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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该如此么?”艾琳怔怔的望着闻璐。
闻璐被她的的眼神盯得有些烦躁,偏过头,说:“既然你已到,那娇娇就交给你了,我先走了。”
她离开后,脑海里全是艾琳那张混血优美的面容。
她的美太具有侵略性,竟然让她如此心烦意乱。
在她的心底生出突然萌生一种想法,如果遇见陆尧澄的人不是她而是艾琳,或许陆尧澄那样贪恋皮肉的人,真的会为了艾琳而放弃所有。
毕竟她真的如此美丽。
***
夕阳将天边染成一片血色,昏黄的光影投下,倦鸟归巢,路人归家,本是惬意的画面却因为一个站在楼顶的妇人,打破这一切宁静。
疯狂的嚎叫,发疯似的呐喊,站在妇人原地打转,防备的警戒逐渐向她靠近的人。
精神逐渐接近崩溃的边缘,她看不清眼前有哪些人,脑袋里也没有其他想法,只有一个恶魔一样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在她耳边轻声呼唤,将她往楼顶边缘引去。
那个声音安抚着告诉她,“跳下去,你就会获得重生,不会因为孩子和家庭而受累,眼前所有的困窘境遇将会荡然无存,你会在天堂感受到重生的喜悦,那里无拘无束......跳下去吧,调戏去吧......”
“啊——”妇人抱着头疯狂乱甩,嘶吼着疯狂乱窜,看到楼顶边缘,她仿佛看到天堂一般,愣愣的呆滞。
她像一个抢玩具的小孩,兴奋地往前冲去。
众人眼见她半个身体已经越过楼顶的护栏,半条腿跨国栏杆,不出意外下一秒便如石沉大海一般陨落。
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出现一个冷峻绅士的身影,牢牢捉住妇人的手腕。
他用身体抵在栏杆上,一只手紧紧握住栏杆反向使力,另一只手紧紧捉住妇人,拼命拉扯。
他目光充实着死亡般的阴冷,不知是不是因为太使力的缘故,他眼中充噬着煞人的红。
如果有人在此刻观察到他的面容,一定你会觉得,他宛若地狱间的厉鬼,面目阴冷又狰狞。
妇人被掉在楼顶,低头看到万丈高楼,楼下来往的车辆像蚂蚁一般大小,连往日的太阳都因为这高度失了颜色。
突然的眩晕感让她心中慌乱,身体发软,四肢悬空根本使不上力。
她扭动身体挣扎,只是出于本能。
“上来!”
陆尧澄冷喝。
王太太还没回神,身体本能的挣脱,“姓陆的!你放手!我死了正好可以阴魂不散缠着你,天天在你公司看着你,我会让你不得安生!”
陆尧澄充耳不闻,一股弑人的杀气幽幽显现,他冷冷的吼道,“上来!”
王太太情绪爆发,连哭带嚎,准备心一横一死了之,反正王娇娇以后不会让她好过,王天生进去,她也会被人戳脊梁骨,不如现在一了百了。
周围的人见状纷纷上前帮忙一起拉住王太太,几只手同时拽住她时,她开始疯狂攻击救她的人。
抬首间看到陆尧澄弑人的眼神,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她感觉如果陆尧澄手里有把刀,下一刻不用她跳楼,他就能亲手解决她。
如斯恐怖,他周身的气质全部改变,不再是那副绅士的模样,倒像是一个杀人狂魔,诡异阴冷的气息将他浑身包裹。
王太太被他的恐怖震慑,众人趁机将王太太拉上来。
楼下的记者们疯狂拍照,拥成一片,镜头只对着楼上的人影,但因为太远,他们无法拍到此时此刻的陆尧澄是如何恐怖。
王太太被救上来时身体还瘫软着,倒在地上被人围住,怕她在寻短见。
陆尧澄拨开人群,蹲在她面前,极不绅士的指着她的鼻子,一字一句咬着牙警告道:“要是让我知道你再跳楼,王天生、王娇娇、你的父母一个都别想好过!”
“你......!我都成现在这副样子了,还能怎么不好过?”王太太破罐子破摔。
“你可以一死了之,你的父母可不想,如果你再敢跳楼,我就让他们亲眼看着你跳,亲眼看着你跳楼摔死的惨状,包括王娇娇,”陆尧澄眯着眼,眼神中全是狠戾。
威胁人,抓人七寸是他最擅长的手段,此刻王太太心下一慌,她脑海中浮现自己惨死后,父母和女儿围在自己身边哭死的惨状,娇娇甚至因此被吓傻......
