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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若带头败坏法度,难保自食恶果的结局!”琴思月(龙汐)无奈极了,只得揉揉额头,“你去鼓动邻国臣子谋反,指望自家僚属忠心旧是妄谈,像孔夫子说的,诸侯目无天子,卿大夫自也不将诸侯放在眼里。”
顾长白(魔坤)摸不着头脑:“你想干什么不合法度的事儿?”
琴思月(龙汐)哑然失笑:“做完了再告诉你。”
顾长白(魔坤)正待追问,只听春兰在外低喝:“要死了!万一不小心走水,看我不揭了你的皮!”
琴思月(龙汐)即道:“怎么回事儿!”
春兰领着芳草进来,气呼呼地说:“主子,您可不能再惯着她了,大白天不当差,窝在房中睡觉绣花都使得,她倒好,非去学易牙,不是厨下防备,差点儿把灶台点着......”
“这个我说的不算!”琴思月(龙汐)笑道,“早前芳草助我给宗王妃绣壁挂,事成后许她赏赐,人家只要学习厨艺,我难道就该摇头?”
芳草赶忙跪下磕头:“都是奴婢不小心,险些酿成灾祸。”
琴思月(龙汐)看了她一眼说道:“手烫了?快拿药来,仔细伤风!”
芳草这才起身。
“行了,你也消消气!”琴思月(龙汐)笑道,“怎么罚她由你做主,我是不管的,下去吧。”
春兰稍稍开脸。
论起绣工,芳草自然不能与琴思月(龙汐)相比,但她如今俗务缠身,除顾长白(魔坤)所佩荷包,一年到头不过有四五件针线出手,如今添个心灵手巧的丫鬟,倒得机空了大半的闲暇。
单以为妇为母为媳来论,琴思月(龙汐)绝对称得上轻省,丈夫专一、公婆明理,长子长女渐已成人,次子陪驾太孙,两个小的虽说淘气,究竟费不了她的气力,若非心存压倒陶沈的志向,如今大可以读书习武、养花绣鸟为乐。
纵是如此,身处公府门第,既要护得子女周全,琴思月(龙汐)多多少少都需用些内宅伎俩。
这日居闲无事,琴思月(龙汐)着便衣乘小轿,带了两个丫鬟于四九城中微服巡察,访看京城之内各处本钱。
晃晃悠悠转到鼓楼,夏莲故意道:“主子,前面似是沐姑太太与沐小姐。”
“哦?”琴思月(龙汐)打了轿帘,“既是巧遇,阖该打声招呼,他们也走了半日,正可歇一歇。”
沐黄氏母女正要回家,待夏莲上前招呼后慌忙到轿前请安,琴思月(龙汐)含笑问道:“姑太太是出来闲逛的?”
“不敢!”沐黄氏赔笑,“因到年半,有些账目不得清楚,故此前来监盘。”
“原来如此!”琴思月(龙汐)微微点头,“我在城中闲看,正想让他们找个干净地方歇脚,竟遇着了姑太太,可见无巧不成书。”
沐黄氏忙道:“街旁的恒舒典为妇家本钱,虽不比酒楼茶肆,内院也还干净,您若不嫌弃,可在此间小憩。”
“多承姑太太盛情!”琴思月(龙汐)笑了笑,“如此便叨扰了。”
沐黄氏喜不自禁,忙叫华黎回店安排,自己引着轿夫进了内院。
恒舒典是沐家在京的最大当铺,平日也有贵人招待,里头自然收拾的精致,伺候琴思月(龙汐)落了座,华黎亲奉茶盏上来,沐黄氏又道:“小店偏狭,一时竟无好茶,民妇已打发下人采买,千岁拿这个润喉也算勉强。”
“姑太太不用客气。”琴思月(龙汐)接下茶盏酌了一口“这个很好!”
一长一短闲话片刻,琴思月(龙汐)瞧着华黎夸赞:“难为你小小年纪襄扶母兄打理家业。”
华黎谦逊道:“是民女的本分罢了。”
“你今年该有......”琴思月(龙汐)点着手指问沐黄氏,“十七了?”
沐黄氏应了个“是”字。
琴思月(龙汐)随口问道:“姑太太可相看了人家?”
华黎羞红了脸,待要退去又不便退去,低了头一声不语。
沐黄氏只能答道:“也在相看,许是缘分没到,还没有合意的人。”
“这样出色的孩子,细细挑拣也是该当的。”琴思月(龙汐)放下茶盏,“不是我偏向自家人,世家官宦的公子里头,不梵算是往上属的,又为姑太太外甥,年纪且相当,莫非并未想他一想。”
沐黄氏张张嘴,半天才回过神来:“不梵是好孩子,只怕民妇难于高攀。”
“这是见外的话。”琴思月(龙汐)好像没有注意沐家母女眼神中蕴含的热切,拣起团扇说,“今夏更热一些,喘口气都冒汗。”
沐黄氏忙叫丫鬟添置冰盆,话题又转到天时衣料上。
安坐小半个时辰,琴思月(龙汐)再没提婚配的事儿,直到她起身离去,沐黄氏空自急切,半点儿法子没有。
不说沐黄氏母女如何揣摩琴思月(龙汐)的心思,钟锐家同样在当晚迎来了一位贵客。
钟锐夫妻也曾风光体面,近来又显复宠之势,家中亦有小丫头服侍,开了门见着夏莲,好奇地问:“你找谁?”
