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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他一口鲜血喷在老人脸上,哈哈大笑,大君主愣住了,从未有人可以接自己那么多拳还不死,面前这个白发的瘦弱少年现在是人是鬼,他已经无法分辨。
“你应该砸我的脑袋……”苏长青露出一口满是鲜血的白牙。
巨大的震动由远及近传来。
楚瞬召的脸色忽然变了,他从未听过这样的震动,仿佛整个天地在摇晃般,声音来自莲花广场对面街道,他将目光投了过去,无数前来观刑的百姓在街道互相推揉着,似乎丝毫感觉不到震动般,阳光伴随着尘埃显得他们很模糊,宛如蝼蚁。
如今临安城被哥哥封锁了,城里的军队超过半数军队战死在这片广场之中,剩下的仍在与那漫天剑蝗战斗着,白云和叶藏将军如今不在在城中,即便无上剑宗降临临安城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但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他们绝对不可能有什么援军了,但这种如同战马冲锋般的声音让他呼吸停滞,那是军队的冲锋……但不是他们的军队。
但那果真是一支军队,烟尘尽头渐渐出现了赤色的红甲骑兵,胯下巨马犹如野兽般咆哮,骑兵挥舞着带有铁刺的长矛出现在楚瞬召视野之中,他们举起高高的黑底红鱼旗,军队冲锋所带来的狂风让他窒息,战马毫不留情地将百姓踏成肉泥,无论男女老幼。
惊恐万分的人们互相推搡挤压,可那些赤甲骑兵没有给他们这样的机会,四方八面没有任何出口,骑兵的每一根枪尖都指着他们的头颅,甚至连他们胯下的马都全副武装,骑兵毫不留情的碾压着血肉,看那些百姓被碾成肉泥,他们的头颅挂着自己的枪杆上,皮肉连着骨头被马匹两侧的尖刺刮下。
那一刹那间是可怕的。没有什么比一群惊惶失措的群众更可怜的了,尤其他们的敌人还是一群没有感情的刽子手。他们叫喊着,奔跑着,有许多倒了下来,赤甲骑兵见人就捅,连妇女和小孩也卷在里面。呼啸的长矛拖着长长的光芒划破她们的躯体,弓箭从每个他们看不见的角落里射出出来。
这些被袭击的人们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他们自己互相乱走,其中不乏刚才折返而回的国家大臣,他们此时完全后悔了,早先就该跟着人流离开,如今被这些该死的百姓堵着自己,寸步难移,
人们践踏在受伤的人身上。地下到处是呻吟声,有些人惊惶,有些人则吓昏了,一个女的抱紧她手里的孩子贴在墙上,她的腿断了,无法逃亡,被路过的骑兵一枪两命。有些人像狗一样卧倒在地,对着骑兵举起手中的钱袋,金银珠宝如流水般落下,骑兵毫不留情地将箭射进他的后背,那人手中
的黄金宝玉散落一地,渐渐被鲜血所吞噬。
红与金……复仇的颜色。
他们的眼中没有任何愧疚,只有复仇的快感,因为胤国铁骑也是这样对待他们死去的亲人,这只是个开始,如今他们要一点一滴地还回去!
楚瞬召立马吐了出来,血肉翻飞的场面让他浑身发冷,死者的断肢残躯,四处抛散,鲜血染红了整条街道。
他们早该猜到……像苏卫胤这样的人不会甘心做一个囚徒,蒙羽一直以来的预感也应验了,他们不该将一位王族后代关在笼子里面,他和所有诸王的后代一样,即便是死也不愿意向杀死他父辈亲人的人低头。
他抹去嘴边的酸水,对着即将来到骑兵们举起了的手中的剑,即便是死,也要站着咆哮着死去,但骑兵视若无睹地从他身边经过,他如同溪流中裸露而出的石头般。
为何……为何他们没有攻击自己,他茫然地想着。
男孩顿时如遭雷劈,楚瞬召终于意识过来,他们的目标不是自己,而是那位巨熊般的君主!
“外公!快躲开!”楚瞬召对他大吼,但已经太迟了,当大君主转过身来时,骑兵的铁矛已经逼近他的面前,数十根宛如婴儿手臂般粗的铁矛扎进他的躯体之中,老人的呼吸中断了,被骑兵冲锋的巨力带来起来,在空中留下大片大片的鲜血之花。
“啊啊啊啊!!!”忽如其来地疼痛令大君主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他拼命地将那些刺入自己胸膛中的铁矛拔出,每拔出一根便有另一根接连刺入,迅速拔出,带出一大片猩红的血肉,后方的骑兵迅速对他射箭,尖锐的箭啸声随即传来,破空的黑箭穿透了老人的手臂,不过半息之间,老人的双臂被数十根黑箭所穿透。
嘣!!!
