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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一声剧烈的爆破声响起,似九霄雷鸣,发出震耳欲聋的绵长响声,回荡在天地之间,很容易让人联系到末日这两个字。
朗朗晴光向四周投射,所见之人,眼目必瞎。
待得声消光止,只见血佛老祖脚下一个半丈方圆的深坑,九颗念珠静静躺在他的手心里,好似倦极而眠,再也不想染指人世间的争斗。
而本来下落的紫光也因巨力的反震,被迫倒飞向空中,许久才缓和了去势。
“怎么会这样,九欲念珠的实力绝对不会只有这么一点儿。”血佛老祖看着手中的九颗念珠,惊疑满腹地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哼哼,想知道么。”半空中,剑神轻抚剑身,传声以剑,道,“那我告诉你吧,九欲念珠本就是佛门至宝,它代表的是修佛之人的九大欲念,需要能克制自己的欲望之人才能发挥其全部实力。可是你非但不能清心寡欲,反而利欲熏心。你恐怕发挥不到它六成的实力。”
而某个秘密的地方,云卿看到剑神传声以剑,便想起了父亲被害的那一晚也是传声以剑,那么父亲的死会不会与他有关呢。但是仔细听来,那声音显然不是杀死父亲的那个人所发。
而战场的另一边,仙玺体内的万千阴灵正在一下下咬食天盟丙印之根,天盟丙印之根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被啃食殆尽。不多久,天盟丙印之根就全部撤出了仙玺的身体。
云渊赶紧将天盟丙印笼入自己的身体,与仙玺遥遥相望,冷冽的目光让在场之人尽皆胆寒。
剑神怒不可遏,当即以身化剑,剑身为一,紫色剑芒发出从未有过的光芒,在空中变作一个巨大的紫色圆环,如圏羊之牢、缚兽之笼,以万里追风之速下坠,誓要一雪前仇。
而他的身下,血佛老祖面见如此不要命的打法,已无处可避,唯有豁尽元功与之一分高下。
佛门偈语再度响起,九欲念珠被迫祭起,九字真言在他头顶串联成线,从下到上越发明亮耀目。
两种力量交和一处,天和地都在发抖,山岳都在惨号。有飓风扫过周围十丈方圆之地,雀鸟惊飞,鹿马遁逃,仿佛一场浩劫,扰乱了世间的宁静。
由于剑神此招以自身为引,身即剑,剑即身,威力极大,意在一招制敌。倘若一招不能制敌,那么自身便会遭到剑气反噬,轻则气力不继,重则有生命危险。
但剑神这一招并未杀死血佛老祖,故而他深受自己剑气所害,满口鲜血,身体经强大的气流一冲击,像一片轻轻的落叶飘飞向一边。
但剑神经过了这一招的击打,显然也不好受,额上冷汗涔涔,双手发抖,十指发颤,九颗念珠收敛起了颜色,暗淡无光,如九块碧绿色的石头,甚至其中一颗碎出了淡淡的纹路。
看着对手已是砧板上的鱼肉,血佛老祖怎么可能放过这个除掉对手的机会呢。当下祭起一颗念珠,卍字真言如囊中飞禽,迅速冒了出来,瀑布也似击向剑神。
剑神已是奄奄一息,气若游丝,若非水珠护持,恐怕他早已一命呜呼了。
那个卍字并未有想象中的那么有杀伤力,而是像空气一样浸入了剑神的身体,像个白日撞一样来回窜寻,直至寻得水珠后方欲完璧归赵地跑到主人身边。
但就在卍字真言携带着水珠往回走的时候,一丝红芒如夜晚的一粒星光微微亮起,无比精纯,继而散作烟花,在那颗念珠表面轻轻炸了开来。
