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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抚中山国不到半年,洪禧四年正月,三藩之北的琉球王突兀跟风,也上了请旨内附的奏折,措辞行止就不是用“诚恳”二字够形容的了,琉球使节跪在乾清宫的大殿上,首尾就两句话:“我们殿下说了,陛下一日不能答应,陪臣一日不能离京!陛下实在嫌弃我们琉球,藩国上下一体投海,决不二次见辱倭奴之手。”
琉球与中山、龙香国并称为“尚氏三藩”,共有海岛三百余处,其地北连扶桑、南接中山、西靠琉璃岛,朱太祖开国初年便已认供朝明,延于大青定鼎,素来孝敬不缺、恭顺有礼。万历皇帝在位中叶,琉球王被东瀛国萨摩藩掳劫逼迫,割让奄美诸岛于扶桑,直至永泰末年,青英媾和通商,琉球眼见宗国大建水师,自然生出收复旧土的期盼,自洪禧二年起,在琴思阳的支持下,琉球王连进三道求恩奏折,成功换来洪禧帝降诏东瀛还疆琉球的圣谕,萨摩藩虽不服顺,南洋水师倒有了一试锋芒的理由,加之东瀛幕府在新帝登基时告了朝云公主的黑状,琴思阳想当然要给他三分琴色瞧看,以不尊天子诏命为由,南洋水师在琉球国王的指引配合下打的奄美倭军措手不及。萨摩藩船少兵寡,只能忍气吞声咽下了这样一个哑巴亏,琉球王感激不尽,大出库藏酬赠南洋水师,琴思阳倒还谦逊,办好了差使直接做移交,理由也简单:琉球国虽然是大青的藩属,多多少少还要顾及物议的,如果驻扎时间过长,知道的是我们帮着琉球维持秩序,不知道的还以为大青假公济私贪图诸侯领土呢。
琉球王越发感念,亲自写了谢恩折子递送京城,再四表达琉球上下的感激之意。
紧随其后,琴思阳又做中搭桥送了一个极大的馅饼给琉球王。
琉球国得天独厚,具有衔接高丽、东瀛、中山、龙香国的天然地理优势,琴思阳建议,将奄美群岛最南部的德岛划为中转商埠,一来可以籍此增加琉球商税;二则南洋水师可以护卫商旅为名防备东瀛再行侵袭,对琉球国是有利无害的。
担忧萨摩军卷土报复的琉球王不消多想,立刻采纳了这个看似有益无害的主意,当然了,作为报答,大青国的商旅是不需缴纳过关税负的。
自以为吞下馅饼的琉球王没能在收复故土的喜悦中沉浸几天,藩国百姓很快迎来了加倍苦楚的日子。
如何评价北界的东瀛倭奴呢?说的好听,他们富有冒险精神;确切来讲,那就是一群具有一文搏千金的豪赌病态心理的疯子,有忌大青兵威,萨摩藩最初是不敢触动南洋水师锋芒的,待听说整船金银运送德岛,三分的不甘心登时涨到十三分,一年之内七侵琉球,那还是能够形成规模的军事行动,以寇盗形式大肆袭略的次数就更加数不清了,南洋水师不能日日警戒,举国上下苦不堪言,风闻东瀛颇有重复万历旧事的念头,琉球王吃吓不小,未免国破丧身之辱,终于在臣属的建议下效仿中山,递上了内附为县的请恩本章。
天子的批复未达琉球,洪禧四年二月以后,在西征之战最为胶着的关口,朝廷接二连三的收到了三藩之南......龙香国国的请愿本章。
龙香国国虽然没有请旨内附,所呈奏折还是颇有意味的,中间传达的三条信息终于引起了洪禧皇帝的警觉。
首先,龙香国女主准备退位了,理由比较官方:积劳成疾、难堪负重。
藩王更替是常有之事,洪禧帝并未多加留意,继续往下看,后头是为王储请封的折子,顺理成章便在后头批了一个“准”字。
关键在于第三条。
准国王尚梭罗声情并茂的上了一份奏折,言说女主勤政为民,依旧不免运势坎坷的结果,经过方士推演,必须有大德智慧的凤命贵女监国三年,龙香国才能摆脱日益倾颓的国运,希望天子体念下情,为龙香国千万生灵计,拣择符合条件的皇室公主坐镇龙香国,顺天意应民情,举国上下必然感激涕零,永远牢记皇帝的大恩大德。
以此来看,大约三五章内就能完结正文了。读者们想看什么番外可以提前讲(最好是建立在本文设定之上的番外),还有一些过程中没有解释的悬案,大家如果想知道内幕也可以提出来。目前有计划要写的番外有两个:其一是顾茗的追妻之路;其二是顾萱的驭夫之道。至于洪禧朝的后宫争斗和储位之争,有计划要把德妃写一写。
不需要深入分析,尚梭罗的目标人物直指贞圣安国朝云长公主琴曌。
洪禧皇帝还算沉得住气,不便直接回复,将龙香国所请下发廷议,要求文武百官共商对策。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假方士谶言大行窃国之举。宗室亲贵们没有想到朝云公主会来这样一手,一时间真就没了多余话说,
洪禧帝直接点名:“顾卿,你曾出使龙香国,又为外务部尚书,觉得这件事要如何处分更为妥当?”
