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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到黄药师,欧阳克却已跪倒在地,磕了四个头,说道:“小侄叩见黄岛主,敬请黄岛主金安。”
黄药师道:“罢了!起来吧”伸手相扶。他二人对答,声音均甚清朗。
欧阳克料到黄药师定会伸量武功,在叩头时早已留神,只觉他右手在左臂上一抬,立即凝气稳身,只盼不动声色的站起,岂知终于还是身子剧晃,刚叫得一声啊唷!
已头下脚上的猛向地面直冲下去。欧阳锋横过手中拐杖,靠在侄儿背上轻轻一挑,欧阳克借势翻了,稳稳的站在地下。欧阳锋笑道:“好啊,药兄,把我侄儿摔个筋斗作见面礼么?”萧江三人听他语声之中,铿铿然似有金属之音,听来十分刺耳。黄药师说到他曾摆了蛇阵欺侮过我的瞎眼徒儿,倒要瞧瞧他有多大道行。
欧阳锋哈哈一笑,说道:“药兄真会说笑!照药兄的理论,我这孩子被令婿斩断了左手小指,今日特来桃花岛讨个说法!可是哪儿里得罪了药兄吗?”
萧江听到欧阳锋这么说,心下不由得暗暗好笑,有些疑惑的道:“这回欧阳叔侄来桃花岛不是求亲改寻仇啦?”
萧江看了看黄药师旁的黄蓉,看到她似乎有为难之色,于是笑了笑,便带着郭靖走了进去。
“哎呦呦,这不是欧阳兄吗?怎么?咋们这么快就又相遇了,你说这是不是缘分呢。”
一语道破,众人的眼光在萧江处凝聚,欧阳克却是已恨萧江入骨,一听到他的声音,便知道此人,正是当初那个羞辱自己之人,但他不能表现的太过。
于是恨恨道:“哦,这不是萧罗公子吗,真是有缘,近来可好?”
“哈哈哈,好的很,只是没与欧阳兄打上一架,有些不舒服,可否赐教?”
欧阳克见萧江完全一副吃定自己的模样,顿时怒了,忙一声呼哨,当下千百条毒蛇一齐向萧江窜去。欧阳克冷笑着,又是忽哨一声,这一声叫,蛇群中登现奇观。
只见一条蛇张口咬住另一蛇尾巴,而那蛇再咬著又一蛇尾部,如此首尾相接,霎眼之间,连成了数十条极长的蛇炼。
欧阳克猛喝一声,数十条蛇炼斗然间从空中甩过萧江,落在萧江周周,围了数圈,将萧江围困在内。欧阳克冷笑道:“萧罗!你还敢出来!”群蛇蓄势待发,只候号令。
萧江此时一听到,欧阳克一脸认真的叫自己萧罗,顿时笑喷了,这在欧阳克眼里就是却是以为萧江完全将自己不放在眼里。
于是,欧阳克说罢,将右手两根手指放到唇边,正要吹哨驱蛇,忽听咕咕咕三声怪叫,萧江手上已多了一只殷红如血的鸟儿,原来这时他在来此地时,正好见此鸟是蛇的克星,于是将血鸟放在衣袖之中,待欧阳克布置好蛇阵后,这才取出。
血鸟三声一叫,满竹林芳香浓郁,群蛇斗然间见到克星,先是一阵大乱,四面八方的乱蹦乱窜,似乎地下烫热异常,停身不住一般。
日光之下,成千成万的青蛇黑蛇跃起跌落,跌落跃起,竟无片刻安静,有如一大锅泡沫翻腾的沸水,蔚成奇观。随即群蛇僵卧不动,有的更翻转肚子,静候宰割。
那血鸟毫不客气,长喙一划一啄,转眼间吃了六七枚蛇胆。它肚子甚小,这几枚蛇胆一吃也就饱了,可是仍用长喙不住往群蛇肚上划去。
“小子!你先伤我侄儿,现下又毁我蛇阵!当真以为我西毒欧阳锋好欺负吗!”欧阳锋见萧江破了蛇阵,忙上前冷冷的对萧江说道。
黄药师见状道:“哦,好小子,我果然没看错,敢来招惹你这老毒物,你在西域二十年,练了些甚么厉害功夫啊,显点出来瞧瞧。”
黄蓉和郭靖听黄药师说要欧阳峰显演功夫,大感兴趣,靠在萧江身上,两双眼睛盯住了欧阳锋,见他手中拿着一根弯弯曲曲的黑色粗杖,似是钢铁所制,杖头铸着个裂口而笑的人头,人头口中露出尖利雪白的牙齿,模样甚是狰狞诡异,更奇的是杖上盘着两条银鳞闪闪的小蛇,不住的蜿蜒上下。
欧阳锋见黄药师如此说,先是又瞪了萧江一眼,而后转过身笑道:“我当年的功夫就不及你,现今抛荒了二十余年,跟你差得更多啦。不过咱们现下确实不急,我想在桃花岛多住几日,好好跟你讨教讨教。”
黄药师这时听欧阳锋满口谦逊,却不禁起疑,素知他口蜜腹剑,狡猾之极,武功上又向来不肯服人,难道他蛤...蟆功被王重阳以一阳指破去后,竟是练不么?当下从袖中取出玉箫,说道:“嘉宾远来,待我吹奏一曲以娱故人。请坐了慢慢的听罢。”
欧阳锋知道他要以《碧海潮生曲》试探功力,微微一笑,左手一挥,提着纱灯的三十二名白衣女子姗姗上前,拜倒在地。
欧阳锋笑道:“这三十二名处女,是派人到各地采购来的,当作一点微礼,送给老友。她们曾由名师指点,歌舞弹唱,也都还来得。只是西域鄙女,论颜色是远远不及江南佳丽的了。”
黄药师道:“素来不喜此道,自先室亡故,更视天下美女如粪土。锋兄厚礼,不敢拜领。”欧阳锋笑道聊作视听之娱,以遣永日,亦复何伤?”
