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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同棺以为自己触碰了什么机关阵法,连忙慢慢将身子往后缩了回去。
刚缩了没两步,他突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像是被定住了一样,一股莫名的力量将他拼命地向往拖动着,两相力争之下,他顿时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都被拉向了半空,他不经意间回头望去的时候,却发现他的身子还是留在地上,丘同棺一直以为灵魂出体,不过是神话中怪诞的故事,没想到真正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他现在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团棉花一样,在空中飘来飘去,根本无处着力。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神武太岳!!!”
自那破旧的阁楼之中,飞出一把影刀,直刺丘同棺的眉心,从未习过武的丘同棺吓得他大叫了起来,闭了眼,急得拿了双掌就档在头上,一阵乱挥狂舞。
等过了一阵子,丘同棺突然觉得自己身边的景物有变化,再次睁开眼,身前的阁楼却是早已经不见了影子,取而代之的是那间破旧的柴房。
丘同棺赶紧用手在自己身上摸了圈,没有发现一个伤口,可是他明明记得自己是出了门,也看见过了那个阴森的怪楼,怎么就突然回来了呢,他在柴房中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奇怪的地方。
难道真的是自己的白日梦了一场?
柴门外一个脚步声逐渐靠近,丘同棺认得这个声音,正是当初救自己的那个老伯的脚步声。
老伯也是江刀楼的老奴,姓蒋,人人都叫他蒋伯,似乎这世上总有这样一个勤勤恳恳地的老奴,人人都知道他姓什么,却没人知道他的全名。
蒋伯为人和善,常年在厨房和花圃做活,见人不管身份高低,都给三分薄面,人缘也极好。
蒋伯手里提着食盒,笑着放在了丘同棺的身前:“今日花院子里有些忙碌,来晚了些,是不是饿着了?”
丘同棺因为刚刚的惊吓,脸上还有一些未干的汗珠,他擦了两把脸,接了食盒道:“没有饿着,昨日吃的,今日还没有消完,谢谢蒋伯。”
对于蒋伯的恩德,丘同棺是打心里感激的,在那些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的流浪日是子里,他不知受过多少的白眼,经常有人恶心地捉弄他,一边给他白饭,一边还要往饭里吐口水。
小小年纪的丘同棺,一直以为世上的人,大多都是恶人生的,一张良善的脸下面,始终住着一个谁也降不住的恶魔。
直接遇见了蒋伯,他才吃上一些干净的饭菜,哪怕是第一次从蒋伯手里抢来的剩饭剩菜,对他来说,也是干净的,因为至少没人故意往里面吐过口水。
蒋伯为他接开食盒:“快吃吧,一会就凉了。”
丘同棺接过碗筷,第一口大白饭,他就拔了一大口,吃到一半的时候,他才想起,现在已经不是流浪的日子,不用吃得这么难看了,他抬起头不好意思地看向蒋伯,像是为自己刚才的吃相道歉一样,蒋伯笑着让他快吃,丘同棺这才慢慢吃了起来。
他一边吃的时候,蒋伯一边说道:“这些日子,把你关在这柴房里,委屈你了。”
丘同棺夹了一筷子炒肉,和着一大口米饭,含糊地说道:“没有,没有的事,不被人打,不被人骂,就不可能委屈。”
丘同棺也不知道怎么的,还是改了吃饭越吃越快的毛病,总好像有人跟他在抢似的。
蒋伯怜惜地看着他:“唉,小小年纪,这是遭了多少罪。再过段时间,楼里招花匠粗人的时候,我就领着你点个册子,到时你就可以跟着我在这江刀楼里自由出入了,只是有些地方,楼里主人吩咐过,我们这些下人不得靠近,到时你得记好了。”
丘同棺心想这几日,偷着出去瞎逛,也不知犯多少禁忌,特别是刚刚不知是梦是真的那座老楼,想想还真是吓死人,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种刀尖直逼眉心的感觉,就像脚底的汗一路窜到了脑门的感觉。
丘同棺只能含着饭点了点头。
蒋伯道:“我这把老骨头一辈子没什么本事,就会一点点伺候花草的贱能耐,到时你跟着我做个学徒,我把这些能耐都教给你,我还会炒两个菜,你也顺便学了去,以后你要娶了老婆,吵架了也免得饿死。”
丘同棺抬着起头问道:“为什么娶了老婆,如果吵架,就会被饿死。”
蒋伯笑了笑:“以后等你娶了老婆,你就知道了。”
丘同棺问道:“蒋伯,那你娶了老波了嘛?”
蒋伯愣了愣道:“算是娶过吧。。。你多吃点菜,你这饭都快吃得见底了,肉倒是没少几片。”
丘同棺道:“嘿嘿,这饭,香!嘿嘿!”
