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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秀虽心里咒骂着潘玉,却也知道,此刻不是偷闲的时候,如若不快速的提升自己的实力,出了这别尘秘境,且不说保不保得住君莫笑,恐怕自己,就连阿蛮、小刀与小三,性命也堪忧。
咬牙爬起来,扛起那圆形巨石,一步一步往瀑布下方走去。
那湖底岩石,硌脚不说,常年经瀑布冲击,急流洗刷,踩上去甚是光滑,还未走到瀑布下方,单单保持身体平衡,就废了千古好些力气。
“诶,我说,昨日见你豪气冲天,怎的今天就萎了?”潘玉见千古秀吃力模样,打趣他道。
千古秀闻言,一口老血差点喷将出来,真气运行都乱上了一乱,慌忙稳住真气,头也不抬,咒骂潘玉道:“靠!你说的轻松!你过来试试!”
潘玉见千古憋屈模样,更觉好笑,调笑道:“我去造那闲罪作甚,惹事的又不是我,实力上不去,出去挨揍的也不是我,哈哈哈!”
千古秀头都不抬,闷声回道:“用你提醒?!”说罢,再也不理潘玉,全心运转真气,努力向着瀑布靠近。
潘玉早就听庄生介绍过千古散漫的性子,最怕他不认真对待修行,见千古秀并未懈怠,也不管他,转过去指导小三与小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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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诶呀卧槽!”伴随着千古秀夸张的叫声,只见瀑布底下一道身影再度飞出。
小三有些惊悸的看了眼小刀,小声问道:“刀哥,第几回了?”
“第七十八回。”小刀头也不回,依旧拔刀。
“大哥也是够能抗了。”宁小三一棍又是砸破了一颗水球,被淋得一身水,躲闪着咂舌道。
“诶!小子!我说你还行不行?”潘玉见千古秀再度被冲飞,发言刺激道。
千古秀爬将起来,扛起巨石,坚定的再次超着瀑布走去,咬牙吼道:“男人就TM不能说不行!”
潘玉见千古坚韧模样,眼中流露出几许赞叹之色,也不再去干扰他,只是发言点拨道:“任尔东南西北风,我自岿然不动!”
千古秀闻言,有所触动,沉着下来用心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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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别尘秘境内千古秀等人修行。
别尘仙院,孔必武别院。
孔必武很头疼,真的很头疼,换做往日,除非有天大的事情需要他来决策楼面,否则平日里是没什么人来叨扰他的。可是今日,客人却是来了一波儿又一波儿,扰得他养的鸟儿,都不得安生。
刚刚应付走了院内长老,老头子还没来得及喝上口茶,又有声音来传来
“孔院长安好!晚辈李广特来拜会!”
“孔院长进来可好?李越携小孙李不凡,特来拜会!”
孔必武与庄生相视一笑,正主,总算是来了。
庄生自是不理的,孔必武迎出去,与他们寒暄客套几句,请三人入的屋来,沏了茶来吃。
李越是三人中辈分最大的,最先发声,阴沉着脸,倒不像是来拜会院长,反倒是前来发难的,重重将茶盏拍到桌上,冷哼一声,道:“孔院长倒是耍的一手好手段!”
孔必武自是知晓他所言何事,“哦?”了一声,抬眼看他,轻笑一声,故作不解道:“不知靠山王这话是何意?”
李越见孔必武卖痴,心中怒气更胜,但也知孔必武德高望重,不便与他发作,只是冷言道:“孔院长何必故作不知,昨日我凡儿与你这别尘受此奇耻大辱,京都人尽皆知,你不该给我个交代吗?”
孔必武轻啜了口茶,老神在在,微阖双眼,不再看那靠山王李越,轻描淡写道:“哦,那事儿啊,年轻人之间争风吃醋罢了,小辈儿之间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就好了,怎么?还要靠山王来出头么?”
李越知是孔必武有意包庇千古秀等人,也听得出孔必武言下之意是在指责自己太过护短,但想及自己爱孙所受得委屈,也是好大心疼,正欲出言反驳,却被李不凡轻咳一声,打断了。李越知自己孙儿心思玲珑,冷哼一声,便也不再与孔必武搭话。
李不凡站起身来,对着孔必武拱手行礼,恭敬道:“我爷爷性子急躁了些,又爱孙心切,唐突了院长,还请院长勿怪!”
孔必武扫了他一眼,复又低头饮茶,不在言语,李不凡又道:“正如院长所言,昨日之事,确实是我们小辈之间的事,昨儿早上是小子冲动了,与君莫笑几人闹了些误会,倒也提不上受了侮辱,只是小子自幼父母双亡,被爷爷一手带大,我爷爷怕小子吃了亏,所以火气才大了些,再请院长见谅了。”李不凡对孔必武微微鞠了一躬,继续道:“小子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冷静下来,知今日之事是自己错了,本欲今晚摆上一席和解宴,化去这没必要的误会,可是尚未来得及与他几人说,他们便被院长安排到别处修行去了,小子思量,他们不知多久才能完成修行,怕是时间久了,误会便成了事实,届时木已成舟,却是让小子损失了几位好友呢。”
李广坐在一旁,闻言看了看李不凡,眼神平静,心中却是思付,自己这堂弟,倒是生了张好嘴,大事化小不说,眼见孔必武态度肯定是包庇定了千古秀几人,不再纠缠今日之事,只是要孔必武给个千古秀他们修行的时间——你就算是包庇他们,让他们在别尘秘境修行,也总要有个时间吧?这时间假若孔必武说了,自是无法反悔的,想来怕是要准备着秋后算账呢,端的是好心思!
孔必武人老成精,听李不凡说完哪里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却也没理他,反倒轻笑一声问李广道:“大皇子此次前来是作何?”
