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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云鹏脸上的冷笑变了,他随即从一头漫步在丛林中的虎变成怒目结扎的狮子,少年死死盯住女人弯月般的双眸。
“每个人踏上战场前总得有个理由,五年前的云剑河之战,叶霸将军便是在靖南城的后方被我胤国大皇子楚鹰仰击杀,尸身被投入河中任凭鱼虾啃食,死无葬身之地,我想此次叶将军迫不及待来到战场前线,也是很期待能夺回这座城池,最后去祭奠死去多年的父亲吧?”
花幽月全然不在意对面愈发森冷的目光,只是在玩弄着自己的青丝。
“我必然会斩下楚鹰仰的脑袋祭奠我的父亲,凭我手中这柄剑,让他赴死!”少年的声音并不大,可是很沉稳坚定,在星辰与诸神的凝视下庄严起誓。
“怕将军要失望了,楚鹰仰这次没有来云剑河。”女人捂着自己白得透亮的牙齿,一直笑个不停。
“什么?那个混蛋打下这座城池后,现在选择避之不战吗?”叶云鹏怒吼道,花幽月顿了顿神:“还以为对方的将领或多或少比楚瞬召成熟些,看来也是一个孩子,也罢,战争本来就是孩子的游戏。”
“无论楚鹰仰来不来,你们都攻不下这座城池的。”
“口出狂言,叶霸嫡长子在此放话,七日之内,必将破军夺城!”对方定了定神,怒目以对。
“真是孩子话,不过我很喜欢。”花幽月笑笑,大风吹起的青丝遮掩住她的表情,女子只是笑了笑,转身策马,抱着一人高的长琴狂风之中弹奏起来,愈发狂放的晚风掀起她的黑发,每一根发丝都漆黑如夜。
女人的琴声愈发高亢,仿佛远古诸神对这个世界发出的怒吼,犹如野兽疾走,健马狂奔。
她忽然张开双手,仿佛要拥抱这个世界般。
与此同时,大地开始震动,远比花幽月的青声愈发凄厉,泥石破碎的声音更加高亢,漆黑的身影在平原上奔走,先是几十,后是数百,千万马蹄声汇聚成战争之歌,震动四周火把上的灰烬簌簌落下。
“这女人该死!”叶云鹏愈发握紧剑柄,回以野兽般的咆哮。
数千铁骑包围了这片山坡,带队的钱毅已经能看见被燕莾士兵包围的花幽月,这位少年将士猛然举矛怒吼:“大胤风起!临军阵前!吾当如何?”
三千铁骑齐声怒吼道:“铁骑死战!”
这三千铁骑无不是金帐国之战中活下的老兵,皆是花明阁将军一手调教出来的将士,万般理由,这三千骑兵都错过了西临之战的战事,他们眼睁睁看着将军的女儿入沙场而入魔,而无一人在她身边,觉得自己愧对大胤王朝,愧对那位在金帐国之战带着两千将士接连赴死的老将军,愧对那位许诺成为大胤皇后为他们加官进爵的花明阁嫡长女花幽影。
他们不能再愧对面前这位女子,这些在临安城里当上富家翁亦是子孙满堂的男人们,得知此次出征靖南城的随从将军是花幽月后,不约而同,纷纷夜半披甲抵达城门,甚至兴师动众之姿参与战事,甚至惊动了皇帝陛下,最后皇帝陛下同意这三千人出征靖南城。
他们的确是老了,老得除了只会杀人之外一无是处,但对于他们而已,挥刀杀人死足矣!
这支名为铁人屠的军队,曾经比风鹰铁骑更为耀眼瞩目的存在,如今联袂请战,全军上下,愿为花幽月赴死!
“大胤铁人屠在此,愿为花幽月将军赴死!”
“赴死!!!!!”
