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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园二楼的卧室里,慕寒夜此刻心心念念想要寻找的小女人依然在沉睡着,她已经连续昏迷了三天,肖漠说她是因为失血过多,加上又受到了惊吓导致,但是身体和胎儿都无碍,只要调养几日就好。
她此刻脸色依旧有些苍白,就连红润的唇瓣都泛着白,柔软的秀发如同黑色的绸缎一般散落在枕间,窗外几许柔和的阳光洒落进来,照在她苍白的小脸上,倒是添了几分明亮。
她的床边坐着一个人,这三天他一步都不肯离开的守在她的身边,如同一个静止的雕塑一般,黑眸一瞬不瞬的锁着床上的小人,仿佛他一旦离开,床上的小人就会消失一般。
慕孜宸一改平日干净清爽的样子,此刻的他脸上已经冒出了许多的胡茬,黑色的瞳仁里因为熬夜还布满了红血丝,就连衣服都是将苏叶抱回来那天换上的,就这么穿了三天,这对于有洁癖的他来说简直是极限,可是,现在他浑然不觉,眼里只有床上躺着的小女人。
他的心里惴惴不安,虽然没有得到证实,但是他心里十分确定那天跟苏叶见面的人就是那人,他不知道那人是不是已经发现了苏叶的存在,这样的话苏儿就会面临危险,他一定要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尽管他已经几乎动用了组织的全部人手出去寻找那人的踪迹,但是想要在偌大的A市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并不是那么容易就找到的,更何况那人向来诡计多端,所以撒网了几天来一无所获。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还在A市,因为所有的机场、车站和港口,只要能够出境的地方都已经被他严格把控住,他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插翅难飞,这一次,他要让他有来无回。
此时,门外响起了轻轻的叩门声,慕孜宸黑眸灼灼的扫了眼床上的小人,不舍得站起身朝着门口走去,门外黑风身影挺拔的站立着。
见慕孜宸出来,他恭敬的汇报道,“少爷,方家大小姐失踪了。昨天庆功宴结束后,就不见了踪影。”
“她失踪就失踪,这种事需要向我汇报吗?”慕孜宸神色有些清冷的看向黑风,显然对于方瑾瑜的事情丝毫不感兴趣,仿若只是一个陌生人一般。
黑风迟疑了片刻继续道,“可是不知道是谁向媒体透露了消息,现在各大媒体都在疯狂传播此事,她名义是毕竟是您的女朋友,倘若您不做任何表态的话,难免遭人闲话,最关键的是那人或许会质疑您和方小姐的关系。”
慕孜宸清冷的俊脸上布上一层冰冷的的寒气,他黑眸复杂的沉思片刻,随后冷哼一声瞅向黑风,“你觉得谁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公然绑架我慕孜宸的女人?”
他脸上笃定的表情令黑风瞬间恍然大悟,“少爷,您是说…?”
“看来,他已经按耐不住开始动手了,这恐怕就是他此次前来的真正目的吧。”慕孜宸眸色深邃的望着远方,仿佛已经看穿了那人一般。
“少爷,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黑风请示道。
慕孜宸原本紧蹙的眉心此刻舒展开来,他似乎心情有些愉悦,缓缓的开口,“静观其变,坐等鱼儿上钩。”他既然抓了方瑾瑜,那么必定会先联系自己,那么他又何必费那么些功夫再去找他呢。
他停顿了片刻继续道,“把人手都撤回来吧,做好整顿,一旦他有任何的异动,将他一网打尽。”他眸色里透着令人颤栗的寒气。
“是,少爷。”黑风恭敬的退下,去安排相关事宜去了。
慕孜宸望着黑风消失的背影,在门口伫立了许久,才缓步走进房间里,床上的小人丝毫没有想要醒来的迹象,她像是被冰封住正在沉睡的睡美人一般,慕孜宸走到床边坐下,唇边扬起一抹庆幸的浅弧。
他庆幸自己早做打算为苏叶找了个替身,庆幸自己将她隐藏的这么好,才不至于被那人发现,否则,他真的难以现象,倘若今天被他抓去的是苏叶,那么他会做出什么失控的事情来。
到时候,别说是让他将帝豪拱手相让,就算是想要他的命,他也绝无二话,毫不犹豫的就给他。
因为,什么都比不上她重要。
他黑眸潋滟流转,眸光里是醉人的温柔,那几乎能够溺死人的柔光徐徐照在苏叶的小脸上,也只有在面对她时,他才会收起浑身的凛冽与寒气,将自己那颗温暖火热的心展示在她面前。
现在,就连给她温柔也只能偷偷的趁着她熟睡了之后,一旦她醒过来,他就必须不得不逼迫自己冷面相对。
或许,他这样的人,就不配得到温暖吧,他就适合永远生活在血腥的冰冷里,而苏叶就像是阳光一般温暖,他企图想要靠近她,却终究是奢望了。
因为,她是那么的明媚美好,美好到令他不忍心染指。他逼迫着自己放手,却每次都狠不下心,因为,心真的很疼,像是被撕碎一般的疼痛。
傍晚时分,黑风打来电话汇报,说是一切已经准备就绪,就等着慕寒夜上钩。
此刻天色已经渐渐的黑下来,黑暗将白昼推向天边,房间里没有开灯,漆黑一片,慕孜宸坐在床头,他深邃的黑眸在黑暗中熠熠闪着光,虽看不清他的神色,但从他整体的状态可以看出,他很低沉。
