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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他以往甩给她的冷脸色,洛竺念念叨叨越说越起劲,话到一半,念叨的嘴被男子俯身堵住,余下的话被迫终止。闪舞.
方才那个吻,她神志不清误以为产生的幻觉,这时候这个吻,扎扎实实,真实存在的,洛竺的耳根一下爆红,从耳廓红到脖子!
“咳咳,那个………”
天公不作美,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打断一室旖旎,依纱站在门口探出半个身体,指了下一旁被他俩忽略很久的瓷碗提醒道。
本来她不想进来打扰久别重逢的两人,想着他们肯定要说好一会悄悄话,不过她得替病人身体考虑,好心提醒一句按时喝药。
说完后,依纱体贴的帮他们关上房门,并挥退门外的宫女以免打扰他俩。
“嘿嘿,王后娘娘怎么样?他们是不是在………嘻嘻,是不是在亲亲呀?”
论八卦之王,非娜奴莫属,依纱去敲门提醒,她屁颠屁颠跟在后面探头想往屋里瞧,依纱发现她的动作后,连忙按住她的脑袋把她推出去。
门一关上,她坏笑着凑上前,一脸八卦问。
“你呀,人鬼大!”依纱轻轻拍了下她的脸颊,“走吧,我们去御花园走走。闪舞.”
哥哥他们应该要说好一会悄悄话呢,她们在外面不便打扰,正好有空,出去走走透透气,当放松心情。
“好呀好呀!”
新春一过,春天将近,光秃秃的树枝重新长出绿叶,萧条的御花园一片生机盎然。
黄昏的沙漠少了白日里酷暑炎热感,多了几丝难得的微风,这时的天气,比白天凉快,比夜里温暖,是一天里难得的不冷不热气候,不过这段舒适宜人的温度,十分短暂,仅仅只有半个时辰左右。
这会逛御花园,可以说非常适合,以防待会太阳落山气温下降,娜奴特意带了件披风,随时备好给主子抵御寒冷。
“娘娘您瞧,这些鱼儿争先恐后的抢夺食物呢!”
一路顺着幽静的路往前走,娜奴挥洒着鱼饵逗弄道路两旁水池里的鱼儿,看着它们成群结队的冒出水面,玩的好不开心。
最初她紧跟依纱身边两步远,后来跟鱼儿玩着玩着逐渐掉队,等她玩高兴抬起头,发现主子的身影越来越远。
把手里剩余的鱼饵全部丢进水池里,娜奴跑追上前,“王后,等等奴婢呀!”
察觉依纱好像没听见她的呼喊,以背对她慢悠悠往前走,娜奴突生捉弄心思,放轻脚步悄悄来到依纱身后,想吓一吓她。35xs
只是伸出的手还未触碰到她的后背,她突然停了下来。
以为恶作剧被发现,娜奴赶紧心虚地收回手。
“娜奴,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原来依纱没有留意娜奴的动作,扭头问她是否听见什么声音。
娜奴竖起耳朵聆听,听了一会,回道:“嗯………鸟叫声?”
“不是。”依纱四处张望,“你再仔细听听,是否听见琴声?”
“琴声?”
娜奴再次仔细观察,发觉还真听见一道朦胧的霏霏之音,忙不迭点头,笑着说:“娘娘耳力真好,的确有道琴声呢!听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非也。”依纱否定她的猜测,抬头看向西南方某一处,“若我没听错,琴声从御花园中心传来。”
“什么?琴声居然离我们这么近?”娜奴大吃一惊,虚心求教道:“既然琴声离我们只有百米远,为何声音听起来如此朦胧呢?”
听着美妙的音律,依纱缓缓闭上眼,沉醉在动人的旋律中。
“从我五岁起,日夜苦练琴艺,或许有一部分天资缘故,我的琴艺比很多年长者精妙。这道琴声,听起来婉转低沉,时而像在耳边回荡,时而又像从很远很远的山谷传来,施琴者控制非常精准,没个三十年的功力,达不到此番随心所欲地步!”
“三………三十年?”娜奴瞠目结舌,“那么说………此人年纪很大?”
“不,也许他(她)是一位中年人,也许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老人?为什么是老人?”
“我方才说要三十年,那是建立在他有得天独厚的天资上,若是普通人,需要两倍乃至更多的时间,也有可能,一辈子都达不到!”
依纱睁开眼,语气难掩欣喜:“走!我们去看看!”
她很好奇那位弹琴者是谁,她猜应该是最近新入宫的某个身份不明之人,为什么呢?因为在此之前,宫里从未出现过这道美妙音律。
爱琴入迷的依纱笑语盈盈,拉着娜奴快步朝御花园中心走去,途经繁花似锦的花朵,她目不斜视,一心直奔目的地。
很快,凉亭印入眼帘,一道黑色身影若隐若现,从背影来看,依纱判断出他是名男子,至于年龄和容貌,她暂时猜不出来。
不过,一会便能揭晓他的神秘面纱!
就在依纱她们离凉亭约有五十米时,弹琴的男人侧头朝她们过来的方向扫了一眼,勾琴的手慢慢放缓动作直至停下来。
起身,朝依纱弯腰行礼道:“贫僧见过王后,王后千千岁。”
他们仅有一面之缘,那是在几日前蒙腾跟他的滴血验亲时,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
依纱点头,目光越过巫竹法师看向他身后石桌上的那把古琴,不确定问:“方才我在御花园听闻琴声袅袅,那道美妙音乐………出自您之手?”
得知奏琴者居然是他,她有些惊讶。
巫竹法师不动声色扫过她略显讶异的面颊,不作掩饰一口应答道:“正是贫僧。”
说完,侧身让出一条路,抬手彬彬有礼说:“王后请坐。”
等她一落座,巫竹法师提起炉子上的水壶,将烧沸的水倒进瓷杯中。
在他煮茶期间,依纱目光一直未从他身上移开,倒不是他长得有多好看,而是对他这身奇怪的着装很是困惑。
他一身法师黑袍,手持镀金拐杖,头上戴着帽子,脸上罩着黑布,从头到脚捂的严严实实,完全看不见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