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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要用力才能生下来啊?”助产师急得满头大汗的在一旁催促,可是并未换来任何的回应,苏叶仍旧呆呆愣愣的躺着,仿若没有听见一般。
“不行啊,夫人自己根本就不用力,这样是不可能将孩子生下来的,时间长了孩子会窒息的,况且夫人她一直在流血,再这么下去,恐怕会造成大出血的情况出现。”助产士危急得向医生求助。
“那现在当务之急,只能用最后的办法,剖腹产。”一个医生颤颤巍巍得说出这个提议,尽管这确实是眼下最好得办法,可当他说出来,其他医生仍是佩服他的胆量,毕竟,这女人是慕孜宸的女人,容不得半点差池,更何况是将她的肚子剖开,因为任何的手术都有风险。
尽管这是最后的办法,他们也不敢私自动刀,即便是汇报了蒙德,蒙德也是做不了这个主,他通知了慕孜宸,得到了他的首肯才允许医生进行手术。
因为苏叶的身子已经经不起折腾,没办法运往医院,所以只能被迫直接在玫瑰园二楼的卧室里进行手术。
锋利的手术刀一层一层的划开肚皮,那刺啦的声音和身上传来的痛感才让意识呆滞的苏叶有了片刻的清醒,那一刻,她才知道,原来,她的身体是有抗麻性的,打了麻药却对她根本就没有作用。
明明全身的细胞都在疼的抽搐,她的脸上却是扬起了一抹明艳动人的浅笑,这样也挺好的,就让这些痛来为她这一年愚蠢的经历画上一个句号,也只有疼痛才能让她清晰的记住这些教训。
就连医生都对这个娇小的女人竖起了敬佩之情,这是她从医多年遇到的最坚强的病人,尽管她身子小小的,不想却有这么大的能量,身体具有抗麻性,尽管她的身体都疼的在颤抖,可是她全程没有吭一声。
一声嘹亮的啼哭声响彻在卧室里,也预示着婴儿健康的生了出来,护士将婴儿抱过来第一个给苏叶看,告诉她是个很漂亮的女婴,可是苏叶连看都没看一眼,缓缓的将头扭向了另一边。
护士有些尴尬,随即抱着婴儿到随行来的儿科医生那里进行检查。
就在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之时,正在操刀的医生神色凝重的说了一声,“不好,产妇大出血了,止血钳。”
苏叶意识渐渐的模糊,她清晰的感觉到身体内的血液在一点点的流失,随即又有新的血液重新的灌入进来,她感觉自己的眼皮好沉,身子很累,混混沌沌的只想要闭上眼睛睡一觉。
她感觉自己的身子越来越轻,轻到好似一片白色的云朵一般,随时都有可能被风吹散,她知道自己快要不行了,可是越到最后,她的意识似乎又愈加的清醒了,她不想要留在这个地方,颜苏儿的话还犹如在耳边,她没有忘记这整个园子都是他为了别的女人专门建造的。
弥留之际,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她要离开这个地方,这个不属于她的地方,就算是死,她也不要死在这个地方。
挣扎之余,一个强有力的手臂压制住她,磁性的而又邪魅的嗓音透着满满的惊诧缓缓的传入她的耳朵,“竟然是你。”
她缓缓的睁开眼眸,周围是混乱的打斗声,她根本就来不及看周围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张英俊却又充满了邪气魅惑的脸出现在她涣散的眼球上,瞬间将她混沌的意识拉回,充满了惊惧的看着来人。
那张脸明显还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眉宇之间透着浓浓的纠结,有担忧,有震惊,还有痛苦,似乎是有什么难以接受的东西在牵绊着他。
但是当看到苏叶睁开眼睛的那刻,他似乎所有的情绪都幻化成了一种,是欣喜和庆幸,他唇角有些兴奋的咧开,红色的瞳眸里闪耀着温柔的柔情看向苏叶,“女人,还记得我吗?”
怎么会不记得,这就是那天在马场遇到的那个神经病,那个几乎将她整条手臂的血液都吸干的男人,还害得她大病了一场,直到现在,她的手腕处还清晰的印刻着他的一排牙印。
苏叶不知道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又是如何找到这个地方的,但是眼下,她只想要逃离这个地方,她不确定这个男人会不会帮自己,但是总归是看到了一丝微弱的希望,至少这个人不是慕孜宸的人,她虚弱的张开嘴,细微的声音慕寒夜将耳朵凑上去才能听到,她说,“你能带我离开这里吗?”
