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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渊言罢,登时一片浩瀚发力入海如海洋一般席卷而去。那是天际上的十数名元婴修士在共同出手,他们亦是看出了此地的诡异。
在金光瀚海,神圣笼罩之地下,竟然隐藏着令他们心有余悸的黑雾。而那黑雾,还仅仅只是一缕而已,便能挡下他们的联手一击。事不宜迟,迟则生变,他们不敢拖沓,第一次有了凝重之意。
“香火永存!”那枯瘦和尚看着十数元婴同时出手,虽然面色大变,但却并无过多的惧意。反而大喝一声,双手不断划拨,拍出符文,随后金光冲天,更有白雾从黑煞庙的众修天灵之处升起。而后,在伴随着阵阵不绝的诵经之音中,凝聚为一道十六丈大小的佛像。
那佛像至神至圣,有着万法不侵之势,伴随着大道伦音,而后虚空之中突兀生出遍地金莲,景让人心生虔诚之意。
十数名元婴老祖同时出手,那威势是何等的了得,天地变色,日月暗淡,焚天煮海不是空话。然而,在覆盖这下方四百八十寺之时,却被那道金身佛像生生阻挡。
只见那大佛端坐高空,金莲不住转动,带着朦胧,带着万千纹络拍出一掌。一掌之下,并无任何神通显化,只让人觉得春风拂面。可偏偏是这样的一掌,竟生生挡住了雷霆火海,剑影长戈,让众修的手段不得丝毫存进。
而那金光照耀,白雾翻滚,随后弥漫方圆万里。更有一股奇异的生机迸发,令那早先破碎的竹海再度生长,越发显得翠绿,生机盎然。
“咳咳咳,”几声咳嗽响起,大佛消散,那枯骨方丈却是连退数步,口吐鲜血。十数名同阶强者的联手一击,岂是那么好挡的?哪怕他的修为不弱,更是借助了香火愿力,也需得付出代价。
“诸位施主究竟所谓何事而来?何至于这般动怒,欲行这般有为天和之事?老僧观几位之中,有着二位流云宗的施主。流云宗自古以来为正道之首,匡扶正义,为天下人所敬仰。今日为何来老僧寺庙大动干戈,老僧自问不曾得罪于诸位,更是自古以来鲜有外出,不曾沾染红尘因果。”枯骨方丈仍旧金光焕发,平和开口。哪怕是被击伤,也不曾动怒,与修真界中所流传的黑煞庙修士大相径庭。
对方的言语极为坦荡,且有一股平和之意,而那发问亦是直指本心。
罗渊皱眉,冷声开口:“八十多年前,你黑煞庙连同魔道诸教出手,令我流云宗无数好男儿陨落。而今却是摆出这等阵仗,又是装作无辜,可笑。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你血口喷人,我等常在庙中诵经拜佛,不问世事,不染红尘。怎么可能会与那魔道同流合污,沆瀣一气,施主虽是前辈高人,更是流云宗修士,贫僧身为晚辈本不该顶撞。可小僧身为古佛四百八十寺的一员,岂能对此坐视不管。若是前辈因小僧顶撞心有怒意,欲要责罚,小僧甘愿领罚,以此平息前辈之怒。
只是四百八十寺的众僧人当真是无辜者,恳请前辈莫要为难。”一个周身环绕金光的清秀和尚踏步上前,朗声开口,他的双目之中有着不忿之色。
雷云子眉头紧皱,双目眯起:“可笑,尔等自诩为四百八十寺,可外界都称尔等为黑煞庙。分明是不择手段的魔道狂徒,而今却又一副斩断红尘,不入世事的模样。那,尔等到时说说,这此前的黑雾,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何那般诡异不祥与妖邪?”
“黑雾?”枯骨闻言,先是不解,随后身躯猛地一颤,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但却眉头紧皱,一时之间无法想起。
“前辈怎可这般诋毁,我等斩断六根者一心向佛,又岂会身办不祥与诡异?这四百八十寺,有的只有愿力与香火,与大道伦音共伴。”有和尚开口,显然不悦。
“无需纷争,若当真如枯骨所言,那么,此地黑雾便是祸乱根源。也许,他们被黑雾蒙蔽了心智与心性,身不由己,却又无法记起。”罗渊缓缓开口,他没有让众弟子下去,而是停留在高空。这等地带太过诡异,即便是他都不愿轻易下去触碰,更遑论让那些修为低微的弟子触碰。但凡一个不慎,便是引火烧身。
“小雅,你底蕴深厚,可知晓这般诡异之事?”罗渊问向澹台璇雅,希冀古道尊能够留下这等诡异的只言片语。
澹台璇雅微微摇头:“家中典籍何其之多,雅儿未曾尽数翻阅,并不知晓。”
罗渊闻言,点了点头,随后问向万竹老人:“万竹老鬼,你纵观上下岁月两千六百余载,可曾知晓这等诡秘?”
