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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图不以为意:“他们谢家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还能对别人有所图谋?我看说不定是向云生之托,想让谢宁蕴他爷爷帮她说媒!”
“……”白秀发现他跟老图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当即识相地闭了嘴。
休息够了,他们再次踏上了行程。
茶摊老板说的不错,堪堪过了两点钟,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已傲然立于众人眼前,她优美地舒展着自己的腰肢,如同天上的神女,缥缈迤逦,顾盼生辉。
而她的头顶四四方方,犹如高举一鼎睥睨天下,这灵鼎峰的风采果然名不虚传。
当然,他们只是到了灵鼎峰下,要上到馒头岭还要一段脚程,一个小时后一行人终于得见那颇具名气的、被外界称之为世外桃源的馒头岭村之真面目。
正如之前所见,灵鼎峰峰顶和寻常山峰不同,上面非常的平整开阔,不过这也是相对来说的,其实这灵鼎峰山顶中心微微内凹,好似一个圆形的碗。
盆地之中又隆起一块土坡,倒与山顶整体相似,方方正正、犹如一个刚出锅的馒头,想来馒头岭村的名字就是由此而来。
这馒头岭山大半部分为植被所覆盖,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翠微晕染,有如翡翠,也真和传说中一样。
一条石板路从岭下盘旋而上,两边整齐地悬挂着两排红布条,对比之下,更像一根串绳将那翡翠穿了起来。
它的尽头似乎是一片很大的空地,上面修了几座木楼,雕梁画栋,十分显眼,倒与朴素的馒头岭村格格不入,不知道是不是那天女的宿处。
绕是下午三点,按道理说是农忙的时间,却也看到很多村民聚集在那木楼前,不知道在干什么。
“看来跟我们之前分析的差不多,这小小的馒头岭村竟然会有如此声势,搞不好真是天星会的老巢,村子的人要不是天星会常年驻扎在这里的成员,就是被他们成功洗了脑的。”
见状,老图思索道,“你看着附近的天地也算肥沃,却没有人耕种,这里的人估计被天星会的人带坏了,好逸恶劳,只知道这些歪门邪道。”
看到村口摆了不少香纸摊子,白秀倒另有见解:“也不全然,只不过和山下的村民一样,把这开发成旅游区了,自然不会种地。”
老图有些无语:“这么说,这天星会倒是有利有弊了?”
“可惜天星会不会就此停手,他们想要的是整个华夏大地,而不是龟缩在这馒头岭村。”
白秀轻叹一口气,“只要他们的野心还在,天星会就会带来杀戮和罪恶,那么这一切都不过是他们掩饰丑恶欲望的遮羞布。”
两人跟着宗友民一行人绕进村子,他们并没有急着没有上山,而是停在了一个院子门口。
宗友民打了电话,不一会儿,有人从附近的小巷子里钻了出来,麻利地将那修葺一新的院门打了开来,还不忘操着本地口音的普通话恭维了几句。
“又会一年一度的灵降节了,欢迎各位圣使莅临馒头岭村,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我说。”
“看他的态度,我突然觉得其实情况没有我们想得那么糟。”见他精明样,老图差点没笑出声,悄悄跟白秀说。
“馒头岭村的人估计也就是把灵降节当作一门生意、一个机会来对待,普普通通、实实在在的生活终究比所谓的信仰有滋有味,搞不好在山上礼神的人也是在兜售自己的东西。”
白秀点了点头。
“神灵什么的终究太过缥缈,就算天女显灵,那也是茶余饭后的祈愿,都说我们的信仰太过功利,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反而让我们的人民不会在那些虚无的神明光环下迷失自我。”
两人说着话,宗友民一家将房间安排下来了,那最为舒适的房间自然是让给谢宁蕴他们住了,白秀也是沾了老图的光,被安排到了干净整洁的大厢房。
至于天星会的人,他们一改进山前的排场,越是艰苦朴素的房间,越是抢着去住。
老图一头雾水:“难道这里头有什么讲究吗?”
白秀提醒他:“估计和在雄城一样,他们来到这里还要往上缴钱,住的好就显得阔绰,怕要缴更多的钱,一时之苦和长久肉痛自然都选前者。”
老图啧啧一笑:“这群家伙还真是懂得钻营……”
众人闹了一下午,各自回房间休息了,等吃了晚饭,都快半夜了,宗友民他们仍是不提上山的事,老图很是纳闷,想要去问又怕显得自己太过刻意,只能急得直在房间里转悠。
白秀劝慰道:“他们这么怕上头的人,自是不敢擅自上山,估计要等有人来通知,而且明天才是灵降节,他们也许是打算今晚好好休息休息。”
他话音刚落,房门被人敲响了。
老图连忙噤声,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谁啊?这么晚还来串门,要休息了!”
