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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识趣地迅速闪开一条道路,来人却在圈外勒住马匹。
马儿去势未减,被拉得人立而起,发出一声惨烈的悲鸣。
一袭红衣,腾空而起,足尖在马头上轻轻一点,翻过圈子,在云落的对面站定。
秦明月眯起眼,“请问阁下......?”
云落和时圣扭头异口同声道:“闭嘴!”
曹夜来噗嗤一笑,好事啊,来个搅局的,总算能跳出被动的局面了。
云落看着时圣,“怎么来了?”
时圣平静道:“应该来,所以就来了。”
云落点点头,“不会在这儿吧?”
“你选个地方。”
云落也有些为难,看着气喘吁吁冒出头来的陆用,如同找到了救星。
听了云落的要求,陆用也有些为难。
上哪儿找那么一块地儿啊,先不说这二人会不会打得四处残破,光是这些围观之人,就不好处理。
曹夜来突然开口,“陆管事,我记得城中有一座石桥?”
陆用被一语点醒,连忙道:“对对对,那个石桥不错。”
在巴丘城中,有一片湖泊,湖中狭窄处,修建有一座石拱桥,两侧又皆是平地,再适合不过了。
定好地方,云落道:“先歇会儿,我们中午时候开始?”
时圣摇摇头,“就现在吧,夜长梦多。”
云落心中疑惑,但也点头答应下来。
秦明月皱着眉,开口道:“你就是时圣?”
时圣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哪儿来的傻子?
秦明月冷哼一声,就要出手,他身后的黎叔却迅速抓住他的衣领向后滑去。
悄悄出现在云落身旁的曹夜来,看着二人,笑了笑,“年轻人,别太嚣张,要懂规矩。不是普天之下皆你娘。”
云落来到童福家的婆娘身旁,小心宽慰了几句,可惜妇人神色木然,无动于衷。
云落叹了口气,问陆用能否帮衬一二,陆用自然满口应下。
他深深望了一眼童福已经渐渐僵硬的身体,转头看着秦明月,一字一句地道:“我必杀你!”
秦明月正要回一句狠话,瞧见曹夜来满是笑意的眼神,抿起嘴,神色郁闷。
只好在心中冷笑,杀不杀不是你说了算,是强者说了算的。
而我,刚好是那个更强的。
云落和时圣并肩离去,一对生死大敌,此刻却像老友重逢。
世事之多变奇妙,着实难以言喻。
裴镇等人也渐渐恢复了些,能自行走动,自然跟在他俩身后。
曹夜来不知道又从哪儿变出来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双手交叉抱在脑后,缓缓前行,意态悠闲。
身后才是庞大的围观群众。
秦明月看着身旁的仆从,“黎叔,那人谁啊?”
黎叔遥望着那个渐渐被
人群遮掩的身影,轻吐出一个名字,“曹夜来。”
秦明月一头雾水,“曹夜来是谁啊?”
黎叔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问了句没来由的话,“你觉得阁主厉害吗?”
“当然厉害了。”
秦明月心道这不废话嘛!
作为当世三大合道境巅峰修士,阁主还能不厉害?
黎叔没有理睬秦明月的神情,“在杀手之道上呢?”
秦明月没好气地道:“也厉害啊。”
要不然怎么坐得稳天下第一杀手宗门清音阁阁主之位。
当然,后半句他没说出口。
即使跟黎叔很熟了,但这该有的礼节与尊重,秦明月还是省得。
“二十年前,阁主第一次参加雾隐大会,你猜最终结果如何?”
虽然黎叔这么问一定有深意,但是秦明月依旧执拗地相信阁主。
“阁主夺魁了?”
