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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然做好了饭菜,我们三人一起坐在桌边吃。
萧景栖将鱼肉往我碗里夹,温情地对我道,“多吃点。”
我抿嘴微笑,想起了幼年时在流霜水榭,他每次也会往我碗里夹鱼,在崔师伯的注视下,也不管师伯有吃的吗。
我喜欢被他温柔的爱护,那是我那时候的心愿,就喜欢他宠着我。
我突然想起那些村民说的话,说皇上在找贵妃,便抬眸看了眼萧景栖,漫不经心地问道,“当今皇上的贵妃是谁?刚才在外面听说皇上的贵妃失踪了,所以才这么大肆出动兵力。”
他拿筷子的手突然一僵,静静的看着我。
游然往萧景栖的脸上瞧去一眼,只是沉默,默默地吃着东西,恍如不管他的事。
萧景栖轻咳一下后,慌乱地喝了口水,才慢慢摇头道,“我不认识。”
哦!
我只是轻轻应了声,没有去注意他脸上不安的表情。
他放下筷子,认真地对我道,“去过青峰门后,桪儿,你就跟我走。”
我抬眸看着他期望的眼神,没有回答他。
我不知自己为何没有答应他,总感觉自己心里还在牵挂什么。
而他那深情的眸子很是复杂的表情,有丝难过,又有太多的渴望。
他说和他一起走,那就是和他去南土,可我并没有这样的打算,也从未想过离开北地。
我的沉默,他很不开心,我见他脸上没有了笑容。
这日夜晚,我不知他可睡得好,可我很久很久都未入睡,一直想着他的那句话。
他让我跟他一起走。
天亮时,我们出发去青峰门。
到了青峰门下,我默然地望着山上,山还是那个样子没有一点变化。青峰峻岭中,青峰门的楼宇依然如旧。
我不知山中的那些门人可还好,游然这次见到我,他对我说,他也很久未回青峰门了。门里的一些事物他都不清楚。
青峰门的山下,依山而居的村民都是青峰门相救下来的贫民百姓,他们依靠青峰门的名气生活在这片山下。青峰门也在保护着这些百姓安逸的生活不受破坏。
我和萧景栖,游然骑着马行在青峰门下的村庄里。在村里唯一的一条土道上,我下了马,出神地望着路边的民居。
萧景栖看着我的神情,见我心情愉悦,对这里很留恋似的,探索地问道我,“桪儿喜欢这里?”
我朝村民迎去笑容,随意地回道,“是。”
有些村民看着我怔怔地出神,有些村民好似见到鬼一样,突然吓到,但立马又呆呆地望着我。
对于村民的神情我有些不解,没多大功夫理睬萧景栖的话语。
这村庄里,有些村民可也是我曾经救下的生死边缘的人,他们来后,非常地欢喜,忘记痛苦,从新在这里居住,做人。
正在我一副笑意对村民打招呼时,人群中朝我走来一年迈的老者,留着胡子,带着粗布帽,仔细在瞧了我后,惊讶地问道,“你是?”
看他的样子,好似认识我,又对我不相熟是的。而他正是我曾救下的村民霍老伯,当年因给她老伴治病,向他同村村民借了钱,因没还上钱,那村民便到他家强行要娶他女儿为妾,霍老伯因不肯,便遭到那村民的恶打,刚好我经过,救了下来。
霍老伯怕受那村民报复,想到搬家,我便让他一家人搬来这青峰门下。霍老伯的老伴在搬来后一年去世了,而他依旧和他女儿生活在这青峰山下。竟然已经过了这么多年,相必他女儿也已经成家了。
此时,霍伯伯却对我不太认识了,难不成因为我离开有十七年了,而不认识我了吗?
我心头沉甸甸的,起步先到他的身边,亲切地唤他,“霍伯伯,是我,乙桪。”
当我说出名字后,所有的村民都震住了,连同霍老伯也像不太相信地看着我。
此时萧景栖拽住我的手,我感觉到他手在颤抖,我瞟向他,不明白,萧景栖为何那么紧张。但我却无暇去顾及他的不自然,依旧看向霍老伯,再次对他说道,“是我啊,乙桪,霍伯伯不记得我了吗?”
霍伯伯此时似乎真像认出我来了,扑通一跪,那些村民跟着在我面前一跪,都大声呼唤,“乙门主回来了……乙门主回来了……”
看他们兴高采烈的样子,我感觉自己回到了家,回到了久别的亲人身边一样。
我回来的消息很快传到青峰门上,青峰门的人亲自下山来。
还才到青峰门山腰,青峰门的人已经下来了,领头的是当年在青峰门中有些职权的杨佐,当年还是青涉少年的他,如今已是身强力壮。
他看到我的表情和霍老伯一样,愣神了半响后,才走近我。我知道,他也在确认我的身份,毕竟像萧景栖说的,我已经沉睡了十七年,和他们分开那么就应该是十七年了。
十七年来,他们或许没有我的消息,此时又出现了,难免会惊讶。
我朝他微微一笑,唤道他,“杨佐。”
他被我的声音一愣,愣得没反应过来,也许是这么多年了,再一次听到我的声音让他有所不适。
身旁的萧景栖一直沉默,只是手紧紧抓住我,像怕我突然甩开他一样,我不知为何总感觉他怕我跑掉似的。我想把手从他的手心里抽离开,可他就是不放,我无奈只好就这么让他拽着。
杨佐双目陡然放光,那股子兴奋劲真是前所未见。他是真的看到我开心,单膝下跪后,他在我面前参拜,“乙门主。”
他身后的门下门徒,也跟着下跪对我参拜。我终于挣脱萧景栖拽紧我的手,上前将杨佐扶起来。
萧景栖快步紧跟上来,在我耳边轻语道,“真的要上去?”
