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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寒清波换完药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
离婉笑抽抽鼻子,屋子里全是他身上的血腥味,混合着草药的味道,难闻死了!
小心的帮他盖上被子,寒清波面色苍白,他只在换药前被离婉笑喂了半碗米粥。他本痛的吃不下,连水都不想喝,无奈小丫头软磨硬泡非要他吃几口才肯罢休。伤口换药时又流了很多血,此时他全身无力,头昏脑涨,没一会儿便昏沉沉的睡去。
擦擦脸上的汗,离婉笑将剩下的药膏收拾起来,端着一盆子血水出了房间,轻手轻脚地关好房门。心里止不住的感叹,做大夫真不容易,除了看病抓药还得照顾病人,将来若真的开了医馆,非得要独孤澈给她当跑堂不可!用这种脏活累活好好练练那个米虫!
想到独孤澈,小丫头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将木盆布巾浣洗干净放好,离婉笑擦擦手直接往回走,逛了一天街好累啊,只想回房让那米虫给揉揉胳膊捶捶腿,按摩舒服了好睡觉!
推开门,屋子里烛影绰绰。独孤澈还没换衣服,一个人呆呆的站在窗前,清瘦的背影看起来弱不禁风,他安静沉思的样子驱散了离婉笑脑子里的纷繁杂念,整个人顿时放松下来。
小丫头轻轻地关上门,拿起椅子上的外衣,走到他身后为他披在肩上,“夜里凉,穿好衣服别让自己受寒了,我照顾一个已经很吃力,你若再倒下,我可管不过来。”
离婉笑埋怨地嘟着嘴,顺着他的视线好奇的望了望窗外。
“你在看什么呢?外面有美女吗?”瞧了半晌,她发现这个方向正对着镇子口,她们之前就是从那边进来的,而此时外面黑漆漆一片什么都没有。这家伙难不成是想家了?
独孤澈收回视线,微微垂下眼睑,敛去眸底的一丝晦暗,望着她俏生生地站在身旁好奇张望的可爱模样,嘴角莫名勾起温柔的弧度。
“你笑什么?”离婉笑一脸莫名其妙,她最近感觉独孤澈似乎有点变了,和初见的时候不太一样,可具体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
摇摇头,独孤澈伸手关上窗户,他自己无碍,却担心身边这小丫头受凉。牵着她软软的小手往回走,想她玩了一天定是累了,要早点休息才好。
离婉笑坐在床边,看着他又要开始忙着打水洗漱,赶紧拉住他的衣袖,神神秘秘的指了指已经收拾好的“战利品”。
“你先别忙,我有个小礼物想送给你。”
在独孤澈的怔愣中,离婉笑小跑到桌边,左翻右翻地找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到他面前。
“这是买给你的,它可是花了我全部的存款哦!看看喜欢吗?”
第一次给男子送礼物,她也不知道人家喜欢什么,贵的买不起,好看的又不实用,这个应该能将就吧?
独孤澈抿着唇接过盒子,他知道里面是这丫头掏空荷包用全部家当买下的一支紫金发簪。买的时候他也看到了,当时只觉得是女孩子喜欢漂亮的首饰,却不想到头来竟是送给自己的礼物?
“好看吗?”离婉笑眨眨眼,满脸期待地盯着他的神色。
将簪子拿出来,仔细地抚摸着玉石顶端雕刻的纹路,那游龙戏凤确实雕得十分精美,这发簪看起来似乎有着不显山露水的精致和华美。
浅笑着点点头,在烛光的映照下,独孤澈略带几分凌厉的面容柔和了许多,唇角漾着如水般的温柔。
这般柔和的他实在少见,离婉笑有些看醉了。感受到他暖暖的目光,小丫头赶紧错开视线,脸颊浮起浅浅的红润。
“我帮你戴上试试。这个颜色我看到的时候就觉得很适合,你平时挽发都很随意,以后有了簪子,可要好好梳头发,把自己打扮得精神些。”小丫头边唠叨着边将独孤澈按坐在镜子前。
而他也十分配合,乖乖地坐下,只淡笑着望着镜子中的两个人。
离婉笑帮他解开发带,拿着木梳一缕一缕的梳理着发丝。他的头发顺滑黑亮,随着她梳理的动作不时划过黑色流光。身为女孩子,离婉笑都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连头发丝都这么好看,真是妖孽!”
“呵。”某人看着镜子里那小丫头嫉妒的模样,微微侧脸轻笑一声。
“你又笑!”离婉笑耸了耸鼻子,一脸嫌弃,“你现在怎么这么爱笑啊,以前成天对我板着脸,好像我欠了你钱一样。现在倒好,整天就属你开心。”
“难不成......你突然良心发现,爱上我了?”
小丫头脑洞大开,手上挽着头发,嘴里还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可别!我师父说过,女孩子不能随便喜欢男人,这天底下痴情的男子实在少得可怜,女孩子很容易被辜负的!”
“虽然我也很向往故事里魔尊和神女的凄美爱情,但现实里又有几个魔尊,几个神女呢?所以啊,即使本姑娘漂亮可爱又聪明,你也不要爱上我,我还小,做你妹妹就好啦!”
从他手里接过发簪,仔细的插在挽好的发丝中,又摆弄了几下造型,小丫头才心满意足的看向镜子里。
铜镜中,他两鬓的长发全被挽了上去,只留些许碎发微微遮住鬓角,那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清晰可见。狭长的凤眸,高挺的鼻梁,神色间自然流露出难以言喻的凛然气息。他的俊美绝非话本上那些剑眉星目的侠客公子可比,高贵邪魅而不失威严霸气。此时他轻抿着薄唇,见镜中离婉笑惊艳发呆的模样,便回过神来看看自己。
他平时很少照镜子,从没想过要仔细看看自己的长相。所以当看到镜子里梳妆打扮好的男子时,独孤澈愣了愣。他忽然觉得镜中的这个男人有几分眼熟,只是眼神似乎有些不同,印象中这张脸上的神色从未如此迷茫。
他是谁?
无数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努力回想,感觉过去的种种都存在于脑海中,并没有被遗忘,却又好像隔着一层层厚重的纱布,无论如何也看不清。
那个身着玄衣指挥千军万马的男人是谁?
那个白衣胜雪的冷傲女子又是谁?
这一切他是记得的,只是自己不愿想起,便刻意忘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