在丘同棺看来,这香得直勾鼻子的炒肉,要是不配上两大口饭,那简直是令人发指的浪费。
蒋伯用手揉了揉丘同棺的脑袋,一脸的慈笑。
蒋伯年轻的时候,总以为娶妻生子,传宗接代,不过就是个形式过程,毫无感情可言。
可是到了他这个岁数,再来看这句话的时候,又是一番的体悟。
他现在要是有个儿子,如果真要说传宗接代,香火什么的也已经不重要的,真正要传的接的,就是将自己活了这辈子会的东西的都教出去,然后看着自己的儿子拿着这些本事,换上一口温饱,那此生足矣。
在不经意间,蒋伯已经将这个无依无靠的丘同棺看作了自己的儿子,蒋伯没有想到一辈子膝下无子的遗憾,终于还是在要入土的时候,得以一偿所愿。
老天总还算是待他不薄,虽然年近古稀,来得一份时日不多的薄福。
没过多久,江刀楼开始贴出告示要新招一批下人,蒋伯就领着丘同棺去点了册子,蒋伯将管事的拉到一边,笑呵呵地介绍说丘同棺是他的侄子,管事的两眼一亮,当即明白了蒋伯的意思,就将丘同棺的名字勾到花匠一栏。
帮蒋伯的忙,那就是帮自己的忙。蒋伯时常会买些酒,并亲自下厨给劳累了一天的一帮下人打个牙祭什么的,但凡吃过蒋伯炒得菜的人,下次甚至会主动买酒来请蒋伯下厨,人人都说,以蒋伯的厨艺,怕是以前在皇帝跟前做菜的,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好吃,蒋伯总是笑着辨解道自己没有那般的好命。
丘同棺跟着蒋伯第一次光明正大地走进了江刀楼,楼里装饰大多以玄黑色为主,显得极其庄正,而且楼里的的建筑风格也是非常怪异,江刀楼里所的有建筑,都没有圆角,全是直边直角,或者说整个江刀楼里随时随地都透着一股锋利的刀杀之气。
丘同棺换了一身花匠的衣服,蒋伯看着眼里,心里也跟着笑开了花,他总也算是有个“后人”了,虽然不是儿子,但也是真心真意愿意学自己一身本事的人。
蒋伯领着他来到花圃,丘同棺站在门口,徘徊不前,他有些害怕地说道:“我刚刚进这里楼里,怕是主人都还没有见过我,就这样进去,一会会不会被打骂出来啊?”
蒋伯宽慰道:“不会的,你就跟我进来吧,这花圃的主人,如今不在园子里,你放心跟我进来就好,我跟你先说一些粗浅的能耐。”
丘同棺这才小心翼翼地跟着蒋伯身后进了园子,刚一进园子,各种各样的花香开始不停地往自己鼻子里窜了进来,丘同棺这辈子就没有闻过这么多花香,一紧张之下,他急得一把捏住的鼻子。
蒋伯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
丘同棺两眼慌乱地四处看着:“这。。。这是。。什么味道!?”
原来常年在臭水沟里打滚的丘同棺早已经忘记花香是什么味道,天天都在愁能不能吃上一口饱饭,哪有什么心情赏花。
蒋伯笑着拿着丘同棺的手:“这是花香,你慢点吸气,听主人说,这是给修行之人闻的花,平常之人,第一次慢点吸就好,过段时间就好了,咱们吸了一样有延年益寿的好处。”
丘同棺这才放心地闻了起来,四处望去,各种颜色挤满了眼睛,简直就像做梦一样,奇花异香,摇曳生芳。
这院子也是奇大,一走进来就是踏进了一片花海,只长到蒋伯胸前的丘同棺,就算是跳起来,也望不到边。
跳了几次之后,他就放弃了:“这园子真大!这是谁的园子啊?养这么许多花,蒋伯你照顾这么多花每天一定都很累。”
蒋伯道:“这是大小姐的园子,你别看这里花多,但是跟一般的花可一样,它们灵着呢,哪里有阳光,它们就转向那边,听说这里面有个阵法,到了一定时候,就会自动引来雨水,所以花虽然多,但是照顾起来,也不是很难。”
丘同棺问道:“大小姐?就是江刀楼的大小姐?”
蒋伯道指着不远处一间木楼说道:“那就是大小姐的闺房,以前大小姐还在园子里的时候,日日花不离手,每天多大数时间,都在木楼里打发的。”
丘同棺道尖着眼睛,朝着那木楼望去,只见风人轻轻吹动着木楼中的青纱蔓账,然而里面的却空无一人。
丘同棺问道:“大小姐。。。大小姐长得好看吗?”
蒋伯道:“好看,就算把这满园子的花堆在一起,也比不过大小姐的一根头发丝。”
丘同棺疑惑道:“这世上有那么好看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