黎叔叹了口气,“那届的魁首就是曹夜来。”
说完他扭头看着风华正茂,心比天高的秦明月,如同瞧见了当年的自己,缓缓开口,“你们这些年轻人根本不知道,曹夜来在杀手一道上是多么惊才绝艳,所以刚才他说他会杀了你,我便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黎叔缓缓朝着人群移动的方向走去,剩下震撼中的秦明月独自发呆。
两日接连被老阁主和曹夜来打击,清音阁这条隐龙用三十几次成功的任务逐渐建立起的无比强大的自信,似乎有些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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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长沙城到巴丘城,官道宽广而笔直,时值清晨,没几个行人,衬着山林中摇曳的枝头,显得宁静悠远。
远处的林中,骤然扑腾出一群麻雀,不多时,一阵清脆而急促的马蹄声就响起在了耳畔。
骑在马上的竟然是个身着长裙的女子,神色焦急,不时挥动马鞭,想让马儿跑得更快一些。
在女子焦急的呼喝声中,官道上不多的行人都连忙闪避到两边,同时看着马上女子的神色都有些奇怪,这年头哪儿有传裙子骑马的。
有懂行的甚至摇摇头,按这么个不惜马力的骑法,估计到了前方最近的巴丘城,多好的一匹马儿就得废了。
哎,怪事年年有,今年真不少。
他们不知道的是,当这位女子如往常一般起床,瞧见桌上的玉玦和一封信时,便已经花容失色。
而在匆匆扫了一眼信上的内容后,便立刻冲出了房间,从马厩中扯出一匹快马,便在门人的窃窃私语中下了山。
余芝死死盯住远方,寄希望那座巴丘城的轮廓赶紧出现在自己面前。
当那日的消息传出,她才明白自己的夫君这些时日的怏怏不乐,郁郁寡欢,所为何事。
即
使她和耿烈都明令门人不得妄议此事,耿烈甚至还直接打杀了几个长舌头的,可那些飘进心间的风言风语,又如何能隔断得了,说没就没。
所以,她一直担心时圣会做什么傻事。
让她没想到的是,时圣却似乎认命一般放下了心结,一改往日的沉默,平复如常,每天带着自己赏花观景,陪着自己练剑修行,过着安稳祥和的日子,甚至还领着自己一起,去了趟长沙城,买了好多好看的衣服,和名贵的胭脂水粉。
如今看来,却是最后的温柔。
时圣和四圣之间的关系,余芝早就知道,对于这次爽约之举,她也相信那绝不是夫君自己的意思。
可是如今时圣选择了如此决绝的方式对抗师命,即使侥幸能胜了云落,又如何过得了四圣那关?
她不想当年在西岭剑宗的故事重演。
两个苦命人好不容易互相取暖,终得一丝安定,却又要被命运无情捉弄,她不干!
想到这儿,她又狠狠朝着马臀抽了一记,马儿一声哀鸣,再次加速。
信鸽振翅,停在野修林富的洞府前,一个小屁孩跃上石墩,将信鸽腿上的信筒取下。
展开一看,捏着信纸就朝洞中跑去,却忘了自己还站在半空。
两条小短腿在空中拼命扑腾几下,摔了个狗啃泥,却也顾不得喊疼,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冲了进去。
化名李某的李稚川正和化名林富的符临对坐着,商议眼下云梦大泽野修整合的局面。
李子冲进去将纸条高举,“出大事了!”
二人扭过头去,瞧见纸条上所写的内容时,皆神色一变。
李稚川锁眉,“这想必是那小子自己的意思。那几位不至于这么反复无聊。”
符临起身踱步,自言自语,“我相信云落,他应该没问题的。”
忽然李稚川神色一动,“你在此主持大局,我去去就回。如果顺利,老天爷又有礼物要送给我们了!”
符临疑惑地望向李稚川,李稚川笑着摆摆手,指了指天上,“不可说不可说。”
说完,他拍了拍李子的脑袋,“在这儿好好呆着,别惹事。”
一步跨出,便消失在了洞府中。
符临坐回原地,看着桌上没有梳理完毕的云梦泽野修势力图,定了定神,开始继续。
李子一屁股坐在刚才李稚川坐过的地方,双手撑住下巴,“符先生,你说我偶像有没有事啊?”
符临抬头看了他一眼,“李子这么厉害,他偶像岂不是更厉害,怎么可能有事。”
李子瞬间后仰,挑起大拇指,“好眼光,会说话,不愧是雕龙先生。”
符临轻笑一声,埋头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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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消息也被传递到了陆家院子,当陆绩拆开一看,神色也同样一变。
这个消息,不能不告诉陆琦,也不能不告诉那位一直想要离开的霍长老了。
即使陆琦真的愿意与云落切割,也不可能看着云落去死。
不出他所料,当他将消息分别告知二人,不出一刻钟,两匹快马上,就已经坐上了神色憔悴的陆琦,和一脸凝重的霍北真。
陆绩听着蹄声渐远,叹了口气,局面愈发复杂了。
哥哥和父亲让自己尽量拖着,拖到云开月明,这难度也越发大了。
同样也在这天,远在蜀国锦城中的荀郁,也让文伟找人,悄悄散播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那是上次杨清回来悄悄告诉他的消息,这个消息曾经让他开心了好久,如今该是跟全天下分享的时候了。
凌青云遗孤云落,正式宣告天下,将在三年后的六月初一,问剑天京城。
算算日子,已经三年不到了。
这条还未被传开的消息,无疑又将为八方风云汇聚的雾隐大会,添上一些难以捉摸的变化。
同时,又或许在这条消息抵达巴丘城之时,云落已经死在了时圣的手中。
风云起落,仙凡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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