声浪如海,天地萧然。
就在所有人发愣的时候,花幽月转身策马,抱着长琴慢慢驰向铁骑所在的位置,燕莾武士们畏于她的威严接连为她让路,叶云鹏望着那支骑兵冷哼了一声,调转马头,留下身边面面相觑的士兵。
“叶霸家的小孩,回去告诉你们的皇帝,只要我花幽月一日不死,靖南城一日不陷!只要靖南城一日不陷,你们燕莾终究会被胤国铁骑踏破城门!宛如那西临神国般!”女人回以比铁骑怒吼更为高亢的声音,在场所有将士都听得一清二楚!
“燕莾!好啊……原来你们想要的是燕莾!”叶云鹏面如死灰,一口白牙,几近咬碎。
“好一个胤国铁骑!那就来吧,三日之后,全军攻城!”
大胤天玺十九年,八月三日,胤国名将花幽月与燕莾少将军叶云鹏相遇于龙胆关内的燕莾阵地。
这场两军之将的初次相遇之战,在铁人屠抵达后,静悄悄地结束了。
就在这时候,胤皇双手撑在桌面上,看着那偌大的天下版图,他在燕莾国所在的方位放下一枚雄鹰木雕,随后推翻了那枚木雕,自言自语道:“朕将一切的希望都放在你身上了……”
靖南城城头上,南宫明月迎风不动,看着那被骑兵护送归来的花幽月:“不得不说,这女人不是一般的霸气,爹爹,谁说女子不能上阵杀敌的?”
无人应答。
那一日,靖南城下。
大胤花幽月!
一人一琴挡千骑!
“楚公子是被人推来这个房间的吧?”
“嗯……是啊,我没想到还会遇见你,真是有缘。”
宁瑶让楚瞬召坐在那面铜镜前,自己站在后面为他梳理头发,楚瞬召很清楚感觉到女人的手按在自己脑袋上,手法熟练酥酥麻麻舒服极了,都让他想要昏睡,好几次他都想自己睡过去,女人的手法流畅舒适,楚瞬召忽然想起了远在西临的幼奴姐姐,他最喜欢每天早上幼奴姐为他梳头的时候,他总是有意无意往她身上蹭去,幼奴姐姐脸红的样子是最好看的,他一直都那么觉得。
他在铜镜中打量女人的脸,这小娘子长得真好看啊,用自己的话来讲就是肤如凝脂肌白胜雪,容貌几乎和苏念妤不分伯仲,不由自主的他心里有一丝亲近感,楚瞬召这才觉得她已经为自己打量了将近半个时辰的头发,她居然能在自己的脑袋上花费那么多时间,比姐姐梳头的时间都要长。
楚瞬召并不知道,这就是燕莾女人最讨人喜欢的一点,总是安安静静地做事,你不惊动她她什么都不会说,对自己的丈夫从不唠唠叨叨的,坚定地执行自己男人说的每一句话。
“姐姐你长得真好看。”楚瞬召笑了笑,大哥跟他说过,夸女人好看永远是最低级但是最高效的拍女人马屁的方法,宁瑶的手停滞了一下,过了好久才幽幽道:“公子不要笑话妾身了……有时这女人长得好看,可真不是什么好事啊。”
“我本想在这里睡个觉。”楚瞬召尽量解释道直白点:“我真的没想到要……那啥的……然后你就来了……真的!”
“我相信公子,公子一看就是好人?”
“你怎么知道我是好人?”楚瞬召乐了。
“能把手里的糖葫芦给一个孩子吃的人,我想也坏不到哪里去?”宁瑶笑笑:“况且公子应该是和外面的军官是一伙的吧,我刚才远远地看见公子和他们坐在一起喝酒,公子应该是个很大的官吧,从临安城来?”
“嗯,是啊,很大的官,我们是来守城的。”楚瞬召说。
“那妾身希望公子和胤国的军队能守下这座城池,不让我们这些老百姓再经历一次城破的命运,妾身在这里先谢谢公子了。”宁瑶对楚瞬召弯腰以礼。
“你不是燕莾人吗?对你们而言我们胤国人不是侵略者吗?如果城被你们的士兵攻破了,那对你们不是很好的事情吗?”楚瞬召反问道。
宁瑶连忙跪倒在地,那好看的额头死死贴在地板上,声音止不住颤抖:“公子……妾身不该多嘴的……妾身……妾身。”
楚瞬召被她惊到了,扶着她坐在凳子上,自己不经意的一番话居然把她的眼泪都吓出来了:“没事没事,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我想听听你的想法,说说你是怎么看待我们这些从临安来的守城军吧?”