大君主被骑兵们钉死在石墙上,扎在他身上的铁矛超过二十根,但老人并未就此死去,愈发怒发冲冠,像是草原上的狮子般暴怒咆哮!
领头的骑兵摘下面罩,对着老人的愤怒不屑一顾:“这就是威震北域草原的金帐国大君主翰达伽尔苏吗?看起来就像是笼子里的野兽般,而且还是快死那种。”
楚瞬召握紧剑柄瘫倒在地,看着被长矛穿心捅肺的老人,哭得撕心裂肺!
骑兵接连拔出铁矛,楚瞬召听见那缠绕的声音在耳边接连响起,大君主的身体已经被破坏成里面模糊不堪的血肉,每一根能活动的筋骨都被铁矛刺穿,铁矛上面淬着剧烈的铜毒!
被钉在墙上的大君主觉得自己的身体完全失去了知觉,似乎只有脑子可以思考,他的脊椎已经被完全破坏,鲜血渐渐模糊了他的视
野,他想好好抱一抱那哭泣不已的孩子,抱一抱自己的血脉骨肉,闻一闻那孩子身上和他母亲一样的味道,凭着那股温暖的芳香,说不定可以在黄泉之中找到自己失去多年的女儿。
楼欢公主在十六年前死在这座城市里,十五年后她的父君也死在这座城市里,都是为了同一个孩子!
楚瞬召哭喊着举起龙雀剑,用尽全身力气朝着赤甲骑兵们扑了过去,他此时的挥剑毫无力量与技巧可言,一下就被骑兵用铁矛掀到,赤甲骑兵们纷纷举起长矛,打算给那泪如雨下的孩子致命一击,但苏长青的声音毫无征兆从不远处传来:“给本殿下放下你们手中的武器!谁若伤他本殿下必杀之!”
西临四大家族关家家族关胜,如今的反抗军领头翻身下马,他用力地在那发白如雪的少年肩膀上拍了拍,用试探的语气问道:“你真的是苏长青殿下吗?可你的头发……”
“如假包换。”
“皇子殿下!关胜救驾来迟!请皇子殿下恕罪!”男人抱拳单膝下跪。
苏卫胤低低地笑了,这可真是出乎他的意料,在他一开始的念想之中,这支军队本来是在他夺取楚三皇子王息之后,陪他一同杀出临安城的,但赫连清儿在得知他要遭受处刑后,连夜找到了关胜,将这份地图作为信物给了他,关胜当机立断,带着赫连清儿去找无上剑宗的接头人,这才有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救驾。
“无罪,无罪!你们都是我西临的大功臣,今日之事苏长青永世难忘,凡是前来救驾者,一旦我西临复国,世代封臣!”
“这样的话,我愿望为苏卫胤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某个骑兵翻身下马高声道“让胤国人领教我们的怒火!”“西临王万岁!”说罢他抽出长剑跪在苏长青身边。
关胜也跪倒在地。“西临王万岁!”说完举起手中的配剑!
这时众骑兵们也纷纷附议,拔出佩剑,对天高举,口中高喊着自从西临灭国没人敢当众喊出的名称,这个称号曾经万人之上,响彻于西临皇宫之内,如今首次重现在胤国的土地上!
“西临王万岁!”
“吾王万岁万万岁!!!”
“给皇帝陛下加冕!”关胜满意地看着面前的白发少年,对部下喝道。
一名赤甲骑兵翻身下马,从马背上取下一件乌木长盒,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件赤红皇袍,与当年西临王所穿的一模一样,整整几十个人为苏长青皇袍加身,少年神情肃穆,瞳孔绽放着无比高贵的光芒。
赤色大袖像是烈火鸟的双翼般展开,背后用金线绣出一条巨大出水金鲤,袖子两边
写满了西临古文,左边的袖子空空如也,上面灿烂的彩绘象征万世不衰的王朝,他们为他穿上漆黑高统靴和黑缎长披风。披风的两侧用金片绣满金色的鱼鳞,配上苏长青那雪白长发,令楚瞬召生出了毛骨悚然的感觉,就像是一位死去的王身上的丧服般,他现在缺的是一顶王冠而已!
