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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楼宗山门前,王道宁被一娇瘦妇人抱在怀中痛哭不已,而其身侧一威严男子禀立看着这番的母慈子孝。
王道宁跪在娘亲怀中跟个宝宝一样,一顿哭诉大梁西北地的艰苦与九死一生,什么吃的跟猪食似的,那里的修士有多坏,赵国军有多么强大,这么多年打了多少回败仗,身边的人更是死了几茬,越说越哭声越大,说到最后连他娘亲都开始跟着一同抹眼泪。
也不知道这货哪里来的委屈,哭声别说震山门了,都快动了天地。
而茅真黄哪里不了解他,这货在大梁西北地待了五年就基本就没怎么上过战场!
刚开始去的时候就跟着他混,茅真黄当初看他姓王就知道不简单,也算有一番照顾,后来这货用玄晶接连买通四任驻掌修士,将看军营的职务干了五年之久。
别说吃糠咽菜,这货仗着他老子便利连,宗灵七非天宫的枯魂酒与正霄宗大酿映良曲都能弄去军营,更是闲着没事开了个酒勾赌当,不光自己吃的好喝的好,在加上掺水不挨揍的本事,还发一笔大财。
而要像他哭诉的那般,茅真黄这等苦逼的前线修士早就不用活了。
而站在旁侧那微须男子似乎也乐得见此景给旁边的男人看,更是没有阻止王道宁的抹鼻涕,甚至还上前对着王道宁嘘寒问暖两句,而这就惹的王道宁哭声更震了。
茅真黄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家三口,他知道眼前王道宁这对父母可是真影帝,而那傻不拉几的王道宁不过是真入戏罢了。
估计此时他老子王栋真,道号为辉鸣子的这位曾经观楼宗副宗主,都没能想到他这“宝贝”儿子居然会配合这么的好。
不过王道宁这货晚上会不会受他老子家法伺候他就是不知道。
茅真黄转头朝着身侧笑眯眯看着这一家人团聚的相韩渠瞥了一眼。
身高八尺,身躯凛凛,着一袭绣黑纹紫长袍,相貌堂堂,特别是有一双射寒星的眼眸。
据传此人今年应该六十有二,但丝毫看不出一番老态龙钟之样,相反此人看不出岁月的样貌都可以与王道宁比肩。
这是一个狠人!
当宗主八年来,将整个王家能逼到这种地步,放眼观楼二三百年的历史他属相家独一份。
“滚起来窝囊废!就知道哭哭啼啼,与凡人小娘子有甚的区别,赶紧朝你相叔叔问好。”
他老子王栋真听着王道宁开始对着他娘亲大嘴嘚吧起卖酒混日子的事,朝着他屁股就是一脚,感觉自己的傻儿子给他演偏了,应该给他来一个点到为止。
“嘿嘿~~相叔叔好好,恭喜相叔叔荣登化神,小侄在此给您见礼了。”
哭的满脸鼻涕的王道宁被他老子一脚踹起来,连身上灰尘都没拍打,爬到相韩渠身前上去一跪噗通就磕了个头。
“礼重礼重了,贤侄礼重了,王老哥你看这.....”
王道宁这一手给本是看热闹的相韩渠来的就是一愣,赶紧弯下腰身将王道宁给搀扶起来。
“无碍!小辈么,而话又说回来,我王家就这么一根独苗,此次回了宗门后还是需要相兄多照顾一二,这个礼受得。”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这孩子五年没见,没想到长的这么灵秀了,看见他突然让我想到我那闺女随娇,两人颇有天作之合感。”
帅气!
这是王道宁给相韩渠的第一感觉,即使哭了足足半个时辰已经花了脸。
在加上十八岁七重天命,修为也不算低,让他看这个“窝囊废”甚是满意。
刚还嘻哈哈的王道宁听着相韩渠这句话瞬间有点傻眼,一脸恐惧的转头盯向他老子。
更是看的茅真黄在后头差点憋不住笑,相随娇也是谁都敢娶的?
他老子要真敢应下这门亲事,不说他王道宁婚后绿帽子要戴的多般长久,就是宗门之内凡是有点男色的,基本都是这货的连襟!
“哈哈~~五年未见这崽子老哥哥我都没发现,长的可是比我强多了,不过有点可惜。”
王栋真抬头看了一眼王道宁望过来的求助目光也没搭理,转头对着相韩渠摇了摇头就道了一句。
“老哥哥所言怎么可惜了?”
“我家这崽子没那个好命啊!王家独苗一个,加上小时候让他娘宠坏了,五年未见老哥哥我哪有想法让他配你家娇女,此等之事我更是想都不敢想。”
别说他儿子听见这件婚事傻眼,就是他王栋真听见这门婚事都怵的慌。
“当然可以想得!虽说我家那娇女痴长道宁几岁,但是道侣一事上长个几岁也不算什么,到时咱相王两家在下一代合个姻缘也是观楼宗的一段佳话,而从他们以后相王自不分家。”
若能成,确实是极好的!
但那是对他相韩渠。
王家就一根独苗,而他相韩渠光儿子就有十三个之多,还不算闺女,拿出一个资质、相貌最好的换王家仅有的这个“窝囊废”更是极好的。
“相兄啊!随娇已经筑基了吧?”