苏叶知道眼前的男人同样是个充满危险的角色,可是她没有办法,他现在是唯一能够帮助她逃离这里的人,更何况,她现在这种情况又有什么好怕的?她只是不想活着的时候被那人当作替身囚禁在身边,死了时候还死在这个令她充满屈辱的地方,因为这里会时时刻刻的提醒她,她就是个替身。
慕寒夜显然没有料到苏叶会说这样的话,他听完之后直起腰身,伫立在床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床上的小女人,邪魅的红色火眸里带着审视的目光,直到苏叶再次支撑不住闭上眼眸,他开始慌乱了…
苏叶再次醒来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了,她感觉有什么粘腻的东西滴落进他的嘴里,她整个口腔里都弥漫着一股令她作呕的血腥味,她眉心紧蹙的缓缓睁开眼眸,与半个月之前的记忆重合,首先映入她眼帘的就是那双充满邪魅气息的红色火眸,他此刻没有居高临下的站立着,而是弓着腰身将自己的手臂举在苏叶的面前,他的手腕处有一道很深的划痕。
看得出来那划痕不是刚刚划伤的新伤,应该是还未结痂就又被划开所致,因为那划痕的周围都透着不正常的红肿,而划痕处,那些殷红的血滴子顺着他的手腕正一滴一滴的滴进苏叶的嘴里。
“你在干什么?”苏叶刚醒过来,就看到这么惊心的一幕,她有些慌乱的朝着慕寒夜推了一把,本来她刚醒来是没什么力气的,即便是被她推一把也没什么事,只是她这一把恰好推在了慕寒夜手腕处红肿的划痕处,慕寒夜不觉闷哼一声,脸色也瞬间变得有些惨白。
丽萨立即忧心的上前查看他的伤口,确认无碍后,她蓝色的眸子犹如冰刀一般扫向苏叶,“你这个女人,懂不懂得知恩图报,枉费我们少爷费劲心思以身涉险的救你。”
丽萨其实早就已经看不下去了,她从来没见过慕寒夜这样的对待一个女人,这些天,他一边要抗衡慕孜宸的打压,一边又亲自抽身照料她,她看的出来,少爷的眸中有柔情,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柔情。
不仅亲自照料她,少爷还将自己的血放给她喝,少爷带她回来之时,她就只剩下一口气在强撑着,可是少爷坚持每天都割腕放血给她喝,渐渐的她的脸色开始恢复,呼吸也渐趋平稳。
有一天,丽萨忍不住问他,为何他的血可以救她,慕寒夜说,他这些年喝了太多的女人的血,女人的血都是极阴之血,慢慢的他的体内就变换成了阴气极重的极阴之血,所谓极阴之血如同极阳之血一样,都有着可以令人起死回生的强大功效。
只是,慕寒夜没有告诉她,极阴之血在流放的同时,他的本体也就是慕寒夜本身的身体会受到巨大的元气损伤。
这些日子,他都未饮用醒神汤,丽萨为他端来的醒神汤都被他偷偷的倒掉了,但是他体内的蛊毒一次也没有发作过。
因为,他很早就知道,缓解他体内蛊毒的方法除了每日饮用醒神汤之外,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放血,这就是这个蛊的阴毒之处,不想伤害别人,那么就要对自己残忍,倘若不饮用醒神汤,那么就要每日放血,直到血液被放干的那一天。
这个方法还是他小时候有次无意间发现的,他当时不小心划伤了手臂,流了不少的血,而当天他因为做错事被安娜叫去罚跪,根本没来得及喝那碗醒神汤,他惊奇的发现那天他体内的蛊毒没有发作。
他当时并不相信,所以他连续几天都偷偷的将醒神汤倒掉,然后每天都在那个伤口处划开一点口子,再慢慢的将里面的血挤掉一些,果真,还是和那天一样没有发作,自那一天起,他知道自己的蛊毒还可以通过放血来缓解。
以至于之后的好几次,他都沿用这个方法躲避了蛊毒的发作。
小时候,他虽然叛逆,可是不得不对安娜惟命是从,因为安娜有个必杀的绝招可以威胁到他,倘若他一旦忤逆了她,她就会断掉她的醒神汤,任由他的蛊毒发作,要知道,蛊毒一旦发作,那就是令人无法忍受的折磨,那种感觉简直生不如死。
这也就是慕寒夜为何稍有能力就离开安娜的束缚,独自闯荡的原因,他根本无法理解一个母亲是如何狠下心肠看着自己的儿子忍受那种非人的待遇的。
他有好几次因为忍受不住那种痛苦,差点自尽,后来,有好多次,其实他都偷偷的放掉点血,蛊毒并没有发作,但是他还要形神具备的在安娜的面前扮演蛊毒发作的样子。
他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是个可怜又可悲的孩子,就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那般残忍的对待自己。
丽萨还想要继续说些什么,慕寒夜有些心惊的从回忆里脱离出来,他摆了摆手,将丽萨连同房间内的所有佣人都遣散了。
待所有人都离开,门带上的瞬间,他缓缓的转过头看向床上有些惊慌的女人,“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那天恳求我带你离开的时候可没见你怕我。”
苏叶本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就连刚才看到慕寒夜那双红色的眸子时,也以为还停留在那天的记忆中,直到此刻听到慕寒夜说的话,她才猛然惊醒,原来,她还活着。
看到她明显呆愣的表情,慕寒夜唇边扬起一抹邪气十足的冷笑,他像是自嘲一般缓缓的开口,“命运有时候确实挺有趣的,正所谓有因就有果,先前你用你的血救了我一命,现在我又还给你了。你说,这一次,你又该如何感谢我呢?”他边说边瞥了一眼手腕上红肿的划痕。
然而,他并没有听到任何感谢的话语,反而是无比的埋怨声,苏叶眸光空洞的看着屋顶,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不让我死了算了?为什么要救活我?”她当时只是想要逃离那个地方而已,却并没有想要活着。
慕寒夜红色的瞳眸里闪过一抹剧烈的嘲讽之意,为什么?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那天他带人过去就是要将慕孜宸心爱的女人干掉,让他尝尝失去的滋味,可是当看到是她时,他发现他根本下不去手。
命运总是爱开玩笑,他生平头一次对一个女人有了兴趣,却不想这个女人竟然还是慕孜宸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