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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里知道我的难处?”琴思月(龙汐)苦笑道,“我为外戚,过分逼迫宗亲是大忌,单一个忠恂王还罢了,他那胞兄也不是易与之人,你还不知吴太妃的手段,不是恰逢其会于金陵受册,那会子大难节制于她。”
夏莲仍怀远虑:“主子,奴婢观那忠恂王父子长颈鸟喙,忍辱妒功,纵施恩德亦难释怨,现下不能得志倒无妨碍,将来万一神龙将军府坎坷,怕有落井下石的做派!”
“欲攻孰难,守则易耳!”琴思月(龙汐)眯眯眼,“狡兔三窟,是该做些防备了。”
到了晚间,夏莲亲自打点四色小菜前往懿郡王府送食盒,玫珺含笑道劳,因又给赏:“嫂子跟前大半靠你支撑,些许小事何必亲来。”
夏莲陪笑道:“世孙攸关,主子不敢大意。”
懿王妃点点头:“公主从来是仔细的。”
夏莲又说:“主子还嘱咐,现下的时令菜蔬放不久,我们院里天天做新的,隔了夜您就别动了,日日打发下人来送。”
婆媳二人从新致谢,夏莲抬眼看向懿王妃:“我们主子还有句话教奴婢捎给王妃。”
懿王妃忙道:“请讲!”
夏莲斟酌着说:“我们二爷和东宫大郡主是王妃做媒、老圣人指婚,主子想着既然是皇太后用急,僵持下去反为不美,就劳王妃落到实处吧!”
懿王妃喜不自胜:“好,你上复公主,明日我便进宫请准主子娘娘。”
隔了一日,六宫都太监夏守忠亲往神龙将军府颁示皇太后懿旨,大房上下欢呼雀跃,顾老太君但觉喜忧参半,顾正夫妇的脸上好似开了琴料铺,连个笑脸都摆不出来。
顾茂稀里糊涂的有了小媳妇,往宁寿宫磕头时还听老太太叮嘱皇后:“他们年小,又是亲戚,现下正可亲香,不必疏远才好!”
皇帝是大大的孝子,笑吟吟嘱咐孙女婿:“茂哥儿可不许欺负你媳妇。”
琴思月(龙汐)歪头看着永林:“太子爷,我可把茂儿托付给你了!”
永林挑挑眉:“您别说反话,瑶儿该是您疼的。”
琴思月(龙汐)看着懵懂的准儿媳莞尔微笑:“难为她了,这样随意就把郡马爷定下来。”
永林笑道:“现成有上好的夫婿,她不能吃姑姑的醋。”
琴思月(龙汐)便命儿子:“来,当着老圣人的面表表态。”
顾茂郑重其事地打包票:“我今后只对瑶妹妹一个人好!”
琴思月(龙汐)补充:“我的儿子终身不纳二美,如要胡来,只尊旁人做母即可。”
在座的皇子妃们心中羡慕,面上都道琴思月(龙汐)太过多心,皇太后笑道:“快,快起来。”
窗户纸既被捅破,东宫后院的暗风立刻掉向,丹琦气的几乎掐断手指,连咒死金瑶的心都有了。
琴思月(龙汐)是不理会许多的,预备一番后开始绸缪第三路棋。
却说忠雍王妃有一胞弟武允宋,乃是父母的老来子。早先素爱货殖之道,但因父母不满、姐夫制约,只得从了武流,十年前北蛮犯阙,临阵时面目为矢石所伤,皇帝论功行赏,授其一等轻车都尉,虽是如此,到底不便列于朝堂,如今身兼闲职,也入了走鸭逗鸟的俗流,他又喜好交际,家用日显拮据。
忠雍王妃长兄武允文外任提督,身为胞姐,总该对弟弟贴补关照一二,是以极为娘家闹心。
琴思月(龙汐)欲修武氏之好,少不得要耗费一番思量。
却说这日清早,武府方敞门户,正见两位衣裳贵重的年轻公子立于阶前候见。
门子品察风度,知道来客并非等闲布衣,慌忙上前见礼:“给两位爷请安!”
居前的少年将拜贴递上:“烦请进内通传,小可求见武大人!”
门子恭恭敬敬接下,一面教小厮入内报讯,一面请二人下房小憩。
武允宋昨日会友大醉,现在还同周公眷恋棋局不愿起床,武恭人便道:“先回了罢!教他们改日再来。”
小厮托丫鬟传话:“安爷爷讲两位客人极有贵徵,还请老爷仔细为上。”
武恭人也是将门出身,闻说便接了帖子,拆看后忙道:“快,把爷拖起来,请贵客书房奉茶。”
“郑国府的人在哪儿呢?”武允宋扶着小厮迷迷瞪瞪走出来,“昨儿斗酒喝的大了,你们别见怪!”
“是!”少年欠身谢道,“是晚辈来的唐突!”
武允宋乜了他一眼:“小公子看着眼熟,可该怎么称呼呢?”
少年从新见礼:“晚辈顾葵,奉家母慈命拜上武伯父。”
却说忠雍王妃外曾祖黄梅伯毛延辉乃高皇后表兄,以此来论,其母与忠雍王是远房表姐弟,早先指婚时朝野颇有议论,概因太宗皇帝与吴太妃都爱王妃性情,加之血缘早已疏远,这才成就了两姓姻盟。从顾武两族的渊源论,同居四王八公十二侯之列的护国公顾源、宝华侯武朝赐是以平辈论交的,武允宋为宝华侯曾孙,顾葵乃护国公玄孙,是以“伯父”之称并无轻慢之意。
“顾葵!”武允宋清醒了大半,“朝云公主与郑公爷的长公子?”
