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濛濛细雨,在天地之间飘散,烟雨之中远处一个身形现显。
只见青玉冠,白玉面,一身不知是用何种兽皮所做的皮衣,裁得甚是贴身。
人们都会说一个人的眼神会透露他的很多秘密,但有些人的眼睛明明大方地让你端详,你却从那里面发现不了任何秘密,反而要是看久了他的眼睛,你的秘密也会在不知不觉间被全部套了出去。
这个人就属于后一种,明明他在目视前方,仿佛在整个山谷的人都放进了眼睛里,但仔细一看又感觉他肯定是在看别的地方,或者想别的事情,总之他的眼神不在这个山谷里,也不在这山谷中任何人的身上。
雨水顺着光滑的皮衣流一身,然后他的脸上和头发却是一点水气都没有。
雨水将整个山谷的地面淋得很是泥泞,但是他的鞋子却是寸土不沾,他每一踏出一步,他的脚下就会自行凝出一块雨砖来,将他与这个污秽的世界完全隔离开来。
随着他越走越近,细雨之中,一个诗号响彻山谷:
一点寒灯耿夜光,
几阵斜风摇纸窗。
江湖多少秋池水,
几个童儿不知量。
斩凤台一人独挑四大家,最后安然而去,千古异人不知量是也!
伯白圣人一听这个诗号,神色大变:他居然出现了!
不知量站在两块雨砖,像是在赏雨,他的声音就跟这场雨一样,天生带着一丝湿润的质感:“下雨了,你们怎么都不回家?”
没人说话,也没有应答,轻衣楼主躺在一边,换了个姿势,用背对着不知量。
不知量看了一眼已经变成冰雕的芳铃儿,转而说道:“哦!我明白了,你们聚在这里做坏人,你们在杀人。。。”
他把杀人两个字的节音拖得很长,说出了另一番的意味。
眼见这场怪雨的始作俑者出现,仲白急忙收回了耀世,一阵巨剑卷动的声音打破了这场雨带来的短暂宁静。
仲白的剑势两次被打断,心中本来就是积愤难平,这时候不知量突然冒了出来,他必然要发作,就在他即将拔剑的一瞬间,伯白一手挡住了他,就在他正要质问伯白的时候,伯白突然对他出手,接在他身上五大要穴拍下了重掌,仲白立时口喷大红,倒坐在地。
仲白怒问道:“阿兄!你要做什么!”
伯白答道:“我要保你一命!你的五大要穴已经受创,三天内无法动武,这场风波闹到现在这个地步,怕是无法善了了,你我能全身而退,回去就得偷着烧高香了。”
仲白本来还想再问上两句,可是当他看到伯白眼中那深深的焦虑时,他选择了闭嘴,因为他从来没有在伯白圣人眼中,看到过那样的表情,无论以前陷入怎样的危机之中,伯白永远他是冲动的善后者,仲白行事从来可以不用考虑后果,那是因为他还有他的阿兄,不管怎么样烂摊子,只要有他阿兄在身边,他永远不用担心。
对于这个不知量,他也听过,不过他向来对这种他人的传说不感兴趣,他只是知道有不知量这个人,至于他做过什么,是男是女,仲白是一概不知。
不知量十分惋惜:“好可惜,只差一步,只差一步,他就把剑拔出来了,那样我就有了理由。”
伯白圣人往前走了一步,行了一礼:“他性子急躁了些,收剑的动作做得太过了,还请前辈不要见怪。”
不知量道:“你看看,人啊,可真奇怪,明明他冒犯了我,偏 偏你还要替我原谅他,搞到最后原来最不懂事的人,就是我这个前辈啊。”
伯白圣人,又行一礼:“儒家并没有这个意思。”
不知量没有理会他,继教向那个背对着他的轻衣楼主走去,看着轻衣楼主的背影:“我看阁下这个屁股的形状,跟我的一个徒弟,长得可是有几分神似,阁下可认识我那不争气的徒弟,轻衣楼主?”
轻衣楼主没有理他,甚至还有点想把身子往一边移去的趋势,对这个几十年没见过的师父,他把心底里厌恶着,特别是那两甲子之约,在暗无天日的机关城里,他几乎都快疯了,整日要不是有轻衣楼里递上来的各种武林消息,他现在怕已经是一具枯骨了。
不知量看他没有一点想要见自己的意思,也有点怒了:“哼!你不想见我,我还不想见你呢!给我滚回去,不是说过了两甲子才准,你这么早出来是让太阳晒死不成!”