万竹老人苦笑一声道:“臭小子,老夫要是知道早就说出来了,还用得着你问?这赵国,老夫还当真是第一次来,都说赵国乃是十二国中排名靠后的,如今开来,名不符实啊。赵国,别有玄机。”
“罢了,此地究竟如何,尔等又是何等身份,你且出来让我搜魂,便可知晓。”罗渊开口,将目光望向早先出言顶撞的那和尚。
“施主怎可对一晚辈出手,若是真要出手,老僧愿以一人性命,换这满寺弟子之命。”枯骨缓步上前,向着罗渊走去。双手合十,并无任何波动散开,显然不曾运转修为,以示并不抵抗之意。
“方丈不可,你是寺庙之尊,师兄弟们还需你讲解经文,指引顿悟,若真要去死,也该是由弟子去,而绝不是你。”那和尚慌忙上前劝阻,目中满是担忧。
“会不会是我等弄错了,此地似乎当真不是黑煞庙?”刘阁邱小声开口,在场的元婴都比他强,他还真的是底气不足。
“不,位置没错,只是人有问题,我有一种恐怖的猜测。”罗渊缓缓开口,因为这个想法让他感到极为沉重,恐怖,甚至后背发凉,不敢相信。
“什么?”
罗渊此言一出,便是四百八十寺的和尚亦是震惊,将目光望向罗渊,等待他的下文。
“他们被黑暗渗透了神魂,唯有在这等佛光普照,佛性所在之地方才显露本身真正该有的样子。因为这里有着愿力,有着香火,或许能够镇压此处不祥与祸乱。若是一旦离开此地,那么,他们便会被黑暗所操纵,他们也不再是他们。不过,至于真假,你等只需一人走出,便可确认。”罗渊沉声,面部极为凝重,这个猜测着实太过恐怖,让人心惊不已。
“这,你的意思是,此处或许有某个生灵,或是某个奇异之物在侵蚀着这些和尚?而他们,本该是神圣祥和,如当前一般。而一旦外出,便会被那黑雾所蒙蔽了心智,化身傀儡?”万竹老人双目露出惊骇,这是何等手段,不过散出一缕黑雾,便可掌控上万修士。而这其中,更有元婴存在,哪怕是上万人历经数千载岁月的香火与愿力,也不过只是能在这万里内的范围镇压而已。
听闻此言,枯骨方丈忽的身躯颤抖,如遭雷击,他连退数步,双目之中满是惊骇地开口:“这历代高僧留下呃都是真的,我等皆为后裔,镇压不祥与祸乱。我等其实并非僧人,而是先祖受染,不得已诵经拜佛,皆宏伟佛法,镇压己身。洗涤祸乱与己身,使得万法不能侵。在这里,我们是我们,而离去,我们就不在是我们。或者说,我们早已不再是我们,不可言,不敢言,不能言。
这就是先祖留下的重宝所言,这将是我等不能承受之重与痛。故而,才会不能言,而先祖亦怕此处那诡秘有所感应,故而曰不可言,更是不敢言。我之法号本为苦骨,而道友却称老僧为枯骨,想必,这枯骨便是老僧在外的法号,是与不是?”枯骨方丈先是失魂开口,随后又是目露精光望向罗渊发问。此刻,却又一阵失魂,这让他无法接受,也无法承受,自己早已不再是自己。
“是,你可还有外出的印象与记忆?八十年前,你出手过,寂煞亦是出手过,更杀了邵阳宗诸多弟子。斩杀了邵阳宗和风老祖,数十日前,于我流云宗内逼迫索要通天古宝,死在我手。他的法宝,乃是一件黑血袈裟。”罗渊让众人远退,而后自己踏立高空与枯骨方丈开口。
三艘战舰在罗渊的示意之下连连远退,因为即便是元婴修士也防不胜防,元婴之下哪怕是在高空,远离大地,亦有可能发生不测。这是出于宗门弟子的安危考虑,亦是为了赵国考虑。若是一个不慎,将那诡异带出,若能及时斩灭还好。若是无法斩灭,祸乱蔓延,他们,便是这千古罪人。
“什么?忌霎圆寂了?他的袈裟,本是金光闪烁,为何会有黑血侵染。他,唉”,枯骨方丈幽幽一叹,心生无限悲凉,不由转首看着身后万千弟子,最终无力地摇了摇头。
“八十多年前,老僧的确出去过。那是寂煞老道有来寻老僧,让老僧与其出去一叙。说是有心结,需老僧助他化解,老僧便点头答应了。而后,他便离去了,老僧便回来了。这,便是老夫八十多年前的记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枯骨方丈低落开口,胸口之中极为沉重,仿佛快喘不过气一般。