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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颜靠在床沿,望着窗外的灯火通明,听着街道之上传来的热闹喧嚣,嘴边漾着多日不见的灿烂笑容。
以寒、凌珊于屋中陪着她,这道迟来的笑容,终于让二人的心放下了,自从那位建威将军走后,小姐的脸上虽然同样有笑,却看着极为心疼,此时却能够感觉到,她是真的开心了。
“上元节了,新任知州也快到了吧!”
“是!据上次打听的结果,应是上元节的第二日便到。”以寒附和着。
“凌珊,让青平将我一年前得来的孤本送到祖父那里,就说听闻新任知州也是个文雅的,为人也较为正直,是个好伯乐。”
“小姐说的是那本《天工开物》?”
“正是!”
“那可是小姐费了极大力气得到的,怎么。”
“凌珊,我有比它更重要的东西要守护。”
她定定地看着她,经过了这许久的保养,面上的疤痕早已不复存在,每日脸色红润诱人,可见青平待她不错。
“是!属下这就让青平送过去。”她被她炯炯的视线镇住了,这样的话她说过很多,却从没有这一次如此的激荡心灵。
“凌珊——”
“小姐,还有何事?”
“静怡轩的事可行动了?”
“还没有,少爷听闻您受到了刺杀,十分震怒,说要不惜一切代价找出刺客。”
“告诉舅舅不必找了,那人是谁我心中有数,静怡轩的事情不能耽搁,还有,让云翳明日进府,有些事与他商谈。”
“什么?小姐知道?”两人异口同声地望着她。
“嗯,此事有些复杂,告诉舅舅,我自有解决的办法,快去办吧!”
两人不明所以,有心想要询问,可见她神色坚定,心知是问不出什么了,再者小姐的聪慧她们早已佩服的五体投地,既然这般说了,先放一放也没什么。
“是!”
凌珊领命而去,以寒守着她,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小姐的心思愈发看不透了,她的背影也总是充满落寞,令人心疼。
榆林关
常卫终于自京城赶了回来,一路风尘仆仆,却没有歇息片刻,直接来到了常天佑的面前,双膝跪地,头垂的极低,竟有种求死之意。
“说吧!”他只是坐了下来,也不叫起,声音之中暗含着隐隐的怒气。
“属下暗中回到京城,联系了助手常军,得知在一个月前,夜杀军副统令荀子平忽然离京,无人知其去了何处,只道自他离开之后,夜杀军便遭到突袭,属下回去之时也正好遇上有人再追击夜杀军,随后属下将其重新安顿,方赶了回来,是属下识人不清,用人不明,还请世子降罪。”他说着,头重重地磕了下去,传出的闷响于这房屋之中阵阵回荡,久久不散。
常天佑脸色阴沉,目中隐有怒气,却未说一句:荀子平,这个人很是熟悉,小时候父亲教习自己时,他总是趁着父亲不注意帮助自己,因而少吃了许多的苦头,且他虽然面容严肃,沉默寡言,然其忠心是绝对不会动摇的,如此看来,这其中必然有诈。
“常卫,你再回京城,这一次回去,不要联系任何人,暗中调查一切,我不相信他会做这种事。”
“世子,属下也不愿相信,可是——”
“没有可是,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更清楚,只是既然有人这般做了,定然还会有下一步,至于他,不论你找到时,他在做什么,都要留他性命,尽量不伤分毫,我要亲自审问。”
“是!”
常卫心下大惊,觉得世子过于多虑,可又觉得有一定的道理,既然有命,自当从命。故再次离关,竟是一个时辰也未歇息。
青州城外
周哲达携妻小行至此处,看着这繁华的城池,想到前不久还遭遇了重大雪灾,如今已是热闹非凡,城中虽仍然可见灾民,却个个笑颜如花,手中捧着热乎乎的粥碗,吃得很是尽兴。
“父亲,这里似乎并没有我们想象的惨败。”周希凡身穿青色长袍,外披墨色描金回字纹大氅,小小的身体骑着高头大马,违和之中又透着潇洒之相,可见也是个不俗的。
“看来传闻不假。”周哲达身着便服,却仍难掩其官威,目露沉思之意。
“传闻?父亲是指贞渝郡君和勤侯吗?”
“自然是他们,接到任命之后,为父便派人来探访过,此处雪灾最为严重,然有勤侯与郡君同时出手,才挽回了众多灾民的性命,你看那里,仍然有粥棚存在,灾民脸上也有着知足的笑容,可见他们对生活充满了希望。只要有了希望,再贫瘠之处也会繁华鼎盛,更何况是素有繁荣之称的青州?”
