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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内,紫霄派内上下忙碌,热火朝天。
然而今次上下奔走之人较之往年有所不同,其中以剑峰、灵霄峰、紫霄峰以及神丹峰居多,譬如刑峰、宝器峰、仙符峰等诸峰弟子则稍显胆战心惊。
尤其是那些参与骚动的弟子更是如坐针毡,忐忑不安。
当日不知为何,他们鬼使神差地就在诸葛衍、王昭等鼓动之下,向着四周同门动手。
其中有些人或是因为某些难以启齿的承诺或者诱惑,但最根本的还是当时诸峰之中传出的流言。
司马长老意欲借着攻打邪神宫之事来削弱诸峰实力。
他们初始自然不信,却架不住三人成虎的威力,尤其是百人、千人流传之后,其等便从初始的迟疑到犹豫,再至半信半疑。
待司马元与诸位镇守离去之后,其等心中已然信了数分。
尤其是在某些昔日熟识兄长乃是师门前辈的‘告诫’下,那种怀疑愈发根深蒂固,再联想到这位司马长老崛起的事迹,无不以攻灭对手为宗旨,其等便愈发深信不疑。
由此再由诸葛衍、王昭等人顺势鼓动,骚乱如同置于炎炎烈日之下的火油,蹭地火光炽烈,熊熊燃烧起来。
然其等诸多喧闹、义愤填膺的宣泄不过是为了自家诉求,从未有伤害同门之意。
直至最后闹出人命,他们方才惊醒后怕。
尤其令彼等惊恐不安的还是那位意外陨落之人乃宗门一位金丹长老。
自此,彼等便知这已经不是区区骚动这般简单了,而是叛乱!
事已至此,唯有两条路可选,一则是裹挟大势趁机灭杀其余同门、御剑门与武圣宗之人,最后再逃命;二则便是束手就擒,等待宗门制裁。
第一道念头甫一出现便被瞬间掐灭。
逃命?他们不过区区炼气、筑基弟子,能逃得过金丹上人的追捕,能逃得过元婴镇守的追杀?
真要逃了,便彻底就坐实罪名,成了叛宗罪人了。
而今宗门自始自终都未有相关谕令下达,如同一柄悬而未落的砍头大刀,时时刻刻架在脖子上,令他们度日如年。
在诸峰弟子忐忑不安的等待之际,紫霄大殿内正为此事争论不休,无比激烈。
“叛宗弟子应即刻枭首,你执法殿还在等什么?”
申垣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位神丹峰宿老的口诛笔伐,唾沫星子都快要喷到他头上了。
今次受老峰主曹骐骥之托前来紫霄殿商议动乱弟子处置之事。
他自知那位为何逃避此事。
当时陈长老陨落之际,他就在身侧。
意外变故来的猝不及防,他根本未曾反反应过来。
待曹骐骥回神之后,陈青琬已然昏迷不醒。
随后便是将其围拢在内时,却已然为时已晚。
继而司马元紧接赶到,将其等驱逐在外,可以说曹骐骥根本没有任何作为,近乎眼睁睁地看着陈青琬当场陨落。
曹骐骥内心愧疚,自责不已。更有一丝无颜面对之意。
至于这位神丹峰宿老只所以如此要义愤填膺,其中小半乃是却是怒火冲天,颇为震怒;大半原因还是不想神丹峰受到这位新任掌门的迁怒。
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而今紫霄上下尽皆在那位的掌控之下,由不得他们不小心翼翼。
新任
长老裴筠潇此刻不再慵懒,她自然知道此事的严重性,不亚于一场内乱。
一旦处理不好,将会为日后再次动乱埋下祸根。
同样新任长老阁几大长老甫一履任便办砸此事,日后谕令威严必然大失,祸患更重。
此刻殿中尚有沈玉烟、张宗嗣、诸葛无常、叶晴珊等人。
沈玉烟冷眼直视申垣,似有厉色闪过。
申垣苦笑,张了张嘴,却不知该不该辩解。
张宗嗣轻拍沈玉烟手臂,轻声道,“法不责众”。
沈玉烟煞气泄露,厉声道,“那师姐就白死了?”
诸葛无常垂首不语。
忽而,叶晴珊皱眉问道,“他去了何处?”
此言中的‘他’自然是司马元。
而今纵观整个紫霄派,叶晴珊算是位数不多的能直呼其名之人。
诸葛无常面皮抽动,眼帘一沉。
沈玉烟冷眼直视诸葛无常,“天书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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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书峰,藏经阁。
两道身影并肩而立,沉默不语。
良久之后,那道略显佝偻身影打破冷寂气氛,“司马长老可是来问罪于诸葛?”
司马元眼帘一垂,沉默片刻后,冷声道,“你是神庭之人?”
诸葛衍眉头一皱,“神庭?哪个势力?”