闻璐跟着许客一起冲上楼顶时,只听见陆尧澄阴冷的威胁,连闻璐都觉得,陆尧澄此刻仿佛变了一个人。
他像极了被激怒后暴走的野兽,已经丧失人性,发狂后可以不计一切后果,甚至可以误伤。
上前将陆尧澄拉开,闻璐怕下一秒他会将王太太撕成碎片。
他的手臂,身体全部僵硬,周身的温度都升高几分,眼神里有嗜血的红,隔着金丝框的玻璃镜片,嚣张狂妄,毁天灭地。
这和往日的陆尧澄太不一样,闻璐从未见过他发如此大的火。
而且发火的原因也很特别,因为王太太要轻生。
闻璐甚至怀疑陆尧澄体内有神经质因子,此刻的他像极了疯子。
与许客两人将他带回休息室,许客忙着善后,闻璐则留下来照顾陆尧澄。
陆尧澄进门后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倾身将脸埋进双手,遮挡不为人知的阴森。
陪着他的闻璐不觉得他气场可怕,反而觉得他原本宽厚的肩膀,结实的身躯此刻无比淡薄,印着寂寞的影子,她看到了一种病态的脆弱。
沉寂下来的陆尧澄一言不发,似乎尘埋于自己的世界,与世隔绝。
她坐在他身侧,手臂穿过他的腰身,将他拥住。
他浑身冰冷,僵硬。
无法给予更多,她只能这样抱着他,企图分一些体温给他。
“你在怕什么?可以告诉我吗?”等陆尧澄浑身紧绷的肌肉渐渐放松,闻璐才轻声柔和的问。
他放下手,挺直腰背,冷淡的眼扫过她。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闻璐及时道歉,此刻的陆尧澄不会承认自己害怕某些东西。
沉默一会儿,“不用道歉,你没说错。”
他的确在害怕一些事。
那些事关乎他儿时的记忆,关乎一段日日夜夜折磨的他的惨相,恐怖、悲惨,成为一种融入骨血,此生再也没办法忘记的记忆。
“我以为你会冷血的拒绝王太太,”陆尧澄向来不是善人,如果仅凭自杀就能要挟他,那他也太博爱了,只是——“没想到你会亲自出手救她......”
不但亲自出手,他还让王太太再也不敢想轻生的事。
“你的手——”
一道红色的印子自他手掌蜿蜒至小臂内侧,带着褐色的铁锈和灰尘,留下一道道印记。
楼顶上的栏杆年久粗糙,应该是将人拽上来时磨破的。
“没事,”陆尧澄翻看一眼,背过手臂,烦躁的支着额头。
“会感染的,必须尽快处理,”伤口周围还有灰尘和铁锈,感染的几率更大了。
闻璐向工作人员要来药箱,先用双氧水帮他将伤口冲洗干净。
他支着额头,闭眼皱眉,伤口的蛰痛让他咬牙,却是一声没出。
闻璐拿上药后拿出绷带仔细缠好,半条手臂裹着白色的绷带,她叹口气,“如果王太太今天真出事,也和你没关系,你别想太多。”
她总觉得,陆尧澄十分在意这件事,她怀疑是他过度在意自己的形象,怕万一王太太真出事,明天见报影响不好,所以他才出手。
但看陆尧澄拼命的样子,似乎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依旧落寞低沉,思绪烦乱,她上前掰过他的肩膀,不想让他独自陷入沉思,催促他躺着,她贡献自己的腿当枕头,让他舒服的躺在沙发上。
平躺着容易宁神。
陆尧澄十分配合,躺在她的腿上似乎真的可以安心。
她替他摘下眼镜,手轻轻覆在他眼睛上,“心情有好一些吗?”
遮挡他的视线,降低他对周围信息的捕捉,更容易让他放松。
陆尧澄觉得自己的心一时之间竟然安静下来,莫名陷入一种柔和的情境中。
她周身散发的淡淡清香,透着安逸,将他紧紧包裹,安抚他暴走的情绪后,还传递着轻松释然。
心头仍然有阴霾密布,却不似之前那样难受。
“我的母亲跳楼身亡......”陆尧澄突然开口,抬手按住她轻覆在他眼上的手,“那年我八岁。”
她的心咯噔一声,像被人射了一箭,一股锥心的疼在心口蔓延。
陆尧澄从不讲他的事,她对他也知之甚少。
但她从没想过,陆尧澄会主动开口与她讲这些事。
原来他的悲欢竟然这般惨烈。在她不曾涉足的领域里,他究竟是何种存在?
一如陆尧澄也并非生而强大,她惧他,怕他,未曾想,他也有害怕又不敢面对的事。
晚饭陆尧澄一口没吃,一言不发将她带至一所私人经营的马场。
闻璐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心疼,在经历这一番心里斗争和情绪爆发后,他竟然依旧不放弃处理公事。
虽然面色不怎么好看,但已经没了暴走时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