萧江等人看那些女子都是肤色白析,身材高大,或金发碧眼,或高鼻深目,果然和中土女子大不相同。
但容貌艳丽,姿态妖媚,亦自动人。欧阳锋手掌击了三下,八名女子取出乐器,弹奏了起来,余下二十四人翻翻起舞。八件乐器非琴非瑟,乐音节奏甚是怪异。
黄蓉见众女前伏后起,左回右旋,身子柔软已极,每个人与前后之人紧紧相接,恍似一条长蛇,再看片刻,只见每人双臂伸展,自左手指尖至右手指尖,扭扭曲曲,也如一条蜿蜒游动的蛇一般。
这时众女舞得更加急了,媚态百出,变幻多端,跟着双手虚抚胸臀,作出宽衣解带、投怀送抱的诸般姿态。
驱蛇的男子早已紧闭双眼,都怕看了后把持不定,心神乱。黄药师见状只是微笑,看了一会,把玉箫放在唇边,吹了几声。众女突然间同时全身震荡,舞步顿乱,箫声又再响了几下,众女已随着箫声而舞。
欧阳锋见情势不对,双手一拍,一名侍女抱着一具铁筝走上前来。这时欧阳克渐感心旌摇动。八女乐器中所发出的音调节奏,也已跟随黄药师的箫声伴和。驱蛇的众男子已在蛇群中上下跳跃、前后奔驰了。
欧阳锋在筝弦上铮铮铮的拨了几下,发出几下金戈铁马的肃杀之声,立时把箫声中的柔媚之音冲淡了几分。黄药师笑道:“来,来,咱们合奏一曲。”
他玉箫一离唇边,众人狂乱之势登缓。欧阳锋叫道大家把耳朵塞住了,我和黄岛主要奏乐。”他随来的众人这一奏非同小可,登时脸现惊惶之色,纷撕衣襟,先在耳中紧紧塞住,再在头上密密层层的包了,只怕漏进一点声音入耳。连欧阳克也忙以棉花塞住双耳。
黄药师见萧江三人却是无动于衷,心知以萧江的武功自是能护得二女周全,当下向欧阳锋道:“你的蛇儿不能掩住耳朵。”转头向身旁的哑巴老仆打了个手势,那老仆点点头,向驱蛇男子的头脑挥了挥手,要他领下属避开。那些人巴不得溜之大吉,见欧阳锋点头示可,急忙驱赶蛇群,随着哑巴老仆指点的途径,远远退去。欧阳锋道功夫不到之处。要请药兄容让三分。”
盘膝坐在一块大石之上,闭目运气片刻,右手五指挥动,铿铿锵锵的弹了起来。秦筝本就声调酸楚激越,他这西域铁筝声音更是凄厉。众人发觉这筝声每一音都和心跳相一致。铁筝响一声,心一跳,筝声越快,心跳也逐渐加剧,除张枫三人和黄药师外众人只感胸口怦怦而动,极不舒畅。再听少时,一颗心似乎要跳出腔子来,众人急忙坐倒,宁神屏思,运起内功,全力抵抗筝声。
只听得筝声渐急,到后来犹如金鼓齐鸣、万马奔腾一般,蓦地里柔韵细细,一缕箫声幽幽的混入了筝音之中,萧江一旁的郭靖黄蓉已经有些感心中一荡,脸上发热,忙又镇慑心神。
铁筝声音虽响,始终掩没不了箫声,双声杂作,音调怪异之极。铁筝犹似巫峡猿啼、子夜鬼哭,玉箫恰如昆岗凤鸣,深闺私语。一个极尽惨厉凄切,一个却是柔媚宛转。此高彼低,彼进此退,互不相下。
萧江一脸笑吟吟的望着二人吹奏,看到后来,只见二人神色郑重,黄药师站起身来,边走边吹,脚下踏着八卦方位。
他听黄蓉提起过,这是黄药师平日修习上乘内功时所用的姿式,必是对手极为厉害,是以要出全力对付,再看欧阳锋头顶犹如蒸笼,一缕缕的热气直往上冒,双手弹筝,袖子挥出阵阵风声,看模样也是丝毫不敢怠懈。
只听得双方所奏乐声愈来愈急,已到了短兵相接、白刃肉搏的关头,再斗片刻,必将分出高下,萧江担心黄蓉、郭靖二人承受不住,忙拉住二人以内力助二人镇定,突然间远处海上隐隐传来一阵长啸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