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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故意放走她们的?
萧破穹被诸葛邪这么一问,不由得全身一震,默默地低下头,没有应答。
显然,诸葛邪已是点破萧破穹的心思,从来都是他骗别人,这萧破穹竟敢骗他,实在可恶,实在放肆!
“你说话,是也不是?”诸葛邪加重语气。
萧破穹直咽口水:“大哥……”
“你别叫我大哥!”诸葛邪吼道,“我没有你这样的兄弟!”
“大哥,你听我解释……”萧破穹急得只恨没多长两张嘴。
“我不听!”诸葛邪两眼通红,“你可真是不识好歹,你放走你的女人,也就罢了,你还敢让她带走我的女人!”
“大哥,你听我解释,事出有因。而且我觉得我们这样对她们,真的不好,我们应该……”
“闭嘴!”
诸葛邪怒不可遏,一脚将萧破穹踢翻,直在雪地上翻滚出几丈远,撞到一棵大树才停下。
有什么好解释的?诸葛邪心里早已明明白白,萧破穹关心霍虹,真心实意为她好,他无话可说。但是,萧破穹放走霍虹可以,放走白菡芝万万不能。
现在,萧破穹竟然还打算合伙来蒙骗于他,还要教他该怎么做,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倒是为她们好,但你想过为我好吗?”诸葛邪走到萧破穹身前,恶狠狠地说,“没有女人,我该怎么办?你是不是想要我死?”
萧破穹连呕几口血,吃力地说:“大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诸葛邪冷笑,“难道你果真是受她们蒙骗?”
“不,我是有意放走她们。”萧破穹说,“我确实知道她们想要脱身,然后我便顺着她们的意思……”
诸葛邪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那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萧破穹继续说:“大哥,你不觉得你这么做太残忍了么?那位静月公主,她可还是……”
“有出息了?”诸葛邪一手擒住萧破穹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提起,“轮得到你来教我怎么做?你还想教我做好人,你的心可真善良!”
萧破穹喘不上气,说话更是不能,但他也不挣扎,一张脸憋得通红肿胀。
“说,她们往哪里逃了?”
萧破穹想要回答,但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他抬起手,艰难地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诸葛邪遂将萧破穹扔到地上:“赶紧说!”
萧破穹咳嗽了好一会儿,才勉勉强强地说道:“当时,是我先走的,随后她们才离开,我也不知道她们往哪里去了。”
诸葛邪气急败坏,又给了萧破穹一脚,把他踢得半死。他指着趴在地上难以爬起身的萧破穹,言道:“从今往后,你我恩断义绝,不再是兄弟!”
“大哥!”萧破穹胸前皆被鲜血染红,惨不忍睹,嘴里还有半口血没能吐完。
“别叫我大哥,我不是你大哥!”诸葛邪决绝道,“今后我们行同路人,井水不犯河水。今日,此地一别,你最好莫让我再撞见,如若不然,我很可能会亲手杀了你!”
说完,转身便要离去。
“大哥……”
轰!
诸葛邪也不回身,甩手一道法诀,直接将萧破穹炸飞。他一听萧破穹叫他大哥,就会怒火中烧,这让他想起他竟被自己的兄弟欺骗和算计。
而且,动机还是为了女人,这简直是触碰到了他的逆鳞。
“大哥……带点银子傍……傍身……”
雪林深处,隐隐约约传来萧破穹低沉的声音,断断续续,已难以听得清晰。
诸葛邪气得满脑子混乱,急着要去追寻白菡芝和霍虹,兄弟的最后一句关怀,他并没有听进耳中。
他身影,早已飞上高空,直往东方而去。
暮雪国位于神州东方,虽然不知具体位置,但稍微打听,不难知晓。白菡芝身为暮雪国的公主,霍虹是暮雪国的将军,她们要逃,自然会逃往暮雪国。
身为普通的凡人,霍虹还抱着白菡芝,定然脚力有限,这一两个时辰之间,也跑不远。
诸葛邪愤然直追,起初尚怀有信心,可是不久之后,便又是失落,又是疑惑。
方圆几百里,他都找了个遍,仍是没有发现白菡芝和霍虹的身影,别说是她们,就是一个普通路人,也没瞧见。
他试图用灵力探查,可这一下,他才惊觉他本来就身负重伤,早已体力不支。怒发冲冠之际,他全然不顾,直接用灵力御空而行,此刻几乎已油尽灯枯。
