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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儿软弱无力的起身倒了杯茶,紫衫和彷徨无地此刻不在,残忍温柔仍旧半昏迷着。
乐儿回头望了一眼残忍温柔,缓缓走回床沿,却正在乐儿贴近残忍温柔的时候,那对彷徨,无助,挣扎的眼神猛然在现。
乐儿心神一颤,紧接着做了件自己都不敢想象的举动。
残忍温柔如常般定定看着乐儿,但乐儿却在残忍温柔的眼睛中看不见自己的影子,心下猛然一股无名怒气,双手捧着残忍温柔的头怒声道“给我记住,我叫乐儿,把我看个清楚,不但要你看进眼里记进,狠狠扇了残忍温柔一巴掌,却是由于使不出内力,仅仅留下一个红印,残忍温柔的头被这股力道打的偏至一侧,复又转头定定的看着乐儿。
乐儿大笑,“哈哈……抗拒我?挑战我?你是我的,我接受你的挑战!”
依韵气劲混杂的雨点暗器四散飞射,平台的人群纷纷骇然后退,大批退避不及的好手身上被雨滴打出或多或少的血洞。场中高手则全力拦截袭来的天然暗器,功力稍低的便是档住也硬被蛮横的内劲震的连退数步。顿时场上众人心下冒出一股寒意,这等修为,还是人吗?
四道人纷纷出手挡下袭向可名的雨滴暗器,可名开启门派频道吩咐实力不济的弟子纷纷撤退。这种时候人海已经失去意义,忘我对自然外物的借助能力实在太可怕了!
可名的神色仍旧平静,依韵恍若无人的缓缓舞剑,漫天淋落的大雨纷纷或多或少的朝着周围扩散飞射。
美丽的景象,倘若那雨滴不是总带起点点血花的话,定让更多的人感受到这美丽。
鸳鸯刀两道人心下骇然,尽管早已从江湖传闻听说过黑木崖之战,但一直认为夸大其辞而已,直到如今亲身面对,才知道可怕,雨会下多久?
没有人知道,至少短时间内不会停的下来,但他们能支撑抵挡多久,却是心下分明,无法反攻阻止依韵的话,这么持续下去,要不了多久定会内力耗尽,而对依韵而言,内力的消耗远比众人低的多。可名只会比别人更加清楚事态的严重程度,但可名的神色仍旧不变,一点迷茫,一点平和淡然,定定的注视着如同神助般的依韵。
一条模糊的红影猛然飘至,所过之处的雨幕纷纷化作暗器,成片的武当弟子纷纷惨叫着倒地。原本能抵挡依韵攻势的一干高手此刻被这突然而至的另一股袭击纷纷打的或伤或退。
依韵缓缳停下动作,定定看着仅隔自己五步处的喜儿,“呵呵呵呵……依韵?跟我走……”
“你要阻我?为何!”依韵怎都不会天真的以为喜儿出现是来帮自己,那决计不可能,首先眼下的情形根本就不需要,其次喜儿没有任何理由出手帮自己。
“呵呵呵呵……依韵?跟我走……”
依韵脸色一沉,怒道“为何阻我!你明知道只有可名死,门派掌门才会回归NPC接管,只要小龙女再死,他们的门派联盟彻底瓦解!我若不如此,山庄必亡。”
喜儿缓缓走近依韵,神色迷茫的抬头望着漫天飞雨,依韵缓缓收剑入鞘。
两人距离不足半步时喜儿停下,“呵呵呵呵……依韵?这雨是淡红的,你见到了吗?”
“我见到。”依韵缓缓抬头仰望高空,“呵呵呵呵……依韵?你阻止不了的,终究阻止不了的。人人都喜欢淡红的血雨吗?依韵,你喜欢吗?”
“你是否定要阻我?”依韵的剑猛然出鞘,身形带起一串虚影从喜儿身侧绕过,喜儿缓缓伸手,却是偏偏一把抓住身形极快的依韵左手,“呵呵呵呵……依韵?跟我走……”此时一干武当弟子见状纷纷神色戒备的移动着步子,喜儿右手信然一挥,雨幕四散飞射,惨叫连连。
依韵神色古怪的紧盯喜儿双眼,沉默不语,右手的剑紧紧握在手上,周遭再无人声,淅沥的雨水滴答声让空间变的让人倍感舒心。
乐儿得意的大笑,兴奋的看着残忍温柔逐渐生起的反应,
乐儿含着满意的笑容盯着残忍温柔的眼睛,“现在你眼里已经有我,但是不够!我要让你把我记进心里去,永远的记进去!”
乐儿很疲倦,但乐儿绝不愿意停止,若非内力被封的缘故,只要施展特殊手法也不必至今无法彻底打败残忍温柔的抗拒,如今难得有些起色,说什么也不能更不愿意半途而废。
“呵呵呵呵……依韵?你贪心了……”
依韵沉默着,左手甭紧的肌肉却是缓缓放松,喜儿抓着依韵的手随即亦轻轻放开。
依韵转头望了一眼一直未见出手的神秘道人,轻哼一声。
喜儿脸含笑意的注视着依韵,“呵呵呵呵……跟我走……”复又伸出刚放下的手握住依韵,在雨幕中飞跃而起。不片刻两人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
可名的目光紧紧跟随着两人的身影,猛然执剑飞跃,朝着两人离去的方向追去,苍白的脸色分明显示着可名此刻的内伤仍旧极为严重。山顶广场的武当弟子,这才纷纷开口交头接耳的谈论这方才发生的一切。
不存痴痴的抬头望着漫天大雨,不存忘记自己在这里呆了多久,甚至快忘记自己是谁。
不存缓缓对着雨幕高举双手,原本,雨可以这么让人舒心,为何却是从来不知?两侧落下的雨幕随着不存双手的动作纷纷激射在两侧峭壁,顿时峭壁被打出深浅均匀的小洞。
不存浑然不觉,喃喃道“在雨中,却是这么舒服的。”脑海中几乎同时猛然浮先那个深紫色的身影,“两次跳崖,你真的都在我怀里吗?”声音反复在不存脑海中回荡着,不存感到有些头疼,想的太多了,太久了,太痴迷了……
不存喃喃自语,“我记得很久之前答应过你的,我还欠着你一个承诺,我的人也是你的。”
不存已经再没有当初的那种悲哀感,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如此坦然?不存细心凝想,不,不是我坦然了,而是,我似乎根本不记得悲哀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那是怎样的感觉呢?
不存喃喃自语着,好象几天前开始,又好象很早自己就已经如此,喜欢喃喃自语,而不自知。
不存随意的抬头侧目,赫然看见左侧峭壁上的的密集小洞,神色现出不解,这里的点滴不存都太熟悉了,下意识的就无比熟悉,什么时候多出这些许的小洞了?
我好象见过,我好象见过……我真的见过的,很久以前,却是什么时候?不存神色陷入迷茫,反复的试图回忆,我想起来了,黑木崖,东方不败,喜儿,依韵,漫天的雨幕,不,那是暗器,连石壁上都被这暗器洞穿。
但这里突然也出现了,这里有什么?有雨,倾盆大雨,还有谁?好象没有了,不对,还有点什么的,是什么?是我,我也在这里……
不存轻笑,信手一挥,脑海中一无所想,一侧落下的雨幕纷纷朝峭壁飞激而去,密密麻麻雨滴暗器在峭壁上留下永恒的痕迹。
不存神态无喜无忧,神态迷茫的喃喃道“忘我,你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
大雨仍旧不停的在下,藏剑崖下,一个孤单的白色身影,神色迷茫的望着高空,无喜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