司马元霍然转身,直视诸葛衍,一字一句地道,“方才司马搜魂王昭,方才知道我紫霄内乱皆乃神庭之力挑拨而起。他王昭便是神庭之人。”
诸葛衍眼中似有惊诧,旋即嗤笑道,“司马小友何时这般不痛快了,要杀便杀,何许找这诸般借口。”
司马元脸色一沉,“诸葛长老若还有一丝良知,还念及昔日旧情,便将有关神庭之事悉数告知。不然我紫霄遭逢大难,你诸葛家族也难逃覆灭惨祸。”
诸葛衍脸色凝肃,沉默少许后,缓缓抬首,“老朽之所以对你不满乃是因老祖之事,根本与什么神庭无关。”
司马元抬眼看去,诸葛衍平淡对视。
诸葛衍缓缓言道,“你逼死老祖,诸葛虽有怨怼,但也未有害死小琬儿之意。”
他浑浊眼光露出一丝遗憾与后悔,“当日之所以愿助王昭一臂之力,只是想要逼迫你等回宗,不料却发生这般变故,老朽也始料未及。”
他叹息一声,身影似有萧索,“我诸葛家族之所以能长存数百年而安稳无恙,首功便是老祖的震慑,失去了老祖宗,我诸葛氏族便是一头待宰的羔羊,砧板上的鱼肉。”
他自嘲言道,“安稳如山的修道日子过久了,便再无激流勇进之心。”
“王昭曾言,他不过是意欲报复你当初对其羞辱,并无任何陷害同门、损害宗门利益之意。老朽深思之后,知道此事只要运作得当,既可让你回宗收兵,让我紫霄免除一场刀兵之灾,更能让你瞧瞧我诸葛氏族在失去了老祖宗之后,依然能对宗门有强大影响力。”
他轻轻叹息,低声道,“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至于你口中所言的‘神庭’想必应是王昭暗中投靠的势力,此事他倒是丝毫未曾泄露。”
诸葛衍缓缓言道,“这便是此场动乱的来龙去脉”。
司马元目光冷淡,“诸葛前辈这是推卸责任还是为自家求情?”
诸葛衍摇头苦笑一
声,“非也,老朽听闻宗门意欲惩戒诸峰犯事弟子,老朽在此想要给为他们求个情。”
司马元负手而立,面无表情。
诸葛衍看了眼司马元,眼露复杂与欣慰之色,“当初我与陆道友初见小友之际,还是小友前来剑峰剑崖问剑之时,那时我等便知小友非同凡尘。”
司马元置若罔闻。
诸葛衍摇头失笑道,“不想仍是低估你了”。
他笑意收敛,直视司马元,沉声道,“老朽能否以这条残命换诸峰弟子一挑活路。”
司马元眼神一沉,缓缓言道,“叛宗弟子,死不足惜!”
诸葛衍身形一僵,身形似有萧索。
旋即他长长一叹,满眼复杂的看了眼司马元,张口欲言却只字未语。
司马元如此决绝话语道出,便知此事难有回缓余地。
他忽然涩声道,“我以诸葛氏族来换诸峰弟子活命机会,可行?”
他近乎哀求地看向司马元,“司马长老,他们只是被人蒙蔽真相,一时不察方才犯下大错,能否给其等一个活命的机会?”
“哪怕驱逐出门也好!”
诸葛衍紧紧扣住司马元手腕,神色惨然地道,“老朽等人犯下的罪孽,由老朽等人承担,彼等并无大罪,饶他们一命吧。”
“毕竟那可是数千条性命啊!”
司马元漠然甩开,看了他一眼,不言不语。
随后他袖袍一振,当空踏去。
诸葛衍老脸颓然,气息骤然一沉。
这时,前方那道身影看了看剑峰,沉默少许后,缓缓言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诸葛衍霍然抬首,脸上露出欣慰与解脱。
司马元袖袍一甩,冷哼一声后,便踏空而去。
“长老阁谕令:天书峰诸葛衍因参与叛宗动乱,理应罪不容恕,以枭首而敬效尤;然念其尚有悔过之心,免其一死。现贬为藏经阁守经人,为宗门镇守经阁五百年。”
“禁锢未消,一日不得踏出藏经阁半步!”
诸葛衍神色愕然,旋即沉默不语。
他眼露愧疚,缓缓垂首。
良久之后,似有一道喃喃底语响起,“诸葛衍谨遵掌门谕令”。
与此同时,紫霄大殿之内,一道冷淡威严话语缓缓传开,
“叛乱弟子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众人闻言一怔,继而相视一眼后,悄然松了口气。
旋即其等齐声称是。
随后紫霄大殿谕令下达宗门上下,
“长老阁谕令:刑峰、宝器峰、仙符峰、灵阵峰并天剑阁、裁决司部分弟子参与动乱,理应枭首以示惩戒。然上天有好生之德,且宗门念你等往日之功劳,免去死翳。”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现敕令你等揭发煽动叛乱之人,指出罪魁祸首,将其缉拿送至执法殿以戴罪立功!”
“此后,宗门再以功论罚!”
“谕令即刻执行,不得有误!”
谕令下达之后,整个紫霄都仿若松了口气,不少人近乎虚脱地瘫在地上,相视一眼尽皆露出劫后余生之色。
此道谕令下达之后,笼罩在紫霄上空的三大镇守身影悄然隐匿。
诸峰弟子齐齐恭声道,“弟子叩谢宗门宽宥,叩谢掌门宽恕,我等愿戴罪立功,甘愿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