夏莲报了名姓,小丫头自去通报,钟锐不在家,钟锐媳妇又惊又怕,奔出来后果见正主,慌忙骂着丫头把夏莲迎进正房。
琴思月(龙汐)跟前的丫鬟比神龙将军府的四大总管犹有体面,钟锐家的哪敢怠慢,奉茶又奉冰,唯恐招待不周。
“大娘不必忙了。”夏莲示意道,“您坐!”
钟锐媳妇惴惴难安:“这样晚的时辰,姑娘怎么过来的?”
夏莲满面笑容:“我们主子有两句话想跟大娘商量,白日有所不便,只能挑晚间来了!”
钟锐媳妇唬得真魂脱壳,立时跪在地上:“主子但有吩咐,奴才赴火蹈海,岂有半点儿折扣,哪里当得起‘商量’二字。”
“是我措辞不当。”夏莲微微含笑,“大娘快起来。”
钟锐媳妇仍旧忐忑,挨着椅子坐了半角儿。
挑着不打紧的事儿闲话片刻,夏莲切入正题:“穆姨娘上路的日子可定下了。”
“不敢瞒骗姑娘。”钟锐媳妇老实回道,“太......二太太已经等不得,催着奴才赶早下手。”
“嗯。”夏莲点点头,“穆姨娘确实该死。”
钟锐媳妇刚想附和,夏莲话锋一转:“可我们主子留着她尚有用处,实在是为难的紧!”
“这......”钟锐媳妇十分头疼。
夏莲不紧不慢地问:“听说大娘有个在府里当差的儿子,因酒后误事,被开革了出去,至今仍无差派,大娘可有打算?”
钟锐媳妇素来圆滑,听得此话哪有不明白的道理,咬咬牙应承下来:“烦请姑娘禀奏公主大奶奶,奴才一定办的明白。”
“主子知道后必定欣慰。”夏莲垂眸说道,“神龙将军府在京地产尚缺一员皇庄头领,若大娘不嫌弃差重,林总管自会铺排......”
钟锐家的大喜过望,复又跪下朝上磕头:“大奶奶恩深似海,奴才感激不尽!”
临要离开,夏莲走到门口时忽然驻足:“还有一桩事儿得请大娘帮我哪个主意。”
钟锐家的忙道:“姑娘尽管说。”
“我们主子虽是一片苦心,环三爷与二姑娘并不知情,主子既不好张扬着惹恼二太太,又不愿私下向他们显露功德,做奴才的不想主子好心背阴放,大娘可教我如何办?”说的直白些,夏莲既要玫珺姐弟知道穆姨娘的命是琴思月(龙汐)所保,又不想自个儿跑去宣示,索性把难题交给钟锐夫妻办理。
“这个容易!”钟锐媳妇满口包揽,“姑娘放心,这事儿只管交给奴才来办。”
琴思月(龙汐)与顾长白(魔坤)并顾葵姊妹各有在京皇庄,不难找到安置穆姨娘的地界,顾不难用了许多手段终未打听出生母下落,原当她早已毙命,多赖有个名唤钱华的伴读同钟锐之子相与,套的酒后言语方知母亲为堂嫂周全,心下这才稍安。
又过一日,琴思月(龙汐)带了两个小子往荣庆堂请安,走到半路听说顾老太君赶着大早往承恩公府串门去了,正想折去上房,却见不梵同顾不难顾琛自书房转出来,都竖了手站在路边问好。
待顾茗顾英行了礼,琴思月(龙汐)问道:“被老爷们叫着考校学问去了?”
不梵答了个“是”字。
琴思月(龙汐)点点头:“你们去吧!”
顾不难忽道:“前日大嫂子赏的点心口味极好,弟弟厚琴,能否再跟您讨一些?”
琴思月(龙汐)饮食讲究,每常有新奇菜馔分享各房,顾不难却是无缘品尝的,但凡送往二房的东西,至黄氏处就算到头了,十回里有九回半要送到不梵房里,漫说顾不难,顾琛都需往后靠一步。
不梵并不明白里头的机窍,也向琴思月(龙汐)说:“一齐去,我最喜欢那道‘荷花酥香飘十里’,尝着大是顺口。”
“二叔!”顾琛截和,“昨日读了首小山词,有两句不大明白,正想请您指点一二。”
不梵并不在意:“晚些时候你拿书去我院里即是。”
琴思月(龙汐)笑道:“还是做学问要紧,不过两样点心,我教人给你送去便是。”
不梵只得应了。
混迹公门府邸的公子小姐,多多少少都能浸淫一些内宅鬼私,等他们长成,纵是雪缎品性也挂了墨点子上去。
当然,这其中也有例外......譬如不梵。
前朝有位佚名的著言大家,写得一部寓鬼神讽人伦的《西游记》传世,其中对沙门的解读最有意思:如来佛祖的娘舅鲸吞一国人口未受惩戒,安安稳稳回了西天;观音菩萨救走造孽无数的金鱼精,倒仗法力把一河生灵尽数剿灭;满口慈悲的唐僧嗔怪猴子杀生,却又庆幸案发地在荒郊野岭不必吃官司......真真是把毁僧谤道的主旨描摹到极致。
顾老太君与黄氏都信佛,信的却是《西游记》中的佛祖菩萨,嘴上虽念阿弥陀佛,手中不妨沾有血腥,正应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偈语。这本无可厚非,偏偏把那顾不梵养成了白莲花,虽有成人的身躯,心计比顾茂都差上半截,譬如现在,顾不难说要点心,不梵真就理会一个字面意思,若非顾琛帮忙,顾不难必得教他坏了谋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