不知量脚上一动,一片细雨一动,就将轻衣楼主卷进了机关城中,那些雨水又重开始来修复起了已经破损的机关城。
好不出容,逃出牢笼的轻衣楼主,望着那个慢慢变小的洞,在里面疯狂地锤打着厚厚的铁壁,一边在里面骂着:“老不死的!信不信我把轻衣楼给你卖了!让你以后在这儿再没有立碑的地儿!”
不知量大袖一甩,十分洒脱:“你卖,你尽情卖,你随便卖,反正现在轻衣楼主是你,又不是我,到时候天下人笑话的,肯定是脑子里进水的轻衣楼主,而不是我,这轻衣楼主的脑子里到底得灌多少水,才能干出这么败家的事?想想我就开心,唉,你找到买家没有?我可以帮你联系啊,我上面还有一些关系,想在下面买私宅的人不少,随便下来一个,就够你轻衣楼主吃一辈子软和饭了,怎么样?要不要考虑?”
谁知轻衣楼主在里面骂得更凶了,吵得不知量直摇头,他手轻轻的一抬,一块水布就飞了起来,直接盖在了机关城上,将整个机关城都包上了一层薄薄的水膜,再听不到轻衣楼主的怒咆了。
他继续朝着祁天走去,祁天正抱着芳铃儿的冰雕不知所措,不知量看了一会祁天,感叹道:“嗯。。。可以啊,血骨肉甲 ,小伙子,我几百年没见过这么新奇的玩意儿了,你能不能拆一块骨头给我瞧瞧。”
祁天茫然地看着他。
不知量一拍袋:“唉!我这脑子太笨,拆了骨头,你不就死了,没事,我可以等,你这个样子最多能活一个月,等你死后,你愿不愿意借一块骨头给我?”
祁天见儒家二圣都要敬他三分,自然知道这人非同小可。
他指着怀里的芳铃儿,说道:“你救活她!我就借你!”
不知量笑道:“此话当真!?”
祁天咬着牙:“当真!”
不知量笑得更高兴了:“我正好有一个学了些医术的徒弟,说起我这个徒弟,还真有意思,我当初明明教他的全是毒术,到他手里全变成救死扶伤的医术?你说有没有意思?哈哈。”
不知量手指一动,芳铃儿的冰雕就飞了起来,直往天上而去,慢慢隐进云层不见了。
祁天还保持着怀抱的姿势,一直望着芳铃儿远去的方向。
不知量提醒道:“对了,还有一个事忘了说了,救她可以,但救活了她,我不能让你们见面。”
祁天怒目相对:“那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骗我?要是你根本没有医治她呢?”
不知量道:“天底下,你谁都可以怀疑,就是不能怀疑我不知量,我不让你们见面很简单,你们只要一见面,你就注意会伤她的心。”
祁天问道:“这不可能。。。我。。。不可能做出任何伤她心的事。”
不知量叹道:“你这个脑子。。。要是你最后是笨死的,你的骨头我可不收啊,从现在起的每一个时辰,你都在做着伤她心的事,你没注意到?”
祁天十分不解:“我现在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过。”
不知量一手搭在他的肩上,在祁天的耳边轻轻说道:“不,你有,你现在正在慢慢死去啊,可怜的孩子哟,你别忘了你只有一个月可活了,那你见她还有什么意义?我可以保证她医好后,至少活个一两百年不成问题,可是你不一样,你只能活一个月了啊,你拿你这么一点点可怜的寿命,去换她心里装下一两百年挥之不去的遗憾,你。。。可想好了?”
祁天颓然坐倒在地上,整个人的气劲像是一下子全部抽走了一样:是啊,她只要能活着,我见不见她已经不重要了,我只要她好好的活着。
不知量对祁天的反应很是满意,不过他很快又皱起了眉头:“唉,这天底下到底是笨人多一点好,还是聪明人多些好呢,难啊,聪明人太多了,就太无聊了,真正有意义的事,一直都是笨人做出来的啊。”
他再次向儒家二圣走去,因为他和儒家的账还没有算完,刚刚不过是他自己查了下账而已,他要知道这笔账,他到底亏了多少。
他踱到儒家二圣身前,慢慢说道:“诗是好诗,纸也不是废纸,明明看到禁武诗碑出现了,还不知收手,老实讲,在下是真的想把两二宰了啊。”
伯圣听到如此讲,心中的石头便放了下一大半,如果不知量真的要动手,绝对不会跟他说这句话。
伯圣又行一礼:“感谢前辈不杀之恩,不日之后,先人皇儒闻听此事,肯定会称赞您的高义。”
不知量像是听到一个极其好笑的笑话一样,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哈!先人皇儒,先人皇儒,你叫得可是真亲切呢!”
伯圣看他样子像是跟皇儒的旧,心中也有底气了:“不知先生何故发笑,先人皇儒是在下先祖之中最受后人敬仰的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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