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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下车,萧楠看到一间出租屋外围着好多人,套上白大褂,证件夹在衣领处,她撩起警戒线,陈天就迎了上来,笑盈盈的打招呼:“嫂?”他见萧楠戴着手套,面无表情,改口道:“萧医生,老大在屋里。”
萧楠点了下头,一声不吭,走进屋。
侧头观察,陈天一把拽住张斌,小声问:“你家boss的气场不对,怎么样,有没有啥内幕消息透露?”
“有吗,不觉得!那叫有型,懂吗?”张斌摆脱束缚,摘下口罩,劝道:“你又穷打听,不怕挨骂了。”
陈天的双手插在腰间,哭笑:“嗨,真是什么样的师傅带什么的徒弟,两人的脾气越来越相投了。”
进屋时,她见靳墨正和一个中年男人在攀谈,视线相触,他嘴角噙着笑。
收回视线,萧楠蹲在尸身旁边,仔细的检查着尸斑、外伤,问:“尸体有被挪动过吗?”接过测量器,刚想插入死者体内时,耳畔响起了熟悉的低沉柔和的嗓音:“根据出勤警员叙述,他们进入案发现场时,被害人是悬挂着的。”
抬眸,她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瞅了眼,继续测量动作,“被害人的下肢、下腹部和上腹的远端出现尸斑,多呈紫红色或暗紫红色,从尸斑扩散程度来看死亡时间在8——10小时前,按时间推算是昨晚十点四十分——十二点四十分。”
起身要走时,她的胳膊被他抓住了,四目凝视,萧楠微微一笑,拂开他的手,“具体情况,等解剖后,我再把报告给你。”
看着萧楠师徒离开,陈天凑到靳墨身旁,小声问道:“吵架了?”他见靳墨不吱声,笑道:“这小夫妻两床头吵架床尾和,你得多哄哄,买束花……”
刚想说‘浪漫氛围’时,他见靳墨瞪视着自己,抬手在嘴上做了拉链的动作,立马闭嘴。
解剖室。
手扶着解剖台的边沿,萧楠见准备就绪,深吸了口气,按下MP3的录音键,“开始,记录。”
“被害人,男,年龄41岁左右,身高175左右。”托起头,萧楠俯身细看,“被害人后脑勺有一道因敲击形成的淤伤,从伤痕面的大小、长度,可判断是圆状物体造成,比如木棍、铁棍诸如此类的东西。”
“做脑部扫描,查看是否存在脑出血。”她扭头被害人脖子,检查着淤痕,眉头一皱,“被害人颈部的淤伤呈现圆圈形,伤痕左右不对称。”
闻言,张斌抬头看向尸体,微怔,“他不是自杀吗?”
“谁跟你说他是自杀的?”
“额?不是说警员进入现场时发现被害人是吊着吗?”
“很多事情,不能先入为主,那样会影响你的判断的!”
张斌‘嗯’了声,挑了下眉头。
拿起柳叶刀,萧楠小心翼翼的划开喉咙,查看道:“被害人的甲状腺、喉头粘膜、咽部粘膜、扁桃体及舌根部有明显淤血和灶性出血,另外,甲状软骨板和环状软骨以及甲状软骨上角都出现了骨折,伴有出血现象。”
“被害人的肩膀、双臂、腹部、后背均为发现有伤痕。”萧楠撑开被害人的手,发现右手的食指、中指、无名指的指甲缝有黑色物质,她小心翼翼的剪下指甲。
走至解剖台尾端,她抬起被害人的脚,“双脚脚后跟有刮擦伤,造成伤口的原因或是鞋偏小,或是拖动造成。”
可看到伤口的位置偏下时,萧楠首先把鞋偏小这一点给排除了。
想到案发现场粗糙的水泥地面,她对张斌嘱咐道:“你记下,解剖结束后,你去问问技术科的人,在现场的地面上有没有发现被害人的血液。”
“知道了,师傅。”张斌边写边应道。
剖开胸腔,萧楠继续道:“被害人五脏六腑并未发现有出血点。”划开胃部,她取出食物残留,装盘,“从食物的消化程度来看,被害人应该是在死亡前的3——5小时,吃的东西。”
摘脱手套和口罩,萧楠深吸了口气,看向张斌:“交给你了。”
“欧了。”
她见他搞怪的做了个OK的手势,微微一笑。
坐在试验台前,萧楠翻看书面记录,只见上头的字龙飞凤舞,眉头微蹙,抱怨道:“张同学,你的字能不能稍微写的工整点,这?”她看了又看,摇了下头:“‘灶性出血’四个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肚生去血’了。”
停下缝合的动作,张斌吐了下舌头,不好意思道:“我过会再抄一份。”
萧楠‘嗯’了声,拿过胃部残留物,摆在分别放入不同的试管里,滴入药剂,开始测验。
……
刑侦办公室。
“老大,被害人的身份确认了,他叫陈杰辉。”沈一杰拿着档案,急匆匆赶来,“说来也巧,他和陈贵是表兄弟。”
‘砰’的木门被推开了,陈天拿了一叠资料进来,气喘吁吁道:“我查过陈贵所有的人际关系,并未发现可疑的人,不过,在翻旧档案时,我发现陈贵当年是一起案件的目击者,而被害人的家属……”
他看向靳墨,资料递了过去,犹豫道:“是萧医生。”
“陈杰辉的旧档案里也记录了这件事。”沈一杰和陈天对视了眼,犹豫道:“老大,你看要不要找萧医生……”
未等他把‘谈谈’两字说出口,陈天用手肘撞了下他,摇着头。
靳墨把资料塞给陈天,疾步而走,陈、沈二人紧跟其后。
站在法医办公室门口,靳墨迟疑了下,打开门,只听得听到里头传来出一声:“不是说了,不要来打扰我吗?请出去。”
靳墨的手慢慢松开把手,伫立在原地,眼睛只看着萧楠。
“我也要出去吗?”
