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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姑娘没事,你多睡睡,对身体好。”荣妈咧嘴一笑,还特意用手把盖在妲己身上的披风理了理,让披风裹得紧紧的,不露风进去。荣妈心里还想着,这少爷一大早怎么人就不见了,也不知道心疼点姑娘?不过少爷本就性子沉闷,可能不大体贴吧。
荣妈正东想西想,就看见狄仁杰阴沉着脸走进了书房。他穿着一袭黑色的长衫,脸上的神情暗沉一片,尤其是眼窝黑黑的,一看就是熬夜,没睡好。荣妈皱了皱眉,这少爷也太纵欲过度了吧?一晚上折腾成这样?怕是一宿没合眼吧?荣妈顿时心里默默又怜惜了妲己几分,小姑娘不容易啊!不过这男女之事,她这个老妈子也不好过问,只当是没看见吧。
“云姑娘,你醒来了正好。你先收拾下东西,我给你找了个住处,待会送你去。”狄仁杰沉声说道,大有不容抗拒的湿透。昨夜整整一晚上,狄仁杰确实没合上眼。
他只要想到妲己朝他笑,心里的一根弦就在动,想到妲己留在他的府上,睡在他的书房里。狄仁杰顿时不得安生。这个姑娘不能留在他府上,这样太影响他的生活了。他已经习惯一个人泰然自若的生活了,而妲己的笑,拨乱了他的心,他断然不能容许。可是他又已经答应了给妲己一个住处,如果强行赶出去,不安置,也太不讲情理了。
虽然他在大理寺有住处,可这妲己又不愿意住大理寺。狄仁杰在床上辗转反侧,终于想出一个法子。就是他花点钱,从他为数不多的俸禄里,用银钱在长安找一个住处,安置妲己。这样既能让妲己生活的安安全全,又可以和他隔离开来,互不影响,简直就是完全之策!
狄仁杰大喜之下,又开始犯愁,该怎么和妲己开口的事情。毕竟他答应在先,现在反悔又该怎么说?狄仁杰为该怎么找说辞,硬是生生熬到天亮,最后决定直说!
妲己听到狄仁杰的话,奇怪的眨了眨眼睛。这狄仁杰不是让她住竹苑吗?昨天荣妈可是费了好大功夫才打扫干净,怎么才过一晚上就不住了?真是奇怪。不过妲己觉得,就算狄府不住也没什么,但是狄仁杰这幅要撵走她的样子,她心里可不舒服了!哼!请神容易送神难~
妲己还没开口,没想到荣妈就先说话了:“少爷,这云姑娘住的好好的,你怎么就让人家小姑娘走了?小姑娘无依无靠的,少爷你也该多体贴点才是。”
“这...这府中孤男寡女住在一起,总是不好的。”狄仁杰硬生生憋出一句理由来。
“少爷,什么孤男寡女啊?我荣妈不是人么?看门的阿才不是人么?再说了,少爷真觉得是孤男寡女不好,昨个儿就不该领进门,怎么能翻脸不认人呢?”荣妈脸带不悦的说道。这少爷也真是的,昨天晚上小两口见着好好的,怎么一大早赶人家姑娘走?占了便宜就走,太不厚道了,她这个做下人的都看不下去了。
“昨天晚上是事出紧急,我未考虑清楚,今天的决定是仔细思虑过了的。”狄仁杰压低嗓门一字一句说着,像是下定了决心,难以撼动。
“少爷,你仔细思虑过,就更不该!”荣妈终于憋不住了,她把手上的抹布往桌上一扔。
“为什么?我哪里有不妥了?”狄仁杰也奇怪了,这荣妈从小照料他,最是关心照顾他,事无巨细都做的很好,怎么今天这么大的情绪反对他。
荣妈咽了咽口水,又看了眼妲己一下,总觉得有些说不出口。但她一咬牙,走到狄仁杰面前,拽着狄仁杰的袖子就走到一边,悄声到:“少爷,你和云姑娘的事情老身都知道了。这郎才女貌,你情我愿的事做就做了。少爷你担起责任就是,这把姑娘赶出去是怎么回事?提起裤子不认人,可不是男人!”
狄仁杰听到一脸问候,下一秒才反应过来荣妈暗指的什么。他立刻脸涨得通红,为了怕妲己听到,他只得压低声音小声反驳:“荣妈,您想什么呢?我和云姑娘清清白白,完全不是你想的这样。不管你今天怎么说,这云姑娘我一定要送她走,府里是留不得了。”
荣妈只当狄仁杰是被揭穿了心虚的狡辩,不容分说的道:“少爷,什么清清白白,您自己心里清楚!这有的事,不是老身没看见,就没发生。今早老身一来,就问了云姑娘。云姑娘还说昨夜你们那啥,唉哟,老奴脸皮都害臊的不好说。总之这事你心里得有数!少爷,你要敢始乱终弃,可别怪老奴再不认你了!”
“啊?云姑娘说什么了?我们昨晚真的什么都没有!荣妈,你看我像是说谎的样子吗?”狄仁杰脸红到耳根子去了。他大概长这么大,从没被人在这种事上说道过。他可是一直洁身自好,有女人的地方自觉退避三舍。作为长安城的大好青年,单身贵族,能做到零绯闻的也就只有他了!
荣妈扫了狄仁杰一眼,啧了一声:“少爷,您这一脸倦容,骗谁呢?荣妈是过来人,懂。您就别遮遮掩掩了,若是觉得提前逾越了,说不过去,早早备下嫁妆把云姑娘娶进门。总不能让云姑娘和您不清不楚的吧?赶明儿大婚一办,明年抱个娃,老奴正好帮你带娃娃。”
狄仁杰啊了一声,他这一晚上没睡,都是发愁发的,哪里是干了些什么!这太冤了!狄仁杰只觉得心里好难啊!最主要是那个云姑娘好像说了些什么,这荣妈才深信不疑!狄仁杰心里暗自郁闷,这妲己看着一脸单纯,怎么还是个心机女?罢了,就算他看走眼了。
算了,这容妈现在眼前拦着,他老说搬住处的事,估计是不得行。待会他直接把妲己带出去,送到安置点,甩手回来,这先斩后奏,荣妈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少爷,您别琢磨了。听老奴一句劝,有时候这缘分就是天定的,撞身上来了,躲也躲不掉!您啊,接受命运的安排就是,将来老婆孩子热炕头,日子才算过的和美!老奴这颗心啊,才算是更加定了,这搬住处的事,你莫要再提了,免得伤了云姑娘的心,懂?”荣妈看狄仁杰不做声,接着又耐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