“父亲所言甚是,此次到了这里,姐姐们还说要上颜佑学院,也不知去得去不得,那贞渝郡君倒也是个奇人,小小年纪便创下这翻伟业,即便是儿子也极为佩服。”
“奇人也好,普通人也罢,只要不是那卑劣之人,这学院便可去得。”
“夫君,还没到吗?婧依有些晕车,脸色已然惨白了。”马车窗帘被掀开一角,一名雍容华贵的妇人紧蹙着柳叶眉,催促着。
“拐过这个弯便是了,让她喝些水,马上就好!”周哲达听此,脸色变了几变,这个小女儿最是不喜坐车,每次都会晕上很久,此次听闻来青州,可以见到传说中的贞渝郡君,兴奋了一路,否则只怕早就挺不住了。
碧水榭
青颜经过半个月的休养,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此时正坐在院中阳光最足的地方晒着太阳,以寒守在她的身边,不时看去,生怕她再受了寒。
而她却看着以萱在院中忙忙碌碌的身影很是开怀,这样的场景充满了浓浓的希望与温馨。
茉莉快步走至她的身前,扬头而笑:“小姐,人进城了呢!”
“哦?到哪儿了?”青颜起身坐起,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她一直都在等,终于等来了。
“已经进府了,只是周大人的小女儿好似病了,下了车都是周夫人抱着进去的。”
“病了?”她讶然。
“是!脸色很不好看,看下人们在收拾马车之时有污秽之物出现,想来应是她吐的。”
“吐了?”她挑了挑眉,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小姐?”以寒不明白这又是怎么了?明明前一刻还满是担忧,现在却已是笑颜如花。
“以萱,我记得你腌制了些酸梅。”她招了招手。
“是!小姐可是要吃?奴婢腌制的是话梅,以寒、茉莉都说还不错。”她行了一礼。
“拿来我尝尝!”
以萱双眸一亮,自己做的东西能够入主子的眼,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故而欢快的跑开了。
“嗯,不错!酸甜可口,很是开胃。以萱再去取些来,装到精致些的盘子中,和茉莉一起送到知州府,就说我听闻府上小姐身体不适,送了些酸梅过去,或可打开胃口,提一提精神。”
“小姐,这,”以萱愕然,以寒、茉莉惊讶不已,吐了代表其胃不适,这再送去酸梅,不会更加刺激胃吗?
“去吧!按我说的,别的都甭提!以寒,扶我回去,有些累了。”
青州府静怡轩
原风雅阁的老板正带着一干手下在其内招呼客人,此时已是午时,桌桌爆满,二楼更是聚集了一干学子作诗论文,好不热闹,而对面的风雅阁同样聚集了众多的文人墨客,丝竹管乐之声不绝于耳,种种一切均令她心情大好,面上的笑容也比往日多了许多,看着这间之前还不属于她的酒楼,满心的欢喜:郡君又如何?还不是要乖乖听四皇子的话?有皇子在身后撑腰,管你是郡君还是郡主,全部都是小角色。
恰在此时,一名身着儒衫的书生走了进来,端的是眉清目秀,又不失阳刚之气,眉目之间还有一丝脱尘气息,令人望之惊叹,不忍移视。
“你好,这位客官是吃饭还是住店?”她走出柜台,难得收敛了平日的风情万种,然身上的烟花气息仍然令书生皱了皱眉。
“你就是茉香?”
“不是!”她一怔,心里升起丝怒意,然平日的习惯仍让她面带着好看的笑容。
“难道这里不是贞渝郡君开的静怡轩?”他走到店外,看了眼牌匾,疑惑着自语,声音却足以让四周之人听的清清楚楚。
“是!怎么不是?只是不知道那茉香去了哪里?”路过之人纷纷停下,为其解惑着。
“就算如此,怎么换了这么一个烟花女子?难不成那贞渝郡君果真沽名钓誉?”他冷笑连连,指着身后面色难看的她讥讽着。
“咦?你不是风雅阁的老板娘叫牡丹的吗?怎么在这里?”
“对呀!牡丹小姐,风雅阁在对面,这里是静怡轩!”
“是呀!是呀!难不成你是来吃饭的?”
众说纷纭,使牡丹的脸色愈加难看,想要反驳几句,可若不说出四皇子之名,凭贞渝郡君在这青州府的名声、民心,自己定然讨不到好,可若提了,只怕这条小命也将不保,毕竟主子可是交待了,不论到了何时幕后之人是皇家这件事是死也不能说的。
风雅阁属风月场所,虽不接客,却也非是当今圣上所能容忍的,这位皇上严厉的狠,皇室之人、亦或者大臣之家想要做生意,他不拦着,但若与风月、赌场沾上边,那必将龙颜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