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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九又拿起酒瓶喝了一口，让那冰冷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稍微让自己好受点，要不然她怕等会儿她就会忍不住说出来真相。
“……你说，这样的人，为什么要让她这么就离开了，要知道，她在的时候，可是把百花仙境甚至是整个千灵大陆，都管理的非常好，百姓和乐，社会和谐，但现在，那个什么颜灵坐上了那个位置，百姓们可是叫苦不迭。”
“你们既然觉得颜灵不合适，为什么不把她拉下来？”
雪歌叹了口气：“没办法啊，她是预言书认定的人，我们再不愿意让她坐这个位置，也没发改变这个事实。”
云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个预言书，有时候还真是个障碍，要不是有那本什么破书，估计她那三个哥哥，早就把这个什么颜灵给踹到哪里去了。
不过把颜灵弄下台后，这千灵大陆反而还没有了统治者，群龙无首，其他隐藏在黑暗中的势力难免不会蠢蠢欲动，云九也没办法，所以才一直放任颜灵做那些事。
其实她也有些看不下去了，但现在只能让颜灵先顶着，否则就她现在这样，回去以后，反而是给他们添麻烦。
雪歌看着对方那张脸，总觉得越看越熟悉，趁对方想事情的时候，再一次伸出手捏了捏。
“唔。”云九的思绪被打断，整张脸都有些懵，黑色的头发翘起来几根，但丝毫不影响她的帅气。
雪歌也是忍不住笑了：“说真的，你应该是跟阿九待在一起太长时间了吧，连这些细节都这么像。”
“应……应该是吧。”云九觉得自家好友这观察能力有时候太强也不是什么好事，她要掩饰都得编一堆理由出来。
两人就这么坐在露台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但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雪歌在说，云九在听，谈的内容也都是有关云九以前的事情。
说是不打算睡觉，但第二天早上宦影起来的时候，发现雪歌已经靠着少年的肩膀睡着了，而少年也是靠着露台的柱子，闭着眼睛，不过听到动静，便微微睁开眼睛。
“啧，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你也不怕兄弟们看到了以为你俩是情侣。”宦影靠着墙，开玩笑的说。
云九差点没一拳揍过去，这个人，就知道看戏，还一副不嫌事大的样子。
“情侣就情侣，管你什么事？”云九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轻轻碰了碰身边的雪歌，“醒一醒，天已经亮了。”
雪歌睡的沉，她觉得跟少年待在一起，有一种令人安心的感觉，说实话，自从云九离开了以后，她很久没有睡的这么舒服了，每到晚上，她的脑海里总会闪过那个少女的身影，但昨天晚上，意外的没有。
难道是因为对方跟云九太像了，潜意识里把对方当成云九的替代品了吗？雪歌有些疑惑。
云九不清楚雪歌在想什么，她只是在庆幸，昨天晚上，她还好拿了一件外套给雪歌披上，要不然就昨天晚上那么冷，雪歌又跟她在露台待了一晚上，估计早就生病了。
把昨天的酒瓶收拾好，云九按了按眉心，和雪歌去了餐厅，她有点不记得昨天晚上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或许是因为雪歌一直在说话，就像是催眠一样，她才睡着的？
可以前在龙梵学院听课的时候，每次听到睡着的难道不是雪歌吗，难不成现在变成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