李广站起身行礼恭敬回道:“无他,晚辈亦是听闻了昨日之事,惊觉往日有些固步自封了,恍然间天下又出了这么些俊秀之才,晚辈不敢井底观天,故前来修行,一来呢,好生锻炼锻炼自己,二来呢,也趁此机会,多结交些我别尘仙院的俊才。今日来,只是与院长报道请安,转达父皇对您的问候罢了。”
孔必武和蔼笑着点头,对李广道:“大皇子有心了,也替我向你父皇问好,你也看到了,老夫这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若是大皇子没什么其他事情,你先行去找老师安排修行课程,如何?”
孔必武自是知道今日大皇子今日前来没有问候这么简单,却也不愿与他们兜圈子了——有事你便讲来,无事就不要烦我!
李广恭敬应诺寒暄着定将孔必武的问候转达皇上,又继续说道:“说起来晚辈还真有一事,恳请院长成全。”
孔必武也不急,笑着对李广道:“你且说来我听听。”
李广继续道:“院长事务繁忙,晚辈就开门尖山了,院长自是知晓的,这天下虽是我李家的,可是若无君家几代人为我唐国抛头颅洒热血,我李家也坐不安稳,如今君家独苗君莫笑亦在别尘修行,晚辈想请院长行个方便,稍作安排,让晚辈与她一同修行,一方面有人作伴,可解修行枯燥,另一方面,也可增加我李家与君家感情,若是如此,可谓是万利于天下,还请院长成全!”
话音刚落,孔必武尚未发声,李不凡却是笑着对李广道:“兄长所言极是,不过依小弟愚见,我与那君莫笑是自幼相识的,也称得上是青梅竹马,倒不如换做我与她一同修行,亲上加亲,如此更好,兄长以为呢?”
“哦?”李广听得李不凡的话,没多答话,只是盯着李不凡看,眼神愈发清冷。
李不凡不理李广冷冽的眼神,自顾自笑着道:“兄长莫要误会愚弟,无论你还是我,又有何妨?这天下,终归是李家的天下!”
孔必武与庄生大吃一惊,这李不凡说这话,一语双关,当着大皇子的面说出来,却是极不妥当的,此番言语,端的是大逆不道,与谋反何异?!
李广闻言眼神更冷,却也实实在在有很深的城府,并未表现出不喜,闻言哈哈大笑,盯着李不凡一字一顿道:“凡弟倒是贴心的紧!”
靠山王知晓这些年李不凡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只是睁只眼闭只眼没有反对罢了,甚至有些时候还暗中支持,可是李不凡虽苦心经营有了些自己的势力,但还未称得上羽翼丰满,所以他自是不愿此刻让李不凡与大皇子扯破面皮的,哈哈一笑,发言打圆场道:“广儿勿怪,你凡弟年幼无知,言语不妥当,你可莫要往心里去!”
李广也是不愿当着外人面丢自己的家丑,见靠山王打圆场,轻笑言道:“无妨,都是自家兄弟,想来凡弟也是为我皇家考虑,我自是不会责怪的,倒是要在父皇那里,为凡弟表上一功呢!”
靠山王李越也是成了精的老油条,哪里听不出李广话里的意思,却也不愿再李广面前示了弱,故作威严道:“你父皇那里我自会去同他讲,倒是不劳烦你了,今日你的有礼有节,我也会一并同他讲了。”
李广闻言,也不多讲,心道是李越怕自己与父皇面前说道李不凡什么,这是放话点拨,要于父皇面前为自己美言几句,若是得了靠山王的支持,自己的皇位那更是稳妥了几分,心中暗喜,也没那么将李不凡的言语上心,向靠山王拱手答谢。
庄生见此情景,不由轻叹,世人攘攘,皆为利往,于利益面前,确也没什么不可和解的事情,这大皇子与李不凡,当真较我那兄弟差了几分!
靠山王李越怕李不凡又说些什么反逆的话来,却也怕自己孙儿伤心,心思变幻,转而与孔必武道:“孔院长依我看,我有一议,倒不如让广儿与凡儿一并与那小妮子修行罢了,如此不单称了他们二人的意,也方便我家凡儿与他皇兄亲近,年轻人嘛,多接触接触,总是好的,不知孔院长意下如何?”
这话说的极圆,既不打大皇子的脸,又间接的向大皇子抛了橄榄枝,顺带还可以满足自家孙儿的心思。
李广心中对此提议也甚是满意,亦是接话道:“我听叔父所言极是,晚辈以为,这倒不失个两全其美的法子,还请院长早些定夺。”
孔必武不搭话,依旧低头啜茶,眼神若有若无的瞥向庄生,向他求援,却见庄生神情悠然,好似没他事一般,心中好生无奈——你自己小兄弟惹下的祸,你倒挺悠哉,把事全都丢到我身上!
话音刚落,忽然屋外传来一句几乎不带感情色彩的的声音“什么时候我君家人,君家事,沦落到他人来定了?”
声音传来,一道人影自院外缓缓走进来,正是五毒,自他受了君战衣的嘱托,不敢耽搁,日夜兼程,片刻不敢停歇,速度提升到极致,端的他速度天下无双,也是刚刚才赶到别尘。
孔必武见五毒,好似见了救星一般,狠狠瞥了一眼庄生,恼怒他不闻不问,然后满面欢喜的起身将五毒迎进屋来,安排座位坐了,心中暗骂——你个鬼孙儿!你咋才来捏!
五毒入座,向孔必武微微施礼,道:“院长安好,五毒奉我家君帅指令,前来接莫笑回家,顺带邀请仙院学生千古秀前去做客,不知他们现在何处?”
孔必武好生头疼——早知君战衣这小子派人前来是为保护这帮小子,我沾这一身腥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