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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异性接触,一开始都有新奇之感和戒备之心,男的不知道女的多么神秘,异样,女的不知道男的多么奇特,不同;接触得多了,彼此熟悉了,觉得也不过如此:都是有五官四觉七情六欲的肉体凡胎,只不过式样性情略有不同,男的粗犷些,女的细腻些,男的刚烈些,女的温柔些,两性之间互有优劣,才能优势互补,互相吸引。仅此而已,也便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就像李给张总做按摩,一开始见张总衣饰华贵,满身珠光宝气,馨香四溢,又是公司的总经理,千金贵体,高高在上,摸一摸她的衣服都吓得心惊胆战,更别说按摩她的肌肤了。这些日子,每天给她做按摩,长则几十分钟,短则十几分钟,一双手,十个手指,总在她肩上,臂上,甚至颈上,背上,捏来揉去的,肩有多宽,颈有多长,几块骨头几条筋,都摸得清清楚楚的,也就没有了惊恐之感,戒备之心。有时天热,张倩穿得单薄,李的手几乎是在她的肌肤上按摩,张总肌肤的细腻滑润以及温热汗渍,全感觉得到,双方也没有什么惊恐戒备异样之感。他不过作为一种工作,以此赚取工资和奖金。张总呢,通过他的按摩舒筋活络,血脉流畅,减少肩周炎带来的疼痛,顺便和李聊聊天,说说笑话,驱除郁闷,心情也愉快些。不像以前,一个人孤零零的,除了工作,闲下来就胡思乱想,肩周炎也疼痛难忍,无法排解。
几个月下来,李对他的特助工作慢慢熟悉了,也适应了,按摩技术大有长进,不断获得张总的赞扬和奖励。只是他忘不了桃和儿子,父母亲和兄弟,白天紧张忙碌,没有时间多想,到了夜晚总是每每想起,饱受煎熬。
这天,张总忙完工作,又叫李给她按摩。她仰面躺在转椅上,眯缝着眼睛看着李给她按摩肩部,颈部,背部,李形体的高大健硕,和性情的细致入微、温柔体贴,让她感觉满意和欣慰。她一边享受按摩的舒服快慰,一边跟李聊天。她问李:
“这么长时间没有回家,不想你的妻子和孩子吗?”
“怎么能不想?我和妻子结婚还不到三年,孩子还不到两周岁,而且夫妻、父子感情亲密,从来都没有分开过,这次,一分就快一年了,做梦都想念他们。”李如实回答。
“那你为什么不请假回家看看?”她见李不说话,又说,“怕我扣你工资?不会的。我这人,似乎高高在上,其实,最能体量亲情人意。既然想念,就回去看看他们,我可以准你一个星期的假。”
李摇摇头,又叹了口气,慢慢道出原因来:
“我不能回家。因为我出来打工,妻子一直不同意,抱着我哭了好几次。我说,我是男人,有自己的理想,不能一辈子围着锅台转,我要趁着年轻,出去打拼,创事业。不要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如果我在深圳不混出个人样来,就决不回家。如果混不出人样就跑回家来,说明我无能,没出息,那就一辈子老死在家里,再不出去了。我下定决心,还向妻子写了保证书,这样,她才同意我出来。”
“原来你是这样出来打工的。可见你的妻子是很疼爱你的。那么,你就更应该回家看看她了。难道你不想她了?要在深圳再找一个?”张倩半开玩笑。
“不,我怎么能做那种事。我做梦都在想她和儿子,还有我的父母、兄弟。只是我不能回家,因为我还没有混出人样来,就这么回家,会遭人嘲笑。”
“你总说混出个人样来,这是什么意思?”张倩不解地问。
“就是在外面干出成绩来,赚很多钱回家,给家里人买礼物,盖楼房,置办家具,得到家人和乡亲们的承认和赞扬;也就是人们常说的衣锦还乡的意思吧。我出来的时候就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对妻子和父母亲说的。”
“照这么说,我认为,你现在已经可以回家了。你看:你现在当上了总经理特助,大小也是个官;月薪三千元,比一般工人高一倍,要比你们县里的工人高出好多倍;要说衣锦还乡,就你这两套西服,领带、皮鞋,也应该算得上了!”
“光这些还不行。我对妻子的承诺是有具体内容的!”
“什么具体内容?说来听听,看我可能帮助你。”
“还是别说吧,说出来让你笑话。”李犹豫再三没好意思说出口。
“对我还有什么保留吗?这些日子,我们在一个办公室,你天天帮我按摩,耳濡目染,体肤接触,我们已经很熟悉了,难道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对我说吗?”
李觉得不好再推诿,只好说:“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都是些生活小事,说出来怕您笑话,也影响您休息。”
“不会的。我愿意听,你快说。谈话也是一种休息方式。”
“既然张总要听,我就说了,全当给您解闷。我答应妻子的虽然这些都些是家庭生活上的事情,可是在我们山里人看来却是人生大事。头一件就是让妻子住上楼房;第二件……”
“你停停。你家现在住的什么房子?”
“石头屋。”
“石头屋不是更坚固吗?为什么一定要住楼房?你们山里土地又不紧张。”
“张总,你家住在香港,每天看见的都是高楼大厦,你哪里知道山里的石头屋是个什么样?它是用山石堆砌的,山木为梁,山草苫顶,又低矮,又阴暗,外面太阳还没落山,屋里已经看不见东西了。所以有钱人还是要盖瓦房、楼房居住,既敞亮又气派。”
“原来是这样。在你们山里,普通人家的楼房要多少钱?”
“也就是两三万块钱。主要是买砖瓦、钢筋和水泥的钱,木料,自家承包的山林里有,不用买。”
“那第二件是什么?”
“第二件,就是我要让妻子穿上最漂亮的衣服。”
张总笑了,说:“最漂亮的衣服,是个什么标准?像我这套衣服是在法国定做的,算不算最漂亮的衣服?”
“我们怎么敢和您的衣服相比?我们说的最漂亮的衣服,也就是在县城大街上看到的一些时髦女子穿的新潮衣服,也就几百元一套的。”
“这样的衣服,你现在的工资就能买得起。”
“是的。上个月我寄回家一千元,就叫她买衣服的。”
“看来你很爱你妻子。否则,一个山里女人,已经结婚,有了孩子,为什么一定要她穿最漂亮的衣服?山里人少,种田打猎采药材,灰尘汗渍,也用不着啊?”
“是这样的。我的妻子叫桃,她长得像桃花一样鲜艳美丽。她很爱美,渴望像城里女孩一样穿着新潮时装;可是,由于家庭贫困,她只好像普通山里女人一样,穿着粗衣布裙。我看了心里很难受,承诺一定要叫她穿上最时髦最漂亮的衣服。当然,并不是叫她种田打猎穿,而是上街进城时候穿的,这样看见往日的老师同学,才不会被人笑话。”李详细解释。
“你真是个情种!看来你的这个承诺已经兑现了。可以想象,桃那么漂亮,她穿上新潮时装,一定更加漂亮,她会像仙女一样婀娜多姿,光彩照人!”
“那是当然。我敢说,我们全公司的女工都比不上她漂亮。——当然,并不包括您,总经理。”他话刚出口就感觉说错了,只好加了个补充说明。
“你这话就言不由衷了,我在全公司女工中还算不上最漂亮的。”
“失礼失礼。张总,实在对不起!”李连忙道歉。
“没什么,实事求是嘛。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就不要说了。人贵有自知之明,我也知道我不算最漂亮的。”
李从张总的语气中,还是听出了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