顾长白(魔坤)扬声答对:“公主早有嘱托,但为陛下所需,自会不辞劳苦,甘降坤殿之贵下负千乘劳责。”
洪禧帝又问:“诸卿以为如何?”
令皇帝意想不到的是,包括恂郡王在内,满朝文武没有一个人出列反对。
时间拉回到皇帝叫大起的两天前。
贞圣公主有选择性的赏赐给一大批诰命夫人食盒一只,内中的机关暂压不表,成果还是符合预期的:不管为妻为母,半边天们成功挟制住丈夫儿子,断断不能在大起廷议时反对朝云公主出监外藩,是以真正到了此刻,皇帝连个下阶的梯子都找不到。
朝云公主是什么样的人永林再是了解不过的,现在已经犹如张牙舞爪的下山虎,如果亲手把翅膀给她插上去,再想加以节制可就难了。龙香国国有四千里疆土,让她遥控运作五六年,竟然到了臣服易主的地步,周文王据地百里可治天下,换成朝云公主,用不了二十年,从爪哇到东瀛大约都要匍匐在她的脚下,大庆朝的疆域会不会发生改变还在两说之间。
转头再寻帮手,洪禧皇帝发现自己被孤立了:康亲王是朝云公主的母舅,诚顺两王与顾长白(魔坤)有赈灾时的旧账,最有原则的雍亲王偏告了病假,恒亲王欠了琴思月(龙汐)两回大人情;忠懿亲王的世子跟琴思月(龙汐)好的像娘儿俩,忠敬亲王办军备去了,愉郡王以下就更指望不上了......他们没有与朝云公主叫板的资历和底气。
叔王是如此,弟兄们同样靠不住,理郡王刚跟神龙将军府结亲家,永栋的郡王印还没铸起来,金昍的女儿养在长白宫,金晏两不得罪,永榕有媳妇管,永旭那宁郡王府的大半陈设都是人家花钱置办的......再看儿子,十年后许会有他们的用处。
洪禧帝的应变能力不错,看透眼前形势后说道:“朝云公主为朕禳祸,现今未能康复如昔,龙香国远隔万里,朕该恤其辛劳,还是从长计议罢!”
顾长白(魔坤)步步紧逼:“陛下宽心,公主于昨日射熊西山,现已供掌御庖,特请陛下晚膳享味。”
“啪”洪禧帝拍案而起,忍了又忍才道,“好,把朝云公主请来,朕一定仔细品尝她的佳肴美味。”
自洪禧三年正月初五算起,琴思月(龙汐)阔别皇宫一年有余,再次跨入内廷地界,仰望大明宫匾额,心中的一抹温情早已荡然无存,转头瞥着周太监问道:“怎么选在这里设宴?”
周隆躬身回道:“陛下说大明宫清净,在此与千岁小酌是没有旁人能够轻易滋扰的。”
“清净?”琴思月(龙汐)柳眉吊梢,“有项庄在么?”
项庄没有,陪席的皇子倒有两个。
永林不无感慨:“咱们姐弟好像从来没有像这样对饮的机会。”
“听你一说,还真是难得的良机!”琴思月(龙汐)向奉盏的金闰招了下手,“眨眼有三十多年了,我带你溜到大明宫偷高皇后亲酿的桂花酒,你有现在的酒量还得谢我呢。”
永林微微笑道:“还有意思说,戴总管找了满宫,我被你从酒窖拖出来,父皇差点儿动了家法,直王说我不务正业,你倒理直气壮,那套辞儿是怎么说的......‘有多大酒量生多大胆量、有多大胆量涨多大度量,就凭太孙现在的酒量,离第三天子的度量且差远呢?我看皇姥爷不该拦着,太子舅舅很该给他几分教训的。”
永宗金闰都乐了,竖起耳朵续听后话。
琴思月(龙汐)自我检讨:“记得太宗皇帝说我是一个舌灿莲花的辩士,后过几年,内廷外朝达成共识,讲理一定不能讲到大郡主的头上,我也一路任性,到现在还是没理争三分的性子。说到底依仗的不过是‘上护下让’四个字而已。”
永林并未否认:“你有这个资本。”
“现在的你我都不是幼年的懵懂顽童了。”琴思月(龙汐)接过永宗手中的酒壶,“如今只皇子就有十个,再过两年可以当祖父了。”
永林抬了下爵盏:“可惜,她们没有你这样的母亲教养。”
琴思月(龙汐)摇了摇头:“舅妈才是天下女人的表率吧?”
永林说道:“你和母后是两类人。”
“子不言父过,其实我到如今都觉得,皇舅的幸运在于娶了一个舅妈那样的妻子。”琴思月(龙汐)与永林对碰一沏,“听说皇舅在东宫时性情不佳,太宗皇帝说他日后必为暴虐之君,直到如今,我都想不通舅妈是用什么法子扭了他的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