小娘的眼睛忽然红了,低着脑袋不敢看他,但又不敢不回答他的话:“妾身……只是个可怜的女人……还带着一个孩子,要是城破了的话……即便是我们的同胞也不会放过我们这些苟且偷生的人……他们会杀了我还有我的女儿……所以我恳求公子一定要守住这座城,千万不能让他们进来……妾身只是个没用的人,五年前城破的时候守不住家,五年后也一样。”
“这么简单?”楚瞬召有点不敢相信了。
小娘子点了点头,死死捏住衣角还是不敢看他,楚瞬召长舒一口气:“不去祈求自己的同胞解放自己,而是转来求我们这些敌人,你这番话……若是让你们的同胞听到,只会心寒啊,你就不回去回去燕莾吗?那可是你的家乡啊。”
宁瑶愣了愣,轻声道:“孤儿寡母的,哪里是家乡啊。”
“哦哦哦……原来是这样,你倒是想得开。”楚瞬召笑笑,心想这女人还真是心宽。
“听你的话,似乎也吃了不少苦头,今日难道一遇,就冲你帮我梳了个头的份上,这城里有没有人曾经难为过你,亦是想要什么东西的,我可以帮你解决一下问题,这点本事我还是有的。”他礼貌性地问问。
小娘子看了他好一会,眼泪无声无息地落下了,楚瞬召叹了口气:“又怎么了?”
“公子真是个好人呐,没什么事情要劳烦公子的了,能让我们寄人篱下好好活着,就够了。”
这句就够了,不轻不重地扎进了楚瞬召心中,他艰难问道:“酒楼里那些人让你来陪我……是你愿意的吗?还是她们强迫你的?”
宁瑶脸上蒙着一层惘然:“我自己愿意的,我们这样的女人谈不上什么贞洁……但公子你是我接待的第一个客人……我我……”
“你怎么了?”
宁瑶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傻傻的,大概是遇上了一个愿意听她倾诉的男孩,心中那抹感动如何也挥之不去,她低着流着眼泪:“对不起……公子……我真的不想这样的……可我要生活啊……我女儿要上学堂……我一个女人实在是没有办法了……田里的收成不好……你们忽然说要打仗,这个月分走了不少粮食充作军粮……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楚瞬召看着她,像是听懂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听懂,宁瑶有些语无伦次,楚瞬召对着她伸了伸手,她反倒是站了起来,往铜镜那边退了两步,咬紧嘴唇:“公子……你先不要过来好吗?你要是非得这样的话……我真的不敢了。”
楚瞬召将两只手举了起来,背对着她,忽然感觉鼻底酸酸的:“办法……你刚才说的办法,并非毫无办法,只要……”
窸窸窣窣的声音开始出现,那是衣裙落地的声音,楚瞬召的呼吸忽然凝重了起来,他不敢回头去看她,女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像是小心翼翼的灵猫般,楚瞬召深吸一口气,终于转过身去:“你不必这样的……没人逼你去这样做!”
柔软的玉臂忽然攀上他的脖子,怀中的娇人发出极低的颤音,“我……我……你……”楚瞬召双喉发干,这具丰腴光滑的娇躯死死贴着他,他自己的定力恐怕真的没有他想象那么好,尤其腹中那股炽热已经开始燃烧了。
但自己似乎将他吓到了,少年宛如岩石般站着纹丝不动,她害羞极了,感觉自己是不是太过热烈了,以至于将他吓坏了。
“你听见动静什么没有?”楚瞬召定了定神忽然问道。
“谁让你来这里的?滚出去!”
“呜呜呜……”
“老板娘,有个小乞丐跑了进来,死活不肯走!”
“给些银子她赶她走就是了,打搅到军爷和女孩们喝酒有你好看!”
“我给了她银子也不肯走,我问她跑来干嘛她也不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哑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