“是!”顾葵指着身后青年引荐,“族兄顾匀并来拜会。”
顾匀亦行问安,武允宋忙道:“不敢!请世子上座!”
“伯父客气!”顾葵退居客位,“是小侄冒昧了。”
武允宋的精明劲儿回来后起身向顾葵赔笑:“适才听世子讲朝云千岁有教令示下,还请明示下官,也好依令办来!”
顾葵也不拐弯抹角:“侄儿要奉母命,原为聘贤而来。”
“当真?”忠雍王妃喜道,“我听说朝云公主麾下有二十几个直管商行统制,个个是家资巨万的财主,你能兼上数省的香料总柜,可是一条大大的财路。”
武允宋有些得意:“人道朝云公主慧眼识才,今日看来果不其然!”
忠雍王妃点点头:“往年你喜欢这个,只因那时抑商,我们是不能赞同的,正所谓今非昔比,你若能得公主青目,以后侄子的家用侄女的嫁妆都可有了。”
“我倒并非图财。”武允宋笑吟吟解释,“一来投了夙愿,再则郑国世子亲来聘用,实在是盛情难却......”
不妨隔墙有耳、人后生事。王府侧妃知道消息后十分羡妒,枕席间也求雍王为娘家谋职,忠雍王大是不满,差事闲暇招来妻舅斥责于彼:“商顾并非正道,你有军职,即该仔细当差,如何竟舍本逐末。”
武允宋心下不服,不软不硬顶撞姐夫:“朝云公主千岁的教令不可违逆。”
忠雍王被堵的面红耳赤:“你是昭儿的母舅,该顾及他的名声!”
武允宋倏起牛性:“王爷,您若能请得圣旨或教朝云千岁收回成命,我是没有旁话的。”
兄舅二人便在户部的班房吵了起来,连永栋并众僚听了动静都来劝架,这才分隔了两下的火力。
琴思月(龙汐)便教顾匀递话:“公主本是慕贤之意,全然无心引得忠雍王爷生隙,大人万万不要为难才好。”
武允宋偏欲有番作为显给姐夫看,听得这话即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此事原不与殿下相干,承蒙千岁看重,微臣定然不负所期。”
忠雍王益怒琴思月(龙汐)籍财帛之利构其姻亲不和,皇帝耳闻后不免劝说弟弟:“武允宋秩不过四品,朝云所以任重,还是给你这个母舅面情,你又何必执着!”
“臣弟岂敢。”忠雍王面上虽然应承,到底不能疏散意气,“臣弟不过恨铁不成钢罢了。”
三人夫妻不同心,何况是妻妾成群的忠雍亲王。因受身份所限,顾葵乃是其母第一诚意之人,忠雍王妃好生感激,亲自带着弟媳前往神龙将军府认主。
刚把来客送走,夏莲入内回道:“主子,梵二爷跟前的花姑娘有了身孕,您看......”
琴思月(龙汐)一怔:“花姑娘?”
夏莲解释道:“就是暮雪!”
琴思月(龙汐)恍然大悟:“二太太和老太太是什么意思?”
夏莲回道:“老太太只说知道了,二太太似乎是很看重的意思,还大张旗鼓的教二奶奶拿帖子请太医来问脉。”
“早先竟还想着要不梵去争驸马......”琴思月(龙汐)啧啧称叹,“要天子的独女没进门先当娘么?二房有几个脑袋够填的?”
夏莲忍不住讽刺:“真要如其所愿,漫说区区一个暮雪,宝二奶奶的下落都未可知。”
“这才是养虎遗患!”琴思月(龙汐)睁开眼,“早先整顿全府,不是沐家拿钱维护,谁又知道今时的暮雪做了哪家的奴才?”
“宝二奶奶也是难过!”夏莲倒说了一句公道话,“老太太不喜欢,二太太也磋磨,娘家又有那样的兄嫂,实在是有够难的。”
琴思月(龙汐)叹息一声:“侯门的风光哪里是轻易沾附的?”
夏莲追问主意:“毕竟是梵二爷的第一个孩子,您这头可要有所赏赐?”
琴思月(龙汐)本性不改:“等生了再说。”
黄氏有心扶持暮雪与华黎打擂,对其私停汤药的罪名也不见怪,反倒晓示二房上下照应妥当。
做兄嫂的不便管束太多,当姐姐的却少了些许顾忌,玫珺在祖母的生日宴上撞着不梵,板着脸训斥道:“二叔二婶渐已年长,珠大嫂子那又是孤儿寡母,你已成婚为人,只知贪花好色无有节制,不指望体谅华黎劳苦有所体贴,总要守些体统吧?”
不梵唯唯领错,玫珺叹息一声:“过会子我去瞧瞧你媳妇。”
顾老太君看着两个孙女的肚子满心欢喜,因又催促芝晴:“你既出了父孝,也该抓紧了!我这儿有上好的补品,带回去让她们炖给你吃。”
芝晴十分羞赧:“您放心。”
顾老太君尚属清健,毕竟为年近耄耋的老人,又因不梵婚事不虞灰心丧气,近几年的生日都未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