听到他依旧低沉轻柔的嗓音,萧楠停下笔,低头,一声不吭。
他看着她,直径走到对面的椅子旁,坐了下来,长腿叠放,身子靠着椅背,“昨晚十点到十二点,你在哪儿?”
微微一怔,萧楠将笔放下,后靠着椅背,注视着他,对于问话也没细想,她还以为只是普通的关心问候,嘴角微勾,说:“靳队,算是兴师问罪来了吗?”
灯光下,他就那么坐在那儿,重复了刚刚的问题。
萧楠见神色凝重,沉默对视,她了解他,虽然性子冷淡,骨子也有一股傲气,可刚刚,他说话的语气,看她的眼神,带着莫名的蛮横劲,他从来没有这样对过她。
“我昨晚去了初诺,买了杯摩卡,接着去了海滨广场。”萧楠停顿了下,“看完喷泉后,我就回了宿舍。”
“谁能证明?”
四目相对,萧楠想到那个时间段恰好是被害人的死亡时间,双手紧抓着扶手,她抿了下嘴:“靳墨,你什么意思?怀疑我?”
陈天见里头氛围不对劲,一把将沈一杰推了进去,他也跟了进去,笑盈盈道:“萧医生,别误会,老大没别的意思,我们只不过例行公事,问问。”
“我和被害人素未谋面,为什么要杀他?”萧楠眉头一蹙,看向靳墨,问:“等等,你们为什么会怀疑我,他是谁?”
“我们查到陈杰辉和陈贵是当年你爸妈被杀案的目击证人,所以……”
靳墨站起身,打断道:“为了避嫌,那两起命案的相关资料、化验,你都不能再插手,另外,你昨晚的行动轨迹最好能用书面的方式写下来,越详细越好。”
萧楠冷哼了声,起身要走,谁知被他拉住了,柔声道:“我是在帮你。”
抬眸,她看向他,拂开那只手,“帮我?谢谢你了,靳队!”
“楠。”靳墨追赶着,故意压低声线,“当年的案子,具体是什么情况,现在只有你心里最清楚,你看陈贵的眼神,他仅仅就是目击证人那么简单吗?”
停驻脚步,瞧着他深沉的眼神。
未等她细说,靳墨牵过她的手,“我,要不我陪你出去走走。”
他的嗓音轻柔,音量适中,带着关切。
注视着他,萧楠心柔化下来了,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说出一个“好”字。
他牵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插在裤兜里,萧楠被动的紧随其后,两人堂而皇之的穿过工作区,众人纷纷和他们打招呼,有几个女警员还向萧楠投去了羡慕的目光。
两人亲密的举动,落在他们的眼里,倒是成了一道自带光环的风景线。
等到了操场,萧楠在看台上坐了下来,深吸了口气,双手合十,搭放在膝盖上。
靳墨的手往她的肩膀一搭,侧目,看着她,柔声道:“陈贵是真凶之一,对吗?”说话间,他感觉到萧楠的身体在发抖,顺势将他搂进怀里,轻抚着后背。
“爸妈出事后,严叔叔就把我和姐姐带回家了,没过多久,凶手被抓住了,只有一个,可是,我明明记得是四个,可?”萧楠趴在他的肩头,深吸了口气,望着微蓝的天空,轻声道:“审讯过程,因为考虑到我和姐姐都未成,没要求我们出庭做供,所以对当时的情况也不是很清楚。”
“四个人?”
萧楠点了下头,“我现在也只知道其中两个人:一个是被判刑的唐平,一个是陈贵,至于另外两个人,我至今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回市局后,我进入内部网筛查过户籍档案,可是一无所获。”
“这件事,除了你,白重是不是也知道?”靳墨问道。
萧楠点了下头,“但他不可能是凶手,也不会是凶手,不许你怀疑他!”
“你就那么相信他?”
“因为姐姐去世后,他即是我的家人,也是我的依靠。”
“难怪你见到陈贵后,第一时间找的是他!”靳墨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因为两人离的近,萧楠听的真切。
这话透着几分醋意,还让萧楠知道了一个信息,她撇了下嘴,疑惑的看着他:“你跟踪我?”
她起身要走,却又被他拉了回去,“我是担心你。”靳墨搂着她的腰,不容她反抗或是拒绝,注视着,霸道的说:“以后,我才是你的依靠,你的家人。”
依偎在他的怀里,微蹙的眉头舒展开,萧楠的嘴角弯了弯,“靳先生,你怎么连白总的醋也吃,他是我姐夫。”
靳墨反驳道:“可是你姐姐已经去世了,你俩在法律上、血缘上都不存在关系。”
“可毕竟……”
话没说完,某先生的嘴唇就凑上来了,堵住了她的嘴。
静谧里,头顶的树叶沙沙作响声,变得格外显耳,漏下来的斑驳的阳光,照在他俩身上,萧楠挣脱开他的纠缠,不好意思的环顾四周,生怕刚刚那一幕被人看到。
他们谁也没有想到栏杆外在百余米处,一道人影正默默的注视着他们……
一阵摩托车引擎声响起,人影冷笑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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