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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妹说的在理!”琴思月(龙汐)含笑点头,“趁着今日都在,不妨商议个条款,咱们家这么多人,总能找一个入眼的。”
顾长白(魔坤)在外听着,扬声便道:“我的意思,不梵且需考个功名出来,那时候说亲更加体面。”
顾正是道学,听着这话自要附和:“这是正理!连个秀才都没考不出来,如何就谈成家的事儿?”
不得不说,琴思月(龙汐)的招数损透了,她还没出力,顾老太君与顾正夫妇先就“成家立业、立业成家”的次序问题展开争论。加上顾老太君中意皇亲勋贵门第,黄氏又怕将来的儿媳太过高贵不能凭心约束,顾正的眼再往仕林堆里瞅,三下且说不到一处去。
琴思月(龙汐)慢悠悠吃了几口菜,转头吩咐玫珺可冰:“前儿预备宗王妃的好事儿,南边进了许多彩缎未曾用到,方我教管事抬了来,你们去挑一些吧。”
姑媳答应着,连芙瑶顾萱等人也跟着退去,
琴思月(龙汐)放下筷子问:“不梵呢?”
四下霎时无音,不梵在外应着:“弟弟在。”
琴思月(龙汐)淡淡地问:“你自己的意思,是想先读个功名出来还是成了家后入仕?”
不梵支支吾吾,把顾正看得蹿火:“孽障!没听着千岁问话么!畏畏缩缩像个什么样子。”
“二叔不必如此,十几岁的孩子,且难虑着这些。”琴思月(龙汐)又问,“你想找个什么性情的媳妇?”
不梵仍不出声。
琴思月(龙汐)和琴悦色地说:“在坐的除了长辈就是你的兄嫂,也不必害羞,只把你的想头说了来,但要力所能及,我与你做主便是。”
黄氏急催:“不梵!”
琴思月(龙汐)不见动静,点点头说:“既是无心,再隔两年也不碍......”
“林妹妹......”琴思月(龙汐)话音未落,不梵口中已经憋了三个字出来。
“不梵......”
“孽障......”
琴思月(龙汐)摆摆手:“你是想要林表妹那样的媳妇么?”
顾不梵好似被赶的蚊虫:“嗯。”
“这就是了!”琴思月(龙汐)扫一眼无喜无怒的顾老太君,又瞥一下面带不忿的黄氏,笑笑说,“勋贵出身的进士人家,大抵愿挑会读书的女婿,不过你是国公嫡孙,又为侧妃亲弟,想来他们不能肆意挑拣。”
黄氏脸色稍霁,顾老太君低眉问道:“公主可有合适人选?”
“上个月进宫请安,主子娘娘倒是问起了不梵......”琴思月(龙汐)话留半截,端起茶盏轻轻泯了一口。
黄氏急道:“主子娘娘问了不梵什么话?”
顾正差点儿没站起来。
“老二家的!”顾老太君轻斥一声,因向琴思月(龙汐)笑道,“许不是不梵做了什么荒唐事,传到主子娘娘耳中了罢?”
“老太太多虑了。”琴思月(龙汐)缓缓说道,“主子娘娘问了不梵的年龄,又跟我打听他的人品才学,别的却没什么。”
顾正夫妻百爪挠心,都想知道琴思月(龙汐)怎么回的话。
琴思月(龙汐)话锋一转:“不梵,全家上下都知道你是聪明孩子,若想找个更好的媳妇儿,不妨沉下心考个进士功名给大伙儿瞧瞧。”
不梵嗫嚅称是,心中却并不认同。
琴思月(龙汐)又道:“老太太,现今的顾府与十几年前又有不同,高嫁女低娶妇,我与两个弟妹这等伯府小姐、祭酒千金勉强配得上国公的孙子。如今又出了一个皇子妃,一个世子妃,一个东宫侧妃,还有个皇孙外甥,只要不梵并非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世家新贵都该竞抢的,不比旁的,总不会次过哥哥去,话又说回来,他们三兄弟娶亲时大大小小都有名声,这一点儿可是极教正经人家看重的。”
“嗯!”顾老太君睁开眼,“不梵是该上进了。”
出了荣庆堂,张夫人不免提醒长媳:“你方说的直了,老太太怕不受用。”
“忠言逆耳利于行。”琴思月(龙汐)叹口气,“不梵是二房次子,上有袭爵堂哥,下有承家亲侄,现在老太太溺爱一时,他将来又如何顶门立户?”
张夫人讶然,她未料到琴思月(龙汐)竟然会当众说出爵位家业的话来。
儒门宗法,嫡长子为排行第一的承嗣,若嫡长子早夭,当是嫡长孙为替,嫡长子没有嫡嗣才是嫡次子代之,顾不梵早亡,名下却遗顾琛,有他在,哪怕将来顾琛若当了皇后,承恩公的位子并不能传到不梵身上,琴思月(龙汐)此言不为无礼。
“公主真是这般说的?”顾老太君双手颤栗。
琥珀硬着头皮回了个“是”字。
顾老太君挥挥手:“下去罢。”
黄氏听得此言亦生愤怒,钟锐媳妇想了一想,近前宽慰道:“太太,不拘身世出身,当务之急还是要给梵二爷定一个贴心的媳妇,那时有个商量,不论如何都强似现在孤掌难鸣!”