王栋真没搭相随娇的话茬,而是转头对着他一声疑问。
“筑基中期!前些日子刚告诉我的,可比我那几个不争气的儿子强多了。”
相韩渠对着王栋真就是一道朗声,估计是个老子都高兴自己下一代出个金丹苗子。
“当初我看你家这娇女就非同一般,这等妖孽资质有生之年相家是又要多个化神,相老弟你说这姻亲想法以前我怎敢生?
连想都没敢想!而上几天正巧我还给这崽子定了一门亲事,你要是早说两天,这门亲事我自是点头欣喜应得,巧了不是?”
王栋真这一番话落地,茅真黄就明显的看着王道宁重重的呼了一口浊气,相韩渠的一番话差点没把这货给吓死。
“定了亲事?什么时候的事?”
相韩渠听完王栋真的话就是一愣,身为观楼宗的宗主他根本不知道此事。
“一个月前相兄给劣子签宗门召令之时,龙门宗傅长老,淳于子真人家的嫡孙女!”
相韩渠愣顿了半晌,然后转头有点僵硬的笑道:“是有点可惜!不过这门婚事对于令子也是一门好亲事。”
龙门宗淳于子名声不显,但不代表相韩渠不知道此人。
金丹末期,修为不算高,但其早年曾担任过华阳天宗筑基期教习,现在华阳天宗还有很多化神期大能见其面尊其一声先师,此人更是亲手教出龙门宗两任宗主,更是掌握着龙门宗所有外事部,说一句他淳于子是龙门宗的太上皇都不为过。
别的婚事可以毁,但这门婚事定下来,别说他宗主相韩渠,就是上升到观楼宗宗事层面之上,他相韩渠都不敢这么干。
这是王家给自己找的一个靠山!
“相兄,这也算是我那劣子当年的一点福分吧,其母曾带着他去过龙门观神鱼,当年与淳于子真人有一面之缘,对方给其批过一卦,说此子将来定是个福禄之人。
而这么多年来也多亏的其母走动,两家关系还算不错没生疏,前些日子家内知道劣子要回后,就去龙门宗厚着脸皮提了一嘴,却没想到淳于子真人就这么应下了此事。”
“确实是个福禄之人,我家随娇没那个缘分啊!”
相韩渠听完王栋真的话,转头对着王道宁深深的望了一眼后就是声叹。
他不是叹王道宁,而是叹王家死而不僵!
“相兄!你看在这山门口已经近一个时辰了,要不让他们母子回去叙旧?”
王栋真感觉该演的已经演完,该说的已经说了,在此待着也没甚的意思,只会给宗门徒增笑柄。
“哦好!晚上我给老哥哥和道宁贤侄摆上一桌接风宴,就在中堂!”
王栋真听着相随韩渠的话,对其拱手道:“谢过相老弟!不过家仆早已准备,就莫要多废靡奢,晚上一同去我那里赴宴可好?”
“也可!我这出的匆忙,赴宴之时定会把小侄的回宗礼一同带上。”
.......
两个老贼!
茅真黄直看到相韩渠朝着山下的背影消失,心中对着此二人就是这么个评价。
听完他们二人之间的假客道,茅真黄感觉回观楼宗就是个错误。
这是一个漩涡,是王栋真与相韩渠还没较量完的漩涡,而当他随着王道宁踏回宗门之时,就已经打上王氏的烙印。
况且眼前的王氏还处于弱势!
而他唯一期待的就是,这场权利斗争的漩涡别把这个弱鸡给绞死了。
“爹!你经过我同意就给我找个媳妇么?”
王道宁看着相韩渠远去,急吼吼的朝着他老子就是一声大叫,他爹还真按茅真黄的话来了,况且连宗门都没进。
“从今天开始你王道宁说的话就是个屁!直到娶完亲你都没有在我面前吼叫的资格,庸老,将他身上的玄晶给我收了,没我命令不许踏出少皑峰半步。”
王栋真对着眼前傻儿子脑袋就是一巴掌,朝着身后的老仆吼叫了一句,连搭理他王道宁都没搭理,转身就走。
而王道宁他老娘也没差到哪里去,刚才抹眼泪的慈母形象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转首对着王道宁望了一眼后也随着他夫君王栋真而去。
“胖子!你个半仙给我解释解释,这还是我亲爹娘吗?”
王道宁看着自己爹娘简直不认识了,转头朝着茅真黄瞪着双大眼就是一阵迷茫。
“哈哈~~~我感觉你此时不应该关心这是不是你亲爹妈,而是应该关心你那未过门的婆娘丑不丑!”。
茅真黄对着这货挤了挤眯缝眼,大笑一声后踏进了宗门。
这货成了王氏权利斗争的筹码!
而且还是一重量级的筹码。
这是在告诉相韩渠,即使王氏这只老虎没了牙,但也没到被抽筋剥骨的地步。
一根独苗也有一根独苗的好处,家大业大即使败了,那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而茅真黄估计龙门宗的那淳于子真人,也是为他嫡孙女这么考虑的。
不过这就可以想象,王道宁那未过门的婆娘究竟是个什么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