肉身的破损,不仅得不到灵力的修补,还要奔波劳累,情况只会更糟糕。
诸葛邪咬了咬牙,试图再坚持一会儿,可是他的身体已经坚持不住,撕裂般疼痛,胸口好似被人捅进一把刀,然后疯狂地扭转,搅动着他的五脏六腑。
他不得不从空中落下,到了地上,连站都站不稳,直接摔倒。
“他妈的!我竟然也落到如此凄惨的地步……”
他没有起身,而是静静地趴在雪地上,暗自用灵力修复身体。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灵力不是灵丹妙药,更不是万能的,虽然能够修复损伤,但起效缓慢,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身上也不是没有治伤的丹药,但他不敢轻易吃下。他不知道那些药的具体疗效,他害怕出意外,他怕死。
他不得不怕,因为他知道老天爷恨他,不会帮他,所以他不敢赌运气,所以他事事小心谨慎。
他就这样趴着,好似一具死尸。
日月轮转,不知过了多少天。
等到诸葛邪再次睁开眼睛,又是一天的正午。融化的冰雪,将他身子全部浸湿,他吃力地站起身,仍有些摇摇欲坠。
身体的情况没有那么糟糕了,可是灵力也已用得枯竭,须得花时间再次凝聚,才可继续御空而行。
他蹒跚地走在雪地里,想要找些吃的。没有灵力支撑,身体又急需补充营养,进食之事不能拖延。
他不愿再去想萧破穹,也无心再去追寻白菡芝,因为他知道过了这许多天,白菡芝和霍虹早已不知逃到什么地方去。
或许,她们已经回到暮雪国境内,倘若再追去,他无疑是自投罗网,到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冬去春来,冰雪消融,草长莺飞,大地恢复一片生机勃勃的浪漫景象。
暮雪国,皇宫。
装潢精美的寝殿,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
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
一个绝美女子慢步踏入寝殿,朝屋内轻声唤道:“公主,您醒了吗?”
“虹姐姐,你来啦。”屋内闺中,传出另一女子的声音,声音轻柔,隐约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羞涩。
霍虹稍稍松了一口气,缓缓走入内屋,来到床边,掀起床帘,看着躺在床上的白菡芝。白菡芝面颊红润,神情复杂,似乎并不想见人,即便来人是霍虹。
“公主,你怎么了,发烧了么?”霍虹见到白菡芝的模样,感到有些吃惊。
白菡芝微微摇头,欲说还休。
“回来都一个多月了,您就一直躺在床上,这样怎么行?”霍虹怜爱摸了摸白菡芝的小脸蛋,“您总说身子不舒服,传太医过来,你又不让看,您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虹姐姐不必太过担心。”白菡芝微微一笑,可爱之极。
霍虹轻叹一息,言道:“既然没事,为什么还一直躺在床上,要多出去走走,不然会闷出病来的。”
“我不想出去……”白菡芝低声说。
霍虹又是一叹,迟疑许久,说道:“有件事,我想告诉您,又怕您不愿听。”
“什么事?”
霍虹犹豫了一下,才说:“是关于那个恶贼的事。”
白菡芝不由得一愣,自从回到皇宫,霍虹就决口不提关于诸葛邪的任何事,因为怕白菡芝听了伤心难过,可是今天霍虹却要主动触及白菡芝的这块心病。
“你说吧。”白菡芝咬了咬下唇。
“殿下已经命人画了他的像,四处张贴悬赏告示,广招天下能人异士缉杀于他。”霍虹说着顿住了,仿佛不知怎么继续说下去。
白菡芝见此,微一细想,便主动问:“告示上写的什么?”
霍虹沉默良久,终于狠下心,回答道:“告示上说,那恶贼凌.辱公主,十恶不赦,人人得而诛之……”
白菡芝目光一滞,心中既觉得吃惊,又感到悲哀。
“虹姐姐,我想离开这里。”她对霍虹说道。
霍虹颇为欣喜:“公主,您要出去散心么?”
“不,我的意思是要离开皇宫,离开暮雪国。”
霍虹疑惑道:“您要去那里?”
“我也不知道……”白菡芝一脸茫然,“总之,我不想待在这里。”
霍虹顿时明白了白菡芝的苦衷,她想劝阻,却又觉得劝阻并非是为白菡芝好,或许,离开暮雪国才能让她重新恢复以前的快乐模样。
恶贼欺负她已经够惨了,没想到连自己的哥哥,也不放过她,实在可怜。
经过一番认真思考,霍虹想到了一件事,立马告诉白菡芝:“公主,东昊派近日广收门徒,您不如去那里静心调养吧,不会有人敢去打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