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机推荐:三岁半修仙,洗白系统早来五百年 团宠四岁半,但仙家掌门 模拟:我的家境无限提升 飞沙江湖谁来歌 末法时代的尸解仙 让你修仙建宗门,核武威慑什么鬼 秋风扫洛叶 捉妖
任我行为魔教教主,声威最盛之时,也未上过武当山。只因武当派的纯阳无极功和太极剑确实不是他吸星大法能破去的。
而且武当派祖师张三丰当年碎虚离去,焉知没有留下什么神秘莫测的手段,故而江湖中人提起武当总是又敬又畏。
武当虽则声势仅次于少林,但行事却也低调。
江湖中人见过武当派如今掌门冲虚道长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至于武当之中,藏有多少好手,外人向来也是不清楚的,如嵩山派有大嵩阳手、仙鹤手、托塔手这类在派中身居尊要之位,亦在江湖中大大有名之人,武当派是没有的。
说起武当派,大家只晓得冲虚道长。
至于冲虚道长之外,武当派的其余高人,在江湖中一点名声都没有。
可越是如此,愈发显得武当神秘。
江湖人越是不敢轻易招惹。
武当于武林中的地位,亦是无可动摇。
苏离自武当山脚下,一路直到半山腰的解剑池,那解剑池三字一笔一划当真是剑气四溢,道韵悠远。应是张三丰亲手书写,足以说明张三丰的剑道也不输于剑魔了。
只是这三个字的架构,倒是跟苏离自己的书法有点像,不对,字写的比他还要丑。
看来张三丰也不是样样都强。
这时一个骑着青驴的老者从驴上下来,对着苏离笑道:“任先生,从解剑池三字看出什么了吗?”
苏离回头,瞧向他,说道:“冲虚道长练得内功是纯阳无极功吗?前次我隔了二十丈才听到岳不群的呼吸,今次你到了我五丈内,我才知道青驴上坐着的是一位绝顶的武学高手。华山派的掌门,果然远不及武当派的掌门。”
老者正是武当派的冲虚道长,微笑道:“华山派的紫霞神功不逊色我武当纯阳无极功,只是岳掌门年纪轻,还没练到家而已。”
苏离道:“所以我对岳不群没兴趣。”
冲虚道:“可任先生莫非不知,华山派还有一位高人,武功远在岳掌门之上?”
苏离道:“你说风清扬吗?他的剑术的确可以,只是我干嘛向他讨教剑术,独孤九剑确实了不起,但风清扬又不是剑魔独孤求败。”
他心想自己再废材,那也是和剑魔过了招的,独孤九剑的原理阿芜也对苏离说过,风清扬能学独孤九剑,那自是他和阿芜的徒子徒孙了,苏离便是要找人印证武学,也不至于找到风清扬头上去。
冲虚微笑道:“可冲虚也不是我武当祖师张真人,且任先生若想要战胜东方不败,或者求证武学,怕是注定要白来一趟。”
他伸出手,两手的大拇指已经没有了。
苏离沉声道:“这是东方不败干的?”
冲虚叹息道:“七年前,东方不败来武当山找我论剑,我练太极剑数十年,自问已经得剑法精髓,当时东方不败更给我机会从容施展太极剑。任先生是当世高人,自是知道我武当太极剑以守为攻,可以说绝无破绽,可是东方不败使了一招火里栽莲的剑法,削去了我两根大拇指,我这太极剑便不破而破了。”
苏离负手道:“那是他足够快,不代表他内力强,七年前的东方不败,我有把握赢他。”
他忽地又叹口气道:“现今却是没把握了。”
冲虚道:“所以我以为任先生从解剑池三字瞧出什么了。”
苏离道:“我能瞧出什么,你以为我要放下?我告诉你,我放不下。如果不杀东方不败,可以成仙成佛,那这仙佛不做也罢。”
冲虚道:“哎,任先生在衡阳城的事,老道已经听说了,本以为你重出江湖是要大开杀戒,哪知道你也只杀了一个托塔手丁勉而已,贫道以为任先生杀心没从前重了,现在看来,任先生杀心都已化作了执念。”
苏离摇头道:“我辈练武之人,若是连仇都不能报,那练武功干什么?什么叫杀心,什么叫执念?都是一派胡言,我等练武求道,是为了能得到什么,而不是失去什么。冲虚啊冲虚,你丢的不是两根大拇指,而是你这数十年光阴塑造的自我。”
冲虚一怔,他自从被东方不败削去两根大拇指后,前几年怨憎,后几年却逐渐释怀,自以为勘破胜负,淡泊名利,忘却机心,得了武当武学最上乘的妙旨,近年来内功愈发深湛,便是明证。
可是苏离一番话,如当头棒喝,竟让他觉得自己错了。
恩怨便是恩怨,即使他忘了,恩怨也在那里。
苏离冷冷一笑道:“大道唯争而已,你没了大拇指,不过是不好使剑而已,难道不能使拳?”
冲虚更是愕然,他朝着苏离一拱手道:“老道自以为释怀恩怨,却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那是我知道以后再不能动剑,故而没法再和东方不败一斗,因此骗自己我释怀了,实则是掩饰自己的胆怯与懦弱罢了。”
苏离道:“你之前问我从解剑池上悟出什么?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我真悟出了,这解剑池就是要解下别人的剑,可没说要解下自己的剑。张三丰,张真人,我是迟来了一百多年么?”
他这番话油然而出,苏离也不清楚是任我行说出的,还是苏离说出的,亦或者武功到了这境界使然。
都不重要了。
苏离瞧着冲虚接着道:“我说了这么多话,你就不要让我失望了,出招吧,武当派掌门,冲虚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