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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弈天虽然身处异地,但是对李瑜一见如故。见到了李瑜,郭弈天心里就踏实多了。郭弈天有许多事情要请教这位管家,但是一时忘语。
其实李瑜虽然腿脚不便,但是他是个十分精明的人。从那天郭弈天为了李师师和长孙家族大打出手,李瑜料定郭弈天一定想日后为李师师赎身。虽然李瑜不知道郭弈天和她发展到什么关系,但是为了风月之事求人,李瑜还是颇有微词。两人情投意合,郭弈天也有实力为对方赎身。为了摊开一滩浑水,李瑜选择回家暂避风头,顺便探望下许久不见年迈的父母。
既然郭弈天找上门,一定是为了替李师师赎身而来。郭弈天坐在厅堂之上,摆出一副宾客该有的样子。郭弈天看着李瑜的面庞,饱经风霜却依旧精神矍铄,回应道:“我就直说了吧,我来是为了拿取龙门金库的钥匙。”
虽然这一切都在李瑜的意料之中,但是看到郭弈天说话如此直接,一时半会还是有些震惊。李瑜有事去厨房一下,想让郭弈天重新好好考虑一下。
时间在每分每秒的流逝,郭弈天坐在椅子上不断地用指尖有节奏的敲击桌子,看上去心事重重,焦急的情绪蔓延开来。
许久,李瑜烧好一壶热水出来,并为郭弈天沏上一碗上好的西湖龙井茶,并借此转移话题,热情道:“这西湖龙井茶还算正宗吧?”郭弈天品尝了一口,口感清新,回味甘冽,点点头肯定道:“正宗。”
接着,李瑜就顺着茶的起源,陆羽的《茶经》,西湖龙井的特色,口若悬河的讲了起来。郭弈天顿觉耳目一新,十分的赞叹古人的智慧。
半个小时过去了,郭弈天不自觉打了个哈欠。李瑜看他睡意渐浓,便提醒道:“郭门主应该是路途劳累,不如在寒舍休息一晚,可好?”
郭弈天强打着精神,突然想起要紧的事。但是李瑜又想离开,一瘸一拐的准备回卧室。这让郭弈天不甚爽快,两人的交谈都在一片祥和之中度过。郭弈天又不想打破这种祥和气氛,毕竟九千两不是一笔小数目。当时郭弈天欲建春风楼时,李瑜就十分的反对。
现在要的数额可不是一二千两银子能够搞定的,李瑜自然会站在对立面。与其不断的猜测李瑜的心思,倒不如坦诚相见。
“李管家,别走。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对你说。”郭弈天挽留道。
“我很困了,明日再谈吧。”李瑜推诿道。
“不行!就在现在,明天就来不及了。”郭弈天放下身份,急切道。
“好吧。你说吧,如果我能做到必定竭尽全力。如果超我的职责范围,恕属下无能为力。”李瑜划清界限道。
“如果本门主急需一笔资金,用来救急,请问李管家能否挪用这笔资金吗?”
“刚建成的春风楼造成龙门财政紧张。如果是一千两以下,可以考虑考虑。”
“别太拘泥于形式嘛,我要的银子可能有点多,但是以后不会这样了,本门主保证。”
“多少钱?”
郭弈天比了个九的手势,李瑜问道:“九百两吗?”郭弈天认真道:“不!是十倍。”李瑜顿时瞠目结舌,追问道:“这未免也太多了吧!属下不同意。”郭弈天咄咄逼人道:“可是这笔钱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必须两天内筹集到位,不然李师师就会步入无尽的深渊。”
“你和她什么关系?为什么对她如此上心?难道正如外界传闻你喜欢上了她?”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想给她一个美好的未来,仅此而已。”郭弈天接着将那天被李师师救起的画面一幅幅回忆,虽然当时已经摔的不省人事,但是在李师师的细心照料下,他恢复了健康。
听完,李瑜居然动了恻隐之心,回应道:“走吧,我这里有金库的钥匙可以给你。”郭弈天感动不已,连忙拉着李瑜的胳膊走出了李家大院。
两人来到了一块空地,郭弈天直接召唤出青龙。郭弈天将李瑜扶上了龙背上,接着郭弈天也骑在了龙背上。青龙问道,两人要去何方。郭弈天说回龙门。
青龙的速度快的令人窒息,有日行千里之美名。郭弈天叮嘱道,李瑜要坐稳了,青龙很快就能回到龙门。
在李瑜心中,能够日行几十里就已经不错了。照青龙这种速度前行,实在快的令人瞠目结舌,还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半个小时后,两人终于回到了虎门。
两人秘密地来到龙门金库门前,各自取出金库钥匙插到锁孔里面。郭弈天以为里面至少会有二三十万两银子,结果什么都没有看到。失望之余,郭弈天问道是不是金库遭了贼洗劫。李瑜也是一筹莫展。
出了金库以后,郭弈天脸上失望的表情变得更加明显。于是郭弈天准备召开一个高层会议,那就是调查金库的银子失踪之谜。
堂前,郭弈天和李瑜正襟危坐。等到四大护法来了以后,郭弈天责问道是谁动了金库的银子。土匪一压根不知道银子的失窃原因,因为他一直在操练内门弟子的意形拳;至于土匪二,经常忙于义和商业的正常运转。
经过土匪二的提醒,李瑜回想起了金库没钱之谜:因为义和商业的发展需要,那三十五万两银子已经押运到全国各地的义和商业运作之中了,以此作为商业投资。郭弈天追问道,那么现在苏州义和商业在保证正常运作的情况下能够筹集多少钱。
李瑜回答,不到三千两。郭弈天的心情大起大落,刚看到希望的曙光,转眼却消散无踪。
既然为了壮大义和商业的蓝图,有投资才能有回报。但是郭弈天还是没有想到,坏消息接踵而至。土匪三禀报道,长孙家族故意拉低商品的市场价格,导致长孙家族的生意异常火爆。本来还能运转的义和酒馆,现在变得门可罗雀。
为了扭转败局,李瑜建言道,何不如一起拉低市场价格,薄利多销。郭弈天想了想这也不失为一条出路。
遗憾的是长孙家族商业蓝图涉猎甚广,不仅仅是餐饮业,还有纺织业、粮业、矿业、盐业、渔业等等。他们疯狂降价做买卖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赔本挣吆喝,另一个是报复郭弈天。
面对如此强敌,郭弈天感到从未有过的危机感。既然长孙家族打响了经济战,义和商业也绝对不能示弱。必须调整商业结构和顶层建筑,跟着一起降价促销。最后究竟鹿死谁手?不仅看谁的经济实力雄厚,还要看谁的战略方针定制的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