我沉闷地瞧了他一眼,平淡地道,“当然,这里才是我的家。”
我看了眼他,他的眸色忧郁,见我执着,也就不再阻止我什么了。
杨佐看到我身边的游然时,同是疑色,或是游然久未归门派,也让他疑虑。
来到青峰门正堂后,我才知晓,杨佐现已经是青峰门的门主了,一路上山,经过的门徒都很有礼的和杨佐打招呼,称他为门主。
我想竟然我已经没在门派里这么多年,门主已换是应该的。我没有什么不舒服之心,而杨佐对我依然这么毕恭毕敬倒是让我对他另眼相看,起码证明曾经在他们的心里,我还是那个高高在上,受人敬戴的门主。
杨佐请让我坐上正位,我摆手说不用,竟然我现在已不是青峰门的门主了,那么不必受到这么高的礼遇。
我只是坐在了侧位,而他也没有坐上主位,也跟着坐在了侧位,他这是在我面前不敢称大,我知道他的心。
只是敬了我茶水之后,他开口的第一句话,让我摸不透是怎么回事?
他说,“属下真不敢相信门主还在世,十五年前,李苋儿回来说门主受了重伤,已经危在旦夕,让她转告属下,让属下代理一切青峰门的事宜,属下一直在等门主回来,后来李苋儿以及门下之徒都去寻找门主,却再也无任何消息。”
我在惊讶杨佐说的这些话时,沉思中视线瞧了眼萧景栖,见他脸色煞白,好似不太舒服。
但我还是无暇顾及他,怔怔地看着杨佐。“你说十五年前?”
我沉声问道。
杨佐再次确认时间,说道,“是,那是延兴二年。”
延兴二年是何时?
萧景栖不是说我沉睡了十七年吗?我离开青峰门应该也是十七年前,哪是什么十五年前,那时那里有延兴为年号。
我一时懵住。
我和李苋儿去阴山找白虫慰后可也是十七年前,也是皇兴五年,为什么时间对不上呢?
那么,我和李苋儿应该从阴山出来后又生活了二年,可为何现在我还是从阴山才出来呢?
难道曾经后来我又再次回到阴山吗?
我搞糊涂了,有些事,我好像真的不记得了。
杨佐恭敬而又不失温和的再次说道,“当年都怪属下,没有洞察到门主的心事,让门主独自去犯险,刺杀当朝太皇太后报仇,以至于身处险地,身负重伤……”
莫名的,我内心一阵激动,好似有些回忆涌上心头。
我眼前出现幻影,是那头白狼一跃而跳,正在用利爪撕扯着官兵,用尖利的狼牙咬着人群,一片刀光剑影之声,我瞪着眼,就见利箭呼啸而来,穿过我的胸膛……
我感觉到胸口刺通,眼一闭,晕倒。
在晕倒前,传来萧景栖紧张的呼唤声,“桪儿……桪儿……”
晕倒下前,青峰门厅堂里杨佐好像也跑到了我面前……
我终是看不清后才彻底晕了过去。
是因为看到自己被利箭穿胸的景象而吓得晕倒了吗?
混混沌沌,迷迷糊糊,我好像醒过来了,又像没醒过来,总感觉有人在给我喂药,在给我输入真气。
还不时,时常耳边传来呼唤声,“桪儿,你醒醒,快点醒过来,桪儿……”
像是萧景栖在叫我,又像是杨佐在喊我,声音我听得不太清楚。
我做了个梦,梦到自己躺在冰床上,崔师伯正在给我运输真气,还往我嘴里放进一粒药丸,在帮助我吃下去,不时地在我旁边念叨“桪儿,这还魂丹可是师伯精心练出来的丹药,希望能保你再次活过来。”
崔师伯在伤心,在抹泪。
他一把年纪,满头白发,却悲伤含糊地请我好起来。
我感觉自己的像一缕魂魄一样飘在崔师伯的面前,看着师伯苍老,看着师伯倒下。
我拼命地呼喊师伯,师伯好像听不到我的呼喊声,我想去触摸他,怎么也摸不到……
这是怎么啦!我怎么啦!
我眼泪多得流不完,歇斯底里地哭天喊地,但没人理睬我。
我在呼喊萧景栖的名字。
我在埋怨他,为何要离开我。
我在痛恨他。
迷糊中,我却感觉萧景栖在回我的话一样,我听到他的声音,他在对我说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了,求你赶快醒醒,求你了……
我不知是梦还是幻觉,我就是听到了他的声音。
“桪儿,醒过来,就算让我死,也无所谓,求你了……”
“桪儿,以后你想怎样都随你,我不会再阻拦你,什么都随你……”
“桪儿……为了你师傅,为了你的孩子,醒来……”
我好像从生死边缘度过了一次,从梦境里走不出来一样,上空虚幻的世界里一直飘着萧景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