自从接听了黑风的电话之后,他的眉心就紧紧的蹙起,黑眸闭上瞳仁里望进一片黑暗,再次睁眼同样的一片漆黑,就像是他中蛊毒之后的这十几年里一样,整个人生都是黑暗的,看不到一点的希望。
现在,终于要做一个了断了。可是,他的心里却焦躁不堪,一想到要见到那人,他的心就无法平静下来。
而且,莫名的他的心里竟惴惴有些惧怕,这是自从他给自己下了蛊毒之后,他第一次要真正再次面对他,他的心里竟有一丝说不上来的恐惧。
这也是这么多年以来,他明明有很多次的机会将他干掉,却每次都被他侥幸逃脱的原因,因为他根本就不敢跟他面对面的对峙。
或许是小时候被他绑架之时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导致他的心理防线已经崩塌,他直到现在,每每午夜梦回做的噩梦都与那个小黑屋有关。
然后,每次他都会满身大汗像是被水洗过一般的惊醒过来,这么多年也只有苏叶出现在他身边的那些日子,他没有做那样的噩梦,现在苏叶离开了,他的梦魇也愈发的严重了,他有时候甚至为了不做噩梦刻意的不睡觉。
思绪退回到十几年前,他犹记得那个小黑屋里的一切,因为他被关在里面足足待了一个月之久,那狭小的房间里透不进任何的光线,就犹如此刻一般,他的眸光所到之处,都是漆黑一片。
可以说,那一个月就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那段日子他每天像是活在炼狱一般,那个人就像是心里不正常一般,他极端的将每一种酷刑都实验在自己身上,每实验一种刑具,听到他痛苦难忍的声音,那人都会发出极致阴森兴奋的笑声,这么多年,他那阴恻瘆人的笑声还时常清晰的回荡在耳边。
然而,这些还都不是导致他梦魇的直接原因,最关键的原因还是那人亲手给他种下了那令他备受折磨的蛊毒。
那人跟他那个母亲一样,都是巫邪之人,自小就学习歪门邪道的一些禁术,他跟他母亲一般,喜欢变tai的折磨人,他将蛊下在他的身上,这还不算,那段日子里,他每天还刻意的催动喂养炼化的那只蛊虫,蛊虫一旦长大一分,那么受蛊之人就要承受一次蛊毒发作的磨难。
那个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却在那个恶魔一般的人手下,度过了生不如死的一个月,那一个月里,他每天就像是死过一回一般,他多次想过要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是都被那人及时的救回。
这就是他变tai的地方,他恨自己,所以他要慢慢的折磨他,即便他想死,他也不允许。
这样的积怨,这样的仇恨,他又如何能够放得下?他恨不能想要将那人碎尸万断,可是又懊恼自己对他的态度,从来都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居然会连他的面都还没有见到,就开始心里惴惴不安。
他看不起这样的自己,可是又控制不住的想,他既然敢明目张胆的来A市,那么他是不是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其实都不需要做什么准备,他只要将那蛊虫带在身边就够了。
他哪怕有千军万马,也抵不过那一只小小的虫子。
慕孜宸黑色的眸子里布满了可怖的红色血丝,一向高高在上的他如何能够忍受如此窝囊的自己,他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攥紧了拳头,将拳头都攥的咯咯作响,浑身散发着令人颤栗的逼人寒气。
他黑眸灼灼的盯着黑暗的房间,仿若那人就站在他的对立面一般,他像是陷进意识极度不清醒的梦魇之中一般,浑身的汗毛都直立起来,像是一只炸毛的狮子一般,虎视眈眈的跟自己的敌人对峙着。
直到一声惊呼声清晰的传来,他才恍然惊醒,慌乱的收回自己的拳头,一脸担忧的看向床上的小人。
他刚才或许是不清醒了,以至于连握着苏叶的手都为察觉,刚才还那么用力的攥紧拳头,他愧疚万分,紧张的执起她的手查看,尽管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苏叶感受的到,他在担忧自己。
手上还传来微微的酸痛感,但是苏叶的脸上却是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有多久,他没有这样紧张过她了?
“是不是很疼?我打开灯看看是不是淤青了。”慕孜宸作势就要站起身去将房间的灯打开,他此刻一心想着苏叶的伤口,竟忘记的伪装自己,言语之间尽透着关心。
苏叶却是反握住他宽厚的大掌将他拉住,轻柔的嗓音缓缓开口,“大叔,别走。”
两个人的眸光在黑暗中交汇,过了片刻,苏叶柔柔的嗓音再次响起,“就这样挺好,就让我在这样黑暗的夜色里,静静的感受你对我的关心,我怕一旦打开灯,有了光亮,你就恢复了之前的那副冷漠模样。”
慕孜宸挺拔站立的身影几乎是瞬间晃动了一下,她的嗓音柔柔的,可是那些话却像是一把把尖刀刺进他的心里,这样的她令他心疼,撕心裂肺的疼。
黑暗里,他的眸光里潋滟着湿润,但他逼迫自己敛起,他不能给她任何的希望,那样她只会更难忘记他,他硬起心肠,嗓音清冷的道,“我对你所有的关心不过是因为你肚子里的孩子。”他说完这句无情的话快速的转身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