此时的他比父皇更像一位真正的皇帝,他真的是自己所熟悉的卫胤哥哥吗?
楚瞬召听着那一波接一波的欢呼声,紧接着连那漫天剑蝗也在跟着喊,今日一战必定会载入史册,他们甚至可以预见苏长青带着军队攻破胤国城门的场景,联合无上剑宗的实力,在西临国的支持下,他们有望成为北域第一剑宗!
楚瞬召一步一步地接近那个被长矛洞穿的老人,他将他紧紧抱住,他将老人的脸放在自己膝盖上,轻轻抹去他脸上的血污,露出一张他从未见过,满鬓风霜,蜡黄的老脸。
还有太多的事情他没有来得及和他一起做,他甚至不知道母亲以前在草原做过的事情,父皇不知道也不愿意告诉自己,这个魁梧如巨熊的外公一定愿意。但这一切太突然了,这个在草原上被人所传颂,称为第一战神的男人死于一场肮脏的偷袭,为了保护自己的孙子。
“外公……外公。”楚瞬召呜咽着,他从小失去了母亲,现在又要失去外公,他甚至来不及和自己的外公好好说上两句话,甚至没有机会让他带自己去金帐国的大草原看马群,现在他要死了,永远地离开自己了。
“楼欢……不要哭,父君给你当大马,父君……”老人气若游丝地叫喊着。
楚瞬召愣住了,很多人都告诉过他,他长得不像胤皇年轻的样子,倒像是是楼欢公主生前的样子,老人一定是将自己当成他失去的女儿,那个总喜欢骑黑马背长矛的草原少女。
“这些年来,父君一直想知道你在胤国过得好不好,楚骁华那个混小子有没有欺负你。”老人叫喊着:“直到你死去的消息传到金帐中,父君才知道你生下了一个孩子。父君当时又气又怒,不断向神佛祷告着,请求他们让我和你见上一面,父君想知道你到底爱不爱父君,为什么当初撇下父君去胤国。现在父君明白了……”
他凝视着楚瞬召的眼睛,透着血泪笑了:“你一定过得很幸福吧……”
楚瞬召被这忽如其来的温情哭得不似人样,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一定要互相残杀?活着不好吗?
“杀了我……孩子,将剑捅进我的心脏中!”老人忽然暴起,对着楚瞬召吼道,男孩懵了,但苏长青的刀告诉了他老人遗言的答案。
他一刀
斩下大君主的头颅。
鲜血冲天而起,气势如龙般的王息从头颅断裂处冲天而起,瀚达伽尔苏的王息进入苏长青的身体。少年的瞳孔越来越亮,无与伦比的光芒从他眼底亮起,那些受伤的血肉开始恢复,透着初生婴儿般的嫩红色,他沐浴着温暖的鲜血,拎着老人的头颅张臂望天,感受这草原之王的力量传遍自己身体的感觉!
楚瞬召依旧抱紧那具无头的尸体,悲咽不止。
二次吸收王息的苏长青几近半神,他轻踮脚尖尽可浮在半空之中,宛如神佛,他带着怜悯的目光看着楚瞬召:“本王不知道说你愚蠢还是懦弱,你居然放弃了这唾手可得的力量,不是谁都有机会遇见一位垂死的王……”
“他是我外公……”
“外公!“苏长青像是听见一个天大的笑话般,忽然间不笑了,低低叹了口气,眼神渐渐暗淡了下去:“小召……你并不适合这场诸王的战争,在王的战争之中,哪有亲情这一说法,只有权力和力量。”
说完他一掌劈在楚瞬召的脖子上,男孩在他脚边昏倒,他用仅有的一条手臂将他扛了起来,看来二次吸取王息并没有让他重新长出一根胳膊。
“给我离开这片令人恶心的土地!”苏长青下令道。
苏长青默默爬上一旁红马,将楚瞬召放在马背后背,从士兵手中接过巨大的战马刀,对着剩下的胤国士兵发起了冲锋:“给我杀!杀出一条血路来!”
无上剑宗的宗主隋廊人攀上悬空的巨剑,语气恭敬道:“皇帝陛下,我们现在该去哪里?”
“回家!”苏长青用无比冷酷的声音回答他。
“当我们再次回到这座城市时,带来的必将是燎天战火!”狂风吹起他的白发,露出锋利似剑的眉毛,仿佛是终结这个王朝的一把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