门外大约沉默了三秒钟,紧接着一阵脚步声由近而远地消失了,老图本就烦躁,忍不住骂了一句:“搞什么鬼,大晚上来跑这捣乱呢!”
白秀却察觉到了蹊跷之处,连忙也走到门口,将门缓缓推开了一条缝。
外面人影看不到半个,但眼前的东西却紧紧攫取住了他的目光——那是一根非常老旧的手链,尽管它的主人细心呵护,时间还是在上面刻上了划痕。
十年前他送给向云生的见面礼,她一直与它形影不离,现在它出现在这里,那就意味着她出事了。
作为向云生的朋友,老图也见过这手链,不过他下意识的反应和白秀截然不同:“难道这妮子终于想清楚了,这大晚上把它还给你,就是想跟你来个了断?”
白秀小心将它捡起:“刚刚的脚步声不是她的。”
“当然了,她好面子,肯定要差别人过来跟你说。”见他神色仍是凝重,老图也不开玩笑了,拉着他边往外走,“反正她们住的不远,既然你担心,那就去看看好了!”
白秀没有反对,很快两人绕到了谢宁蕴他们住的那一排房间外,还没敲门,宗友民和李慧之从另外一个角落转了出来,看着他们有些好奇:“你们找谢公子?”
老图当然不能说他们要找向云生,索性点了点头,想到之前一直挂念的事,他眼睛一亮:“怎么,这么晚还要上山?”
宗友民没有理会他的问题,继续讶然说道:“谢公子家里出了事,他们要连夜赶回去,这不刚刚走,还是云先生亲自送他们下山,你们不知道?”
老图也一阵惊讶,顾不得其他,直接发问:“那三个小姑娘呢?她们也下山了么?”
宗友民不知其中内情,疑惑地点了点头:“是啊,他们一起来的,当然是一起走了。”
老图含糊点头,等他们离开,这才哑然开口:“难道不幸被我言中,向云生这家伙真看上了姓谢的,抛弃你了?”
白秀没有心思理会他的调侃,一丝不安悄然自他心间翻涌而上——此时此刻,他一定要找到向云生,不然等真出事了,那才是后悔莫及。
“我去看看。”
不加迟疑,他匆匆出了门,老图哪里能猜得到他是这么想的,还美滋滋地说着:“我就说他心里早有向云生了……嘿嘿,我可别去当电灯泡了,赶紧回去睡觉是也!”
白秀飞快朝馒头岭村外赶去,刚走上下山的小路,举目一望,灵鼎峰山脚下手电光绵延向下,果然是谢宁蕴一行人,向云生的身影也在昏暗的灯光中隐约可见。
他心中一松,刚想追上他们,脚步却不由自主地缓了缓。
既然向云生的确是跟谢宁蕴离开了,那他为什么还要去找她?老实说,天星会在这里的势力,远要高于他的估算,向云生能选择离开这个危险之地是非常正确的。
而且……她已经找到了真正的归宿,又何必让她继续错付真心,耽误一辈子?
这样想着,他渐渐停下了脚步,迟疑片刻,径直转身又回到了他们借住的地方。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老图自然还没有睡着,见白秀独自一人回来,他一个劲往外看:“向云生呢?”
白秀一边收拾,一边回答:“她回去了。”
“什么?!”老图一脸惊诧,“你就这样让她走了?!”
“不然呢?”
老图一时语塞,裹了裹自己的被子,唉声叹气地说:“得勒,你们的事我也懒得管了,免得又要被你埋怨……”
说话的功夫白秀也关灯睡觉了,没多久听老图的鼾声渐起,他静静地躺在床上,脑中有那么几秒的空白,但紧接着无边无际的回忆朝他涌来。
他看到方心,看到了郑如意,看到了他的父母,但他们终究渐渐远去了,最终映入眼帘的是向云生嗔怒的笑容,那么的清晰,让他不得不面对。
他喜欢向云生吗?他自己也不知道,但他知道他还爱着方心,爱情总是有着一种独特的排他性,既然他还爱着方心,那就不可能去爱别人。
而被他爱着,也不见得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
过后她也许会感到庆幸,仍有这么一个机会去等待一个真心爱她们的人:十年前,明诲初是;十年后,向云生也是;而方心不是,因为她已经死了,就死在他手里。
他出神地想着,原本以为这一晚又要失眠,然而世上大多情况却是事与愿违,他很快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