哪里长得像杀手了!”洛清水不服气,叫了起来。
“这不是还没睡醒吗?对不起,对不起。”青衣男子连连鞠躬,却没发现燕瑾瑜一直盯着他看。
“我叫姓云,叫云枫,枫叶的枫!流浪了十几年了,今(日rì)刚刚来着坠龙城,一直承蒙着七公的照顾。”青衣男子慌忙说道,他又斜眼看了一眼七公。
“没事,没事,大家都是乞丐,天下间的乞丐都是一家人,以后我去了你的地盘,你小子也要好好招待我啊!”七公摆摆手。
“一定,一定。”
燕瑾瑜就这样冷眼看着他们两人在客(套tào),默不作声。
“我徒弟他们可厉害了,都是天山派的弟子,这个丫头叫洛清水,那个男的叫燕什么鱼来着。”七公歪着头,一副深思的模样,他一时想不出来燕瑾瑜的名字了。
“我叫燕瑾瑜,我和清水妹妹都是三长老南宫权的弟子。”燕瑾瑜作了个揖,双眼一直直勾勾地盯着他,他把三长老和南宫权几个字咬地格外重。
“哦,天山派,就是那个听上去(挺tǐng)牛((逼bī)bī)的门派是吗?”面对燕瑾瑜的眼神,青衣男子的目光一直躲闪着。
“那可不是,这天山派可是天下第一大派呢!”七公炫耀似地说道。
“哦,那可真是厉害。”青衣男子继续点头。
真的只是名字相似吗?燕瑾瑜一直盯着云枫,他和凌云风只有一字之差。可是凌云风是天山派的弟子,再怎么说都是一位下仙,但是眼前的这个男子的实力似乎并没有那么强。
如果他真是凌云风,刚刚面对洛清水的剑,他明明可以逃走的才对。
难道当真是自己想多了,燕瑾瑜在心里暗暗地想。
“嘿,瑾瑜哥哥,你在想什么呢?”洛清水发现了燕瑾瑜的不正常,侧着脑袋看着他。
“哦,没什么。”燕瑾瑜这才从冥想中回过神来,随口说道。
他没有证据,也无法证明这云枫就是凌云风,不管如何现在都不是质问他的时候。
“对了,我这儿还藏着半坛子酒,之前从云龙客栈偷出来的,我都存了好久了,今(日rì)难得有缘,大家都喝一点。”七公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身shēn)从祭台上拿了一个残破的杯子,随手擦了擦然后放在地上。
转(身shēn)又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一个黑色的坛子。
“唔,真香。”他打开了盖子,嗅了一口,有种王婆卖瓜自
卖自夸的嫌疑。
他把酒坛子一斜,到了四碗酒,但每一碗只有一半。
“嘿,你个老头子,我就说我前几(日rì)半夜闻到酒香,你说没有,是人机酒馆子里飘来的,原来你藏了这么久了。”云枫扑了过来,像是嗜酒如命一样,捧着那碗酒就猛嘬起来。
“这不是今天收了俩徒弟,高兴吗!”七公把酒坛子往旁边的地上一掷,那酒坛子就摔了个七零八落。
这半坛子的酒连四个碗都到不满。
燕瑾瑜苦笑了一声,他可没答应七公做他的徒弟,要做他徒弟的是洛清水啊!不过既然七公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意思扫了他的好兴致。
“对了,你们天山派的弟子来云龙城是干嘛的?”云枫刚刚把手里的酒喝完,就不动声色地问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