黄氏不悦:“难道不梵配不得高贵媳妇?”
“不是这话。”钟锐媳妇赔笑,“太太且想,梵二爷本是生随造化,又有宫里娘娘撑腰,何必学那起子攀龙附凤的势力人?”
“这......”黄氏略觉意动。
钟锐媳妇再接再厉:“您且想想,将来的二奶奶万一是娇贵任性脾气,后头又站着不讲理的父母兄长,您便有心管教怕也白受委屈!”
黄氏默然不语,良久方道:“大太太有个公主媳妇,也不是无礼性情。”
钟锐媳妇笑了笑:“太太,公主千岁进了神龙将军府十来年,除了成婚第二天,大太太几时受过长媳布让?”
黄氏大为畅快:“好奴才,有些见识!”
钟锐媳妇奉承道:“服侍太太日久,总该得些进益!”
黄氏想了一想说:“你去姨太太家,明儿如得空请她来坐坐。”
琴思月(龙汐)却打了一套组合拳。
最近半年的神龙将军府内务由吕樱、玫珺共掌,吕樱身后又有一个华黎,而今清姐出了月子,琴思月(龙汐)依旧叫她领管中馈,吕樱作为副手,玫珺芙瑶则借管郑国府。
巩二硬着头皮请示:“大奶奶,府里的对牌可要改一改?”
神龙将军府现用的青铜对牌明晃晃标着“荣恩侯府”四个字,如今降了爵......
“不必!”琴思月(龙汐)有些不自在,“老爷虽说降了爵位,老太太还在,国公府的牌匾尚挂着,想那外人并不敢为此末节寻隙。”
巩二躬身应了:“是。”
众管事见上头并无旁话,原欲打千儿跪安,忽听琴思月(龙汐)问道:“家庙那儿是谁管着?”
冯大回说:“早先大奶奶兴建西山别院,除了供养行宫皇庙的高道上人,有些不曾用到的沙弥尼僧皆于家庙左近安置,还教熙四爷揽管银米月例。”
“熙四爷?”琴思月(龙汐)冷声一笑,“我可听说,家庙如今要做匪窝的!”
冯大亦有耳闻,只因顾熙是张夫人在琴思月(龙汐)跟前荐下,是以并未向府里主子多嘴。
琴思月(龙汐)冷声道:“白日聚赌、晚间宿娼......祖宗的英灵许要骂我,用的什么不孝子孙玷辱家声!”
冯大小心翼翼地说:“熙四爷年小不知事儿,许是被那些没天良的教唆,这才犯了糊涂。”
琴思月(龙汐)盯住冯大反问:“依你的意思,顾熙原是良善人?”
冯大脊背发凉,一个字儿不敢多说。
神龙将军府的女主子中,顾老太君年老慈善,张夫人本性温和,黄氏拘于善名,吕樱谨身自保。清姐虽然干练,底下奴才多半怀畏不敬,唯独琴思月(龙汐)松弛有度、精明求实,阖族上下无人不服,冯大当差多年,奉承得了顾张、敷衍得了王李,连清姐的套路也可揣度七分,单单不敢当着琴思月(龙汐)跟前弄鬼儿,答对时从来把二层主子的荣耀剥的干干净净。
琴思月(龙汐)亲写手令:“你与巩二两个即刻点齐宁荣郑三府家兵前往铁槛寺,酌量形势把贼窟端了!”
“是!”巩二与冯大不敢怠慢,立刻下去召集人手。
琴思月(龙汐)这才起身:“咱们丑话说在前头,老爷不是白定家规,两代国公拿命挣的爵位岂能由不法奴才、不肖子孙作践去?但要进了我的耳中,你们想讨出情来是不能的。”
众管事齐声答应:“奴才不敢!”
不说受敲打的清姐作何感想,天高皇帝远的顾熙好运脱手霉字加身,昨夜懒怠未回水月庵的尼姑、今晨聚赌兴致未艾的狐党全被包了粽子,连同顾熙在内,一股脑都教冯大捆了起来。
顾熙色厉内荏吱哇乱叫,冯大瞥了他一眼说道:“四爷,你省省罢,我与林总管奉着千岁教令前来稽查,回去自有她老人家发落。”
“赖爷爷救我,赖爷爷救我!”顾熙变脸如翻书,滑在地上就要磕头,“熙儿知道错了,求您替孙子遮掩一遭!”
冯大唬得腿软:“快!快!把他架起来!”
顾府风俗,伺候过长辈的奴才比年小的主子还有体面,琴思月(龙汐)却听不惯,曾经当众向玫珺几个表态:“内宅里见着有春秋的管事娘子,叫声林大娘、吴大娘是方便称呼的意思,还能真与主子比肩么?日后再叫我听到头面管事恃宠自傲,挟制族里主子唤叔呼爷,一顿板子打得半死,统统发卖到叫人祖宗的地方去!”
因着如此,纵使见到族中断奶的娃娃,管事们也不敢有分毫失礼。
巩二细询究竟,便问家庙的总管:“早先公主大奶奶亲传教令,命僧录司将水月庵查封,现下怎么还在使用?”
总管磕头回道:“因着女僧无处安置,四爷命把封条揭去,又着下人打扫了,将她们送去居住......”
巩二大惊:“公主大奶奶曾有明示,要把选了来未用到的女尼安置通心庵,沙弥暂留铁槛寺,你们俱不知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