过后,水珠从卍字真言上脱落了下来,被云渊一手接住。
太素神剑配以云渊的诡异功法威力甚巨,轻微的一声炸裂,其实它十之八九的威力都已渗透到那颗珠子里面去了,声音被珠体隔绝,所以只有极小甚微的一部分声音传了出来。
那颗念珠本就有一道小小的裂缝,再也承受不了这一剑之威,“咝咝”一声轻响,表面便裂开了几道纹路,紧接着,那些纹路继续蔓延,不一会儿,便像无数只细小的触手爬满了整个珠子表面。
一股浑厚雄力以念珠为媒,迅速而又狂野地冲向了念珠的主人。血佛老祖猝不及防,喉头一甜,一口魔血夺口而出,撒在其余八颗珠子上。
念珠本是佛门之物,需要以佛门至真至灵之妙法催动,此时见了魔血,如中了毒,真法难继,似八颗鹅卵石,再无任何灵异可言。
仙玺看着血佛老祖的败绩,虽是为其担心,但他所关心的却不在于此,而是运起内力,向周围探测,内力所到之处,如夜覆天下,甚是壮大。
但是内力到达东边的某处时引起了强烈的共鸣,仙玺微微顿了顿,怎么会这样呢,倘若那是一个没有内力的人,绝不可能有如此强烈的共鸣;但若说那是一个内力很强的人,以共鸣的程度来看,其内力一定在自己之上,自己绝不可能探测到。
仙玺怀着疑惑,伸手作爪状,步走流星之急,迅速向东边的某处抓去。巨爪所到之处,草木依次分向两边。原来躲在那里的是云卿,此刻他被巨爪强大的吸引力吸了过去,脖子被巨爪掐住。
仙玺拎起云卿,仔细看了看,疑色渐释,道:“哦,原来是这么回事。”他神色中夹带着欣喜与狂热,竟然张开大嘴就要吸云卿的血。
云卿吓得面容失色,差点晕了过去。
“放开他!”云渊一声厉喝,横眉怒目,剑去如雷,翻身如鹰隼,气势甚满。就在仙玺的牙齿即将挨到云卿的皮肤上的时候,一剑划了过来。
感受着剑气来袭,仙玺竟然毫不闪避,伸手去挡剑锋。“哗啦”一声,一只手臂齐肘断掉。
而也就在这一刻,他吸了云卿身上的两滴血,哈哈狂笑。不过片刻之后的疼痛感还是让他止住了笑声,运起内力止住血。
血佛老祖看到这一幕,神情为之一滞,道:“仙玺兄,剑妖公子的那一剑你明明可以躲开的,你为什么不躲开。”
仙玺笑了笑,道:“你可知这孩子身上有万年人参,已经扎根在他的灵魂里面了,那正是修道之人梦寐以求的至宝,喝他一滴血的价值比一只手臂的价值要强得多。”
话甫毕,云渊挺剑前来,剑端一条血色巨龙反冲而去,带着凄厉的龙吟,冲向仙玺,其势甚大。“你还有几只手臂让我斩断呢?”满空震天价响声之中,云卿的话语如有穿透力,清清楚楚地传了开去。
仙玺虽然再欲吸血,但面对剑妖公子的这一剑,却也再不敢拿另一只手去挡,当下一把撂开云卿,用仅剩下的一只手在空中画了一面盾牌,同时从怀里掏出一个玉色大玺,像盖章一样在盾牌上轻轻摁了一下。顿时,那面盾牌清光朗朗,比之前厚实了许多,好似一个坚固的城堡。
转瞬之间,巨龙与盾牌交织在一起,散发出零星异彩,接着天地为之一震。两人都不自禁地倒退了数步之远。
仙玺得意地揩了揩嘴角的鲜血,半是冷然半是侥幸地道:“万年人参的作用竟大得至斯。”
“经纬玺果然名不虚传。”云卿冷冷指了指酒剑仙和龟狐,道,“就算你拥有万年人参的灵力,可是只有一只手的你要怎么打得过这两位前辈呢。”
酒剑仙一听,当即祭起金吾神剑,想加入站团。龟狐却拉了拉他的衣袖,道:“再等一等吧,此战可能还有变数。”
酒剑仙怔了怔,将金吾神剑没入身体,驰目四顾,似乎也发现了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